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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试玉之期十五年未满-第23部分

小说: 试玉之期十五年未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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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悦书取来药箱,熟练地替三人处理伤口。他看上去相当年轻,但是能成为势力庞大的“故人庄”总管,定必是有过人之处,看他熟练地替孟扬名和连暮云处理完伤口,然后示意轮到他的时候,石未寒没有拒绝。
  拉开石未寒肩头的衣物,殷悦书的手顿了顿,然后说:“伤口好深,可能会有点痛。石师傅可以跟悦书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石未寒莞尔,他有过更加痛苦的经历,这点伤算是什么?只是殷悦书一片好意,他不好拒绝,只能由着他了。
  “悦书今年二十五了,石师傅看上去也差不多?”
  “我二十七了。”
  殷悦书微微一笑,“哦,我看走眼了。”
  “石师傅是哪里人?”
  “青州。”
  “幼时便定居吗?”
  石未寒虽然平日话不多,但与殷悦书交谈一点都不觉得隔阂,“我是十二岁之后才定居青州。”
  殷悦书轻描淡写地问:“石师傅肩上的这个,是胎记吗?”
  连暮云探头看去,知道殷悦书说的是石未寒左肩上的烙印,那个印记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石未寒摇头说:“我的头部受过伤,以前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这个印记大概很早就有了。”
  连日来奔波劳累,石未寒身上有伤,让殷悦书帮他处理完伤口早早就睡了,连暮云等他入睡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他感觉到屋里有人,全身都戒备起来。
  “云,别慌,是我。”
  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但连暮云听出来了,是傅棠彦的声音!
  身体落入宽厚的怀抱中,耳边响起掺合着思念与压抑的声音,“云,你这五年过得好不好?”
  离开京城之后就刻意不去关注傅棠彦的消息,连暮云此际百般滋味在心头。他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但在这样没有防备重逢的夜晚,在淡淡的月色下,那些被掩藏的情绪都泛滥了上来。原来不管他嘴上怎样说,实际上怎样做,对与傅棠彦曾经有过的过去,他始终没有办法释怀。
  他没有伸手去推开他,那份久违了的温暖,让他贪恋一刻吧。
  “你跟他,分了吗?”
  “谁?”
  过了好一会,耳畔再次响起傅棠彦的声音,连暮云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个人,你为了他离开我,现在为什么没有跟他在一起?”
  连暮云明白过来傅棠彦说分了的人是指言丹朱。他当日为了让他死心以言丹朱作藉口,没想到这个谎言,绕了一个大圈还是兑现了。他不想解释太多,把傅棠彦推开,淡淡地说:“分了。”
  “连暮云!”手臂猛然被攥住,傅棠彦的声音迅速地染上了愤怒,“为何你一点都不在乎?你许过的诺言就这样轻易放弃吗?”
  “傅棠彦,放手!”
  他的力度太猛,而且正好抓在手臂的刀伤处,连暮云惨叫出声。傅棠彦也发现不对劲,连忙松手。殷悦书已经证实,傅棠彦此行是向谢红莲求亲,再纠缠下去没有半点意义,连暮云平静地说:“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的身边都有了各自要珍惜的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连暮云,你真的好无情!”傅棠彦看着他,“这五年我过得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我经常在夜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发呆,想到眼泪都流出来,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你为了那个人离开我,今日身边在一起的又换了一个,我真的看错了你,你喜新厌旧反复无情,根本不值得我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
  连暮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对面的房间传来石未寒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走开!”
  他连忙撇开傅棠彦冲了出去。
  赶到石未寒的房间,其他人也都被惊动了,殷悦书点着了灯,房间里,石未寒的手正被一名妇人执住,他也是习过武之人,但是那妇人没有放手,他偏偏就是无法挣脱!
  谢红莲叹一口气,“娘,半夜三更,你的梦游症又发作了?”
  “不是。”谢映蝶仍然执住石未寒的手,目光注视着他,语句清晰地摇头。
  “你先放开我!”
  被她这样执住手不放,石未寒十分尴尬。谢映蝶三十年前已经是名动江湖的魔女,难怪他被她执住了手竟然会挣不脱。谢映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直没有移走,悠悠地说:“孩子,娘亲找了你十五年,你终于自己回家了。”

  41…答应

  “谢夫人,你认错人了。”石未寒越加尴尬。
  “悦书已经见过你左肩上的烙印,那是你生下来的时候我亲手烙上去的,红莲的身上也有。”
  听到娘亲把石未寒称作孩儿,谢红莲错愕当场。她竟然无意中把娘亲朝思夜念的兄长带回了家?她不动声色地挪到殷悦书的身后,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问:“你怎会知道我身上的烙印是什么样子的?”
  殷悦书被吓了一跳,眼里掠过一丝窘迫。
  “大小姐不记得十三岁那年堕马的事情了?”
  谢红莲瞪他一眼,这时听到谢映蝶说:“夔儿,你真的不记得娘亲了吗?”
  一旁的连暮云迅速地抬起头,“谢夫人,你叫他什么?”
  谢映蝶清晰地说:“他的名字叫做赵夔,夔龙是上古的神兽,能放出如同日月般的光芒和雷鸣般的叫声。黄帝以夔龙的皮制成军鼓,鼓声传遍五百里,打败了蚩尤。夔儿刚生下来的时候,他的爹爹就要去边关打仗,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希望能够打胜仗回来。他的眉眼长得跟他爹爹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人。”
  石未寒求证地看向连暮云。
  一室的人都云里雾里,只有连暮云知道谢映蝶没有认错人!他看着石未寒,“你现在的名字是怎样来的,你还记得吗?”
  石未寒想了一想,“师傅说我被救回的时候,躺卧在河边的石头上,气若游丝,身体只剩下一丝暖意。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名字也一样,所以他给我取名为石未寒。”
  连暮云说:“我十岁那年遇见你,你说过自己的名字,我问你是不是葵花的葵,你当时的解释,跟谢夫人说的一模一样。”
  “真的?”石未寒恍如梦里,“但我完全记不起来了——”
  谢映蝶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淌下,“上天怜我,终于把你送回我的身边。夔儿,这么多年,你在外面受苦了。”
  石未寒一直以为自己在世上已经没有了亲人,面对突然之间多出的母亲和妹妹,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为什么我会与你们失散?而我为什么会在十二岁那年被拐卖,与暮云在青楼相遇?我的爹爹又是谁?”
  “那时候的事情很曲折,我慢慢说给你听。”谢映蝶说:“红莲,马上给你的那个爹传信过去,让他从宫里派林御医过来医治你哥哥,如果能让你哥哥想起从前的事,他要什么都有商量。”
  谢映蝶的话一出,连暮云震慑当场,她说的那个能从宫里派出御医的人,是当今的天子?石未寒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母子相逢,屋里的人除了谢红莲之外都识趣地退出去,连暮云也跟着走出去,石未寒想叫住他,谢映蝶按住他的手说:“夔儿,给娘亲说说这些年你是怎样过来的?”
  连暮云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傅棠彦也跟了进来。
  从谢映蝶说要天子派出御医过来那时候开始,他的反应一直很平静,此刻他抱着手靠在门边,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过来,连暮云苦笑了一下,“你一点也不觉得匪夷所思?”
  “我一早就知道谢红莲是当今天子的私生女。”
  关于谢映蝶与当朝天子之间的情怨颇为复杂。天子还是王子之时,与兄长瑞王爱上了同一个女子。瑞王领兵出征,前方传来阵亡的消息,谢映蝶带着为他产下的一子跟从了天子,并且为他生下了谢红莲。几年过去了,又传来瑞王并未阵亡的消息,谢映蝶发现原来是天子一直封锁消息,于是带着一子一女离开皇宫到边关寻找瑞王。她找到瑞王的时候,他已经不久人世,谢映蝶没有从一而终,而且在途中与长子失散,这些都使瑞王没有办法原谅她。瑞王去世后,谢映蝶也不肯原谅天子,多年来连一面也不肯相见。
  连暮云摇头,心里始终是有一根刺,“天子的女儿,驸马的身份,这就是你想要的?”
  傅棠彦错愕了一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谢红莲。”
  “你来这里难道不是向她求亲?”连暮云不明白他人都已经在“故人庄”了,为什么还不肯承认?
  “我知道谢红莲的身世,是因为我爹当年一直追随瑞王,是他把瑞王未死的消息传给了谢映蝶,并且帮助她避过天子的阻挠到达边关见到了瑞王。天子一直恼恨这个通风报信的人,他担心事情揭露后,天子会迁怒整个傅家,所以要我向谢红莲求亲,以此保护傅家的家人。”
  连暮云揪紧了手心,傅棠彦最终还是亲口说出来了。
  只是即使得到他亲口证实,又有什么意义?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傅棠彦摇着头说:“我不会娶谢红莲,要保护傅家的人,一定还会有别的方法。这个想法即使是你离开之后也没有改变过,我爹要我上门求亲,我只是做个样子给他看。谢红莲也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所以对我从来不假词色。”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连暮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如果他早说了,今日就不会是这种局面。
  “那时候你正在准备秋试,我不想让你分心,原本想等回去的时候再跟你说。但是我一回到京城,你就告诉我要跟那个人离开,你实在太无情,你真的伤我伤得很深!”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连暮云手足冰凉,拼命地摇头,傅棠彦有苦衷,他却一直没有给机会他说清楚。如果不是谢映蝶认回石未寒,他是不是要误会他一辈子?那时候看着兄长被齐欢欺凌,大娘去世,他发现傅棠彦的欺瞒,一切都像是有意凑合在一起。他没有办法再相信傅棠彦,是他的不信任,毁了他们之间的未来。
  “云,不要再骗我,当日带你走的人是谁?石未寒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我错了——”
  面对傅棠彦的追问,连暮云只有歉疚。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他真的错了,傅棠彦为他承受了五年的委屈和伤害,不是一两句简单的抱歉就可以抚平。他不值得傅棠彦掏 心 掏 肺爱他,他宁愿真相永远被掩埋,傅棠彦一直误会他贪新厌旧反复无常!
  “云,我不怪你,只要你愿意,我们之间还可以挽回。”
  傅棠彦热烈地看着他,只要连暮云点一下头,他们之间就可以回到过去。他的希望被重新点燃,眼里闪烁着期待的亮光。连暮云满腔酸涩地落下泪来,他亏欠傅棠彦的,不能以伤害石未寒作代价来补偿。他已经无法回头,造成这种局面的完全是他自己!
  他缓缓地摇头,“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我还是要失去你?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傅棠彦用力地摇他,“你已经对我残忍过一次,我也是人,被伤了一样会痛彻入骨。我让步到这种程度,如果你还有半点良心,就不要再这样对我!”
  “我——”
  傅棠彦伤痛的目光看过来,连暮云没有办法拒绝。他也有他的骄傲,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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