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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金狱 作者:萧陶-第25部分

小说: 金狱 作者:萧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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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良怡给常瑞龙使了个眼色,我装着什么也没看见。     
        常瑞龙对我说:“你带话给谢行长时,先别提人找到的事。OK?”     
        看来他们有事要商量,想轰我走。我站起身,对他们说:“康总,常总,你们的话,我记住了。”     
        康良怡起身走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说:“小陆,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赶明儿认你做我干闺女吧。”     
        常瑞龙对康良怡说:“人家谢行长才不干呢,白让你占他便宜。”     
        康良怡笑了笑,说:“是啊,我也就说说而已。”     
        我没接他们的话茬,一声不吭地往外走。听见常瑞龙在我身后说:“手机别关机。”     
        从常瑞龙办公室出来后,我去车里给大江打电话。他手机接通后,响了一声就断了。我再拨,他手机就关机了。他办公室也没人接。我脑子里乱得很,一个人坐在车里不知所措。常瑞龙一口回绝我提出的查账要求,事情没办成,还挨他们两人一通说,我心里自然不好受。庄肖林被抓,他们如惊弓之鸟,说明背后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大江呀大江,他怎么这么糊涂?怎么跟这些人搅在一块了?常瑞龙说他不是黑社会,可他为什么在电话里对人说“干得利索点”的呢?难道他们要对庄肖林的那人下毒手?不行,我得去救她。可连她是谁、在哪里,我都一无所知,我又如何能救得了她?这些人有势力有耳目。检察院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了如指掌。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我不禁陷入痛苦之中。 
          
        手机响了,是大江打回来的。     
        我对他说:“我的办法,人家不同意……”     
        他打断我,说:“你要没其它急事,就回头再说。我正在开会。”     
        人命关天。不跟他说,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我说:“他们……”     
        我刚说两个字,他就把电话挂掉了。我又拨回去。响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接听:“你晚点再打,我在开会。”     
        我对他说:“不行,他们要杀人,还怕我泄漏出去,影响他们的计划。”     
        “人家的事,你别管。”他又生气地把电话挂掉了。     
        我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态度,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可我不能坐视不管。我忽然想起司马忠良。看来也只有报警这一条路可走了。事不宜迟,我急忙开车回家找司马的名片。 
     
        当我在家里给司马拨电话时,常瑞龙的话提醒了我:用磁卡电话最保险。撂下听筒,我拎起皮包就往外走。坐在床上看小说的李香春问我:“大姐,出啥事咧?”我什么也没说,急匆匆地离开了家。 
          
        邮电局附近有个无人看守的公用电话亭。我走过去,摘下听筒,插入刚买的电话磁卡,按司马名片上的号码拨过去。电话一下子就接通了。     
        对方说:“刑警队。”      
        我变着声调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有—人—要—杀—和—平—支—行—庄—肖—林—的—情—人。”说完,我挂上听筒,转身就往停车场走。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后面追我似的。 
          
        我刚回到车上,手机就又响了。     
        大江在电话里问我:“你刚才胡说什么?”     
        “我没瞎说,是真的。”     
        “我问过了。根本没你说的事,人也没找到。”     
        我一下子就懵了,心想这下他可把我害了。常瑞龙不让说,他偏去问。问也白问,人家拿假话糊弄他,他还信以为真。只怕常瑞龙又要给我上课了。     
        见我没吱声,他问:“你怎么了?”     
        “没什……”话没说完,手机就没电了。我随手把它扔在车座上。这时,我才想起刚才离开电话亭时,没把磁卡拔出来。过了这么长时间,怕早被人取走了,可别是公安局的人,那上面有我的指纹。 
          
        到家后不久,大江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你怎么关机了?常瑞龙也找不到你,让方园给我打电话。”大江对我说。     
        “没电了。”     
        “晚上常瑞龙请客,在华太饭店的川味馆。你早点去,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去。”我怕见常瑞龙。     
        “怎么回事?”     
        见我没说话,他又说:“好了,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你务必要去,啊。”说完,他把电话挂掉了。既然他这么说了,我还不能不去。好在有大江在场,谅他常瑞龙也不敢当着大江的面教训我。 
          
        晚上,当我到华太饭店时,大江已在大堂等我了。他一边领我往川味馆走,一边对我说:“你是不是神经太紧张了?怎么会认为他们要……”他用手在脖子下面比划了一下。 
          
        “不是我神经紧张,常总在电话里跟人家说,要干得利索点。”我特地压低声音,生怕旁人听见。     
        “好了,别多想了,没你说的那回事,晚上也别再提了。”     
        “他不让我跟你说,你怎么还去问他?”     
        “问不问的都没关系,不说这个了。好几天都没吃顿安生饭了。”他这话像是有意说给我听的。     
        常瑞龙站在餐馆门口等我们。见我们走过去,他热情地跟大江打起招呼,然后把我俩领进一间包房。见里面没别人,大江问他:“就你一人?”     
        “康总临时有事。方园,我没让他来。”常瑞龙解释说。     
        “这样也好,人少清静。”大江说道。     
        我们坐下后,服务员撤掉餐桌上的鲜花,端上茶水。见常瑞龙示意要点菜,她忙走过去,边听边记。不一会儿,她就拿着点菜单出去了。     
        “听说集资案是这么查的。他们定了个标准,个人十万以上都要上门核查,看这钱来路正不正。据说查出来不少问题,好些人因为贪图高利息栽了。”常瑞龙对大江说。 
          
        “庄肖林不就是其中一个吗?”大江说道。      
        服务员推门进来,问常瑞龙点什么酒水。     
        “喝什么?”常瑞龙转头问大江。     
        “就喝茶吧。”大江答道。     
        “要不来瓶红酒?”常瑞龙又问。     
        “算了吧。”大江最近心情不好,自然不想喝酒。     
        “都说喝点红酒能长寿。谢行长,听说过那首长寿歌吗?”常瑞龙不死心,继续劝大江。     
        “什么长寿歌?”大江问。     
        “说要长寿,得‘吃饭喝点酒,饭后百步走,睡觉别遮首,家里妻子丑’。”     
        常瑞龙说的哪是什么长寿歌?反正听后我心里不舒服。     
        “要长寿,老婆还不能漂亮,纯属歪理。”说完,大江看了我一眼,我没吱声。     
        “我也是听来的,但红酒有利于健康,这可不是歪理学说。”常瑞龙辩解道。     
        “还是喝茶吧。”不管常瑞龙怎么劝,大江就是不想喝酒。     
        “那好,就喝茶。”常瑞龙没再坚持。他又对服务员说:“拿瓶热水来,我们自己添水。”      
        服务员走后,常瑞龙对大江说:“上午小陆跟我说,你想对笔账。谢行长,你是知道的,查账对账费心费力不说,查下来结果未必就是你想要的。兴师动众之后,你想后悔都来不及,所以我不主张查,你看呢?” 
           
        “我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既然常总这么说了,就先放一放吧。”大江说得很无奈。     
        “听说田书芳去你们总行上班了,你过去跟他熟不熟?”常瑞龙话题一转,问道。     
        “熟谈不上熟,但他来,总比顾然在要好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瞒你说,我们跟田书芳的关系不错。用得着时,你说话。”     
        “过去你们从他那里没少贷款吧?”     
        “跟你这里没法比。”     
        没过多会儿,两位服务员把常瑞龙点的五六个菜全都端进来了。跟在后面的那位点菜的服务员手里拎着个不锈钢的热水瓶。     
        “刚才我跟小姐说了。菜做好了一起上,别一盘一盘地送,进进出出的,影响我们说话。”常瑞龙解释说。见菜齐了,他又对点菜的那位服务员说:“你们在外面等,把门关好。”三位小姐知趣地走了。   
        “咱们边吃边聊。”常瑞龙对大江和我说。     
        “最近有什么消息?”大江问常瑞龙。      
        “我临来前,康总告诉我,说老庄扛不住开始吐了,但说的都是集资的事。据说金额不是很大。如果行里能够出面保一保的话,说不定就没事了,毕竟钱没进自己的口袋。” 
          
        我心想,这康良怡,耳朵够长的。检察院内部一定有她的人。否则,为什么这方面的消息每次都是从她那里来的。我突然想起庄肖林曾说过,康良怡下海前在政法部门工作。没准她就在检察院干过。 
          
        “庄肖林糊涂,尽办些傻事。比如中午的免费盒饭,他一搞,别的支行的人就知道了。人家就琢磨了,他钱是从哪里来的?你可别小看了盒饭,那么多人几年下来,也不是笔小钱。早有人注意他了。我不是没跟他提过。可他说已经搞那么长时间了,突然停了大家会有意见。他在部队十几年,讲义气讲过了头。当然了,假如他没投钱到那家集资公司,问题怕也不会闹到检察院。”大江说道。 
          
        “康总让我转告你,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会跟你共渡难关。”常瑞龙对大江说。     
        “代我谢谢康总。”大江说道。     
        人少,饭吃得也快。吃完饭,常瑞龙问大江去不去卡拉OK放松放松。大江推说有事,要早点回去。常瑞龙就没勉强。我们各自开着自己的车走了。     
        临走前,大江对我说:“明晚我有空,到时再电话联系。”     
        我学着常瑞龙的腔调说:“OK。”     
        十八     
        第二天是礼拜五,下午,冯蕾打来电话,她让我晚上8点去艺术学院对面的迪厅找她,说马小丫也去蹦迪。上大学时,我常去蹦迪。结婚后,因为钟小阳不喜欢我就没再去过。一听去迪厅,说浑身热血沸腾有点言过其实,但的确有回到从前的感觉。 
          
        晚饭后,我让李香春带亭亭到楼下玩,自己躲在家里化妆。化完妆,特地穿了件黑色无袖高领的套头衫和一条咖啡色的七分裤,一身短打扮既干练又有点性感。穿戴整齐后,又把过夜的东西找出来,一古脑儿地塞进一只大包。趁她们没回来,我偷偷地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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