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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2005年第16期-第7部分

小说: 2005年第16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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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种截然不同的假设,但全都是误导。一方面的假设是:诗歌直截了当的语言应该
  与矫揉造作的有规则的诗行和押韵形式相结合。今天大多数的读者仍然认为这才
  是真正的诗歌。另一方面的假设是:现代诗歌是故意难懂,受精英统治的,是为了达
  到难懂而难懂的“一意孤行”、“迟钝”,并缺少“共同点”。在这两个极端中间存在着
  大量优秀的、充满人情味的、生机勃勃的现代诗歌,却很难找到读者群。这是什么原
  因呢?
  从历史的角度讲,这个错位可以解释为二十世纪欧美经历的两次世界大战对
  社会和文化生活带来的巨大变化。在那时,英语诗歌的主要传统是中世纪乔叟从古
  希腊和古罗马的范文和法国意大利的诗歌引入的,后来通过斯宾塞、莎士比亚、弥
  尔顿、华兹华斯和田纳森等作家的作品奠基形成了主要的文学规范——诗歌是要
  遵守正式的写作规则,以加强有力的思想和情感的开发。直到如今,一些杰出的现
  代诗人,例如托尼·哈里森,道格拉斯·多恩等仍以这些正式的规则作为准则,因为
  他们感到这在他们开发和审视有一定难度的个人情感时是必要的。
  因此这就不令人惊奇了,假如一个传统从1400年延续到1900年,必然会使“大众
  读者”联想到诗歌应该是有正规形式和特点的。传统诗歌最主要的特点是使用十音
  节诗行——这是英语叙事诗和莎士比亚剧本里的主要形式;而这就是现代诗人所
  要推翻的传统诗歌的根本。
  现代派运动——是20世纪早期产生的具有创造性的运动——他们试图通过一
  种全新的方式看世界和表达世界,与属于早期的诗歌传统规则对抗,开发一个不确
  定的,不完整的世界观。诗歌上,这意味着用一个新方法去感受对“意义”和“现实”
  的不同的理解力,事物之间关系,这就需要运用新的形式和语言结构。现代诗歌废
  除了直接的叙事和普通的描写,运用暗示和象征主义手法,像梦一样不连贯的写
  作形式。传统的诗歌形式,包括十音节诗行被“自由诗”所代替。尽管不是完全
  的“自由”,这种新的写作形式再不受旧规则的限制;旧体诗被不规则的诗行长
  度和宽松的押韵形式的新诗取而代之了。
  从那时起,新诗人就和大众读者分离了。例如艾略特的《荒原》以其千变万化的
  形象和复杂而专断的语言以及暗示语的运用,似乎走出了诗歌本身而使读者感受
  生存的困难。当然了,是生活本身以其极度的方式证明了它是困难的:经历了原子
  弹爆炸和大屠杀,对于人类的理解再不能被想当然了。开发我们博爱的语言需要求
  助于反讽,含糊不清,不明确和歪曲变形,与其复杂性的格斗。对于许多读者来说,
  从熟悉的诗歌形式到接受这个挑战的跳跃似乎太大了。
  在英国,60年代的社会改革,被强化的言论自由和个人崇拜给严肃的诗歌带来
  了另外一个危害。不光是媒体和“流行的”世界,就连学校里的自由表达比规则都更
  为重要了,这些已经被普遍地接受了。自我简单的感情流露给人们留下了任何人都
  可以写诗——只要记下任何及时的感觉,把它们分成短行,然后就称之为诗歌。这
  种写作态度更使严肃的现代诗人的作品远离了读者。
  因此现代诗人不得不从两个方面反击大众的偏见:他们的诗歌不是被认为太
  “简单”就是被认为太“难懂”。带着这个混淆的文化痕迹,现代诗歌在广大的读者群
  中所面临的严峻困难就不足为奇了。在有押韵和格律诗传统的诗歌国度里长大的
  “普通的读者”对现代诗人的作品持高度的怀疑态度,就像一个吃加工食品长大的
  人会拒绝天然食品挑战一样。
  然而真正的诗歌,无论是以传统形式写成还是以现代自由诗的形式写成,或是
  如今大多数诗人采取的两者兼有的形式,都可以像一位现代诗歌编辑尼尔·阿斯特
  利那样被定义为具有“思想和感觉通过声音和语言节奏互相影响”的特征。这个过
  程经常包括感觉和表达集中地通过隐语揭示它的本身——有一种像把一张照片加
  到另一张照片上去的效果,两张照片都可以被看到,但是在观看者的眼中已经被加
  工了,更加复杂了,但是对表达复杂的感觉更加真实了。所以我们可以争议诗歌需
  要从读者那里获得复杂的反映,诗歌不能只用一只眼睛去读。
  阅读现代诗歌需要特殊的技能吗?可以肯定地说,对于作者和读者来说,现代
  诗歌面临着大众期待的考验,往往是作者有意识地让语言面对这个考验。现代诗人
  和以往的诗人一样,都正在试图说出他自己或她自己的声音,不是为了疏远读者,
  而是为了发现一些事实,这已经成为了一个共有的经验。现代诗比其他任何艺术形
  式都更加亲密地与我们交谈,能够以突然的感触与认知触动我们的心灵,努力使我
  们与生活的真理相接触。每一个话题,生活的每一个方面和每一种语言方法都是为
  了达到这个目的。
  阅读诗歌有点像是发现的行为,我们的行为就像是不断地发现一些线索然后
  把它们重新组合形成最后的图画——也许与我们最初的期待是完全不同的。读者
  必须做的事情就是要注意;相信诗人,允许页面上的形象进入思维,然后任其牵引。
  我们这里所选诗歌的“共同点”就是普通。起始点都是一些非常简单的事:抓一
  条鱼;与朋友吃一顿饭;抓住一只青蛙;想象退休的生活;但是经常是这些平常的事
  物形成了我们对生活、希望和恐惧更深层次的聚焦。我们这里所选的都是和动物
  


思考,艺术理想的转移与互补——诗人画家杨松霖访谈
■ 杨松霖  大  解
  ●大解:上世纪八十年代,你曾把数学、逻辑、推理、判断引入了诗歌,成
  为当时探索诗中独特的一人,请谈谈你的诗。
  ○杨松霖:大约在1979年,我开始尝试着写诗。这之前的三年间,初中未
  毕业即辍学后我一直在自学绘画,主要在学国画,偶尔也画油画,但是我
  很讨厌素描,所以那时候的美术院校是不会要我这种学生的。
  从1980年起,我写的诗陆续在报刊上发表后,得到过很肯定的好评,
  之后便基本上不再画画,而去专心致志地写诗。很快,我的诗就写成了“现
  代派”的模样,不大容易发表了,其实从现在的角度来看,那些诗一点都不
  那么“现代”,但在当时可不行。从1981年到1986年间,我所写的诗极少在
  报刊上发表,这几年间除了正常的工作外我一直在大量地读书,尤其多的
  是在读西方人的书,而且很杂。中国书大概只选读了先秦诸子。
  1986年,在我所钦佩的军旅诗人周涛的大力推荐下,我在1984年写的
  一组诗:“关于门的四首诗”于《绿风》诗刊发表,才又回到诗坛。很多人以
  为我是新冒出来的作者,实际上我已经是个挺老的“新人”了。
  1985年某一天我去逛书店,遇上该书店正在处理的书,一、两毛钱一
  本,便宜呀!我买了一大堆抱回家,这其中有一大部分是关于自然科学的
  书。从这一天起,我开始读理论物理及数学。这一轮的读书让我非常吃惊,
  原来人类最好的智慧都在这里。一个优秀的理论物理学家完全可以同时
  是一个一流的哲学家,但是一个再专业的哲学家却难得会精通物理。
  物理学中有一个概念叫作“相互作用”,“相互作用”一词的含义就是
  我们平时所说的“力”(已知自然界有四种基本力:引力,磁力,强核作用力和弱核作用力)。“相互
  作用”让我们知道了这世界为什么在运转,同时也知道了“相互作用”的威力:比如核武器。而正是
  因为有了人类智慧之间的“相互作用”,我们才搞明白了这世间已知的一切。“相互作用”是多么重
  要。当我们写出一首诗发表给读者看的时候,这何尝不是一种“相互作用”呢?
  数学的魅力在于它的不容置疑,它要追求“定理”。
  “定理”就是不容置疑。所有关于数学的猜想必须被最
  终证实,证实的过程就是根据我们的判断而作出的假
  设、推理。当我们在写作时,我们首先要对所写的物像
  和主题做出判断,我们的创作过程就是一个推理过程,
  一个作品的完成就是在证明我们写作之初的假设,从
  而证明了这个假设的价值。
  物理学告诉我们,事物越复杂越容易出错。作为工
  具之一的数学一直在追求简单。数学二进位的简单性
  让我们拥有了几乎是无所不能的电脑。1和0,有,或没
  有,数学用它的简单解决了无数被我们认为无比复杂
  的问题。
  如果从传统一般意义上来说,诗的创作是一个让
  简单问题复杂化的过程,诗充满了暗示,通俗的讲,写
  诗就是有话不好好说,是在“扯犊子”。这难怪一段时间
  以来市面上都在拿诗人开玩笑了。
  诗的写作同样是可以简单化处理的。简单化处理是一个
  去芜存菁的过程。在写作之初你想要说什么,在写作完成后
  就一定要表达清楚,决不能如坠五里雾中,摸不着头脑。如果
  作者在写作之前的想法就很复杂,而又使用了复杂的表述方
  法来写作,那最终只能是越写越乱,一团乱麻。
  在八十年代,我曾把我的创作前提归纳为:寻找弱点。这
  个寻找弱点是在寻找人类自身的弱点,寻找人类智慧的边
  缘,比如,这个边缘就像陆地与海的交界处,在这个极限状态
  下,人们才会去想办法造船,而后出海,去一探究竟。一辈子
  都没见到海的人是决不会去造船的。我写作的目的,就是企
  图把没见到海的人带到海边,然而请大家来想想,下一步怎
  么办。
  ●大解:近些年,你把注意力转向了绘画,并倾心于国画山
  水,你认为诗与画之间,哪一个更适合于你的艺术表达?
  ○杨松霖:大约在九十年代中期,《诗神》杂志曾就一个问
  题随机地提问过若干个诗人,这个问题是:如果你不写诗了,
  你会去干什么?我记得我的回答是:干什么都行,我不会指望
  着写诗去吃饭的。大概这之后我真的没再写什么诗,而我的
  工:作和生活也出现了一系列的变故,心情不好,不适合写我
  那种诗。1997年至1998年间,在我生活稍稍安定之后,鬼知道
  是哪一天或是出于什么心情,我去买了一系列的笔墨纸砚,
  开始重温中断了近20年的画画旧梦。
  如果说诗歌和绘画哪一个更适合我,这个比方很难打
  出。早年我读那个德国人莱辛的著作《拉奥孔》,他把文学和
  绘画区别分析得十分透彻,大抵说,文学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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