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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艺术人生 作者: 王峥-第34部分

小说: 艺术人生 作者: 王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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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永元:因为我们是在媒体里工作,媒体会影响很多人。很多孩子都是看着电视长大的,他们很多思想、观念、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做人的态度和方法,都是从电视里面学到的。尤其是我自己有了孩子的时候,责任感就更强了,因为我的困惑更多了。她上小学三年级,每天都会把社会上的问题带回来。我教育她的时候觉得手足无措。我们的电视节目可能会影响更多的家庭,影响更多的孩子,你说没责任感行吗?说到抑郁症,我觉得抑郁症病人选择自杀是最痛快的事情。但是我们在媒介上要告诉大家正确认识这种疾病,要去看医生,医生可以帮助你,而不能号召大家自杀。这就是个人选择和媒体选择的不同。(掌声) 
          
        朱军:这就是这个职业应当尽到的责任和义务。     
        崔永元:我们老说国外开放,没人管,绝对不是这样的。那要看是什么台、什么频道,收费频道、成人频道是有限制级的节目,但是公共电视台是任何人都可以看的,不分年龄、不收费。没有一个公共电视台的节目是好看的,因为好看不是它的标准,它要向公众提供有价值的信息、资讯,要传递这个民族的文化、文明。能说国家电视台不是公共电视台吗?我觉得就是。所以我们很多地方非常过分,比西方那些国家还要过分。我们甚至没法跟自己的孩子一起看一个节目,因为他们都抱在一起了,一个把另一个按在地上了。公共电视台就是这个社会最低的道德水准,你不能超越它,这就是责任。我跟他们说我失眠是抑郁症造成的,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但是我很认真地跟他们探讨这些问题的时候,他们就说:“我发现你真是有病。”(热烈的掌声) 
                
        朱军:我知道你现在做《电影传奇》,其实也是因为在小的时候受到了那些英雄主义、浪漫主义电影的影响。做了多少集了?     
        崔永元:已经做好了一百多集了。     
        朱军:在这个过程当中,让你觉得最快乐的是什么?     
        崔永元:太快乐了,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我这种快乐。我每天都在跟我的偶像打交道,因为小时候我就是看着他们的电影长大的。     
        朱军:我做《艺术人生》四年多,采访了两百多个嘉宾,我觉得每一个人身上都有我可以吸取的东西,我在他们身上都看到了人性当中闪光的东西,所以我能不断修整自己。 
          
        崔永元:我觉得他们给我信心。因为我在同龄人或者比我年龄低的人中寻找同道者的时候,我有时觉得很艰难。因为他们的想法跟我不一样,他们甚至说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但是我采访这些老艺术家的时候,我发现社会没变成他们说的那样。这些老艺术家还像当年那样敬业,所以我觉得我身边的同道者很多,支持我的人也很多,心里也就会更踏实一点。 
          
        朱军:有没有人会经常说,小崔你已经老了?     
        崔永元:有,确实老了。我20号过的生日,已经42了。人过42古来稀,人到42还当谈话节目主持人、人过42还主持《实话实说》,古来稀啊。我觉得现在干干《电影传奇》挺好的,因为《实话实说》可能更需要脑子好。 
          
        朱军:往往有些时候,我们会下意识地排斥比我们小的人。     
        崔永元:有可能。我觉得一定要分清我和我所在的这个媒体,或者说我所在的节目。作为个人,我非常宽容,宽容得你难以想像。年轻人愿意干什么都行,我不会管他、不会干涉他,也不会说三道四。但是我所在的媒体要有非常严肃的观点。比如说白岩松可以特崇拜F4,但是他的《新闻会客厅》对待这件事情就要有所慎重,这是一个原则的区别。(掌声,笑声) 
          
        朱军:重复以上嘉宾的规定动作,在这个平台上,想给你的观众说点什么?     
        崔永元:我想说的都跟他们说了,他们都知道。说句大家最爱听的话吧,要不显得我很落伍,恭喜发财。(掌声,笑声)     
        董卿 王志     
        朱军: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下一组嘉宾,董卿、王志。     
        王志:我特别不习惯这种场合,太漂亮,所以我们采访一直在另外一种场合。除非是不可能,我们一直坚决要求到被采访对象所在的那个环境当中做节目。我在《东方时空》第一次出镜的时候就养成这个毛病了,因为我没有学过,我干主持人是个误会。我不太习惯当众谈论带有隐私性的话题,但是大家可能不会支持我。 
          
        朱军:可是你每每端着这样的姿势,逼得对方无路可逃,“你再说一遍。我觉得不是这样。” (笑声)     
        王志:所以这挺矛盾的,但是我的节目有底线。人家说我挺尖刻的,我不同意。我充其量叫尖锐,我不会尖刻,置疑是有底线的,不能没完没了。大家都说我把牛群逼得挺狠,但是采访完了以后人家请我吃饭。为什么请我吃饭?因为我问的都是大家应该问的事情,我问的都是对公众负责任。 
          
        朱军:刚刚进入中央电视台的人都会有的一种感觉。觉得上头有好多好多人,你要一个一个地去追赶。     
        王志:为什么要去追赶呢?我觉得这一段经历对我来说,绝对是财富。我们住在六里桥地下室的时候,镜头前一坐,西装革履,也就那一套西装,晚上你又回到地下室去了,像地老鼠一样。很多人不都这么住嘛,那时候我们有一个说法叫外省青年。都有这么一个过程,所以挺正常,而且工资拿得也不低呀。那个时候我记得是800,800在1994年不算低。 
          
        朱军:我们回过头来问董卿。今年的大年三十直播完了以后,你是怎么过的?     
        董卿:我回家了,在北京租的房子。从接到春晚通知,然后到投入到整个筹备工作,无数次的排练一直到年三十晚上和大家见面,在这个过程中我体验了很多的情绪和心情,我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件事情当中。当所有的这一切结束的时候,我记得在零点钟声过后,眼看着晚会就要接近尾声了,我问朱军“完了以后干吗”,他说家有一帮朋友等着他。我问周涛完了以后的安排,她说爸妈在家等着她呢。我问李咏,他说已经买好了去度假的机票了。那一刻是有一点不知所措,倒也很难说是伤感,因为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接下来是我一个人的时间,我有一点点害怕。我回家以后,找了点吃的,饿死了,已经快两点了。我打开电视,非常认真地看了一遍春节晚会重播,到凌晨七点,倒头睡觉了。我特别迷恋工作的过程,已经到了一种像飞蛾扑火的狂热。可能我的外表给人的感觉还是比较稳重、温文尔雅的,但是内心里的那种力量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可能有一天我也会遗憾,我会遗憾在该恋爱的时候没有恋爱,该成家的时候没有成家,我身边没有一个人。我遗憾没有给父母更多的时间。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说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孩子,但现在根本停不下来。       
        王志:其实我觉得,我们的很多快乐和苦恼在别人看起来都很平常。我们是有挺多的困难,但比起那些没有饭吃的,拿不到工资的,那才叫苦难。我可能无法理解你们灯光亮起来的时候的那种快乐。但是我可以说,当灯光熄灭的时候,如果你们还感到快乐,那是真正的快乐。(笑声) 
          
        朱军:其实想明白想不明白都不重要,我觉得享受这个过程最重要。无论你是愿意苦一生再去晒太阳,还是愿意这辈子一生下来就晒太阳,全在自己。只要自己喜欢,那就好。只要自己晒得舒服就行。 
          
        王志:还是不一样,我既要享受过程,我更注重结果。     
        朱军:回到刚才的共同话题,在这个平台上,给你的观众说你最想说的话,一定是真话。     
        王志: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你可能不喜欢我的节目,但是别强迫我干我不愿意干的事,别强迫我去改变我自己。你可以把电视机关掉,你可以改频道,相互尊重,互相宽容。(掌声) 
          
        董卿:我记得好像是莫泊桑的《人生》里有一句话,“生活永远不可能像你想像得那么好,但是也不会像你想像得那么糟。”我有时候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让我泪流满面,但是有时候也可以咬着牙走很长一段路。不论是哪一种状况,我非常真心地对电视机前的观众说:力量来自于你们。(掌声) 
          
        沈力 陈铎     
        主持人:我们应该用更加热烈的掌声,请上我们的两位前辈,沈力老师和陈铎老师。共和国的第一次电视播音,也就是沈力老师的第一次电视播音。陈铎老师也是我们大家都非常熟悉的老前辈了。当着两位老师的面,我真的不想提问,也不敢提问。听了我们这一代人说了那么多体会,两位老师想说什么? 
           
        沈力:我觉得我们这些年轻人生活在一个非常好的时代,一个开放的时代。他们有非常好的机遇,能够站在自己栏目的主持台上,而且他们有很深厚的文化底蕴。我不是羡慕他们,我是敬佩他们,而且从心里头为他们高兴。(掌声) 
          
        陈铎:已经好久没有跟自己同行这么交流了。我也是从年轻人一步一步到了现在,有很多同感。当然时代不同了,我听了以后就觉得感慨和兴奋。尽管岁数也有了,也不可能再年轻了,但是把我的心又拱得年轻了,我总也坐不住。什么时候我也去试试你的节目,行不行?(掌声) 
          
        朱军:我知道沈力老师在哺乳期都没有时间给孩子喂奶,现在面对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好像还有一些愧疚。是这样吗?     
        沈力:那个时候真是什么都顾不上,因为面对一个新的事业,谁也不知道电视是怎么回事。最开始的时候,编辑部就有40多个人。当时条件也非常差,演播室只有40平米吧,什么东西都要在屋里面进行。那个时候有一个严格的规定,不能穿皮鞋进演播厅,都是布底鞋,不许出声音。当时周围就是一圈幕布,也没有吊灯,什么都没有。我们中国的电视就是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诞生的。 
          
        朱军:正是有了前人栽种下的那棵大树,我们这些后人才可以享受如此的阴凉。再一次给他们掌声。(热烈的掌声)两位老师也在这儿给一直关心着你们的观众,说你们最想说的话。 
          
        沈力:我想对给过我爱的所有的观众朋友说一声:我爱你们。你们给过我的支持、给我的爱,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掌声)     
        陈铎:我们电视工作者是天之骄子、社会的宠儿,我被很多人宠过,非常感谢。我在送给朋友们的台历上都留下了这两句话,“不意人夸声色好,愿留馨音在乾坤。”(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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