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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2006港台华语图书排行冠军:佐贺的超级阿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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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心脏承受力相当强的人,就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三郎舅公大概是后者,外婆却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外婆打开那个有花纹的柜子,不当一回事地拿出五千元。
  “随时还都行。”
  我们家的生活可不是“随时还都行”的,不知道她究竟是小气还是大方,实在是个奇怪的外婆。

  十四 面条、橘子和初恋(1)

  “唔……老板弄错了,你帮我吃这碗好吗?”那个女生把热腾腾的面条端给我。
  地点是学校附近的餐馆。
  那是附近一带学生聚集的地方,我们球队练完球后,集体到那间餐馆就餐已是惯例。当时是初中二年级的秋天,我刚当上棒球队长,正是食欲旺盛的时节。
  “哦?可以吗?那我就吃喽!”
  我感激地大吃一气。
  几天前天气开始变冷,那碗温热的面条一直暖到我心坎里,何况,端来那碗面条的是个漂亮的女生。
  这个很像吉永小百合的清纯女生,是附近那所私立高中的篮球队员。我们城南中学的棒球队员都很爱慕比我们年长的她,背后叫她吉永,总是以看圣母玛利亚的崇拜眼神看她。
  不只那次,以后每次见面时,那个“吉永”都会请我吃东西。而且,她每次都会说“老板弄错了”,或是“我点了这个,可是吃别的东西已经饱了”,要不就是“我肚子有点痛”等让我无从拒绝的理由,请我帮她吃。
  队友都说吉永对我有意思。
  其实我总是没钱,当大伙儿大口享受“大碗面条加刨冰”或“大碗面条加热牛奶”时,我都只在一旁吃刨冰。
  大家认为对我有爱意的吉永,一定是故意要请我的。
  那时心里只有棒球的我,觉得被美丽的吉永爱慕当然很好呢。
  渐渐地,我开始有“该回报什么给吉永”的热切心意。
  但是我连吃面的钱都没有。究竟该怎么办才好?我日思夜想,季节转入了冬天。
  那天我正烦恼着“不能回报什么给她吗?”走着走着,猛然跃入眼帘的,是挂在弯弯树枝上的橘子。那栋大宅里种了好几棵结着硕大橘子的树,树上挂着好几百个橘子。
  “就是这个啦!”
  我想,这真是上天恩赐。于是约了两个要好的队友,夜里偷偷爬上大宅的围墙偷橘子。
  我把橘子带回家,剥开一个,清爽的柑橘香味弥漫满屋。
  “嗯,真是初恋的香味!”
  我放进嘴里,满嘴又酸又甜的果汁。
  “吉永一定会喜欢的。”
  我迫不及待地等候翌日黄昏的到来。
  感觉比平日都长的练习结束后,我到那家餐馆,可是没看到吉永。昨天一起去偷橘子的恶友轻轻戳我装橘子的大袋子挖苦说:
  “学长,这是什么?”
  “啰唆!什么都不是!”
  我恼羞成怒,斥骂假装天真地问我的学弟,可怜的学弟垂头丧气。
  时间慢慢过去。
  “吉永今天不会来了吧?”
  我照常在大口吃面的队友旁边,小口呷着温热的牛奶,心想这些橘子该怎么办时,餐馆的门哗啦打开,进来一堆唧唧喳喳的女生———吉永她们的篮球队。
  我在队友的调笑声中,拎着那袋橘子走到吉永身边。
  “呃……这不是什么好东西,送给你。”
  “是什么?”
  “我家院子里种的橘子。”
  “哇,谢谢,我最喜欢橘子了。”
  “哦?真的?”
  “真的。”
  “那,我明天再带来。”
  那天晚上,以及第二天晚上,我都和队友跑去那栋大宅偷橘子,殷勤地送给吉永。
  “谢谢。”
  “高兴吗?”
  “这样每天都拿,可以吗?我很高兴。”
  感觉每拿一次橘子给吉永,我们之间的距离就缩短一些。
  在那些队友“成功的话,我们是你一辈子的恩人,死都不能忘记我们”的威胁声中,我连续偷了四五天橘子。
  可是有天黄昏,我经过那栋大宅前,又想着要不要偷橘子时,围墙里面传出熟悉的笑声。
  “哎哟,比奇,你可不可以停下来?妈,你来一下!”
  我攀上墙头偷看,那在院子里和小白狗玩耍、向屋子里呼喊母亲的,正是吉永。
  那一幅像画一样美丽的景象告诉我,我的初恋结束了。
  我偷吉永家的橘子,还殷勤地送给她。
  吉永知道吗?
  就算她不知道,我也没脸再见她了。
  后来,我利用队长的权威,把球队的聚会场所改到别的餐馆。队友们却以不同的心思,将这件事情记了一辈子。

  十五 最后的运动会(1)

  我在佐贺的第八次运动会临近了。对打算“初中毕业以后一定要和母亲一起生活”的我来说,这是在佐贺的最后一次运动会。
  上初中以后,我每年必定写信给母亲,跟她说:“今年一定要来看我的运动会。”
  那年我也不抱什么希望地写了信,想不到母亲回信说:
  “今年会去看,我很期待。”
  我看到信时,还以为哪里搞错了。
  我好几次做过这样的梦,我怀疑这是梦,还捏捏脸颊看是不是做梦。是真的。
  母亲给外婆的信上也说要来佐贺。想到母亲真的要来看运动会,我就忍不住想绕整个佐贺跑一圈。
  第二天早上,我慎重地把信放进书包上学去。
  第一节课是社会,我当然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打开有花纹的信笺。
  “德永,那是什么?”
  “我妈妈的来信。”
  “哦?”
  老师很感兴趣地看着我的信。
  “什么?要来看运动会……”
  “啊,老师,不要再看啦。”
  我假装不高兴地收起信不让老师看。
  我不厌其烦地每节课都拿出信来看看。
  就像展示蜡笔和钉鞋一样,我向大家炫耀,我总是想听大家说:“太好了!德永。”
  我想借着大家对我说“太好了”,不断回味母亲真的要来的喜悦。
  初中运动会的重要项目是长跑比赛。
  男子组的路线是出校门,沿着护城河绕一圈,经过城内,再回到学校,全长七公里,十分吃力的赛程。可是这在每天辛苦练习棒球的我们眼中,不算什么。
  实际上我连续两年都拿了冠军。
  但因为今年觉得非拿冠军不可,稍微感到一点压力。
  越接近运动会,我越担心那天会不会感冒,会不会拉肚子?脑子里老是浮现这些无谓的妄想,这在我是少有的。
  我没有感冒,也没有拉肚子。
  但是遇到更糟糕的状况———我等了又等,预定运动会前一天该到的母亲一直没来!
  “她说会早早做完工作搭火车来,一定是晚了,没赶上火车,明天早上就会来,别担心,去睡吧!”
  外婆催我上床,可是我一点也睡不着。
  迷迷糊糊中看到母亲来了,醒来发觉是梦,非常失望。我又迷迷糊糊地梦见运动会都结束了,母亲还是没来,醒来发觉是梦以后,反倒摸着胸口松一口气。
  就这样反反复复,似睡非睡,折腾到天亮。
  外婆去上工时,我站在河堤上等母亲来。
  火车早上从广岛出发,应该不会那么早抵达,可我就是无法安心地躺在床上。
  到了上学时间,我满心不安,但还是不死心。
  母亲清清楚楚地在信上写着“会去看运动会”,我相信她一定会来。
  到了下午,比赛项目进行到长跑比赛,我站在起跑线后,还在观众群中搜寻母亲,可是到处不见母亲的踪影。
  长跑比赛开始。
  我按照自己的步调轻松起跑,骑摩托车做前导的是棒球队的田中老师。
  我跑了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呼吸开始有点急促,同时拉开和后面那群人的距离。
  这个比赛在当地很有名,即使自家子女没有参赛,还是有很多人沿途观看。
  “那孩子跑得好快。”
  “真的好快。”
  我听到这些声音。
  我和第二名离得很远,一分一秒地只想着向前跑。如果不这样,我就会去想还没有来的母亲,可能影响我的速度。
  我的心跳加速。
  长跑路线也经过外婆家前面。
  马上就到我们家了。
  “怦、怦、怦、怦”,我的心脏都快震破了。
  我想快点通过家门前,母亲一定在那里。
  不,我不想到达那里,我不想失望!
  两种心情在我心中交杂。眼看就要到我家时,我低下头不敢看。我盯着脚尖默默地跑。
  “昭广,加油!”
  突然,我耳边听到母亲的声音。
  我不曾听过那么大的声音。
  我抬起头,家门前拼命呼喊挥手的,确实是母亲。
  “昭广,加油!”
  外婆也在旁边笑着挥手。
  我又低下头。
  越接近家门前,我越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终究做不出电视剧里那种含笑挥手致意的动作。
  “喂!德永,看着你母亲!不要低头,抬头挺胸地跑!”
  田中老师从摩托车上对我喊。
  我抬起头,直视前方。
  终于跑到家门前。
  “昭广,昭广,加油!”
  母亲拼命地挥手。
  我向母亲大喊:
  “妈,我很快!我读书不行,可是跑得很快!”
  母亲哽咽着回答我:
  “你的腿像妈妈,脑子像爸爸!”
  经过家门后不久,我听到像是抑制不住的呜咽,仔细一看,是田中老师在哭。他一边骑着摩托车做前导,一边憋着气呜呜哭着。
  “德永,太好了!你母亲来了。”
  田中老师那汗水淋漓的黝黑脸颊上满是泪水。
  我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递给老师。
  我看着田中老师擦掉泪水,发现自己的脸颊也是湿热的。
  “你擦吧!”
  田中老师泪中带笑地把毛巾还给我。
  “老师,你擦。”
  “不用,你擦。”
  “老师,你擦。”
  “不用,你擦。”
  几度推辞后,田中老师说:“这是我们哭的时候吗?再快一点!加油!”
  说完,把毛巾扔给我。
  我胡乱地擦掉眼泪,又全神贯注地向前冲。
  向前冲,向前冲。
  我比谁都快,因为有母亲帮我加油。
  第一个抵达终点的我,超过第二名二百米,据说这是学校有史以来最快的纪录。

  十六 多管闲事和体贴(1)

  夏季全县棒球赛结束后,按照惯例,我们这些三年级的球员要离队。但我们这些整天只顾打棒球的伙伴,并没有因此而专心念书准备考高中,还是有事没事聚在一起,聊些有益没益的蠢话。
  话题中心是毕业旅行。再怎么说,这都是初中生活最后的大事。我们兴致勃勃地谈着想必会好玩的目的地———宫崎。只有久保一个人提不起劲。
  “久保,怎么了?”
  “唔?”
  “你也说一下嘛,宫崎这地方好像不错哦。”
  “嗯……”
  “怎么啦?你这样子好奇怪。”
  “我不去毕业旅行。”
  久保下定决心似的一口气说出来。
  “怎么啦?”
  “为什么不去?”
  大家围着久保,问他为什么不去,可是久保没有再多说什么。
  久保平时话很少,难得那样态度坚决。
  我很在意,第二天把久保叫到还没有人来的相扑道场,问他原因。
  “为什么不去?你不是从一年级就开始存钱了吗?”
  “……”
  “难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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