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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问情-第3部分

小说: 问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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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余,若无关立场,你可愿与我同居此处,再不问世事……”
  萧声依然,那白衣胜雪之人似没有听到这般自言自语的低喃,云淡风清的挥洒着魅至心魄的旋音。一丝苦笑带出翻天动地的无奈,渐渐消隐在身后之人那张俊逸深刻的脸上。
  南方水乡昼夜的温差着实有些骇人。白日里分明微风暖阳,夜间却是潮湿阴凉。
  紫衣盈盈的女子纤纤碎步,一双水样的杏眸流连于侧她而立的男子。夜月之下的他,眉间凝傲,目色沉晦,允自而来的神秘与华丽乱了她的心意。默然低下头,女子的声音里遗漏了些许苦涩与期望:“璃儿来向小侯爷辞行。”
  方应看略侧过身,了然扯出一抹淡笑。
  “本侯曾应允,完了此事,便许你回归于江湖。玉玲珑总算是得尝所愿。”
  “得尝所愿……”玉玲珑秀眉微楚,黯然之色诚然,“那么,小侯爷可曾得尝所愿呢?”
  一句看似无心的轻询,却让方应看沉吟了良久,终是无言。
  “小侯爷可曾为璃儿……倾寸缕之心?”女子似犹豫许久,贝齿轻轻咬住了饱满红润的下唇。
  略微悉声片刻,利刃般的话语在黑夜中悠然决裂:“未曾。”
  没有丝毫回转的句,让紫衣的绝丽女子猛然合了眼。胸腔中一波一波的冲动让她急速的喘息起来。待到再度睁开双眼,往日里的端庄谦雅此刻化成浓重的哀怨与暴戾。
  “那么侯爷可曾为谁动心?”
  半晌未有应答,玉玲珑举目望向身边之人,却闻得他一声若有若无的暗叹。
  绝望的清泪划过双颊。五年的追随,明明知道他的目光总是在那方白影之上流连,却仍是恋了五年,期了五年,许了五年。最终是自己问出的结局,碎了梦、散了魂。
  终是离去。就让她在离去前,为他……
  苦至极处,玉玲珑反倒沉沉的笑出了声。她抬臂掩住唇,神色已然恢复了平静。只是原本轻柔的声不再柔美动人,有些阴郁而嘶哑:“璃儿觉得,那无情公子早晚会让侯爷自己掉进自己的局。不如让璃儿替您去了这心结,免得让他坏了您的大事。”
  话音刚落,她便眼前一花,一双如铁的大手已紧紧握住了自己修长白皙的颈。耳边危险的气息伴随着充满杀意的警告:“你敢!”
  玉玲珑用力呼吸了几口空气,窒息的痛苦让她话语顿挫:“小侯爷……怎么不去看……看看他此刻……此刻的情形……”
  制住自己的人明显的一震,颈上的手一松,已然奔出数百米,直向庭院一方而去。

  情人泪

  心急如焚。
  方应看大力推开那扇半掩的门,吼着无情的名字,急步奔入其中。
  书桌上残留着一股青墨的浓香,搁在纸上的笔,尖端沾着黑色的墨迹,用手一触,湿润而冰凉。手边的白色骨瓷杯中,幽绿的素茶依然冒着微温的雾气,浅浅的没过杯沿。床上的被褥平整而洁净,丝毫没有动过的迹象。
  一切,都好似那个人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桌边挥毫丹青,在茶香中神情专注而寂静。
  可是……
  无情却不见了。
  方应看的心猛然一沉,顿时意乱如麻。
  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以无情的身手智慧,玉玲珑意图伤他也绝非易事。但玉玲珑一向以暗算与蛊毒成名,无情毕竟身有残疾,且全无内力,万一……
  愈想愈惊,他平日里的冷静傲毅此刻浑然无踪。方应看似乎在突然之间感受到了那些曾在他剑下绝望啼哭之人的战栗和无助。
  方寸已乱。
  他再无犹豫,一头没入了漆黑的深夜之中。
  无情的眼,此刻正默然地注视着木柜台上的一块素白锦缎。
  空无一物的偏房中光线幽暗,那锦缎的银色反映着月光,透出一股朦胧而神秘的光泽,似在刻意等待眼前之人。
  手上使力,渐渐划近木柜,无情那张始终平静无澜的清秀俊颜慢慢浮现出微颤的惊怔。
  那是一块上好的雪绢锦缎,宫廷供品,价值不菲,无情曾在高丽进贡给天子时见过此物。但这区区一块雪缎如何能令无情动容,让那双清透眼眸瞬间深幽起来的是那缎上之物。
  那是一排又一排形形色色的暗器:梨花钉,铁弹子,如意珠,孔雀翎,铜钱镖,顺逆神针……
  在这些暗器的最顶端,赫然躺着一枚晶莹剔透水滴形的东西,拇指大小,十分耀眼。对于它,无情实在是最熟悉不过。情人泪,自己独一无二的绝手暗器……
  轻轻伸手拿起情人泪,看着那水润的透色默默静置掌心,无情的眼神随着那神秘的光泽而逐渐迷朦。
  年幼时分,世家传承。无情也曾如白马骏驹,驰于这天地之中。然而,那如风的自由翱翔,却在那一季夏砰然断送。
  无情还记得那一夜映天的殷红。
  娘在火光中挥洒如雨的暗器,如绚丽的蝶翩然倾倒在泛白的剑刃之中。
  爹在火光中愤然缠斗,暇间回眸却眼神凄然,他对他嘶喊:你走,你快走!
  他在火光中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血泊中的尸堆,横着的,躺着的,侧着的,鲜血将这火染的无比绝艳。然后,那些如噩梦般的黑色人影钎住了他的腿。
  他只是咬紧了唇。
  耳膜中清清楚楚的听见自己的骨骼断裂的声响。他,只是咬白了唇。
  那年,他六岁。
  无情,无情。
  希望从此摆脱世俗之情,心无欲则清。
  这是诸葛神侯给他的名。
  他唤他世叔。其实,他于他更如父。
  他拯救他,疼爱他,抚养他。他传他武功,倾尽至今。他给他一切的关爱。
  却,惟独不给他怜。
  诸葛神侯太清楚,他,人见怜之,但他并不需要。
  无情够强。他有无人堪比的聪慧与判断力,一教即会的天资与悟性。他虽因身弱而无内力修为,却使一手方绝天下的暗器。
  破京城九王爷府的命案,上殿受封那年,他十四岁。
  然而无情不会想到那年殿上惊鸿一目,终成日后心灵沉重束缚的枷锁。
  那年之后,他在校场练习暗器时,总有挂着桀骜微笑的少年。着华丽的素色长袍,专注相凝。
  他知他。那浑然天成的霸气,他不止一次的觉察。
  他很少与之相言,在多数时间他也只是看着他。直到有一次,那位小侯爷提出了一场看似玩笑的交易。
  “我接你一手暗器,须是你最厉最绝的。若我接不住,那日后我便应你一件大事。若我接住了,这枚暗器便归我所有。如何?”
  那次,无情损失了这枚情人泪。

  情动时

  风急火燎。
  月似乎被入夜的湘西吞没,渐渐消隐了光芒,惟独留下了一片黯然的漆黑。
  急促的脚步声乱了章法,失了轻意。砰然的巨响撞开了偏房的木门。
  无情愣愣的看着脸色苍白发丝凌乱而闯入的方应看,一时间居然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回神之间,那双失了傲然的狂乱之眸已到眼前,双臂一紧便贴上了一具冰凉的胸膛。
  未等无情发声,对方急促的喘息流淌着隐隐复得的欣喜,从四面八方揽了过来。
  睁大了眼,在惊震中无情浑然失了挣,只怔怔的由他拥着。待到片刻回过神,他才意识到一股透心的凉意,挥之不去。双手抵上方应看的前胸,他用力扯出一片安然的疏离。
  仿佛感觉到怀中之人抗拒的推动,方应看发出一声低微的嘶吼,如同受伤的野兽更加圈紧了手臂。无情所有的动作在这一声似乎带着伤痛的嘶吼中骤然停止。
  “谈笑袖手剑笑血,翻手为云覆手雨”,神通侯方应看。拥有最为密不透风的缜密心思,生死关头的笑傲人上。他时常笑,笑的美,笑的邪,笑的诚。以那般对立天下人之怒亦不动声色的城府,机关算尽而桀然无忧。
  可此刻,慌乱过后的骤然松弛却如细水绵延,将默然玩世的伪装层层剥落,一颗隐隐跳动的心从紧密贴合的身体间传递着未曾有过的无助。
  那一刻,寂静的无声萧然洋溢着空气中微碎的暧昧情愫,周遭的虫鸣风舞也在这一瞬失了声,只由月光将房中两道相拥的跪坐身影拉出纠缠交结的迷茫。
  直至钻心的寒串入胸腔,无情不可抑制的轻咳让方应看惊觉搬猛然抽离。一身的水渍带起了几缕早已被染湿的青丝,随着自己的逐渐撤离拉出丝丝柔意,最后轻点衣襟飘然回归那身洁白。
  方应看有几分恼意,怎么就忘记了无情自小便有哮症,受凉则病起。失态之间,他竟略了自己早已湿透的身子。只得将手伸到无情的背后,轻轻地替他拍了起来。
  气息渐平,无情方才缓缓睁开双眼,举头之间却正对上方应看专注相视的目光。无情一愣,当年校场的相对无话,同样的认真而温柔刹时如涌泉般倾注了回忆。
  像是被触动了心底一块柔软的禁地,他垂下了长长的睫毛,不再去望那双漆黑的深潭。
  半晌,那华丽的声线仿佛寻回了平日里凌傲的戏谑,在空旷的房间内悠然响起。
  “崖余,你可真让本侯好一趟追赶。”
  见那清亮的眸闪动了几下,秀美的眉宇间凝起了询问,方应看的脸上掠过片刻的深沉。
  开口一丝嘲弄,半缕真心:“船只早在你我上岛之后就差人送走了。你的失踪让本侯还道崖余以手代腿已涉水离去了。”
  淡淡的笑意在无情的唇间泛出小小的涟漪,他终究扬起了嘴角:“于是小侯爷便下水去寻了?”
  良久的沉默让无情起了疑,抬头入眼却是失了戏谑的认真。移眸木柜上的丝洁雪缎,柔和的光辉映得手心中的微凉一点晶莹。无情暗自轻叹:“小侯爷这岛怕是也不干净,深夜却有人肆意进出。只是未想跟到此处,却让无情得见最不该见之物。”
  方应看随着无情的目光从雪缎之上缓缓望向他搁在轮上的手,掌心的清泪让他一时间哑然无语。半晌,他敛了眸,转身背向无情。
  “崖余,本侯一直想问你一句话。”
  “若无关立场,可愿与你并肩月下,共赏桃花……”未等方应看把话说完,无情失了色的音泽便幽幽而起,“然而要如何无关立场。你弃天下?或是我离朝门?小侯爷何必说这般无意之话。”
  方应看一声叹息,道不尽的奈何。未几,他蓦然转身,似期许般欣然:“既如此,那崖余可许我半月。在这凤凰湖心岛之上,与君相儒相度,弃对立,放恩怨,只属你我。”
  一番话语坦荡,却叫无情默默垂了眼,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未可知的阴影。方应看只是静静的等,一双目深刻的锁紧他,生怕遗漏了丝毫的情意。
  当无情渐渐抬起头时,方应看分明望见那双清冷的眸中跳动着两簇细小的光晕,一抹微笑温润欣暖,面上诚然。
  于是,他也欣然微笑起来。

  谁言无情

  素纱轻渺。
  房里充斥着沁人的药香,如烟般缭绕旋回。轻盈的白纱覆着精雕繁花的木床,透出里端若隐若现的灵动。素纱之内,断断续续的传出阵阵隐忍的轻咳,让座上之人的剑眉愈发紧拢。
  像是怕惊了他般,方应看压低了声,轻柔低唤。见帘中全无动静,他只好再度将暖炉点着继续温着药。望着壶口缕缕薄雾随着闪动的火星缓缓上升,在上空久久不愿消散,方应看不禁出了神。
  双臂中实实的存在感依然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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