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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金狱 作者:萧陶-第50部分

小说: 金狱 作者:萧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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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别破费,最多两个菜,一荤一素,多了吃不了浪费。”     
        “行,听你的。”说完,我就出门了。     
        我心想,撇开他是我姐夫不说,就凭他帮我这忙,我也不能亏待他,就多买了两个荤菜。等我到家时,他正躺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欣赏HBO频道的外国电影呢。  
         
        开饭了,他看的电影也演完了。见书柜里有瓶威士忌,他闹着要喝。那是我带给大江的。也怪我一时疏忽,没把它藏起来。沈永青就好这一口,我忘买啤酒了。嗨,不就一瓶酒吗!干吗要让他不高兴。 
          
        酒足饭饱后,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原地转了个圈。见我起身去厨房,他跟过来,突然从后面抱住我,说:“我为你干这干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我心想,这下可完了。他虽蹲过大牢,可根本就没改造好。怪我大意了,丧失了应有的戒备之心。眼看我最担心的事就要发生,我喊道:“你松开手。沈永青,你忘了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了?”    
        他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你要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我想吓唬一下他。     
        “你报呀,我被抓了,你也跑不了。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你少威胁我。”     
        “你要干什么?”我都快要气哭了。     
        “你能跟别人上床,为什么就不能跟我?”     
        “你狗改不了吃屎。”     
        “你现在骂我,晚了。”     
        见他扯我的上衣,我心想不能跟他硬来,否则不仅脱不了身,而且后果不堪设想。我口气一下子软下来了。我说:“沈永青,只要你放开我,我答应你。”     

        “真的?”     
        “真的。我想开了,不就那事嘛,有什么呀?再说,你为我干事,我也应该报答你。”     
        “这还像句人话。”      
        见他松开手,我抬腿就往外跑。他一把拉住我,说:“去哪儿?走,去房间。”     
        “你去洗洗。”     
        “要洗,你跟我一块洗。”他一边说,一边把我往卫生间推。     
        我心想还得拿假话哄他,就说:“我答应你了,你还不信我?就算躲过了今儿,也躲不过明儿,你说是不是?”     
        “那你就识相点,快把衣服脱了,我等不及了。”     
        “这几天我可是危险期,我家又没避孕套。你把我肚子弄大了,怎么跟我姐交待?”     
        “你别跟我耍心眼,我不会让你怀孕的。”     
        “万一怀上了,怎么办?”     
        他被我问住了。我又说:“我去楼下药店买盒避孕套,你在家等我,行吗?”     
        他想了想后,说:“你快去快回。你要敢不回来,我把你家砸了。”      
        我哪还顾得上什么家呀?拿起皮包,我就往外走。他突然冲过来,拽住我的胳膊,喊道:“你站住。”     
        我吓出一身冷汗,心想难道他改主意了,要不让我走,我可怎么办?我强作镇静,问:“你还要买什么吗?”     
        “我跟你一块去。”     
        这个狗东西,原来他怕我趁机溜了。我忙说:“哪有一块去买那玩意儿的?你不嫌害臊,我还嫌呢。你要想去,你去。我在家等你。”说完,我把皮包一扔,装出一副不想去的样子。 
          
        “你可别骗我。我给你10分钟,你要不回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心急了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急,啊,我就回来。”     
        见他没再拦我,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下楼后,我都快要瘫坐在地上了,勉强走到停车场。刚坐进车里,谢大多就打来电话。我顿生一计,心想何不让他来赶走沈永青?等他记下我家地址后,我就把手机关掉了。停车场离楼门不远,坐在车里能看见进进出出的行人。我特地挪到后车座上,用前座的座椅挡住自己的身体,两眼紧盯着楼门,把包里的另外一个手机也关掉了。 
          
        20多分钟后,谢大多匆匆赶来。他没开他那辆本田车。下出租后,他在楼门前跟人问路。确认无误后,他才进楼。没过多会儿,他又急匆匆地走出来,边走边打电话。见他走远了,我打开手机,向沈永青谎报军情。我骗他说,刚才来的那人就是跟我去西山的,人家收到信了,来找我问情况,说要报警,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没等他开口说话,我就把手机关掉了。三四分钟后,沈永青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下台阶时,他一脚踏空,重重地摔倒在地。爬起来后,他连身上的灰都没顾得上掸,就跑出了我的视线。到家后,我仍是惊魂未定,更怕他们杀个回马枪。 
          
        半小时后,谢大多把电话打到我家里。没等我问他怎么知道我家电话号码的,他就责问我为什么不开门。我谎称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打电话的人说跟踪我好几天了,想敲诈我,而且马上要来我家,我吓坏了才躲出去了。他说今天必须见到我,让我马上去公司找他。我心想,他一定收到照片了,不然不会这么急。我得去见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越躲他,他就越怀疑我。 
          
        谢大多的办公室跟我不在同一层。我到他办公室时,就他一人在,看得出他在等我。     
        一进门,我就问他:“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他让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走到门口,探头看了一眼走廊。关好门后,他一边走过来,一边从夹克衫的内袋里掏出一封信。把它递给我后,他说:“有人偷拍我们了,敲诈我100万。” 
           
        我接过信,瞥了一眼,对他说:“这是英文吧?我看不懂。”     
        他把信要回去后,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一看,正是沈永青拍的,马上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说:“哪个缺德的,干这种事。”     
        他从我手里夺回照片,说:“你说,也有人敲诈你,知道是谁吗?”     
        “我要知道就好了,我们去报警吧。”说完,我站起身就往外走。     
        他拦住我,说:“不能报警。信是寄给我老板的。他火大了,在电话里把我臭骂一顿,说事情闹大了,我老婆一定会知道。”     
        “你不是答应要跟我结婚的吗,你怕什么?”     
        “这里面肯定有鬼。”他没顺着我的话说,看来他怀疑我了。     
        “你是说,是我雇人来敲诈你的喽?”     
        “也不是没可能。”      
        听他这么说,我装着非常生气,气冲冲地往门口走。他追过来,一把拉住我,说:“你不要急着走,我还有话问你。”     
        “我什么都不听,你也不要再找我了。”     
        见我一副激动的样子,他说:“你敢对天发誓,这事跟你无关吗?”          
        我嚷嚷道:“你已经把我当成人家的同伙了,我还发个屁誓。”     
        “你小声点。”     
        见我没再说什么,他又说:“你说你不知道,可你不觉得你的嫌疑最大吗?”     
        “你要这么认为,你就报警呗。”说完,我气呼呼地离开了他办公室。走之前,我用力拉上大门,那撞击声真有点吓人。     
        回家后,我想把这事告诉沈永青,可又怕他再来缠我。我要不依了他,折腾半天,到头来,一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即使拿到钱,他也不会分我半个子儿。我要依了他,还不如就放弃了。既然我拿不到钱,我也就没必要再跟他通风报信了。这些时,我对谢大多冷若冰霜。他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就不难找到答案。也许他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愿相信,他才找我去问。这本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现在看来,最好的结果就是沈永青得里子,我得面子。只是便宜这个贼心不死的狗东西,白白地让他发了笔财。一想起来,我心里就窝火。 
          
        这之后的一周,谢大多和沈永青都没再找我。我心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许谢大多已经摆平了。沈永青偷偷把钱眯了,自然不敢露面。我虽没得到钱,但只要能摆脱这两个混蛋的骚扰,也就谢天谢地了。 
          
        礼拜一晚上,大江突然来了,事先连声招呼都没打。进门后,他沉着脸,坐在长沙发上,一言不发。我还从没见他这样过,心想肯定又出什么事了。     
        给他沏好茶后,我小声地问他:“今晚,你住这儿吗?”     
        “你干的好事。”他大声地对我说。     
        我吓一跳,不知他指什么,不敢轻易回话。     
        见我没吱声,他又说:“有人敲诈大多100万。他跟人家讨价还价后付了20万,换回几张照片。你说,谁干的?”     
        “我……”我语无伦次,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把它们重重摔在茶几上。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怀疑是我干的。     
        “你说话呀?”他大声地说道。     
        我压根没想到谢大多会把这事捅给大江。事到临头,我束手无策,只剩下女人的最后一招:哭。     
        “你还有脸哭,这是人干的事吗?你也知道大多是我的弟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他?”     
        我越哭声越大。他的嗓门也越来越大:“你勾引大多,敲诈勒索。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勾引他,也没敲诈勒索。”我哭着说。     
        “还不承认。那你说,谁干的?”     
        见我只哭不说,他继续说:“你知道吗,这钱是常瑞龙刚汇到广东去的,就被大多挪用了。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20万块钱,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掉脑袋。”  
         
        这个谢大多原来是个穷光蛋,连区区的20万都拿不出来,更别说我要的100万了,还在那里摆阔,送我8000多港币的戒指和五万块钱人民币。可我怎么跟大江说呀! 
          
        见我不招供,他口气软下来了,说:“大多开始也不肯说,不是我逼他汇钱,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呢!这钱,我一定要追回来。你要是还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的话,就跟我说实话。我绝不相信你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听他口气,不把钱追回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也不能便宜了沈永青。到这份上,我也就只能坦白从宽了。     
        听后,大江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说:“原来是他。怎么不多关他几年?你把他家地址给我。”     
        见我不从,他说:“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大多已经回台湾了,被他老岳父叫回去的,你可把他害惨了。”说完,他捂起胸口,一副难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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