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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少年不愁-第10部分

小说: 少年不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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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阎泰笑,“看你多高兴。”“是,我学会自得其乐。”“那是很大的修为。”
  时日无多在冒热气的温泉池与孩子嬉戏打球,水中运动相当消耗体力,加上昨夜未瞌眼,我觉得累,回到旅馆房间,脱去湿衣,换了干衫,便倒在床上。我很少熟睡到不知身在何时何地,潜意识总知道自己还在读书,下星期有十来个测验之类。但这次睡得真死,漆黑一片,一点自我了怃,轻松无比,忽然听见,有少女嘻笑絮絮说话声,女孩子的声音最易分辨:清脆稚嫩动听,女子一到中年,声线泰半会连身段一起粗壮。谁?我觉得有人向我指指点点。我睁开双眼,却只看到一个人。她轻轻走近我,这少女打扮时髦,穿一套Smoking,即男式西装礼服,不知怎地,女扮男装总是特别漂亮,尤其是她,大蓬头,大水钻耳环,刚健中露出妩媚。我看着她浓妆面孔,这不是太外婆,“你是谁?”“你猜一猜。”她调皮的说。我打量她,她像是上一世纪六十年代的时髦少女,我知道了,“外婆,你是我外婆,我知道你名字,妈妈说你叫顾新英。”“聪敏的子都,我正是新英。”“发生什么事,妈妈说你一直在加州生活。”她走近,我以为她会拉我的手,可是她没有,她只是轻轻说:“你长得真像希汶。”“你为什么不再与我们联络?你生活还好吗,健康又如何?我们都很牵记你。”“我另外结婚了,希汶不原谅我。”我笑出来,“那关她什么事!”“数十年前,人们想法不一样。“那么还等会签以,你应该有六十余岁,时日无多,快与我妈妈言和吧。”“真的,子都,你说得对。”我称赞她:“外婆,你这套西装好看极了,毕业舞会,我也要穿男装。”她也笑,“记住,要打开头发,用鲜色口红。”“外婆,有什么忠告?”她想一想,“慎交男朋友。”我哈哈大笑,“语气真像外婆,还有呢?”“记住处婆姓顾。”“我知道,我知道。”这时有人推门进房,我想拉住外婆,已经来不及,转瞬间她已不见,我生气,“讨厌,是什么人?”“是我,我们要拔队回家了,除非你打算在此过夜。”我睁开双眼,哎哟,是阎泰。“你睡了整个下午,此刻已是黄昏,我探过你几次,见你睡得香甜,没叫醒你,你仰着脸张嘴打鼾。”我大惊否认,“我没有,我没有。”他忽然吻我的手,“没有,没有。”痒痒地我连忙缩手。回程我精神好得很,在车厢与孩子们猜谜玩游戏,输得一败涂地,他们叫我“泰叔女友”。忽然有人说:“下雨了。”我同司机说:“小心驾驶。”“坐到前头来。”孩子们累了,通统睡下。
  托梦辞行天色已经黑透,车子高速飕飕在公路驶过。我问阎泰,“你对外婆认识多少?”“只知道外婆姓盛。”“还在世上吗?”“早已不在。”“外婆真是天下最亲的人,不少人由外婆带大。”“照说是,她是母亲的母亲,没有外婆就没有我们。”“可是我们往往对外婆知之甚少。”“子都,你有心事。”我不出声。路以小镇快餐店,他买了所有人食物派发,俨然队长模样。最后才送我,母亲的电话已经追到。我答:“已经在门口了。”妈妈披着皮大衣在门口等我,脸上哀愁,似老了十年。我过去轻轻说:“可是张家搬走了?随他们去。”她一时不愿进门,问我:“那时你新朋友?”我点点头。“子都,我刚接到消息,你外婆在加州去世了。”我大吃一惊,“你可要走一趟,我陪你。”啊外婆外我托梦。“我一人得了,后事她早有安排,我只需例行公事。”“外边凉,我陪你进屋。“她搓着双手,“明日一早我去订飞机票,我们早点睡。“我蓦然明白,外婆是向我辞行。我站在露台长远,脸上沾着雨水。母亲唤我:“从此之后,母亲想我一阵风,我想母亲在梦中。”人生真不容易,每个阶段都有苦处。
  二十二
  我陪母亲到天亮,我坐在她身边看书,她没睡好,“够光亮吗?”她问,母亲就是这样,明知死后万事空,但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对子女喋喋不休。天一亮她就梳洗拨电话订飞机票,收拾简单行李,往飞机场出发。临走她说:“有人来访看清楚才开门。”“我完全明白。”下午,张加扬父子敲门,我没开门,在露台问:“有什么事吗?”“我们今天往东岸,新屋主下周搬入。”我高声说:“祝你们一帆风顺。”张先生问:“希汶呢?”“我外婆辞世,她到加州奔丧。”他们父子一怔,“呵,我们可以帮到什么?”我想说:快点走,愈快愈好,嘴里却虚伪地答:“你们顺风。”我不愿多说,缩回房中。他们走了,土耳其一行一笔勾销,这张姓男子明知不会久留,也不与老妈说明。傍晚,母亲的电话来了。“我午夜可以回来,真正事事可以向长辈学习,原来你外婆一早与有关方面联络妥当,付清所有款项,订明毋须任何仪式,医院一个电话去,他们已派员工全部做妥,全不劳小辈操心。““是该这样。”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妈妈说:“我回来一定照办,免将来你麻烦。”我还能说什么,“回来再讲。”
  撇脱潇洒稍后我看着张家父子由友人载走。深夜,母亲已回转。我轻轻问:“葬在什么地方,可有遗物?”她摇摇头,“有一小笔现金,已存入我户口,真没想到老人如此撇脱潇洒。““我也讨厌仪式,死了还摆着给人看,多可怕。”“结婚请客也奇怪,这又不是大家可以一起高兴的事。”“生日宴更加莫名其妙。”母亲斟出白兰地喝一口,“活着天天高兴最重要。”至理明言。母亲说:“园地很宁静漂亮,背山面海,像一座公园,叫人十分安心,简单一块平面石碑:顾新英:母亲,外婆。”我冲口而出,“我也要那样。”母亲扬扬手,“你?你还早着呢,我要去休息了,睡够自然会醒,如果不醒,不必叫我。”我听出她声音里伤心绝望之意,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我到医院探望张留辉,陪他玩纸牌。我轻轻说:“西线很静,无战事,一切平息,待你出院,没有人再铜陵过轰炸机,明白吗?”他点点头。“一对K,赢你。”“子都,我以为你会邀请我作毕业舞伴。”“子都,我伤愈即赴英伦,我不再回校。”“什么,你也要走?”我非常失落,伏到他身上。“王子都,平常你看都不看我。”“胡说,你们不理我才真,没有男生主动接近我,你们走近不是问功课,就是借零用。”“谁敢接近你,科科一百分,我们有自卑。”“我从不张扬分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高分是坏事?”“对女孩子来说,似乎不是好事。”我为之气结,“走,走,走远些,可是别再惹事了,拜托。”“子都,有一件事,趁未东窗事发,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心惊肉跳,“尽管说来听听。”“你知道图书管理员史小姐?”“长得像电影明星,喜穿大蓬裙的史小姐,当然。”“你也认识本校网球队长杜鹏志吧。”我的心一沉。“他俩在一起已经有半年多。”“不!诱惑未成年少年是犯法之事,史小姐会被关进牢里,你肯定?”“阿杜并不瞒我们这群男生,他引以为傲,夸夸其谈,非常详细形容史小姐,把性感照片传给他欣赏,二人打得火热。”我听了只觉得狎琐,毛管站班,“阿杜太糊涂了。”“史小姐比他大十多岁,史小姐夫应负责任。”“我们可以做些什么?”“趁还来得及,叫阿杜转校。”
  烫手山薯“这件事应当报警,不能一出事便服转校,今年已有好几个同学因事转校,这是逃避。”他苦笑,“叫十五岁半少年勇敢面对事实未免妄想。”我顿脚,“你们平时身形高大,言语骄傲,宛如大人,遇事却又懦弱无能。”张留辉低头,“子都,你与阿杜谈谈。”“这责任太大。”“那么,知会他父母。”“他好像是国际学生,父母不在本市,他寄住亲戚家。”“那你更应与他面对面会谈。”“这是一个烫手山薯。”“子都,你聪明勇敢,你一定有办法。”我看着手中扑克牌,“三条八,赢你,小子,你欠我三十六元。”病人精神足够可以理会同学闲事,这是好事,这干血气方刚行事鲁莽的少年长肉不长脑,是坏事。我厚着脸皮找上去。杜高大英俊,在场内英姿飒爽,煞是好看,我朝他挥手,他向我走近。“杜,借你五分钟说几句话。”“子都,”他笑,“你是书虫,我是运动员,nerds与jocks,河水不犯井水。“我有要紧话说,阿杜,你与史小姐的事许多人知道。“他耸肩,表示不在乎,“我们相爱。”“杜,你还未成年。”“王小姐,我许多年前已经是大人,试想想:一个孩子被父母丢在外国可以独自生存吗,我被迫长大。”
  二十三我没好气,果然不出所料,已怪起家长来。“停止!不要玩火。”“我俩真心相爱。”“她会坐牢,身败名裂。”“你可想像她多么爱我。”“阿杜,她欲火焚身。”“够了,王子都,你凭什么说她坏话,假如你泄露此事给有关人士,”他忽然咬牙切齿,“王子都,你会死。”我被他恐吓,心中有气,“你放心,我不会多管闲事。”我站起来就走。他叫住我:“王子都,我们真心相爱。”我发觉双手籁籁发抖,他的威吓显然生效,我后悔自己多事,路见不平,一定要拔刀相助?许多好市民反遭横祸。我头也不回走出球场。在门口我看到一辆鲜黄色甲虫车停下,有人下车,那人正是史小姐。她年轻貌美,不知为什么要勾引中学生。只见阿杜迎上去与她接吻。这是忽然有人拉我躲到一边。“珍妮,你怎会在这里,你也知此事?”“是非之地,我们快快离去。”“你是几时知道的?”“阿杜把他们亲热照片放在网志上公开,让全世界知道。”“我的天,你怎么看?”“错。”“她为什么缠住他?”珍妮皱上眉头,“已证实男子性能力最强之际是十多岁,他们到廿余岁已经开始衰退。”我更加吃惊,“像动物一般,只讲肉欲?”“人本来是一种动物:Animalia。”“哈罗!我们已进化,我们属灵。”“你我并没有该方面经验,也许它真的值得赴汤蹈火。”我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双双对对珍妮说:“走吧,我们吃红豆冰淇淋去。”我食不下咽,“为什么我们学校那么多事?”“本校算静,许多事也不让学生知道,至少没有校园枪杀案。”“你看你这张嘴。”“阿二与史小姐不得善终。”“他们一早知道后果,明知故犯。”“寒假很快过去,又要开学,哪间大学录取你?”我坦白说:“珍妮,我想往美国。““什么叫你改变心意,你一向不喜美人。”“那么,英国,走远一点,独立一点。”珍妮大吓一惊,“连你也有反叛之心,可是家里有事?”“我也是少年人。”这时忽然有人吹口哨,曲子是《我梦见浅色棕发的珍妮》,这人是谁?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笑嘻嘻朝珍妮走近,啊人人都有男朋友。只除了我。珍妮说声对不地卢,轻轻介绍:“乔治桑德斯。”手臂把他挽得紧紧,像是怕被人抢走这个男友,“对不起不能陪你,我们有点事。”珍妮与男友很快离去。我记得母亲问过:“为什么到了十五六岁就双双对对,是否太早了一点?”可是人家都有异性朋友,陪着唱歌跳舞,读书聊天,独身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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