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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乱长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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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李元吉转身喝问。

  “这天下的仗已经差不多都打完了,打完了仗,父皇必然要收回我们手里的兵权。父皇不信任我,大哥也容不下我,我留在长安没
有好日子过,倒不如之国去秦地,天高皇帝远,大家都安省。”他微微撩开眼皮,低声说道。

  “那我怎么办?”李元吉惊愕,翻转身瞪着他,冲口而出问道。

  李世民眼皮撩起,看着他咧嘴一笑。

  “怎么这副脸?怕我丢下你不要了?”

  “不是这个意思。”李元吉懊恼别开头。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大哥不理他,二哥说要走,那他怎么办?

  “怕什么。你也可以之国,山东可是好地方,崇山峻岭,遍地良田。你爱打猎就打猎,爱泡女人泡女人,比长安自由舒坦多了。到
时候我去山东看你,你到秦地看我,咱们天高皇帝远,爱咋咋地。”李世民将他揽到怀里,捶他肩膀一下,笑眯眯说道。

  李元吉不说话。

  二哥这个建议他也有点心动。

  长安越来越没意思了,大哥已经和自己断绝来往,父皇虽然待他不错,可到底也不是最贴心的。倒不如之国去,离得远了,见不着
也能死心。

  见他不说话,李世民低头打量他神色,捕捉到一丝心动之意,嘴角一抹浅笑。

  “你我都走了,大哥也好安心做他的太子,父皇身边有大哥尽孝,足够了。我们,还是做个闲散的亲王,过几天享福的好日子。大
唐的将来,托付给大哥,不必担心。”他在他耳边劝诱。

  “父皇……会同意吗?”

  “父皇?说不好。不过我想大哥会劝父皇的。”

  “二哥……这样,真的就是平息一切?”

  “不然还能怎样?既然待在一起要起争端,不如大家彼此分开了,省心。大哥不放心我,我不放心大哥,长安容不下二虎,难道你
想我们兄弟闹得不可开交?你以为我就是心甘情愿离开长安,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可这一走……何日能再回?没有敕令,藩王不得入京。”

  “原来你还是放不下,罢了罢了,我自己一个人走,你就留在长安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留在长安好陪着他?我说丑八怪,别忘了你答应过的。我走,你也走。你可是我的了。”

  “二哥,我知道。”

  “知道就少啰嗦。等着,我没几个月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和父皇说去。你可别扯我后腿。”

  “晓得了,可是……淑形会不会不高兴离开长安?”

  “我说丑八怪,她是你老婆,你还是不是男人,连自己老婆都搞不定。”

  “我又不是你,我见不得淑形生气,她一生气我心里就难受。”

  “酒色之徒,你就这点出息。你搞不定我让你二嫂来帮你搞定,真是麻烦多多。”

  里面两人你拉我扯的聊着,外面小内侍哆哆嗦嗦凑过来,在屏风外面跪了。

  “启禀齐王殿下,秦王殿下,热水已经备好了。”

  里面的低语停住,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侯着。”里面飘出一句。

  “是。”内侍伏跪应道。

  不多时,披着单衣散着头发光着脚走出一人。

  “进来伺候吧。”手一挥,让他们进来。

  丝毫不敢抬头,小内侍应了一声,爬起来躬着背朝外面招呼。

  “把水抬进来伺候。”

  得了令,外面抬着热水,捧着油纸,托着换洗衣服的宫人内侍们这才鱼贯而入。

  第 24 章

  九月中旬末,突降了三天的暴雨,燥热的天气一下被打的七零八落,一丝初秋的爽利扑面而来。

  秦王李世民,江州道行军大元帅在这丝爽利秋意中出发了。

  长安对于他的出征习以为常,按部就班的各顾各的生活着。

  承乾殿里的女人和孩子们依然过着她们平常普通的每一天,这个丈夫,这个父亲,对她们来说一直树立在心中多于眼中。

  齐王妃杨淑形依然时常去对门串串,已经生养了两个大胖小子的秦王妃交给她很多育儿经验。她的孩子,秦王世子李承乾今年已经
已经快五岁了,二子李泰也已经三岁多,总是在一起玩。襁褓里的齐王世子看着两个哥哥跑来跑去,闹个不停,咯咯直笑。扑腾着他的
小胳膊小腿也想和他们一起玩。

  女人,孩子,其乐融融,到是一副和睦美景。

  朝堂上,太子李建成依然风淡云轻,和往日没多少改变,依然是对陛下恭敬孝顺,对朝臣温和有礼。大唐太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之中因这一场河北的胜利多了那么一分微妙的威武,恰到好处,适可而止。

  众人都心服口服,再不敢生出二心。

  李建成是个谨慎的人,即便知道朝堂上人心涌动着想朝他这边来,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皇子交朝臣,那是忌讳的事情。

  但朝臣不能交,自家宗室里的亲戚兄弟们联络一下感情总还是可以的。

  怎么说自己也打了个胜仗,出去了快一年,回来以后在东宫里稍微庆祝一下,也不为过。

  这个时机也凑巧,刚好他回来没多久,秦王就出去打仗。二王不想见,大家都省心省借口。

  作为庆祝嘛,自然是给大家一个机会 好好拍拍马屁,联络一下感情。本来坚定的太子党可以显摆一下,摇摆的墙头草们也可以见
机行事,秦王党一派的嘛,能争取的就来,不能争取的就算。这就是给大家一个表白的机会,个人自己看着办吧。

  于是乎,一贯低调的东宫这一天难得的热闹起来,开一个大派对,欢迎大家参加。

  对比各路神仙群魔乱舞,李元吉觉得自己哪边都不能算,可又哪边都沾边。

  大哥说的对,选定了站一边是最好的选择。无论对错,至少找到一个可以坚持的方向。最怕得就是哪边都站,哪边又都站不牢。

  大哥当年出征河北,他日夜思念。如今回来了,相对无语,连偶尔的目光交错也随即就彼此分开,一种莫名的疏远和尴尬。

  现在二哥出征并州,他竟也有些思念起来。打仗的事,他并不担心,只是……一想到二哥说回来以后就上奏之国,就坐立难安。

  答应了二哥的事,不能反悔。离开大哥,离开长安,他心里又不是个滋味,拉扯着放不下。

  心里的烦恼,找大哥倾诉已然是不可能。二哥也不再身边,和他那帮子亲信,他也搭理不上。和自己身边的人说,也不行,这事太
乱七八糟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和淑形说,又 觉得没这个必要。找来找去找不到半个可以倾诉的人,活生生闷死。

  心里闷,那就只能喝酒。

  一杯接一杯,喝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偏生喝闷就不醉人,喝得越多,人越清醒。

  只是燥热,混合着夏天最后一抹热气,蹭蹭蹭的往头顶上涌,差点就热气腾腾云雾缭绕。

  抹一把头上的汗,他起身。

  “更衣。”低语一句后便自顾自转身走。

  身后的内侍立刻跟着去伺候。

  出了门,一阵微风,吹散头顶的热气,李元吉精神一振,在廊下脚步停了停。

  前面一阵爽朗轻笑,伴随着虚浮的脚步声。

  李元吉抬起头。

  太子李建成搭着一个小内侍的肩头正缓缓走过来。

  李建成侧着头,并没有看到对面的人,只顾着和身边跟着得王珪低语,白皙优雅的手指偶尔在半空划出半个圈,然后细长的眼眸微
微一眯,嘴角漾开一丝轻笑,溢出爽朗笑声。

  他显然喝得有点多了,半拉身子依靠在身边那个清秀的小内侍身上,脚步略显得拖拉虚浮,好似合着舞乐翩然。

  李元吉看得痴,愣住一时竟不知行礼。

  反倒是东宫庶子王珪仰头瞥到他,急忙躬身行礼。

  “拜见齐王殿下。”

  李建成的手指顿住,脸上的轻笑也停住,微微侧头,目光如过水凉风,拂面而去。

  李元吉一个激灵,急忙低下头拱手施礼。

  “大哥。”

  听到这一声大哥,李建成眼神动了动,手指移动,淡淡朝他点了点。

  “原来是四弟,怎么?里面太闷,出来透口气?”点完了,手微微垂下,空握着手心,缓缓问道。

  “喝多了,有些发汗,换件衣服。”李元吉低着头说道。

  “哦,正好,我也要换件衣服,一起吧。”李建成嘴角撩起,笑了笑。

  李元吉抬起头看他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又躲闪开,低下头。

  “来吧,你我兄弟不需避嫌。”朝他手一招,李建成让内侍扶着进了偏殿。

  王珪在门外侯着,并不进去。

  李元吉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绷纱彩画孔雀屏挡在彼此之间,透过烁烁烛光,可以看到彼此投射在半透明彩纱上的朦胧影子。

  鎏金的荷叶盆里倒着半盆热水,素手芊芊绞干了上好的棉布面巾,擦拭去因酒而蒸出的满头满身热汗。

  李元吉低着头,偷偷的打量着屏风上的影子。

  那边光影流璃,薄纱翻动,隐约可以看出李建成擦了把汗,然后换上了新的单衣和外套。然后坐在绣墩上,让宫人拆了头上的金冠
,准备整理一下头发。

  “齐王殿下,请更衣。”身边的宫人突然低低唤了他一声。

  “嗯?”李元吉这才回神,看到宫人展开的衣服,这才茫茫然伸出手。

  套上了干净的单衣,他回转头看去。

  屏风那边李建成已经脱了冠,旁边跪着的宫人举起了手里的妆盒,另一个宫人在里面取了一个梳子。

  梳子,他想起了大哥送给自己的那个象牙梳子,心里一阵失落,隐隐作痛。

  “齐王殿下,要不要梳一下头?”宫人又低唤了他一声。

  “啊?”他依然茫然低头看她们。

  在宫人举起的镜子里,他看到自己那一头卷发已经凌乱,许多毛躁的绒发散乱出来,不知所措的飘荡着。

  懊恼的叹口气,他点点头,颓然坐在绣墩上,低头胡思乱想。

  察觉到他心情不好,旁边伺候着的宫人和内侍都屏息,小心翼翼的做事。

  “四弟怎么不开心?是不是我东宫里那个不长眼的没伺候好?”李建成突然出声。

  “嗯?”李元吉抬起头茫然应一声,他正自己胡思乱想着,一时没听清他的话。

  屏风上李建成原本坐着的身影突然拉长,起身,流动。

  走了过来。

  “又或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招待不周,哪里惹四弟不开心了?”他掸了掸身上松垮垮还没有系带的单衣,懒洋洋走到屏风边,一手
搭住架子,浅笑轻语说道。

  目光流转,直射到李元吉的脸上,意味深长。

  “啊?没……没有的事。”李元吉被他目光刺到,一下跳起来,急忙摆手。

  宫人正帮他拆头上的玉冠,他一跳,立刻拉扯到头发。

  “哎呦,你怎么搞得。”头发被扯疼,他轻咝了一声想也没想就踢了一脚过去。

  “奴婢罪该万死,齐王殿下恕罪。”宫人吃疼叫了一声,但随即立刻伏跪在地,簌簌发抖起来。

  “看来,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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