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失落的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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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刚要说什么，就被始终没有开口的鹿丸打断。
一向懒散的少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怒意，声音中也带着不可抑制的激动。
也许是被鹿丸的气势镇住，一时之间满场哗然。
回过神来，众人皆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鹿丸。
鹿丸紧咬牙关，微微握拳。
抱歉了，鸣人，我不能再让你一个人背负这么沉重的负担了……
“在五影会议之前，鸣人曾经找过我，那时侯我会答应跟他合作是因为……”
望向众人，鹿丸不紧不慢的开口。
……
结界中……
“我再说一次，要死的人是你，零。”
沉默许久，鸣人的蓝眸犀利的扫向零，冷冷开口。
“呵呵，好狂妄的语气啊。”
对上鸣人的目光，零再度开口。
“可是要杀你，我连忍术都不必使用。”
没有感情的声音，暗无光泽的淡眸。
在场的人都知道，零是认真的。
“可恶啊！”
握紧忍刀直直的向零辟去，鸣人狂暴的杀气暴露无疑。
暇意的闪过，零丝毫没有使用忍术的打算。
高傲的自尊让鸣人的攻击一次比一次更加犀利。
“北斗，我以为经历过无数处背叛的你会懂，懂得我想毁灭人类的理想，因为人类……”
再一次的躲过鸣人的攻击，零姿态轻松。
“原本就是既贪婪又自私的生物。”
飘忽的声音在鸣人耳边响起，在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背上已经出现了两道长长的刀伤。
两把忍刀不知何时已经握在零的手中，幽黑的刀柄散发出诡异而嗜血的光芒。
在倒地的一瞬间，鸣人的蓝眸诧异的睁大。
因为在稍纵即逝的一剎那，鸣人似乎看到了零眼中浓浓的悲伤。
忍刀即将落下，站在身后的鼬却始终没有动手的打算。
到此为止了吗……
鸣人苦笑一声，闭上双眼……
“嘻嘻嘻，不愧是宇智波家的人，我想要的身体啊。”
大蛇丸瘫软的倒在血泊之中，望向佐助的眼中却依然带着贪婪。
“哼，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啊。”
佐助勉强的起身，同样满身鲜血。
“嘻嘻嘻，我的确是要死了，不过整个木叶也会给我陪葬。”
“什么意思！”
拉住大蛇丸的衣领，佐助的写轮眼仿佛可以看透他的灵魂。
“嘻嘻嘻，无论赢了的是零还是旋涡鸣人，你以为木叶还能存活吗？那个小鬼的成长还真是让我感到很意外啊，不过现在想想，我真高兴当初压了这一手啊。”
听到大蛇丸的话，佐助把手松开，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许久，再度抬头，黑眸清澈。
“我，相信鸣人，我比谁都更了解他！”
听到佐助的话，大蛇丸微微一楞。
“是吗……这样啊……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嘻嘻……因为零的不可能会输的……绝对……木叶绝对会毁灭……绝对……”
带着一生的执着，大蛇丸合上双眼。
佐助也随后倒下……
二十九
鹿丸的陈述很简单……
五影联盟的那个时侯他之所以会答应和鸣人合作是因为鸣人拿出证据，清楚的告诉他岩影和雷影已经归顺了‘晓’。
那时侯知道这个消息的鹿丸异常震惊。
因为如果鸣人说的是真的，那么木叶就已经成为了‘晓’的囊中之物。
而鸣人提出杀死零的计划一开始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杀死岩影和雷影’
这才是鸣人对鹿丸真正的契约，然后……
“真麻烦啊……那就是这样了吧……”
把一切交代完成，鹿丸的神情再度变的懒散。
“呵，走好哦。”
俯望水波粼粼的湖面，鸣人笑的波澜不惊。
“鸣人……最后一个问题。”
走出几步，鹿丸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鸣人鸣人说话，等待他的问话。
“其实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解开封印或者摧毁木叶，对吧。”
疑问的话语自鹿丸口中说出却是肯定的语气。
“鹿丸，作为回报，我也要你履行一个约定。”
鸣人答非所问，笑容邪美。
……
“相对的，当初我要对鸣人履行的约定就是，不能把有关他的任何事情透露给木叶……”
说出了一切真相后，鹿丸走到纲手面前，拿出一袋厚厚的文件。
“这是，鸣人那时候交给我的东西，他说如果有什么万一，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把厚重的资料交到纲手手中，鹿丸的嘴角再度垂下。
“这是！？这么会这样……”
听完鹿丸的话，看着他交到手中的资料，纲手的声音带着颤抖。
厚厚的活页夹中记载着音隐和‘晓’的一切机关和秘术卷轴的存放地点，以及动向，不同的纸张看得出是常年累计的结果。
歪歪扭扭的字迹详细的记录着希望木叶小心的情况，有些重点甚至是用鲜血画出，看得出收集这些资料是陪上性命的赌注。
纲手的眼框变的湿润，望向结界的方向，握着资料的手收的更紧。
在这份资料中，鸣人无数次记录的，最危险的人物只有一个，那就是──零！
没有预期的痛苦，鸣人茫然的睁开双眼，看见整个地面已经被鲜血流满。
然而，那些血却不是自鸣人身上流出。
不知何时掉落的忍刀已经握在鼬的手中，零的胸口鲜血涌注。
转过头，零的淡眸带着不可置信。
刚刚，他反弹忍术的能力是开启着的！
“你怎么可能……”
当看见鼬身后的人影时，零收回了疑问，神情变的了然。
原来……是这样啊……
“嘻~~看来零大人您终于了解了~~”
夜甜美的声音响起，站直半蹲的身体。
“合作的~~是我和鼬哦~~”
是啊……夜……又怎么会伤害鸣人……
“零，你的能力是很完美的，但是你太傲慢了。”
抱起倒地的鸣人，鼬的眼中满是关怀。
“你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有对我们设下操纵行动的结界。”
把视线转向零，鼬冰冷的开口，眼中隐隐的怒气。
他无法原谅任何人去伤害鸣人！
“呵呵，我只是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做啊。”
躺在血泊之中，零的笑容风轻云淡，声音却略显虚弱。
“不过真是漂亮的配合啊……”
扫过两人，零的语气中带着赞美。
零反弹忍术的能力的确是开启的，而鼬和夜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一点。
刚刚，在他的忍刀即将对鸣人砍下的那一刻，夜对他进行了攻击。
他的术将夜的攻击反弹回去，而鼬则趁这个空挡对他直接攻击。
而抵挡致命攻击的时候，他反弹忍术的能力在短时间内却不能对两个人使用！
“没错~~零大人~~几天前我曾经去找过鼬~~”
夜甜美的声音响起，详细的向零解释。
那时侯……
“是你！？”
看着眼前独自前来的夜，鼬的表情略微惊讶。
“可以谈谈吗~~”
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夜丝毫没有下来的打算。
鼬沉默，等待他的下文。
“一起杀了零吧~~”
望向天空，夜甜甜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
“……”
望向夜，鼬的写轮眼变的暗红。
他一直都知道，夜是个有野心的人。
但是他实在想不出夜要这么做的理由。
“呵呵~~怀疑我~~”
见鼬不说话，夜再度开口，神情少有的恍惚。
“我们，谁也杀不了零……但是傲慢如零，一定不会在我们身上设下结界，我会抓住空挡对零进行攻击，只有我的灵敏度有可能躲过零的反弹攻击。”
看了看鼬，夜再度开口。
“虽然很不想说，但是你的能力在我之上，你的速度完全可以在那个空挡杀了他。”
“你为什么……”
鼬开口，声音沙哑。
夜说的的确是个好办法。
但是事关鸣人的安危，他绝对不可以冒一点点险。
“别问我为什么……因为……”
收起甜美的嗓音，夜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悲凉。
转过头望向鼬，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
“爱着他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啊……”
微风吹过，吹起了夜的衣角，吹乱了鼬的发。
两人之间久久的沉默。
“我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鼬低沉开口。
三十
“呵呵，这样啊，因为爱吗……还真是廉价的理由啊……”
零无力的声音响起，却丝毫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也许吧……但是零，你也爱着小鸣的吧。”
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零，夜的声音带着叹息。
“……”
零没有说话，算是默许。
现在的他，没有说谎的必要。
“爱情，并不是伤害的理由。”
鼬开口，声音清冷。
零没有再说话。
许久，费力的将视线转向鸣人。
“恨我吗……”
依然是风轻云淡的笑容，然而淡眸中的坚定仿佛此刻鸣人的回答比他的生死更加重要。
“哎……我不恨你……”
淡淡一叹，鸣人再度开口。
“虽然目的不同，但是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拼搏着。”
望向零，鸣人的眼中闪过淡淡的哀伤。
“零，你所追求的世界太完美……”
“这样啊……那么，再见了……鸣人……”
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唯一一次的呼唤却是别离。
零庞大的气息缓缓消失，嘴角始终带着风轻云淡的笑意。
仿佛死亡原本就是像喝茶聊天一样平常的事情。
很久很久，结界内都没有声音响起。
看着倒在眼前的零，三人的心情都没有预想中的轻松。
虽然极端，但是零只是比谁都更渴望完整的幸福……
“夜……”
躺在鼬的怀中，鸣人低唤，紧紧拉住的鼬的衣角。
对于无法响应的感情他什么也不能说……然而夜却为他付出太多太多……
“小鸣，专心治疗伤口吧！你还有……一定要做的事情吧……”
回望鸣人，夜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怜悯，歉意他都不需要。
如果他的感情会带给鸣人困绕，那么就完全违反了他的初衷。
他的梦想没有零的疯狂，鸣人的执着，他要的，只是鸣人的快乐。
鸣人咬住下唇没有再说什么。
九尾曾经说他更像连绳，并不是说外貌，而是想法。
为了木叶，牺牲了无数条无辜的生命，伤害了所有重要的人，这样值得吗……
连绳自死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鸣人也无法解答。
只是，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是旋涡鸣人了吧……
“你不是一个人的……”
抱着鸣人的双臂收的更紧，鼬在鸣人耳边轻声低语。
结界开启，三人走出，鸣人的伤口外表已经基本痊愈。
“鸣人……”
纲手低唤，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纲手婆婆，我的伤口是强制治疗的，坚持不了太多的时间，所以，只要听我说就好……”
环绕一周，扫到被小樱扶住的佐助，鸣人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果然很可靠啊……佐助……
“那么我们走吧。”
经历了这么多事，鸣人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疲惫。
“去哪？”
纲手疑惑的开口询问。
“去最初最初，一切开始的地方吧……”
鸣人的神情恍惚，声音悠远。
“那……”
还没来的急再次疑问，大地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
在众人的诧异之中，鸣人的神情变的惊慌。
“来不急了！快！”
没有再理会任何人，鸣人使出瞬身术快速像后山移去。
鼬和夜因为担心也立刻跟去。
木叶的众人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也快速跟去。
巨大的封印开始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