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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诗刊 2007年第5期-第11部分

小说: 诗刊 2007年第5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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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则产生于公元前四世纪至公元前三世纪的战国时代,这里几乎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自西汉至东汉的二百二十六年里,经济虽然发达,却并没有产生什么大的诗人。魏晋南北朝近三百七十年里,出现的大的诗人,除建安文学的曹植外,只有陶渊明和阮籍等几个人。从初唐的诗人陈子昂到盛唐的王孟李杜,以及唐诗出现群星灿烂的空前繁荣,也经过了自贞观至天宝时期近一百三十多年的发展。我们不是历史进化论的迷信者。文学艺术的发展也并非遵循后来一定胜过前者的规律。但是必要时间与艺术的积累,创新意识与实践的弘扬,多元化艺术空气的宽松,以及个别天才和富有创新才华诗人群体的涌现,是诗歌得以出现杰出大家和时代性辉煌的必要条件。可以这样说,新诗已经产生了一些无愧于历史,无愧于世界先进诗歌水平的诗人和诗作。 
  当然,我们今天的一些新诗创作还非常芜杂,即使在一些富有才气的探索中,也有许多创作过于“私人化”而远离了读者的接受,一些诗多于理性思索而缺乏艺术美的魅力。如何增强读者接受中新诗的魅力,这是需要另外更加深入讨论的一个话题。在这里我只想说,凡是美的东西总会得到人们的接受和认可的。几十年许多沉厚美丽的杰作,不必说了,即随便举刚刚以77岁高龄离世的诗人林庚三十年代的一首诗《春野》:“春天的蓝水奔流下山/河的两岸生出了青草/再没有人记起也没有人知道/冬天的风哪里去了//傍午的一点钟声/柔和得像三月的风/随着无名的蝴蝶/飞入春日的田野”。诗人对于春天的新鲜感觉,诗的意象捕捉和意境的营造,整首诗给人的一种蓬勃的少年精神和热爱自然的情怀,所深藏的人性之美,均在用自然洒脱的现代口语写成的诗句中,得到了诗化的传达,从而使这一作品获得了一种悠远的诗美的魅力。对于诗的探索过程中出现的芜杂与混乱不必焦急,读者与时间会作出最公平的淘汰与选择的。回顾过去我们不必气馁。瞻望未来我们充满信心。越是真诚的尖锐反思与检讨,越需要坚守足够的沉着和耐心。我们今天的艰辛努力迎接的,应该是终将到来的明天的辉煌。 
  新诗诞生刚刚十年的时候,面对一些“厌倦”和“诅咒”的声音,朱自清先生曾说:“政治革命,十年‘尚未成功’,现在我们是明白了;文学革命,诗坛革命,也正是一样,我们只有努力向前,才能打出一片锦绣江山;何可回首唏嘘,自短志气?”(《新诗》)在新诗诞生九十周年的时候,重温这些话,我们确然不能“回首唏嘘,自短志气”,只能在不停息的探索与创造中更加鞭策自己:“我们只有努力向前,才能打出一片锦绣江山”。 
   
  2007年1月6日于京郊蓝旗营 
《诗刊》忆旧
闻 山 
  闻山,曾任《文艺报》、《诗刊》编辑。离休前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编审。 
   
  …… 
  我持枪走向永生, 
  我持枪通过原野 
  河流山冈 
  城市与村庄, 
  我的路是有仇敌的地方, 
  我的路铺着太阳的红光。 
  …… 
  我不当古代高贵的骑士, 
  我不做英飒的侠客, 
  我枪击绞杀人类的刽子手, 
  我是无数伙伴中的一个—— 
  未来的人类幸福的开拓者。 
  这是郭小川同志早期写的《我与枪》中的诗句。今天读着这充满革命英雄气概的诗,依然感到震动。在硝烟炮火中,我们看见青年诗人英勇地朝着伟大的理想突击、前进,“走向永生”。 
  新中国诞生之后,许多经历过革命熔炉锻炼和持过枪的诗人,和郭小川一起,用自己满腔的革命激情,抒写人民生活和斗争、时代风云,开拓了诗的广阔疆土。工农群众中也出现了不少诗作者。许多同志与人民同甘苦、共生死,他们中间不少人热爱民歌,诗便与民歌融合,创作了不少史无前例的佳作。中国诗史上出现了《王贵与李香香》、《漳河水》、《死不着》、《白兰花》、《回延安》等不同于过去的诗,丰富了中国诗歌的宝库。 
  诗本来是从劳动人民大众中产生的。楚民歌哺育了屈原,使诗人永字。中国古代很多诗人都以自己的作品能为群众欢迎、吟唱为荣。1949年,新中国召开第一次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周恩来总理为诗人冯至写了10个字:“为建设人民文艺而努力”。伟大的革命理想照耀着前进的道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马雅可夫斯基宏伟的革命诗篇等许多杰作,给中国文艺工作者建设人民文艺以很大的影响和启发。 
  开国后五十年代,诗与人民大众的关系,是有史以来最密切的。当时我在《文艺报》工作,在《诗刊》未出世之前,《文艺报》自然要承担关心诗创作、发现新人、佳作的任务。由于我对诗有点主动的关心,因此除了别的工作之外,这事也不成文地成了我的活儿,似乎我早就在做《诗刊》的工作了。 
  当年我读了阮章竞、贺敬之、李瑛等同志的新作,为他们写出了好诗异常高兴,去找他们谈创作体会。记忆中,一幅幅画面仍如在目前。在报刊上发现了抗美援朝战士未央革命激情澎拜的诗和藏族战士饶阶巴桑意象奇丽的诗,我就情不自禁地要为之赞美。这些同志是时代的新人,他们写的诗,是真正的“新诗”。在他们的作品中,新中国人民勇猛前进的步伐、全世界被帝国主义奴役、压榨的人民为解放、独立掀起的时代浪潮,成为诗的灵魂和血肉。闻一多先生说:“要写好新诗,首先要做新人。”这是千真万确的。 
  当时诗创作如风起云涌,激动众人心。要求新中国有一个新的关于诗的专门刊物的愿望很强烈,于是1957年诞生了《诗刊》。主编臧克家恳请毛泽东把他的旧体革命诗词交给《诗刊》,在创刊号发表了。大家惊喜地发现,这些诗词实在是好,惨烈的革命战争、腥风血雨、伟大的时代,竟然可以用旧体诗词如此恰当、美妙地表现出来!这为诗创作提出了一条新路。文化水平不高的读者,只要词句上作点解析,也就能理解,真是雅俗共赏。这些作品是“人民文艺”的精品。《诗刊》做了一件大好事。这也说明:除了“五四”以来的白话新诗之外,用中国传统诗词的形式,提炼口语,也可以写出很好的诗。当时没人会想到,今天在中国的乡镇、县城,会有那么多人用旧形式写诗,毛泽东诗词起了很大的示范作用。 
  1960年我到《诗刊》工作。除了和丁力同志轮流发稿之外,我还兼管诗朗诵的事。诗朗诵是诗深入人民群众的好方式。孔夫子说,“诗可以群”。这活在古代说明什么情况,不大清楚。抗日战争时期,诗动员群众、团结队伍的力量就显现出来了,诗朗诵活动成为一种战斗形式。在昆明的西南联合大学,我们成立了联大新诗社,请闻一多先生当导师,不断地开诗朗诵会。闻一多先生是非常好的朗诵者,我所听过的诗朗诵没人能达到他的境界。他不用手势,只用他那发自内心、充满激情、有如大提琴的声音,将诗传到听众心中,使你的心灵发生共鸣、震动。在被称作“民主三堡垒”的西南联大,新诗社的宗旨是抗日救国,表现现实生活,为争取人民民主而斗争。我们开朗诵会,欢迎校外的诗友参加。你是穷教师、报馆小职员、工人,或者爱诗的青年作者,都可以拿自己写的诗来朗诵,征求别人的意见。通过诗,人们可以成为朋友、同志。 
  闻一多先生推崇屈原、杜甫,因为他们心里装着人民的苦难。他激赏田间的战斗性极强的街头诗,朗诵田间的《义勇军》、《假如我们不去打仗》、《坚壁》和艾青的《大堰河》,令听众热血沸腾。新诗社在联大学生大饭堂开朗诵会,大家知道闻一多先生要朗诵,不多久就挤满了人,进不来的就爬上窗台“参加”,真是热烈非凡,诗就这样完成自己的任务。 
  六十年代初,很容易找到许多可以朗诵的好诗。郭小川的《向困难进军》、《甘蔗林——青纱帐》,贺敬之的《放声歌唱》、《三门峡——梳妆台》,袁水拍的讽刺诗等等,都得到了听众热烈的掌声。群众听诗朗诵强烈而且持久的要求使我们感动,于是有了“星期朗诵会”,每星期天上午都在音乐厅举行。邀请人民艺术剧院、青年艺术剧院的演员朱琳、苏民、董行估、周正等许多同志参加朗诵,也请过上海来京的上官云珠、黎铿。报酬极少,没人计较。但租剧场也要一些费用,所以试试低价售票,看行不行。第一次办,就遇上下小雪天气,没料到票很快就卖光了。剧场已满,外面竟有不少人等退票,只好拉出扩音喇叭播放给人们听。天阴冷冷的,诗和心却是热的。就这样站着听到散场。我在大门口看着,出来的听众有学生、工人、干部,也有五十多岁的大娘、大爷带着孙子来。一个南苑机场工人对我说,多搞些朗诵会吧,我们难得听到一次!王震将军和夫人也来听诗朗诵。 
  看到这种情景,我很感动,非常高兴,于是给《人民日报》写了篇小文《听诗朗诵有感》,告诉大家,诗是多么受人民群众欢迎。 
  人民共和国的领导人也很关心诗创作。1962年4月19日,陈毅同志建议《诗刊》召开的诗创作座谈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到会的不仅是诗人,还有巴金、张天翼、沙汀等作家。朱德同志首先发言,他说:“我们要写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前进的真事、真相、真话;写真事,说真话,我看写出来的东西就很漂亮了。……我们的伟大事业、光荣事业,将来的革命前途,我们都有责任把这些真实地反映出来,给人们看,给我们的后代人看。我看大家是要担负起这个责任的。”他认为民族传统有自己的特点,有好东西,应该继承,扬弃其糟粕,也要吸收新的营养。他说:“做事情没有根总觉站不稳,什么事都从根上发生,一切都要从根做起来,这样才能站稳脚。”陈毅、郭沫若、萧三等同志,都主张诗人要深入群众,努力表现新的时代;新旧融合,从古典诗词、各族民歌和中国“五四”以来的新诗、外国的好诗中汲取精华,努力创作出新的好诗;要内容好,艺术上也要千锤百炼。会后,我们根据录音整理成《诗座谈记盛》。陈老总的发言很精彩、很全面,他提到写诗要让人看得懂。但他审阅时,用铅笔把他的精彩意见大部分删掉了。他太谦虚,我们却觉得非常可惜。 
  《诗刊》的编辑们对发现、培养工人、农民中的诗作者是很重视、很关心的。李学鳌、刘章等许多诗人都是《诗刊》的好朋友。在编辑部,大家都想着怎样能让诗和工农群众结合得紧密些,让诗为工农服务。于是进一步考虑把诗朗诵送到农村去。1963年春天,《诗刊》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艺部合作,尝试用曲艺、演唱节目配合诗朗诵,为农民演出。我先到北京南郊红星人民公社西红门大队住了一周,作调查准备工作,带了《王贵与李香香》、《漳河水》、《死不着》、《村风》、《王老九诗选》、《白兰花》等诗集送给社员看。我还挑选了一个喜欢诗、有点灵气的初中生,辅导他朗诵田间的《义勇军》、《假如我们不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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