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紫英同人]紫寐玄年-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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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休息，咬咬牙爬起来。便朝森林深处摸去，嘴里不停喊着，“玄……玄，你在哪里？”
“玄，你回答我！玄……”一遍又一遍，紫英凄然的声音竟衬得那落日更苍凉了几分。
到了后来，呼唤声变成了一声接一声低低的泣诉，“玄……我爱你，玄……我爱你啊……”
可是无论他再大声，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黑暗如同潮水慢慢向紫英涌来，吞没了他的身影，也吞没了他仅存的希望。
跌跌撞撞不知走了多久，嗓子再也喊不出一句话，分辨不出方向的紫英像一只迷途的野兽，在林中胡乱绕着圈。
直到他经过一棵树，抬脚便被绊倒。他这才看到，绊倒他的是一条腿，顺着视线上移，他果然又看到了那张脸，竟然还挂着笑容。
“真没想到……紫儿你这样担心我，”玄霄还是一副轻松的口吻，但语气却虚弱许多，“能听到你说爱我，再坠一次崖也值得。”
紫英不敢相信似的，将手伸到玄霄脸上来回摸，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又狠狠甩了一巴掌，怒道，“你早就醒了对不对，你故意让我担心，让我找不到你？”
“那你现在明白，我两次看着你从我面前消失的痛苦了吗？”玄霄没有恼怒，只是轻轻抚上了紫英的头，“那是一种比绝望还要绝望的无助。”
“玄，我……”紫英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看到玄霄嘴角渗出的血迹，有些心疼的伸手帮他擦去。
“紫英，你知道吗？在神农雪山那次，我真的想跟你一起跳下去，可我却连这样做的力气都没有，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消失在我的视线中，那种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紫英感觉的到，玄霄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在微微颤抖。
“玄……对不起，”紫英喃喃自语般说道，“是我太自私……我只顾着自己……我……”
话没有说完，便被封在了嘴里。玄霄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闯了进来，太久没有如此缠绵热烈的吻，竟让紫英忘记了如何去回应。
身体被紧紧抱住，周身都环绕着让人熟悉的味道，就连嘴里淡淡的苦涩也变成了甜蜜。紫英努力的去汲取那让人沉浸其中的一点一滴，竟连丝毫痛苦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浑身开始不住痉挛，嘴唇也开始发颤，玄霄才发觉紫英的不对劲，将他拉开，手拭上他的额头，滚烫无比。
“紫英，你……”话硬生生被卡在了喉咙中，因为想起了南宫毅的话，他只要对你动情，就会痛苦至死。
可紫英却还是笑着打掉了玄霄的手，轻声道，“没事的，一点都不痛。”说着便将主动将唇覆了上去。
“紫英！”玄霄一把推开他，语气中分不清是严厉还是心疼，“明明痛得全身都在发抖，还要欺负我看不见吗？！”
“可是玄，我想要你抱我……”再一次凑上来的紫英，伸手就去扯玄霄的腰带，可颤抖的双手半天都没有解开。
玄霄的心仿佛被石头重重砸中，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主动的紫英。仿佛为了要证明什么似的，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抛下那些自尊和骄傲。
很快两人便□躺在铺满树叶的地上，夜晚的凉风直接吹在紫英□的皮肤上，他抖的更加厉害了。他整个人趴在玄霄身上，手在玄霄结实的肌肤上来回游走，似乎在回忆玄霄曾经对自己的动作。
玄霄终于狠不下心来，一翻身将紫英压在了身下。如蚂蚁啃噬肌肤的感觉蔓延过全身，混合着钻心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冲击着紫英的神经。
“你为什么一定要选今天，你为什么一定要在现在？”玄霄的声音变得干哑，他用力吮吸着紫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在上面留下斑驳的红痕。
紫英还是像小动物一样蜷缩着，艰难的回应着玄霄，努力咽下嘴角就要溢出的痛呼，浅浅开口道，“因为我想要最痛的那一刻……永远将你刻在心里……我怕我哪天一醒来，又忘了一切……”
如同飞蛾扑火般，即使只剩最后一天的生命，也要完完整整的送给那个人。
这样的紫英，让玄霄心无端的抽痛起来。原本以为失忆后的他是脆弱的，需要人保护的。但却没想到，其实他把坚韧一直深深藏在心底。他从未对自己提起过在汀涛馆的那些日子，而自己也从不想去问，因为那是烙在两人心上的一道硬伤。但他真的无法想象，紫英究竟是凭着怎样的念想，才能在那种绝望的心境下，等过一天又一天。
疯狂的念头一旦被点燃，就如同燎原的烈火一样，无法熄灭。玄霄虽然看不到紫英脸上的表情，但却能清晰的听到从他嘴里溢出的低吟，那如同魔鬼般引诱着玄霄，让他觉得就算前方是万劫不复的地狱，也要走上一遭。
紫英早已痛得失去知觉，他已经分辨不出究竟那些痛是因为毒发而诱引的，那些痛是玄霄带给自己的。只是细细的体会着那一丝一毫的差别，然后牢牢记在心上。
额头上的汗被玄霄轻柔的吻去，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指印一道道深深的留在玄霄背上。
还好玄霄看不到自己此刻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继续做下去的。
不断的迎合，不停的邀请，主动到连自己都觉得疯狂，从来没有过的姿势，从来没有过的动作，只为了他一个人。
这是第一次，紫英觉得，只有痛苦和伤痛才能在一个人的生命里留下些许记号。而那些快乐和幸福就仿佛烟花，来的绚丽，散的凄美，却留不下任何痕迹。
当意念冲上顶峰时，紫英高高昂起头，透过斑驳的树逢望见了点点星光。然后他便全身无力的趴在了玄霄怀中。
一动也不动，良久，玄霄听到怀中传来隐隐的抽泣声。
“紫儿，又疼了吗？”扳起他的头，不出意外的在眼角摸到了湿润的液体。
“玄……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绛霜……”紫英仰起头来，朝远处的，被云雾笼罩的山崖望去，“她还在上面……是我负了她……我负了她……”
说着他便猛地朝自己头上捶去，那声音中满是懊悔和愧疚的嘶哑深深刺激了玄霄，他用力制住了紫英，深叹一口气道，“紫儿，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善良。宁可天下人负你，你也不负天下人，可你知道这样活着有多累吗？”
“我答应过她，要带她离开的……”紫英痴痴的望着悬崖方向，喃喃道，“她一定还在等我，等我回去救她。”
“紫英，你不要乱想了。”玄霄摇摇头道，“过了那么久，她又流了那么多血……恐怕……”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是每个人心中都明白的事实，只是紫英不肯承认而已。
绛霜于紫英的感情，玄霄是看在眼里一路走过来的，她恨他有多深，爱他就有多深，所以当她在昆仑山做出那样的举动，玄霄其实是一点都不惊讶的。他不得不承认，紫英就是有他独特的魅力，似乎每个人都心甘情愿为他无条件付出。青春也好，财富也好，地位也好，幸福也好，性命也好，双手奉上。
又是一阵安静的沉默。玄霄听到紫英微微抽气，又笑了一下，他轻轻握住玄霄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然后淡淡开口道，“玄，我们只有这个晚上了，对不对？”
玄霄浑身一震，刚想开口斥责紫英又在胡言乱语，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身体慢慢变得僵硬起来。
“玄，你真的好聪明，我以前不该骗你，”紫英敏感的察觉到玄霄的变化，笑着伸手朝天上指去，“我告诉你，今天的月亮，很圆很亮。”
玄霄的心一点点变得冰冷，仿佛一潭结冰的湖水，漾不起任何波纹，却寒彻骨。
“你说的两个月圆之夜，明天就到了呢。”仿佛开玩笑般轻松的口吻，让玄霄产生了错觉，“以前我总觉得时间过的好慢，可是现在才明白，别说两个月，就算是一辈子，也不过眨眨眼就没了。”
紫英越是轻松，玄霄就越是轻松不起来。他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
突然紫英松开玄霄的手，站了起来。
“想不想看我舞剑，没人见过我起舞的样子，你是第一个……”玄霄还是沉默着，紫英故意装作生气道，“怎么，有这样的特权还不满意吗？还是你嫌弃我舞的不好？”
“紫……英……”玄霄张了张嘴，终于艰难的发出声来，而那走调的语气连自己都分辨不出，“你现在的兴奋，只是醉卧红尘诱发的错觉，你越亢奋，毒就发作的越快……直到你……舞至竭死。”
紫英的身形微微晃了晃，嘴角又露出一贯的微笑，他伸手从树上折断一节树枝，“你又当我是三岁孩子，哪有这样的毒？一定是你怕我练得太好，超过你。所以才不要看。”
强压住心里阵阵涌起的无名燥动，紫英在玄霄面前的一小片空地上舞起了手中的树枝。他边舞边朝玄霄解释道，“这招是上清破云……这招是千方残光……这招是化相真如……”
玄霄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紫英的方向不说话。
“玄，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才练的，你怎么一点鼓励的话都没有……”紫英的语气有点喘，玄霄听出了抱怨的成分，竟还带着些许甜蜜，“这些，都只有你一个人才能看到……”
“紫英……你舞的太好了……好到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玄霄开口的同时两步上前，一把握住紫英的腕，就着朦胧的月色，两人在一地落叶中翩然起落。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脚下却如生风一般，随着紫英挥出的一招一式，无比默契的配合着，浅浅的月光透过树逢间泻了下来，洒满了两人全身，紫英痴痴的望着带自己起舞的玄霄，泛着银光的长发深深浅浅纠缠在一起，纷飞而动。
那个剑舞双飞的寂静夜晚，深深的刻在紫英心上，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依然清晰的如同昨日。
渐渐的，紫英的气息开始变得紊乱，心跳也不断的加快，身体里有种某名的冲动让他不想停下来，想一直这样舞下去。直至天明，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玄霄察觉到紫英减缓的脚步，但他还来不及收回招式，紫英就突然朝地上滑去。
丢掉手中的树枝，揽住紫英，玄霄这才发现，他的体温比刚才又烫了许多。
“玄……我想到办法了……”紫英喘着气开口道，那一刻玄霄从他的话中听到了释然和解脱，“我可以对得起绛霜了……”
“你说，什么办法？”
紫英抬起头来，仔细的瞧了玄霄一会，然后认真开口道，“让我和你死在一起。”
玄霄浑身一抖，脱口而出，“不行！”
“玄，我现在身中剧毒，而你又只剩一天……”紫英苦笑道，“你我之间，根本连看到明天都是个奢望，你又何来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玄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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