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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诗刊 2006年第23期-第14部分

小说: 诗刊 2006年第23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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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一张合影。我说可以加个标题:《沙漠里的五朵金花》。用石块铺地种出的“压沙西瓜”甜得使人难忘。 
  从腾格里沙漠走出来,风尘仆仆,体困力乏,晚上投宿中卫一家四星级宾馆,反差挺大的,就像住进天堂。不一会儿,天堂里就发出阵阵鼾声。 
   
  10月14日 
   
  早出发时发现中卫市中心的广场矗立着一座翘檐的古钟楼,俨然是标志性建筑。门穹上悬挂题有“扼守青铜”之类的牌匾,证明此地距黄河青铜峡不远,而且曾是军事要塞。此次青春诗会,为了给青年诗人们提供一个深入生活的大好机会,李小雨特意与协办方联系,安排大家到最干旱的“西海固”采访。今天驱车前往同心县。宁夏同原市文联《六盘山》编辑部的单永珍,因为在家门口参加青春诗会,显得格外兴奋。他一路上承担大量后勤任务,在车上又像导游一样讲解周围景点。他事先已联系好同心县文联的诗人马占前来“接站”。我们首先拜访了当地某著名宗教人士的拱北(墓地),据说这位老先生生前支持过红军。接着又去同心清真大寺,那儿还有红军西征的纪念碑。红军在陕北给养短缺,派出一部分队伍向宁夏发展,在同心打过胜仗,和当地回民举办万人联炊,并以羊肉宴来庆贺。同心清真人寺,是红军开会的地点。在这里,我们的脚印与红军当年的脚印重叠在一起。感到这片土地都是热的。 
  下午从同心县城出发去访问贫困的回族农户。沿途无树少草,这里二年没有下雨,早就听说他们在缺水环境生存很不容易。旅游车路过一个黄土梁上的小村。它有奇怪的名字:喊叫水。我跟李小雨开玩笑:它在喊你呢,喊你——下一场小雨;因为名字的缘故,你会是最受它欢迎的客人。在同心,土地与人,都在喊叫水。一场毛毛雨都可能带来巨大的幸福。县宣传部领导坐在车上,讲述同心一带被联合国列为最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域之一,当地群众如何在干旱环境里辛勤地劳动,使生活水平逐渐提高……引起阵阵掌声。我们在用掌声给同心人民鼓劲与祝福:相信你们会胜利的,谁让你们拥有如此占祥的地名——同心! 
  车子在一座荒原小村停下。今年5月份,温家宝总理特意来视察过。走进温总理访问过的李文兴家和村支书家,主人掀开水窖的盖,用铁桶提上来小半桶水,请我们喝一点,——这算极其慷慨的接待方式了。谁也舍不得喝。在同心,每一滴水都是命啊,都像黄金一样贵重。水窖的设计与结构却唤起大家的兴趣,纷纷探头向深深的水窖里面张望。这是几年积下的雨水和政府水车送来的水,我看见水面漂浮着的草屑,但冰凉的,似有几分丝丝的甜。连续走了几户人家。发现房间、院落都打扫得很干净,彩电等电器也一应俱全。村路上的年轻人都以摩托车为交通工具。看来当地的扶贫工作做得比较好。在李文兴家院落里,李小雨跟他89岁的回族老母亲聊起家常。老人身体很好,目光慈祥。临告别时,李小雨心情很激动,一定要给老人留点钱。离开小山村,许多头戴白帽的群众站在村头,向我们挥手致意。 
  接着继续驱车穿越不长一棵树的西海固。我最早是通过张承志的作品知道西海固的,它包括西吉、海原、固原。夜幕四垂时到达宁夏南部的山青水秀的泾源。泾源县委、县政府接待。席间还准备了精彩的歌舞表演。我第一次在现场聆听了美妙粗犷的宁夏民歌——花儿。诗会代表们也纷纷上台朗诵。寇宗鄂老师更是铺开大幅宣纸,即席创作水墨画,我们每人还收到一册《诗人笔下的泾源》,辑录了上至《诗经》,下截当代的数百首有关泾源的诗歌。在《诗经》描写过的地方,开青春诗会,是一种福气。 
   
  10月15日 
   
  来宁夏,最幸运的足可以拜见两座名山:贺兰山与六盘山。贺兰山,使人想起岳飞的《满江红》。六盘山则令人难忘毛泽东的《清平乐·六盘山》。今天早起直奔六盘山国家森林公园,不知昨夜是否有人已提前梦见了? 
  我们的车匆匆赶往雄伟的六盘山红军长征纪念馆。今年是红军长征胜利六十周年,叶主编早在出发前就提出来一定要给青年诗人们安排下这重要的一课。在一座座巅峰上,数不清盘山公路绕了多少圈。头上苍鹰翱翔,脚下万丈深渊,六盘山,又岂止六盘?这是红军长征翻越的最后一座高山。1935年10月,毛泽东率领中国工农红军翻越六盘山后,在瓦窑堡写下那首著名的《清平乐·六盘山》。这也构成诗歌的巅峰。还有哪位诗人,能给六盘山献上一首更壮美的诗?这需要何其开阔的胸襟!诗的力量,在于体现理想的极致。在海拔2800多米的高山之颠,冒着6级大风,青年诗人们向雄伟的长征纪念馆和红旗致敬。这里几天前就下雪了,看着展厅内珍藏的红军打着补丁的灰色衣衫、草鞋、油灯,想着当年衣衫单薄的红军翻越这座高山时的战斗,诗人们都心潮澎湃,精神与信仰不灭,历史与生活什么时候都是我们诗歌创作的源泉。 
  中午,固原市作家协会主席王怀凌领着当地几位诗人,迎接我们。席间建议一定去看看郊外的秦长城。估计毛泽东诗中“不到长城非好汉”,即指宁夏的秦长城。固原也曾是诗歌的故乡:《诗经》记载了周宣王时期在固原(时称大原)反击戎族的战争。固原秦长城是战国时秦昭襄王抵御北方少数民族南下的产物。我们追寻秦长城而去,沿途看见秦汉时期著名的军事要塞“萧关”。 
  在秦长城遗址,上演了一场小小的离别。单永珍与高鹏程要跟大部队告别,在此留下。单永珍本是固原人。高鹏程虽来自浙江,但他的老家与双亲都在固原,诗会即将结束,他顺路留在固原省亲。几天的政稿和采风活动明天就要结束,亲密接触的各地诗人又将各奔东西。青春诗会,终将是一场“为了告别的聚会”。相见时难别亦难。当旅游车启动马达,高鹏程又冲上车来,向大家招招手,他虽然想微笑,但不得不摘下眼镜——已热泪盈眶。再看车窗外,回族诗人单永珍孤零零地站在路边,像孩子一样痛哭。他已无力跟大家告别。这就是离别。诗人的离别。诗人与诗人之间的离别,似乎比情人之间的离别更多几分沧桑。所有人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旅游车驶上高速公路。很久很久,车厢里都沉默着。回到银川时夜色四合。杨梓、梦也、杨森君、安奇等一班宁夏诗人,在宾馆大堂守候多时,要接我们去吃涮羊肉火锅。这是本届青春诗会“最后的晚餐”。李小雨进行了总结,宣布诗会圆满结束。她来不及吃晚饭,饿着肚子就匆匆去接受宁夏电视台的采访了。留下我们,一次又一次碰杯,一遍又一遍说着告别的话——当然,最好的告别是继续相约,与诗相约,与青春相约。是啊,青山不老,绿水长流。 
  我想学着哥布用哈尼语告诉大家:我深深地爱你们! 
  2006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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