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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金狱 作者:萧陶-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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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那么多钱干吗?”      
        “不是有那么句话嘛,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谁不缺钱?今天不缺,不等于明天不缺。老婆孩子我要养。你,我也要管吧。我都后悔下手晚了。”他说起来还振振有词。 
          
        “你说给我买车的,都答应好几个月了,也没兑现。”我抱怨道。他又不是没钱。     
        “这不也要钱吗?”     
        “那你就敷衍我?”     
        “后面的钱一到,我就给你买。”     
        “你说话算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就这么一说,没说你骗我。”     
        “时候不早了,睡吧。”说完,他把床头灯熄了。我忙扔掉披着的衣服,钻进他的被窝。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去常瑞龙办公室了。其实,我打心里并不想见常瑞龙。他没在办公室。秘书说,他去工地了。中午,常瑞龙打来电话。他知道我有急事后,让我下午3点再去找他。当我到他办公室时,他也刚回来。落座后,我就把田书芳的话和大江的想法详细地说了一遍。 
          
        “谢行长说的是个好办法,只是现在招设备标早了点。”常瑞龙对我说。     
        “就不能提前吗?”      
        “倒也不是不能,问题是汪秉成一直惦记着这块肥肉,这也是他合资的一个条件。他的资金还没全到位,他还答应帮我继续找钱。真不让他干,怕也不行,可这一女又不能二嫁。” 
          
        见他有难处,我说:“假如连这个都办不到的话,田行长他能帮你吗?”     
        “过去他对我们一向挺支持的,现在也不知怎么了?也许他快到站了,变得小心谨慎了。”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后又说,“要不这样,我跟汪秉成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分包打捆,拿出一部分给冯蕾,这样两家都不得罪。怕就怕汪秉成的胃口太大。” 
          
        “常总,我说点意见,行吗?”见他八面玲珑,想当老好人,我有点急了。     
        “你说。”     
        “依我看,华茂这一头,不管设备标给不给他们,一切都已成定局了。汪总就是再不高兴,只要这一条没写进合同,该他投的钱,他就不能赖账。你托他找投资,那是虚的东西。能不能成,对他来说无所谓,而你就不同了,你需要资金,与其求他,不如求田行长,他那儿可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依我看,你要把宝押在冯蕾身上。汪总绝不会因为没得到设备标而放弃这个项目,要是那样的话,他前面的投资不就打水漂了吗?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不再帮你引资了,可你有了田行长,还稀罕他那虚了巴叽的东西吗?”   
        “小陆,这是谢行长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我瞎说的,不知道说没说对?”     
        “你这哪是瞎说?看问题透彻。合同里有没有这一条,我记不住了,要让老金去查。设备的标书,设计院应该已经开始弄了。你可以先跟冯蕾接触一下,她要有兴趣,再让老金去拿标书。招标只是个形式,不走还不行。” 
           
        “我记住了。”     
        “康总的妹夫就在京剧团。过去一直不知道田行长有这爱好,现在京剧不景气,找个人教他学戏很容易。找到老师后,怎么让田行长学上戏,可就看你的喽。”   
        
        “我试试看吧。”     
        “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聊了,但今天我算是见识你了。”说完,他起身送我,一直把我送到里屋门口。我带着一分得意离开了他办公室。     
        四十     
        下周,冯蕾就要回去了,她约我晚上在梦幻酒吧见面。下班后,我在饭店的食街吃了碗面条,六点多就去城东的酒吧街了。我来过酒吧街几次,但对梦幻酒吧没什么印象,更不知道它在街的哪一边。在街南口下出租车后,我沿路往北走,边走边找梦幻酒吧。街上满是游人和闲逛的。每家酒吧前都有人招揽生意,有的还大门洞开,好让过路客感受一下里面热情奔放的气氛。这条街,白天无语晚上闹,霓虹闪烁音乐吵,里面乱叫外面跳,店家拉客游人俏,醉汉拦道暗娼骚,老外开心老板笑。 
          
        快走到街的北头,我才看见梦幻酒吧的店招牌。我推门进去时,冯蕾已坐在里面了,她身边还围着几个人,有男也有女。这里的确有点另类。别家都像个歌舞秀场,它却是个酒吧。没有驻场歌手和乐队,只有从古老的留声机里飘出来的轻柔音乐;没有吵闹喧哗和乱叫,只有对对情侣的细细私语和朋友间的开怀畅饮。怪不得它躲在街的一角,远离那些主流酒吧,显得是那么的不合群。 
          
        见我走过去,冯蕾指着她的一帮朋友对我说:“都是从加拿大回来的。”说完,她又把我介绍给她们,“我姐们,小陆。”她们挤出点地方让我坐下。冯蕾问我:“喝什么?”见她们喝的都是啤酒,我说:“就喝啤酒吧。”我旁边上的小姐从隔壁没人的酒桌上拿过来一只玻璃杯,抓起桌上一听啤酒,给我倒了半杯。我对她说:“谢谢。”“别客气。”说完,她又继续跟冯蕾她们聊天。她们说的全都是加拿大那边的事,我根本插不上嘴。聊了会儿后,她们要去附近的体育馆看花样滑冰。冯蕾跟她们一一拥抱,说:“回去见。” 
          
        她们走后,我挪到冯蕾边上,问她:“怎么这么快就走呀?”     
        “嗨,回来事没办成,呆这儿也没劲。”     
        “什么事,还有你办不成的?”我假装并不知情。     
        “你是骂我,还是夸我?”      
        “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个大能人,什么事能难倒你?”     
        “你就别挤兑我了。”     
        “能说说吗?”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那壶?”她有点不高兴了。     
        “兴许我能帮你。”     
        “你?”她转头看着我,眼神透着怀疑。      
        “怎么,瞧不起我?”     
        “我知道你想刨根问底,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吧。”     
        “那你就招吧。”     
        她很不情愿地说起那档事。她说得很简单,既没说大江牵的线,也没提田书芳出过面。也许她只是想应付一下我。毕竟事情没办成,说起来也是丢面子的事。    
       
        “想不到你做起国际贸易了。”我打趣地说。     
        “我只不过想做个代理,离你说的国际贸易还差十万八千里,可现在连个代理也没当成。”看得出她有点灰心。     
        “真要能做成一单,也够你在那边花上好几年的。”     
        “那是,可太不容易了。做代理,成了才有收入。不成的话,自己还得倒贴。”     
        “这么说,你这次还赔钱了。”     
        “可不嘛,来回机票得自己掏。嗨,就当是回来看我爸妈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做生意哪能没开销?”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非是想告诉我她经得起挫折。 
          
        “我听说新世纪中心马上要招设备标了。”     
        “是吗?不过,我爸不让我碰。”她的话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有他的考虑呗。”     
        “其实不该我多嘴。不过我觉得,对你来说,这倒是个机会。”     
        “可我爸的话,我也不能不听呀。”     
        “依我看,你爸之所以不让你碰,无非是担心常瑞龙对他有企图。假如你是你,你爸是你爸,你爸并没因为你而给常瑞龙好处,我想你爸他也不能说什么。你过去一直在怡龙干,上上下下都很熟。就算你爸不是行长,你也完全可以去投怡龙的标,你凭的是你自己的关系。”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是常瑞龙派来的说客。”她话说得很刻薄。     
        “我现在总务部打杂,常瑞龙的那些事,我早不管了。刚才听你说,生意没成,反倒贴了不少钱,我挺同情你的,这才想起怡龙的标,给你透个信。换别人,我才不管这闲事呢。你倒好,把我当成常瑞龙的说客了。” 
          
        “我就随便一说,你别多心。”     
        “我不生你的气,还惦记着以后去加拿大呢。”     
        “你想移民?”     
        “不办移民,就不能去加拿大了?”我话也有点冲。     
        “嗨,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跟以前是大不一样了,别再说跟我学的。”            
        “不是跟你学的,那是跟谁学的?”我逗她。     
        “我说话可不冲。”      
        “你习惯了,自己感觉不到。”     
        “是吗?”没等我回答,她又说,“咱不是说标的事吗,怎么说起这无聊的话题,你说常瑞龙对我爸没企图?”     
        “我又不是常瑞龙,我怎么知道?但你可以不让他有企图。”     
        “那我就中不了他的标了。”     
        “听说现在招标管得挺严的。常瑞龙只是业主,招标公司负责操作,市里还有一个什么机电审查部门,管着他们两家。反正不是哪个人说了就算的事。”     
        “真能公平竞争吗?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我们的价格要再低点,也就有希望了。”     
        “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万一常瑞龙想利用你干什么,反正你只是个代理,大不了不干了,你能有什么损失?”我想让她上钩,故意把事情简单化。     
        “知道这标谁管吗?”她有点动心了。     
        “项目部的老金。你跟老金熟吗?”     
        “不熟。”她反问我,“你呢?”     
        “还行吧。我跟他去过香港。”     
        “你可以呀,还去香港溜达了一圈。”     
        “我也是无意中听他跟别人说,才知道这事的。”      
        “你能帮我弄本标书吗?”     
        “你想让我犯错误呀?”     
        “你不愿意,就算了。”     
        “要不你去找找常总?”我不能一下就答应她,免得让她看出来。     
        “我不想找他。万一我爸知道了,还不把我骂死。”     
        “那你给我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兴趣?”     
        “兴趣当然有喽。”     
        “那好,我帮你去找老金。”     
        “真的?”     
        “不过,我可跟你事先声明,这事我可没把握。万一不成,你别怪我。”     
        “哪儿的话?谢你还来不及呢。你这个朋友,我算交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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