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紫英同人]紫寐玄年-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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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对对方的执着，不肯放弃，不愿松手。
　　
　　原本伸出去的手又动摇了，最终指向了相反的方向，“这边，他朝这边去了。”　
　　
　　看见紫英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然后从地上捡起那些草药，毫不犹豫的向左边走去。
　　
　　一左一右，有时错过的就是一生一世。
　　
　　她只是衷心的希望，他们是心有灵犀的。
　　
　　紫英没有离开陈州，因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玄霄一定还在附近。也许他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可是无数次回头，却只能看到空荡荡的街面和熙攘的人群。
　　
　　玄，你不是说过。无论我何时回头，都能看到你吗……
　　
　　手中握着的纸条早已皱皱巴巴，紫英不知将上面的话颠来倒去看了多少遍，“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早已看懂，却故意装作不懂。不懂他的离开，不懂他的舍弃，不懂他的相忘。
　　
　　那些说过的誓言，那些仍犹在耳的承诺，都只是一句不如相忘就能彻底忘记吗？
　　
　　如果可以，紫英倒希望自己可以再失忆一次，因为失忆就可以不负责任的抛弃一切，这真是逃避的好方法。
　　
　　起初以为玄霄是无法面对自己，所以才故意躲开。
　　
　　可是等了一天，两天，三天，四天……等自己终于看懂了那句话，也明白了玄霄不是要躲，而是要彻底切断一切。
　　
　　头脑昏昏沉沉的走在湖边，自从那天在雨中淋了一天，已经断断续续的烧到现在，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两只脚也像是踩在棉花上。只是手中拿着的草药，无论走到哪里都不曾忘记。玄他的伤还没好……他还等着我去为他敷药……
　　
　　正在这么想着，眼前一黑，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湖里栽去。紫英听到有人尖叫的声音，然后就彻底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紫英发现自己躺在软草席上，浑身还是湿漉漉的。四处望了望，才知道这里是座寺。
　　
　　不知为何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眼熟，紫英挣扎着站起身，来到三世佛前，守在佛灯前敲着木鱼的小和尚看到紫英，惊喜道，“施主，你终于醒了！”
　　
　　“你告诉我，什么叫相忘于江湖？”紫英抓住小和尚的袖子，“你是出家人，你的答案一定和他们不同。”
　　
　　“对……对不起，施主，贫僧不知。”小和尚被紫英突然的举动吓到，急急从他手中抽出袖子。
　　
　　“那你呢……你知不知道？”紫英又扭头去问正在佛前坐禅的和尚，他同样是一脸的茫然。
　　
　　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从佛台后面传来，“发生什么事了？”
　　
　　紫英寻声望去，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正朝自己方向过来，他虽然身穿素服，但却长发披肩。
　　
　　四目相交那一瞬，紫英感觉到那人明显僵了僵，扶在椅座上的右手不住的微微颤抖。
　　
　　“你一定知道……小师父，你告诉我，什么叫做相忘于江湖？”紫英一边说一边朝他走去。
　　
　　那人又是一怔，“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他为什么要和我相忘于江湖？”只是看不到希望，只是一种浓浓的绝望逼得紫英无路可逃。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椅上的人伸出手，指向紫英背后的大门，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立了一个人。
　　
　　紫英回头，然后整个人呆在原地。
　　
　　一袭白衣的玄霄逆光站在门口，大大小小的光晕在他身上投出深浅不一的阴影，拖地的衣诀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你为什么要把他带回这里，怀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一直都在陈州，玄霄？”
　　
　　紫英回头看看怀朔，又看看玄霄，然后浅浅笑了，“你看我……又在做梦了。”
　　
　　玄霄浑身一震，忍不住向前迈了两步，伸手就触到紫英还在滴水的衣服，玄霄大惊，“紫英，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为什么湿了？让我想想……”紫英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因为我在想玄啊，想着想着就栽到湖里去了……我给他买的草药他还没敷，”紫英说着就去摸怀里的草药，却不知去了哪里。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指着周围的人大声喊道，“你们谁拿了我的药，还给我！”
　　
　　“紫英！”再次听到紫英的声音，玄霄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令人心碎，原本以为一刀两断才是最好的结局，却没想到这不辞而别竟让紫英如此痛苦。
　　
　　他伸出手去一把将紫英揽进怀里，“我在这里，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了……”
　　
　　紫英猛地一颤，随即用力挣扎起来，“你放开我，你不是玄，玄他不会叫我紫英……”
　　
　　“紫儿，紫儿，”玄霄不知该如何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是不停的吻着紫英的额头，用力圈住他挣扎的身体。
　　
　　“你放开我！”紫英挣扎的更厉害了，可是无论如何都脱不出玄霄的怀抱。到最后他浑身都开始痉挛，一路从玄霄怀里滑到了地上，嘴里不停说着，“你不是玄……玄他要我永远忘了他……他再也不想见我了……他不要我了……”
　　
　　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最后脱力的昏迷过去。玄霄这才察觉到他身上异常的温度，滚烫的吓人。
　　
　　眼前似乎出现了紫英拎着大包小包的草药，没日没夜，挨家挨户寻找自己的情形。玄霄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去的心情又翻腾起来。
　　
　　是我不够狠心……还是我太过绝情……
　　
　　才一次又一次，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伤害你？
　　
　　紧紧拥着怀中的人，仰头对天长啸，“苍天，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
　　
　　“放下他吧，他现在需要休息。”轮椅上的人终于说话，却是满口的落寞。转身朝内院而去，玄霄默默抱起紫英，跟在身后。
　　
　　紫英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松软温暖的床上。朦胧中感觉有人往自己头上放湿毛巾，当那人凑近了他才发现竟是玄霄。
　　
　　身体一僵，掀了被子就要下床，玄霄放下手中刚刚熬好的药，惊喜道，“紫英，你醒了？”
　　
　　“玄，玄，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我这就走……”见到玄霄脸上变了颜色，紫英又急急补充道，“我知道，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就有人找你麻烦，我不会再拖累你，你不要讨厌我，我这就走。”
　　
　　玄霄手中端着药碗不停颤抖，然后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一把摔碎手中的碗，转身紧紧拥住紫英，“我不讨厌你，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我错了，我不该不辞而别，不该以为你离了我也一样能好好生活，我高估了你的坚强……”
　　
　　紫英任玄霄抱着，然后缓缓开口道，“那你告诉我……什么叫相忘于江湖。”
　　
　　房内两人相拥，各自悲伤。房外一人静立，独自断肠。
　　
　　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紫英抬头一看，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个人，而他手中正抱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怀朔……你怎么来了？”拉着紫英走出门外，三人一时无语。
　　
　　“紫英他……不该见见天河的孩子吗？”怀朔说着伸出手来将怀中的婴儿递给了紫英。
　　
　　紫英愣了愣，接过了他手中的婴儿，刚刚还在啼哭不止的小人现在却睡得香甜无比，紫英望着他，心中的郁结突然一扫而空，他捏捏婴儿圆圆的小脸，笑道，“这孩子是谁家的，这么招人疼爱，”说着他又转头朝怀朔道，“他还没有名字吧，叫忆紫好了，等他长大以后还能记得我。”
　　
　　怀朔望向玄霄，想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同自已一样，无奈笑了笑，“云忆紫？这还真是个好名字……”
　　
　　天河他……是否正在鬼界想着紫英你……
　　
　　而你、我、天河、玄霄之间的恩怨情仇，要到何时方能真正解开？
　　
　　紫英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孩子，抱在怀中便不愿松手。他扭头认真对玄霄道，“你和这位怀朔公子是旧识吧，那你们多多聊聊，我等会再来找你。”
　　
　　说罢他不等玄霄回答，就转身绕过长廊朝前殿走去了。
　　
　　院中只剩下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我现在终于能不再自欺欺人了……”怀朔仰头望向白云朵朵的天空，眼睛酸痛无比，“我终于亲眼看到他说爱你了。”
　　
　　“怀朔，紫英他心里不是没有你的。”玄霄不知为何，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沉默了片刻，怀朔突然扭头对玄霄道，“你累吗？一路追追逐逐到现在，”然后不等玄霄回答，又苦笑道，“我废了，你瞎了，紫英失忆了，天河死了。”
　　
　　这样的代价，当初有谁曾经想过？又有谁才是这场游戏真正的赢家？
　　
　　玄霄摇摇头，“我不累，只要他还在我身边一天，我都要为了他活下去。”
　　
　　“可是我累了，”怀朔的语气中是无比的落寞，“当初琴姬告诉我在千佛寺见过紫英时，我几乎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来到这里，我想要等他，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而现在，我却宁愿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我原以为是紫英把天河的孩子寄在这里，却没想到等来了你，”怀朔的声音有些激动，“当我看到你跌跌撞撞走进来的那一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想不到曾经笑傲天地的玄霄，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刻吗？”玄霄笑笑，“以前从来不可能的事情，为了他全都做了。”顿了顿他又道，“你不是也一样，为了他竟然甘愿待在翔咏慕身边……”
　　
　　“不要提他！！”怀朔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过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他幽幽道，“玄霄，我和你一样，只想亲口听到紫英的原谅而已……”停顿了片刻，才又缓缓开口，“可是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你明白吗？”
　　
　　你能活着得到他的爱，我却连死都得不到他的原谅……
　　
　　玄霄不知该劝些什么，怀朔的语气里有种看破红尘的透彻，是他所不能领悟的。
　　
　　“今天是我生日，”怀朔将轮椅摇到玄霄身边，然后淡淡开口道，“我送你们一份礼物。”
　　
　　“什么……”话音还未落，一股滚烫的气息便隔着衣服注入体内。玄霄大惊，“怀朔，你做什么！”
　　
　　“不要说话！气沉丹田。”怀朔伸出右手贴上玄霄胸前的鸠尾穴　，源源不断注入的真气让玄霄虚空了多日的内力突然间沸腾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玄霄的声音几乎怒吼起来，但他却不敢撤力，那样会反噬到怀朔。
　　
　　“反正我也是废人一个，留着内力又有何用？”怀朔咬牙坚持道，“但如果你要让他再受伤，我绝不放过你！”
　　
　　玄霄体内越来越灼热，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一滴滴落下。突然他听到一个尖叫的声音，“玄，你怎么了！”
　　
　　两人心中同时一惊，糟糕，是紫英！
　　
　　还来不及解释什么，紫英突然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