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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2005年第19期-第3部分

小说: 2005年第19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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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  言
  
  我看见更多的水
  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在更多的光和风里
  不惊不乍
  更多的鱼经过
  更多的云穿梭往来
  我看见来自过去
  来自过去风风雨雨的水
  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在渺茫、广阔、黑暗的未来
  不惊不乍
  (像一点点蔓延着的未来)
  一点点走向
  更多


搬家(外一首)
■ 张劲松
  从一条名叫金家弄的小巷  把家搬走
  把自己搬走
  
  把生活的地址  还给
  生活……
  
  雨  后
  
  雨停了
  一朵花率先探出自己——
  
  一张世俗的脸呀


飘(外一首)
■ 梁小斌
  是谁大笔一挥
  秋天到了,树干上有一只枯叶准备在飘
  向枯叶靠拢
  全神贯注学习秋天的面貌
  我穿秋装,令其额头痱子限期滚蛋
  我用上了粉
  隐瞒我是夏天过来人
  包括剽窃朝日
  多少年前我伏在田埂吸进一口,至今尚未舍得
  剔除嘴角青草
  坐在树干上
  像板结的围巾于脖颈处多绕了几圈
  我要向枯叶学习
  在湛蓝至无的床单上上下翻身
  枯叶咯咯笑着在飘
  从树干上往下跳,碰落几枚刺果
  你们先落地
  我飘荡一会
  落地声响
  引发木屐少女争着在踩那几枚刺果
  我能进入秋天吗
  我应该站在那片枯叶脱落之处
  那个比肚脐还要小的地方
  往下跳
  要站准了,我就会飘
  
  哎  哟
  
  洗脚女人的方向传来一声哎哟
  她的脚在木桶里发愣很久
  将我照耀
  我也呆如板凳
  晒台上正在啄食的麻雀寻找声音源头
  我甩开书,伸长了脖子回到哎哟
  不许乱猜
  还不赶快把这哎哟般的红肿抱在怀里
  但我抚摸,用男人柔软的人皮
  报以冷气
  “好舒服啊”
  她指向洗脚残影
  我注意听着
  哎哟的蝴蝶已经被贴到那个洗脚的木桶上
  我的玛利亚,你若为王,我将昭示
  哎哟和洗脚就是压在幸福头上的两条红杠
  其他说法都不是
  麻雀听到了后飞走了,我触摸水
  我在篡改前夕
  木桶里的水烫得她的脚好疼


静物(二首)
■ 李志勇
  脸
  
  只双眉还像一只鹰,正努力从头颅里飞出来眼睛在镜片后面,像两头疲惫的黑色的耕牛桌上,电视已测量不到远处的事物,能听得到里面齿轮慢慢转动的声音。这头颅像间房子。院外杨树叶子哗哗作响
  也像光线照着头颅里的地面,慢慢照到了墙上泪水留下的水线黑暗的部分里只有梦闪着米粒般大小的灯火在镜面上仍然只能见到胡子、皱纹和一些头发。整个脸被风景磨损,被电视磨损进而也磨损着空中卫星的铁皮
  只眼睛仍然和过去一样,里面的血丝仍然清晰可见
  这时,也流出了来自脚、来自手、来自全身各处的脚的泪水、手的泪水或疼痛的膝盖、心脏它们流下的泪水
  
  物
  
  自行车,一辆行驶的自行车,能够说成是一盘
   转动的录音磁带吧,录下了夏天的那种声音
  
  他的心脏充满热血,但是也像他手下
   弯曲、锃亮和坚硬的自行车把,映出了空中的云朵和风景
  
  梳子,在屋内只有等着它自己变成牙齿,来把他咬醒
  碗,盛着李子才被放到了冰箱里面,才被忘了
  
  还有大量的事物静立在阳光之中,只有自行车
   在移动
  
  他的腰弯成了半个轮胎踩着车,到了市场里面
  
  他还出的价格到现在还没有被接受下来。它还
   那样
  静立在阳光之中,冰冷,坚硬
  
  要是它吼叫,它的价格
  就会便宜下来
  
  空气里的那种苦痛、伤悲,也能够说成是
  有价值的东西吧,让他又直起身平静了下来


今天的奔跑
■ 付会敏
  阳光幸福成一只睡觉的猫
  明天落到手中的时候
  不知是什么味道
  我只能在今天奔跑
  在猫一样的柔软中
  识记自己汗水的坚硬
  
  疼痛在哪里飞
  目光挑起长长的影子
  每一个支点
  都是疼痛的新鲜
  令天我在奔跑
  把卑微磨炼成一根针
  阳光睡着的时候
  陂一根针偷了
  一根针的温暖
  奔跑在今天的卑微中


谣曲
■ 麦 克
  风吹来春天,我们在穷日子里相爱
  草地上花儿笑了,刨花儿开成好看的海
  
  风吹来夏天,草地上花儿不败
  凿子、锯子、刨子,卷尺丈量不了家具的神采
  
  风吹来秋天,树上结下两枚果实
  我们的男孩,我们的女孩
  
  风吹来冬天,我们的马车装满财宝
  瘦木匠胖了,孩子们已成材


三岔镇
■ 王若冰
  三条路通向三个方向
  三条路的终点
  是天堂,是地狱
  是黄昏中缥缈虚无的人间
  
  铁匠铺、杂货店
  和油灯下落满灰尘的中药铺
  在我短暂停留的关注中
  那么逼真
  
  黑夜即将降临
  这三条各奔东西的路上
  还奔走着那么多
  行色匆匆的行人
  
  如果夜色真的降临
  如果小饭馆里唯一的炉火熄灭
  从哪条路出发
  才能接近木寨岭后面的春天


深夜
■ 芦苇泉
  在深夜,月亮这张薄薄的白纸片
  可以挂在任何一棵树上
  牵动一条树枝,整个果园就跟着行走
  山岭随意地翻转身子
  有时会跟着一阵风掠过村庄的上空
  河流目不斜视的流淌,其实是一种很深的
   疼痛
  
  两只山羊挤在一起,就像温和暖
   挤在一起。睡去的野兔
  耳朵醒着
  田野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灯笼
  照亮一个热闹的街市。那只最孤独的狼
   并不知道灯里的油就要熬干
  
  一万只秋天的虫子把大地变成一件乐器
  让我想起多少年之后的婚礼
  一定要改在晚上举行
  山雀相互依偎,树枝的摇晃
   让它们抱得更紧


成长的瞬间
■ 张建新
  只有那些尚未完成的事物
  才敢在夜晚孤独地燃烧
  
  这些存在于夜晚的事物
  这些花  黑暗中慢慢打结的
  藤子缠住巨大的睡眠
  
  调皮的幼鼠翻动树叶
  它光滑的皮毛是
  月光修建的跑道
  
  一个小男孩弯着腰
  小心翼翼地逃出父亲的目光
  
  凌晨一点
  大桥震颤  火车像一粒
  神秘的子弹射向远方
  
  闪亮的车窗内
  一张张一闪而过的面孔
  折叠在瞬间的鸟翅


那些人(外一首)
■ 刘 勇
  那些在寒夜赶路的人
  匆匆的人
  那些口中呼着白气的人
  孤独的人
  那些热泪盈眶的人
  易于感动的人
  
  要么
  成为他们中的一个
  要么
  永远望着他们
  
  需  要
  
  生活的三件必需品
  药片、书和笔记本
  身体需要药片
  眼睛需要书
  手需要笔记本
  
  一个灵魂
  需要另一个灵魂


最亲切的依然是电车
■ 杨 然
  所有都市行车中
  最温柔最干净的依然是悄悄的电车
  悄悄在绿阴下走来
  被一些人等待
  成都的梧桐树更有耐心
  从火车北站到火车南站
  从盐市口到骡马市
  我喜欢满街蓝悠悠和轻巧巧的电车
  
  从什么时候开始
  都市剪掉了那好看的车姑娘辫子
  搭在电轨的天线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
  都市开除了电车的户籍
  连同好看的梧桐林和高大的桉树林一起
  开除出城,出东门和西门
  再也找不到都市行车中最温柔的情调
  
  我在灯笼街等你
  我在北大桥等你
  等你那声咪咪咩的笛鸣
  什么时候,我在路口上车,也在路口下车
  完全是为了等一辆从童年驶到少年
  从少年驶到青年
  从青年驶到中年然后不见了的电车
  你在哪里
  
  都市行车中最平和最亲切的一种
  依然是干干净净走来干干净净离去的电车
  假如我在成都赶路
  我一定会在每一个路口等你


眺望
■ 刘 强
  树叶该绿就绿了
  花儿该开就开了
  一个男人活了三十岁
  三十岁用什么来看见呢
  
  坐着,走着
  石头一样,风一样
  醒了,睡了
  驳船一样,帆一样


我说一下子(外一首)
■ 陈凤娟
  我说一下子  就是一下子
  而不是二下子  三下子
  
  一下子
  天就凉了  西风拂面
  一下子
  来了许多人
  一下子
  认出十几年前的同学
  一下子
  就笑出了声
  
  感觉老或者年轻
  也还是一下子的事
  
  在诗人对面
  
  在诗人对面——
  有一个空着的座位
  一个烟灰缸和半截燃着的烟
  点燃另一种生活


关于一座房子的崩塌
■ 吴震寰
  一座房子独立地倾覆、散落了
  像一朵花在阳光下灿烂地伸展、开放
  突然就败落了
  然后在风中得到解放
  承受打击
  承受报复
  承受无能为力和随心所欲
  自主的状态
  无助的状态
  解放的状态
  满足的状态
  在风中
  (风静止和流动)
  从任何一个角度解散
  从每一个方向,每一种可能
  混凝土、钢筋、木、玻璃和众多的尘土未
  无名的物质
  无限的元素存在
  奔走
  欢呼
  舞蹈
  沉默
  坠入古老的恐惧和死寂
  无限地坠落
  坠落
  恐惧和快感
  热烈或铁一样地冷漠
  冷笑
  不动声色的阴谋
  
  必须一再地强调和坚持这是一座房子独立的
   倾覆和解散
  声明整个过程与时间跨度无关
  必须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或身不由己
  
  附加的事件是你当时必须置身其中
  你必须选择一个方向
  唯一的方向
  当你靠拢大地
  被房子覆盖
  当血流尽
  心跳停止
  你闭起眼睛
  你能看到自己的飞翔
  从每一个角度
  每一个方向,每一种可能离开
  
  没有结局
  以上只是一种过程的陈述
  另一种过程的陈述是:
  
  你不必要想到另一座房子
  不必要想到另一座房子可能的崩塌
  另一个人可能的存在
  你建造了房屋
  成为房子的庇护者
  同时成为受房子庇护的人
  事实真相呈现
  同时你是另一个房子庇护的另一个人
  另一座房子
  以你的名义单纯地活着
  然后独立地崩塌了
  离开或永在
  发表声明的是一个孤独的男子
  1996年他冷静地住在湛江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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