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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试玉之期十五年未满-第9部分

小说: 试玉之期十五年未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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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骞看向窗外,日影高照,花架下拖出了长长的影子。
  “我一定会打败他。”
  想到昨夜在房门前分手,孟扬名已无牵挂的淡漠神情,沈骞忽然间觉得很不安。他决心打败武英豪,只怕会不计代价,他不愿意他的身体有任何损伤,更不愿意见到他赔上性命。
  扔下手中的账册,他霍地站起来。
  “顾嫂,我要去一下西武场。”
  不去理会顾嫂错愕的表情,他大步出门,骑着马直奔西武场。赶在路上,他才发现自己的心情有多焦灼!额上渗出了绵密的汗水,他顾不得理会,在马臀上重重地抽了两鞭,继续一路疾奔。
  西武场遥遥在望,远远的可以看到正在高台上比试的两个人影,刀来剑往,动作兔起鹘落。沈骞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幸好,孟扬名没事。
  再往前奔走了一段距离,台上的两个人已经一边打斗一边移到了东边的旗杆之下。沈骞骑在马上,又隔着大段的距离,明显看到旗杆已经倾斜。竖在高台边上的这杆旗杆,上面搭建了一个棚架,供举办采青活动时健儿攀爬上去。
  武英豪咄咄相逼,要把孟扬名逼到旗杆下,他是卑劣地在旗杆上做了手脚!
  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沈骞拼尽全身力气高喊:“不要接近那旗杆!”
  听到他的叫喊,孟扬名窒了窒,武英豪的连环腿已经踢中他的左肩,他顺势在地上一滚,只差一点,只差一点身体就撞上了旗杆的底部。
  沈骞急得眼眶都红了,他不出声还好,才一出声就害孟扬名分了心。
  武英豪乘胜追击,挥刀攻了过去,孟扬名鲤鱼打挺突然跃起,手中的剑直刺他的面门。武英豪刀势已尽,只能往旁边闪避,情急之下他忘记了旁边就是那杆旗杆,身体大力撞上去,旗杆应声倒塌,棚架以雷霆之势急坠而下!
  危急中,孟扬名一掌推了过去,武英豪的身体往后倒仰,沉重的棚架压落在他的小腿上,他一声惨叫。孟扬名借击向他身体的力度跃开,恰恰在棚架倒下来的一瞬脱离了险境。
  既救了他人又保存了自己,一直屏着呼吸的沈骞替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奔到台下,跳下马跃上了高台。“英豪镖局”的镖师已经上前把武英豪从棚架下拉了出来。
  沈骞重重地一脚踢在旗杆整齐的断口上,盯着武英豪说:“还要继续比下去吗?”
  武英豪目光闪避了一下,沉声对身边的人说:“我们走——”
  一行人离开,赵庆阳走在最后,经过沈谨身前的时候,沈谨“呸”地朝他脚边吐了一口口水。
  沈骞喝道:“沈谨!”
  沈谨扬起脸冷哼了一声。赵庆阳感激地看了沈骞一眼,跟着众人离开。沈骞回过身去看孟扬名,紧张地问:“你有没有事?”
  孟扬名用手扶着左肩,衣袍上血迹点点,缓缓地摇了摇头。沈牧云走了过来,“有话回镖局再说。”顾汉清伸手去扶孟扬名,他摆摆手,自己走下了高台。
  沈骞一直悬着的心,到了此刻,才有了落回原处的感觉。
  虽然签了生死约,幸好双方都只是皮肉伤,武英豪使了不光彩的手段,也没有面目再纠缠下去,比试之事算是告一段落。
  当日几乎被武英豪踢碎肩胛骨,除了左肩上的这一道伤处,孟扬名身上被刀锋划出的伤口都不严重,敷了药,几天下来已经愈合。
  他光赤着上身,在房中自己上药的时候,沈骞推门走了进来。
  “我帮你。”沈骞接过他手中的伤药,用修长的手指挑了,轻柔地涂抹在伤处,“如果痛就说一声,我轻一点。”
  孟扬名低沉着嗓音道:“没关系,我不怕痛。”
  他的身体上布满了斑驳的伤痕,数也数不清,沈骞喉头一酸,涩声问:“你从前受了伤,也是这样自己疗伤?”
  “我一个人,总得自己做这些事情。”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沈骞却越来越难过,一个人躲在无人的地方,独自敷身上的伤口,可以想象境况的凄凉,而他整整承受了四年!沈骞手上的力度越发的轻柔,像是和风吹过,也像是羽毛轻拂,撩得孟扬名心里痒痒的非常难受。
  待沈骞涂完药,他缓缓地把衣服套回身上去。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就会离开。”
  沈骞一惊,“你要去哪里?”
  孟扬名眼神黯淡,“不知道,但会先上京,刑部那边我还挂着名,若有什么案子,还可以接手。”
  沈骞失声惊呼:“我不许你再去过那种忘命的生涯!”
  孟扬名抬起眼看着他,似是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许久才带着期待地问:“沈骞,你是什么意思?”
  被他如炬的目光追随着,沈骞颓然地垂下眼,忽然之间觉得很无力。
  “我的心里很乱,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真正接受。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你离开,更不想你继续过以前那种不要命的生活——”
  孟扬名脱口而出道:“我留下来!”
  近距离地注视,沈骞微微仰起了脸,清澈的眸光像是蒙上一层氤氲,有点分辨不清里面的涵义,但他却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眼中跳跃着的两簇火焰。——因为有沈骞的开口挽留,种种熄灭的希望又再度死灰复燃。
  那么久都等待过来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16…伤害

  数日后接近黄昏的时分,孟扬名与连暮云在茗香楼中相对品茶。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布衣男子拉着胡琴,梳双髻的年轻歌女和着弦乐,咿咿哑哑地唱着曲词。
  耳熟能详的歌声响起,连暮云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这支曲子?”
  他扬手把布衣男子唤了过来。
  “老徐啊,自我到青州上任开始,整整五年,你这支《长命女》我听了不下百遍。我卸任在即,能到这里来听你曲子的机会已经不多了,你能不能换支曲子?让月媚唱支《阳关三叠》吧。”
  “连大人说的是,我马上就换一支。”布衣男子退了开去,不一会,另一首激昂的曲调响起。
  连暮云闲适地端起茶杯,“这才像话嘛。”
  孟扬名一直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即将卸任的知州大人心情上佳,是因为我的师叔顽石点头的缘故?”
  连暮云俊秀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是不是你师叔对你说了什么?”
  孟扬名摇头,“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绝对不会说什么的,是你自己都写到了脸上,我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你心情很好。能让你有这样好心情的,除了我师叔,还有谁可以做到?”
  连暮云露出近乎腼腆的神情,孟扬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喃喃地说:“百炼钢化绕指柔,师叔果真是真人不露,脸皮比冰湖的积雪还厚的知州大人居然脸红了。”
  连暮云一口茶几乎喷出来,拉下脸说:“姓孟的,再说我翻脸了!”
  孟扬名收起笑谑,有些情绪低落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怎样了?是不是跟沈骞吵架了?”
  两人的心事互知,连暮云探过头来关切地追问。
  孟扬名叹了口气,如果是吵架了还好,他至少还知道沈骞心里想的是什么。但他什么也不说,才让他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当日挽留,他并没有给他任何承诺,他知道要让沈骞一下子接受他并不容易。
  沈骞给了他希望,他却不知道这个希望能够守候多久?会不会有一天碎成地上的尘埃?他从心底的惧怕,沈骞留下他,只是为了报答他所做的一切。
  “没什么。”对上连暮云关心的目光,他黯然地垂下了眼。
  “一说曹操,曹操便来了。”连暮云朝窗外抿了抿唇。孟扬名越过窗门看出去,“牧云镖局”的镖队正在大街上经过,沈骞押镖去黄州,比预期晚归了两天,此刻看到他平安无恙,牵挂的心情总算是舒缓了下来。
  慢慢地,两个跟在镖队后面的骑影出现在视线里,一个是沈骞,另一个是龙眉凤目的锦衣青年。
  孟扬名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沈骞身上,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眼里流泻着久别相见的相思之情。身旁的连暮云问:“沈骞身边的人是谁?”
  青年一直在跟沈骞说话,两人的关系似乎很熟络。俊朗的眉目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孟扬名却想不起来何曾与他有过交集?
  吐出一口气,把胸怀间的郁闷压了下去,他站起来道:“我先回镖局了。”
  “好走不送。”连暮云端坐眉眼不动,却在心里暗骂一句,“重色轻友。”
  夜里,沈骞沐浴完,取过搭在屏风上的衣物穿好,用干布擦干头发,正准备吹灯上床睡觉,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他打开门,看到孟扬名站在门外。
  “来看看你睡了没有。”
  “差不多要睡了。”沈骞侧了侧身子,把他让进门来。
  沈骞身上有沐浴后淡淡的清香,刚洗过的黑发披散下来,泛着一层水泽,身上只着单衣,薄薄的衣物下,清晰可见身体修长柔韧的曲线。从松散的领口露出优美的锁骨,透出象牙般的光泽,没有一点瑕疵,散发着巨大的诱惑。
  孟扬名的手环上了他的腰,沈骞不明显地躲闪了一下,他看在眼里却没有收回手,把他圈进怀中,喃喃地说:“沈骞,我一直想你。”
  在茗香楼见到他的时候还是黄昏,但沈骞直到天黑才回到镖局,他一直在等他。自从那次在野外之后,已经一个多月,他一直没有碰过沈骞。沈骞表面上平静,但实际上躲他躲得很厉害,连亲昵的接触都很抗拒,有时候他的手才沾上他的腰,他便全身僵硬得像是石头一样。
  他押镖去黄州,一走就是将近二十日,孟扬名心里的思念早就泛滥成河,终于等到他回来,渴望的心情再也无法抑止。
  沈骞被他揽在怀中,身体紧贴,能嗅出他动作间求欢的意味,他轻动腰身躲开,“今天骑了一天马,我很累了。”黑如浓墨的眼中掠过一丝受伤的表情,虽然一闪即逝,但他还是捕捉到了,觉得不忍心,只好岔开话题,“你押的那趟镖,顺不顺利?”
  孟扬名淡淡地说:“还好。”因为知道沈骞的归期,希望能早一点与他见面,因此在路上赶得很厉害,结果提前一天回来,沈骞却晚了两天,三天便把他折磨得瘦了一圈。此际被沈骞那样明显地拒绝,他满腔酸涩,那股不安的情绪汹涌肆虐,几乎把他吞没,他是不是距离失去他已不远?
  松开手,孟扬名眼神惨淡,“你早点睡吧。”
  见他转身离开,背影落寞,沈骞好想开口叫住他,但最后还是把冲到喉咙的话语压抑了回去。
  他知道孟扬名对他全心全意,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件不让他感动,但他却怕自己不能回应。那日开口挽留下他,完全是出于本能冲动,事后一直忐忑不安。龙阳之好迥异于世俗的眼光,他是沈家的长子,父亲在他身上寄托了全部的希望,还有周围众人的蔑视,在没有好好想清楚之前,他不想给他太多希望。
  给的希望越多,最后只怕会伤他越深。

  17…彩虹

  孟扬名大清早在练武场中观看一众镖师比试武艺,身旁站着沈牧云和沈谨。
  镖局新招聘的这几名镖师,武功都不错,人手渐渐补充回去,他希望沈骞以后不用再亲自押镖,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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