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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共好~1-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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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这太好了,安迪!这正是我需要的。」接着我把老莫利斯打电话来的事告诉他。
  「还好你没告诉他,我们要等到明年夏天,才有足够的时间起死回生,」安迪说,「要不然他这个周末可就不好过了。」
  「就算我们无法成功,也要把头抬得高高的」,对不对,安迪?」
  「那是当然。可是你别忘了,我还有个计划。先不谈那个,有件事你听了一定会很高兴:我已经把摩托车收起来,改搬出我那辆老爷小货车上路了,明天早上七点来接你怎么样?」
  「没问题,」虽然要早起,我还是勉强鼓起所有的热忱,至少在秋季和冬季,我可以坐在密闭的车辆里,不过我一定会想念那辆摩托车。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们从华顿出发,安迪告诉我,我们的目的地在五十三英里外的赫金森沼泽,他的小货车车厢上方挂着一艘独木舟,船尾飘扬着一块艳红的旗帜。当时天色尚黑,气温又低,夜里温度已经降到零度以下,安迪在车上准备了一保温瓶的咖啡,还有一些甜甜圈,我对摩托车的思念登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殷切。
  「听说过去十天,已经至少有十万只野雁翩然莅临,所以我们一定可以看到野雁的天赋。」
  「安迪,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是准备好了没错,但我明白安迪不到适当时机,什么也不会说,就算问他也没用。我从安迪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其中一样就是耐性。
  我们两人都不再说话。安迪一定是一直在谛听寂静的声音,等着静默缓缓消逝。我们朝西而行,太阳在我们身后慢慢爬上地平线,为大地铺上颀长粉紫的朝霞与暗影,一片田野上,有一群牛正缓缓离开牛舍,越过山坡,牛群的身影映在背后的天空上。我或许是在城里出生,在城里长大,但我到了这里,却感觉十分自在。我把身子缩进夹克里,用双手捧着温热的马克杯,心里暗自希望能和安迪一起这样一路一直向前开。
  一小时后,我们通过路边一块告示牌,上面写着:赫金森保护区,禁止打猎。
  「禁止打猎,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很多野雁了,」安迪说,  「每年只要打猎季节一开始,这些野雁就会固定留在动物保护区。」
  「它们怎么会知道?」我觉得很奇怪。
  「问得好!有些猎人发誓,这些野雁看得懂「禁止打猎」的牌子!不过我只知道,这种鸟实在是绝项聪明。」
  安迪说得果然不错!我们继续向前开了一英里左右,安迪就指着天上一个野雁组成的大大V字给我看,我们还没到沼泽边缘,就已经看见好几百只野雁。不到几分钟前我还在想,要是能和安迪一直开车向前,我就很满足了,但现在我的斗志又重新燃起,变得急欲学会祖父留下的最后一个要领:野雁的天赋。
  安迪把独木舟扛到水边,先让我穿上救生衣,然后教我怎样用浆横跨船缘保持平衡,藉以爬上独木舟;接着他从卡车后面拿来一个灰色的帆布袋,然后自己穿上救生衣,推船离岸。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万里无云的天际。
  我发现水中没有什么激流,因此我们不管是坐船或坐独木舟都一样平稳,心里十分高兴,这东西在水上浮浮沉沉,对我来说已经是一大考验了。

  安迪在船头划桨,让独木舟迅速朝沼泽中心前进,两旁的芦苇依序分开,割过独木舟船缘,灯心草秋来已成熟的种子一碰就爆裂开来、顺水流消逝无踪,只留下棕色的花冠,迳自捧着一块块白色的斑驳;芦苇间偶有受惊而起的黑鸟,展开红色的羽翼一闪而逝,我们进入沼泽深处后,只见一团迷雾悬荡在清冷的空气中,笼罩着温度较高的湖水。
  再往前水草分布渐稀,我们来到一片开阔的水域,一个池塘连着另一个池塘,岸边的植物忽疏忽密,令人很难判断何处才算真正的池边,池塘的形状也就显得格外不规则。安迪把独木舟划进开阔的水面,开始在水面上布下假野雁作为诱饵,那些假野雁是他祖父刻的,不过刻得没有那么详细。
  放好了假野雁后,安迪又把独木舟划进芦苇丛中。透过高高的草叶与灯心草,我们还是看得见那些诱饵,每个诱饵都靠绳子与本身的轻微重量为之定位。
  「二十年前,这片沼泽一度消失无踪,整个干掉,后来野鸭协会的人来了,花了将近一百万,才让这片沼泽恢复本来面貌。」安迪说着整个人滑进独木舟船底,只把头撑起,靠在座位上的救生筏上。
  「安迪,我来猜猜看吧!你接着要休息一下,留我一个人看野雁,对不对?」
  「答对了!」安迪笑着说,「不过这次你的任务很简单,野雁的数量比松鼠或海里都要多得多,而且野雁的天赋到处都是,我看我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野雁,不过你不用等,就像我刚说的,野雁的天赋到处都是。」
  「现在这里也有吗?」我问这话时,一群鸣声宏亮的野雁,正好从头顶高高飞过。
  「当然了,」安迪笑着说,「野雁的天赋可以为松鼠的精神与海狸的方式点燃热情的火花。」
  热情!一想到可以为共好的过程注入热情,我马上迫不急待地搜寻起野雁的踪迹,这时又一个大大的 V字飞过我们头顶,高度比上一群野雁低得多,它们一定是看到了我们放的假野雁,因为它们还来不及继续向前飞,就兜个弯转回来,再度飞过我们头顶。
  「它们为什么不停下来呢?是不是它们不喜欢祖父做的诱饵啊?」我嘲弄安迪。
  「谁知道呢?说不定它们比较喜欢塑胶做的诱饵吧!」
  那群野雁彷佛想要表达抗议,又从另一个方向转着弯,朝我们飞来,这次它们直接在我们眼前降落,翅膀急向前扑作煞车,平摊的鹅掌向前伸出,贴向水面,就在临水前那几秒钟的短暂间隙里,翅膀倏地收起,身子堕向水面,溅起一滩水花,然后整个身子忽然停住。
  「真是不可思议啊!这些野雁好大!」我刚向安迪说完这话,就担心说话的声音会不会把它们吓走。那些野雁似乎毫不在意,不过我才刚动动身子,想调整一下坐姿,那些野雁就整个惊飞而起,瞬间凌空而去,升空时所有的野雁都开始鸣叫,吵杂的声音远胜过摇滚音乐会。
  「好大的声音!」我说。
  「这些声音是不小,不过这些野雁有个很重要的讯息要传递给你,它们比松鼠或海狸都还要更高明得多。」
  「这比尖峰时段的高速公路还要吵!」我发出不可思识的赞叹。
  「野雁的天赋,」安迪说,我此时应该猜出他话里意思的,可是我没有。
  安迪又给了我一次机会。「你想想看,这些野雁在叫什么?它们在对谁叫?」
  我忽然间意识到,我们不只是在闲聊,而是在渐渐揭开野雁天赋神秘的面纱。这些野雁在对谁叫?
  「对彼此叫吗?」我试探着问。
  「答对了,那它们为什么要叫呢?」
  我深思良久。我猜它们一定是想传递某种讯息,不过此时我对安迪已经有足够的了解,知道他一定会接着问:「什么讯息?」
  松鼠喋喋不休是为了骂人,海狸用尾巴拍打水面是为了警告同伴。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又有好几群野雁凌空而过;一面发出宏亮的叫声,我从思索中得到一个结论:这些野雁不像松鼠,看到什么东西都喋喋叫骂,它们一定是在对彼此说话,而且它们鸣叫的频率很高,因此也不可能像海狸那样,是在对同伴提出警告;如果那是警告的话,有些东西应该会改变,可是它们的飞行模式似乎并未受到叫声的影响。它们从我们施放诱饵的地方起飞时,确曾发出挖心掏肺的宏亮叫声,但它们降落时也同样高叫不已。
  我同时还注意到,领头的野雁偶尔会刻意放慢速度,让所有野雁跟在另一只领袖后面形成V字,不过这种现象跟它们的叫声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安迪,它们一定是在传递某种讯息,不过那种讯息不是警告,也和更换领头者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那不是警告,那和警告相反的是什么?」
  我想了一分钟。「说一切状况良好?」
  「比这个更好,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
  「说一切都很捧?好极了?再好不过?」
  「一点都不错,」安迪说,「它们是在彼此鼓励。你听听看。」
  我侧耳倾听,安迪说的对,它们是在发出鼓励的声浪,彼此鼓舞。我高中时担任过啦啦队队长,因此对鼓励人的声调十分熟悉,野雁的叫声不但热情十足,而且足以给人精神鼓舞。
  「这里,」安迪说着把手伸进刚刚放诱饵那个帆布袋里,这次他拿出一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加拿大野雁,我很快把野雁翻过来,果然,拯救华顿厂的第三个秘诀就在那里,这可能也是其中最有价值的一个:
  野雁的天赋:
  互相鼓舞
  我坐在那里;为野雁的天赋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这道理如此简单;如此明显;却又如此有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安迪,假如我们开始鼓舞别人……假如我们开始发出鼓励……假如我们真的朝这方向努力去做让别人知道他们有多好……」我没把结果说出来,好像所有的字汇都不够强烈有力,无法形容我想表达的意思。
  安迪很清楚我想说什么。「你说的不错。松鼠的精神与海狸的方式就像是火花,野雁的天赋则是泼在火花上面的石油!」
  「我是太迟钝了还是怎么着?那些部门经理到成品部门去参观时,你手下的队员不是一再述说那些美好的事情吗?那么多的鼓舞喝采:从销售记录到庆生会、到你常常过去称赞他的表现十分良好!而我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切就近在眼前,而我居然视而不见!」
  「我当时就在想,你会不会看出来?」安迪一面笑着说,一面把独木舟划出芦苇丛去捡那些假野雁。「还好你当时没发觉,那时你才刚学会海狸的方式,如果马上就接触到野雁的天赋,那实在是太快了;野雁的天赋具有无比的力量,只要一接触就一发不可收拾,祖父传下来的这些教训或许看来很简单,但是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内化吸收,要先摩擦出火花,才能用野雁的天赋煽起大火,再说你到这里来还能直接取法野雁,相信这样学到的课程你永远也不会忘记。」
  一群野雁彷佛听到我们的谈话,正好选在这时从我们头上掠过,一面发出宏亮的叫声。
  「这些野雁每年要飞行好几万英里,光是一天内就可以飞越好几百英里的距离,真是人世间的一大奇观,而它们就靠随时不断的互相鼓舞来达到目的地。」
  安迪把诱饵收进袋子的同时,我看着天上另一群成V字形的野雁飞过,倏然有了另一个新发现。
  「安迪,所有的野雁都在叫,它们不是只有领头的野雁在叫,而是所有的野雁都在叫,不一定只有经理或主管才能鼓励手下的队员,对不对?我们可以让每个人互相鼓舞。」
  「当然啦,」安迪说,「野雁的天赋是要送给每个人的,我的祖父曾说过:
  野雁的天赋
  是上帝的礼物,
  我们用以彼此赠与。'
  我们穿过芦苇丛回到沼泽边缘,把独木舟拖上岸的同时,我又看到许多成V字形的黑色野雁,以波涛起伏的形式从各个方向划过蓝天,欢欣喜悦的鸣叫声响彻云霄,那是它们献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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