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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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魔君脾气直，他知道梁缘被老鬼所擒，自己送梁缘的圣火令定落在老鬼手里，老鬼不拿出来却挑自己的理，可知他定也不愿别人知道圣火令在他手中，但是自己也无法说自己的圣火令给了老鬼擒拿的这小子，只好阴沉看脸道：“我的圣火令丢了，这次表决没权参与，鬼散人你不要跟跳大神的瞎比划了。”老鬼对郑魔君的讥讽毫不在意，回身坐下。
　　　　冠倒行依然毫无表情道：“郑散人失了圣火令，已失去圣火令裁决资格，并且丢失我教圣物，罪不可免，此会后去祖右使的赏罚堂领受刑罚，娄旗主，你的意见呢？”娄云面色沉静，手中的折扇依然轻开轻合道：“我认为郑散人平常为我教立功无数，可免去丢失信物的处罚。”冠倒行鼻孔哼了一声道：“我没问你对郑散人的处罚意见，教无规则不成教，教律面前不容你我看情面，这个事不用在议。我是在问你对这小子的处理仲裁意见。”娄云脸上不由轻轻的抽动一下，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手中的折扇反复的翻动，沉声道：“这小子的表决我也弃权。”
　　　　薜斗南嘿嘿笑道：“冠左使，他们的表态等于没表态，现在就看你的意见了。”冠倒行忽一改面无表情的脸面，笑道：“我教从来就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当日在杭州街头，若无此子，凭我一人说什么也救不出郑旗主，吕散人他们四个，我认为此次我们可以放了这小子，也不必让郑散人以三刀六洞之刑相抵，只当尝还当日杭州街头之恩，他日相见，在取他性命也不迟。
　　　　薜斗南忽然“哈哈”狂笑起来，众人不解他为何突然发狂，不由都向他望去，薜斗南笑了好大一会儿才收声，阴森森的道：“什么圣火令仲裁，狗屁，你们被派系斗争的利益蒙蔽了眼睛，你们忘了东京街头被千刀万剐的圣公，你们忘了被柴进狗贼侮辱的圣姑，你们更忘了帮源洞被屠的几万教徒，你们也忘了帮源洞外上吊自尽被侮辱的妻儿，你们忘了我却没有忘，今天我就要杀了这小子，看谁敢拦我。”薜斗南面目狰狞，娄云平日以明使自居，喜欢出风头，贺从龙、邓元觉什么时候都不忘互相只捧对方，打击教内其它不同声音，可是此时却都不敢做声，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疯狂狰狞的薜斗南，薜斗南绰号阴神，从来以阴别人自己躲在幕后自居，什么时候见过薜斗南如此形象。
　　　　啰嗦了，绝对啰嗦了，这几章我也感到啰嗦了，可是没有收住笔，还好从下章开始终于脱离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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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圣姑
　　　　面对狰狞的薜斗南，却有人用缓而低沉，却穿透了薜斗南的咆哮的声音道：“薜法王，从西胡安国圣教教主摩尼座下高足阿莫大师当年遣使朝觐武后献二宗经使，中原才传我摩尼教。唐肃宗宝应三年回鹘牟羽可汗应肃宗之邀挥兵来中原平叛史朝义叛乱，带来了阿莫大师的七根圣火令传于我教，并助我摩尼教定为唐朝国教，使我教居于各教之首。唐武宗会昌三年，武宗灭我摩尼教，经会昌一役，教主被杀，教众流散；幸喜圣火七使代教主主事，重新感召我摩尼教徒于圣火之下，才使我摩尼教得以幸存，从此圣火令仲裁可凌架教主之念定为我摩尼教之规，昔日前教主方腊教主擅改此教规，不听众人规劝，独断专权，信用梁山奸细柴进和燕青奸徒，使我教遭受帮源洞血洗之耻，后经众议，仍复我圣火令仲裁之权，以使我摩尼教避免落入一人一家之手，当日众议时薜法王是投的赞成票的，难道薜法王忘了？冠某不才，家世清白，却背祖入我摩尼教，入教之时，恩师答应我可不理教中外务，但却要我许诺誓死守卫摩尼教义，冠某虽弱，却愿以死撼我诺言，薜法王要想践踏我摩尼教义，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震撼吗？绝对震撼！不仅薜斗南呆在当场，梁缘也震惊了，俗话有理不在声高，梁缘可以怀疑冠倒行肯定有救自己的私心在内，但不可否认冠倒行入魔教时日虽短，却得到了魔教上下的尊敬，可知其才智放眼江湖也是一流之选，恐若不是其根基太浅，什么明使娄云、邓元觉、贺从龙之流都难和他一较长短。
　　　　正在这时，忽的一把椅子扔了过来，直砸向地上躺着的梁缘，随着椅子飞来一个身影纵身也跟了过来直扑梁缘，五指如钩，抓向梁缘咽喉。冠倒行在对薜斗南沉声相抗时就已凝身戒备，所以早在椅子飞来之时冠倒行已经飞身扑过，伸掌击飞砸来之椅，然后伸腿一脚踢向来人抓向梁缘的五指，那人已料到冠倒行要来相阻，抓向梁缘的五指本就是虚招，见冠倒行一脚踢来，立刻变抓为掌，翻掌上迎，“砰”的一声与冠倒行踢来之脚对了一下，冠倒行是脚上发力，又是挟势而来，按说其势应该在来人俯身翻掌上迎之上，但是掌脚相接，冠倒行觉得一股阴冷寒气从来人掌上传来，自己身体不由一凝，只好仓促而退。
　　　　那人一掌击退冠倒行，也不追击，伸手抓住梁缘向屋外窜去，冠倒行呼吸之间驱出侵入体内阴冷寒气，朝见他仓促而退过来救援的贺不摧道：“此人入教之前到底是何身份，师承何人？”贺不摧摇头道：“他是过世的方教主打破杭州后，从杭州大牢提出的一个坐了一辈子的老犯人，方教主提他散人之位，因其人脾气怪异，武功低微，众人皆是不服，方教主以高压手段才使其坐上散人之位，他的来历恐怕除了过世的方教主无人可知。”冠倒行长舒了一口气道：“此人怪异不假，武功却不低微，恐怕犹在你我之上，放令下去，搜索此人行踪，遇到后不要接战，立刻报来。”
　　　　掳走梁缘的正是魔教五大散人排行老未，绰号狱中鬼的鬼散人，老鬼提着梁缘出得房屋，径向后院奔去，出了此院后院，有一条几乎废弃，长满野划的山梁小道，老鬼顺着小道向山内奔行三四里地，已经望不见身后的小山村时，前边出现一间用树木茅草搭建的破草屋，草屋破败不堪，没有院落，院前却收拾的整整齐齐。
　　　　老鬼提着梁缘来到茅草屋前，将梁缘放在一边，朝茅草屋恭恭敬敬跪下嗑了一个头，尖声道：“圣姑，摩尼教散人老鬼有要事相禀，望圣姑开门一见。”屋内却无人应答，老鬼停了一会儿又尖声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才听屋内一人长长叹了一声气，叹息中说不出的疲倦与无奈，屋中人叹过气后，轻声道：“摩尼教圣姑三年前就已死了，鬼散人还是回去吧。”老鬼沉吟片刻，像是在思索，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圣姑心如死灰，不理世事，但是老鬼从入教就发戒口禅，不发一言，现在却开口求见圣姑，圣姑不觉奇怪吗？”屋内圣姑仍是毫不动心，缓缓道：“世事无常，我乃亡心之人，心中无念，有何可奇，你去吧。”
　　　　老鬼脸色渐冷，道：“圣姑即心死，可否不理会老奴，老奴欲入圣洞，圣姑可否应允？”圣姑长叹一声：“鬼散人，我大哥当年不听我劝，执意起兵，才造成东南百姓生灵涂炭，我执意镇守圣洞，就是不想让仇恨杀孽延续下去，难道你不明白我的苦心？”
　　　　老鬼渐失恭敬之心，冷冷道：“圣姑此言差矣，圣公当年若不起兵，东南百姓也无活路，没有成事，那是中了柴进狗贼的奸计，我知道圣姑虽称心死，但是却仍对那柴进狗贼念念不忘，所以才不愿我教提仇恨二字。”圣姑声音发颤：“你你大胆，什么我对柴进念念不忘，我我。”老鬼又恭恭敬敬的叩了一个头道：“圣姑，你大概不知老鬼的真实身份，老鬼原名蒲天英，。”圣姑颤声道：“你你你是天英？”
　　　　老鬼沉声道：“正是老奴，当年黄裳恶贼杀我全家，是圣公率领人杀了黄裳全家给我报了血海深仇，为此方家去了老一辈的大爷，子一辈的二爷、四爷、五爷，少一辈更是没了五位，老奴深受方家大恩，自当知恩图报，如今方家只剩圣姑一人，老奴纵是在大胆，也不敢对圣姑不敬，只是请圣姑成全老奴报恩之心。”梁缘只知以前方家在魔教除了教主和圣姑外，还把持了四大发王之席，现在听老鬼这么一说，若不是给他报仇，恐怕魔教中五大散人，五大旗主也要被方家把持，江湖人称魔教为方家教果然不虚，但是老鬼口中的黄裳又是何人？方腊、他的儿子方天定、侄儿方杰在江湖都是超一流高手，可知方家人个个武功不低，为了黄裳竟死了方家那么多人，这人什么来头？怎么从没听人说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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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帮源洞
　　　　只听圣姑幽幽问道：“天英，你你不是被包左使杀了吗？”老鬼道：“老奴在圣公称帝后，自愿净身服侍圣公左右，本想从此退隐江湖，只求平生服侍圣公，可是后来付教主娄敏中图谋不轨，圣公圣旨屡屡遭娄逆所阻，圣公就提阴神薜斗南为法王，又谴我和包左使施瞒天过海、借尸还魂之计出任散人之位，来助圣公推行他老人家圣旨，并监视各法王，各散人动静。”梁缘不由心寒，魔教当日教主与付教主各自包藏祸心，各自防范，如此种种，梁山当日也不过如此，这方腊和梁山宋江倒是同一类人。
　　　　圣姑叹了一口气道：“柯引说的对，就算他是奸细，但是我教中若不是娄党方党互相倾轧，他就是有天大本事也不能倾覆我教。”老鬼恶狠狠道：“圣姑莫听柴狗贼胡诌，他是我教的第一仇人，老奴近日已查清此贼隐身之地，待老奴近日事了，定会去取此狗贼首级来祭圣公。”圣姑忽声音发颤，急问道：“他他他在哪？”老鬼阴森森答道：“沧州横海郡，圣姑莫非想去亲取此贼性命。”圣姑停了半晌才道：“天英，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想执意仇恨不放，我劝你也别入魔太深，一个仇字要害多少家庭家破人亡，这个孩子你还是放了吧。”
　　　　老鬼沉吟片刻道：“圣姑，我本意是带这小子去圣洞血祭圣公，但是我知道如此你也定不会放我上去，现在这小子我是杀也不是，放也不是，所以现在只想将此子暂置圣洞，别无他求。”圣姑“咦”了一声道：“杀也不是，放也不是，此话怎讲。”老鬼当下将梁缘出道以来与魔教郑不为、薜斗南、冠倒行、娄云等人的纠葛讲了一遍，最后道：“现在杀这小子说不定会引起我教内派系之争更加混乱，放此小子，老奴实在又不甘心，所以只想将他暂存圣洞，等过一段看看风头在说。”
　　　　圣姑听了老鬼的叙述，奇道：“这小子到是独特，既如此，我不拦你，你带他上去吧，但是记住你答应我只是暂放他于圣洞，不会要他性命。”老鬼朝草屋又叩了一头道：“谢圣姑成全，老奴纵然期骗全江湖之人，也必不会骗方家之人，我杀这小贼时定会叩知圣姑。”说着，提起梁缘绕过草屋向后山走去，走出约莫十余步，圣姑忽悠悠道：“天英，你肯不肯也放过柯引。”老鬼森然道：“圣姑你可以忘了你是方家之人，老奴却没忘方家的仇恨，柴狗贼的首级老奴必取之。”草屋内人闻言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草屋后一道山梁，山梁两侧深上百米，陡俏难攀，山梁约莫几十米，尽头是一块比较平整的山坡，山坡后面是青障障的山壁，山壁凹凸，青翠的林木隐隐掩着三个洞口，中间一洞洞口最大，两米多高，两米多宽，山洞中幽暗，不见光线，草屋所选位置正是扼进洞之咽喉，怪不得老鬼进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