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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金狱 作者:萧陶-第40部分

小说: 金狱 作者:萧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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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楼后,我看了一眼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废路那边有个邮筒。往那边走时,我不时地回头看,生怕有人跟踪我。走到邮筒前,我毫不犹豫地把庄肖林的信投进去。回去的路上,我心情格外的轻松,不由得哼起小曲,这几天的痛和不快一扫而光。寒夜虽冷,可我心里却热得发烫。 
          
        上楼后,见大江站在我家门口,我大吃一惊,忙问:“你……你怎么来了?”     
        “你去哪儿了?”他反问我。     
        我一下子就慌神了,支支吾吾地没说清楚。     
        他满脸狐疑,说:“快把门打开。”     
        我开门后,他把我往屋里推,用脚后跟把门踹上。我急忙溜进房间。     
        他跟进来后,关上房门,问我:“你是不是拿庄肖林的信了?”     
        “我,没拿。”     
        “把它交出来。”他用命令的口气说。     
        我头一次听他这么跟我说话,心想他一定急疯了,又想诈我,就没理他。     
        “我知道信在你手里,你的表情早就告诉我了。刚才要不是有急事,我也不会走。”     
        见我沉默不语,他又说:“实话跟你说吧,我的事他庄肖林知道得不多,我不会那么傻。就算揭发我,他能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他写举报信,能害谁?害你。他一定会说有人要置他于死地,检察院和公安局首先怀疑的是谁?是你。假如你不突然回去,他不会死。假如你不是自己开门而是叫门,他也不会死。你知道,他这种死法叫什么吗?叫‘马上风’、‘腹上死’。死者患有严重的心脏病,酒后偷偷摸摸地干那事,再突然受到某种刺激才会导致猝死。这个突然的刺激,谁给他的?是你。杀人是要偿命的。万一你有个好歹,孩子怎么办?她这么小就没妈了,你让她今后怎么生活?其实,当初我也给过庄肖林出路,可他偏不听。他是‘傻’字多一点,太傻。我不希望你跟他学。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你自己选,我绝不强迫你。希望你放弃天真的想法,不要觉得这世上只有你讲良心。绝不能向着死去的庄肖林。我能帮你。他就算想帮,也帮不上了。这第二条路,就不用我说了吧?” 
          
        我做梦都没想到,我心爱的人会这么威逼我。他的话扎到了我的最疼处。我心里不是在流泪,而是在淌血。     
        见我还是不吱声,他大声地问:“你听明白了吗?”他都有点歇斯底里了。     
        我真受不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     
        他有点不耐烦了,说:“我跟你苦口婆心地讲了这么多,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你真要我们俩去刑场上举行婚礼呀?”     
        我知道他今天拿不到信,绝不会饶我。可信已经发出去了,我怎么交得出来呀?急得我嚎啕大哭。     
        他把我搂在怀里,没再大喊大叫,轻声细语地说:“交出来吧,为什么要没事找事呢?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呢?”     
        “信……我刚才出去发了。”我哭着说。     
        听后,他松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他用手捂着胸口,抬脚刚迈步,就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吓了一跳,忙蹲下问他:“你怎么了?”     
        “我心……”他大概想告诉我,他心口疼。     
        把他扶上床后,我想起庄肖林的那瓶药还在我家里,警察并没搜走。我急忙去客厅找。大江服了一片硝酸甘油后,躺在床上,闭目休息。我抓起听筒,拨打120。接通后,我刚说两句,大江就伸手拽我的衣服。 
          
        “你要再打……我……”他有气无力地说。     
        怕他生气,使得病情加重,我忙把听筒撂下了。他这才又闭上眼睛。     
        歇了好一会儿后,他睁开眼,掏出手机拨电话。     
        “好点了吗?”我问他。他没理我。     
        电话接通后,他跟对方说信的事。他说话虽然还有点吃力,但明显比刚才好多了。没想到庄肖林的药倒救了他的命。     
        “……我看派人守……不行。炸……到哪儿弄炸药……太危险,事搞大了……难收场,还是派个人来,用冲击钻把它弄开……比较好……你快联系,越快越好……人出来了,给我电话……在西六里庄一带,开辆大车来……干的时候,不容易被人看见……把车牌摘掉……” 
          
        半个多小时后,对方打回电话。他们约好20分钟后,在西六里庄小学碰头。     
        见时间差不多了,大江叫我开车跟他一起去。他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我们到小学门口时,路上没人,也没车。     
        大江对我说:“我到附近躲一躲,你把车留给我,坐大车去。”说完,他下车了。不一会儿,他就消失在夜幕里。     
        没过多会儿,一辆白色面包车驶过来,停在我车的后面。我没拔车钥匙,下车后上了那辆车。车里只有司机一人。他身穿一件连体工作服,头上的毛线帽把整个头全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打扮倒像是去打劫银行的。见我上车后,他压低声音说:“你指路。” 
          
        车掉头后,向废路驶去。他车技不错,车停得紧贴邮筒。见我要下车,他忙说:“呆着,别动。”他的声音有点像方园,体型就更像。他熄了火,但没拔钥匙,出风口还有暖气的风声。下车后,他拉开侧门,带上手套,拿出冲击钻。电钻接着一只变压器,跟车里的点烟器相连。他举起电钻,对准邮筒上的锁眼钻下去,没几下就把锁打掉了。他把电钻扔回到车上后,拉开邮筒上的小门,把所有的信全都抱进车里,又回头检查了一遍,确认一封都没拉下后,才拉上车门。我们回到小学门口后,他让我找信。没费什么事,我就把庄肖林的那封信挑出来了。   
        他对我挥了挥手,让我赶紧下车。我指着车座上的一堆信,问他:“这些信,怎么办?”      
        “扔到其他邮筒里。”     
        我刚下车,面包车就飞快地开走了。我站在路边朝后看,大江的车很快就到了。见我上车后,他问我:“找到没有?”我把信丢给他。他看了一眼后,把信扔到后车座上。送我回家后,他开我的车走了。 
          
        回到家,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失落、愧疚、苦闷、心酸、无奈、烦躁和可怜,人生百味,一夜尝遍。已是下半夜了,我连一丝的睡意都没有,不让自己想那些烦心的事都不行。我当不了英雄,只能选择逃避,就上网聊天,希望能把自己解脱出来。 
          
        聊天室里,多数网友都下线了,只有四五个超级网迷还在,其中有个叫“流星雨”。他总想约我出去,屡屡被我拒绝。见我上来了,他问我:“这些时,怎么失踪了?”我说:“该你问的就问,不该你问的别打听。”他回我说:“川丽子,是不是被情人抛弃了?怎么这么大火气?”他的话把我心里的火勾起来了。我骂道:“我的情人是你爸。”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贫上了,答道:“怪不得我爸这些天坐卧不安,食不香睡不着呢,原来被你抛弃了。这样也好,我就有机会了。你说,你想做我妈呢,还是想当我老婆?”看到他的回复,我气急败坏,就在键盘上敲了这么一行字:“你耍流氓耍到家里,老娘不怪你,谁让我没教育好你。”他也不示弱,回敬我一句:“你从小教育我们,要学着爱你,不要做你不爱你。呵呵。”我看他越说越出格了,就说:“黄牌警告,再要胡闹,决不轻饶。”他说:“黄的不是都不好滴,牌子要看它大小滴。”我没明白他的意思,说:“你要什么牌子,老娘给你什么牌子。”他回道:“太好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金银铜牌?没有的话红黄牌也行,时间任你定,地点随你挑。呵呵。”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贼心不死,还惦记着见面,心想我得把话说死,让他断了念头,便说:“就你这货,老娘不要看,你死死心吧。”他还缠着我,说:“没见货,怎知就不是好货?”我的回复是:“看你就不是好货。”打完这句话,我就下线了,怕他再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 
          
        吃了两片安眠药,我才睡着。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恶梦惊醒了。醒来后,人昏昏沉沉的。8点不到,常瑞龙打来电话,他让我去拿房产证。在家憋得慌,胡乱吃了点东西,我就打的去公司了。 
          
        出租车路过邮筒时,司机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围了这么多人?警察也来了,出什么事了?”我有意把头转向另一侧。车一下子就开过去了。     
        二十八     
        我到常瑞龙办公室时,他秘书还没到,里屋的门敞开着。康良怡坐在沙发上,跟常瑞龙聊天。两人都显得很轻松,谈笑风生的。     
        见我进来后,康良怡关切地问我:“小陆,你脸色可不太好,没生病吧?”      
        我对康良怡说:“没事,没睡好觉。”     
        康良怡又问:“是偶尔这样,还是一直睡眠不好?”     
        我回答说:“就这几天。”     
        康良怡说:“老庄意外死亡,你家保姆又跳楼自杀,谁摊上这些事都受不了。小陆,你够坚强的。”      
        常瑞龙对我说:“是啊,小陆不简单。换了我,怕早就进医院了。”     
        我在大班台前的椅子坐下后,问常瑞龙:“常总,你找我来,不是就想安慰我吧?”我讨厌这些貌似关心我、赞许我的废话。     
        常瑞龙说:“当然有事了,还是好事。”     
        我问:“不就拿房产证吗?”     
        常瑞龙对我说:“房产证,你回头到方总那里拿。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要带你去HongKong吗?日子定了。下月8号你跟我和康总,还有项目部的老金我们四个一起去。你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我忙说:“警察不让我离开本市。”     
        常瑞龙说:“是吗,有这事?我让方总去公安局给你请假。不过,听说这案子快结案了。”     
        我问常瑞龙:“你听谁说的?”      
        常瑞龙说:“我当然有我的消息渠道了。”他卖起关子,故意装神秘。      
        康良怡对我说:“小陆,庄肖林虽死在你家里,但跟你没关系,你不要自己给自己背包袱,自己吓自己。如果你一个人觉得害怕,就搬到新房去住。那房子是按我的要求装修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问康良怡:“康总,我是不是夺你所爱了?”     
        康良怡说:“哪儿的话。你要喜欢,比我自己住都开心。”      
        常瑞龙接过话茬,说:“你不要再住现在这个家了,太晦气,赶紧搬家。住了新房,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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