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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试玉之期十五年未满-第17部分

小说: 试玉之期十五年未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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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
  连暮云迎视着那双伤痛的眼睛,轻轻摇头,“他不会再回来的了。”
  傅棠彦的心仍然没有办法安定下来,连暮云的话太突然,他一点准备也没有。为什么总要在他满心欢喜的时候,这个人要给他当头一棒喝?实在是太残忍,也太无情。耳畔传来一声叹息,温软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连暮云主动地吻他,化解掉他内心的不安。
  “我也不会走的。”
  傅棠彦置疑地看着他,从他清澈的眸光中看到自己的失神。满腔的伤痛突然涌进一丝丝的喜悦,渐渐地整颗心都被这种幸福包围。他眼里闪动着泪意大笑起来,捧着连暮云的脸,狂乱地把热吻印在他的眉毛眼睛鼻子上。
  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连暮云一个人在台阶上坐了多久,想了些什么,但他能够打开心扉,这使他高兴若狂。
  只要一激动起来,这个人就会不知节制。连暮云任由他缠吻,释然地微笑,有些东西是真的放下了。
  两个人坐在台阶上相互依靠。晨光渐渐透亮,傅棠彦忽然叹了口气,然后连暮云听到他哀怨的声音响起,“我要回去了,今早要跟随我爹上朝,只怕他此刻已经坐在中堂等着我回去训斥。”
  不舍地放开怀里的人,傅棠彦站了起来,“我晚上再来看你。”
  “你别一天到晚往我这跑,我还要读书的。”
  只要他来了,他就什么书都别想看,最后一定会被他拐到床上去,昨晚到现在他的腰还是又酸又麻。连暮云用手支撑着想从台阶上站起来,但坐得太久腿都麻了,一时间竟站不起来。
  傅棠彦弯下腰抱他进屋,“今天不要再看书了,昨晚我几乎都没怎么让你睡,我走了之后你好好补一觉。”
  “住-嘴-!”这个人的脸皮,真是铜墙铁壁,无论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连暮云气得脸都绿了。
  傅棠彦越发笑到得意忘形,“来的时候路过采香坊,我给你带喜欢吃的糕点,记得等我。”
  他这样一说,连暮云对他是有气都撒不出来了。
  傅棠彦回到家中,天色还很早,他从后门闪身进去,横地里有人一腿扫过来,凌厉生风毫不容情,正是他娘亲引以为骄傲的绝技“裙里腿。”
  他身手敏捷地避开。
  “好小子,功夫进步了。”
  傅夫人的第二腿又扫了过来,傅棠彦与她对打了几招,往旁边跳开说:“那有做娘的,大清早就用‘裙里腿’招呼儿子的。”
  “你出征三年,刚回来的第一天就夜不归宿,我已经很客气的了,你爹还锅黑着脸在前厅等你呢!”
  傅夫人站直了身子,一脸不悦。
  傅棠彦讪讪地一笑,“你们怎么都起得这么早?”
  “还不是被你昨晚在宴会上与齐欢动手气的,你爹一整夜翻来覆去没睡好。”傅夫人瞟他一眼,“老实交待,昨晚干什么去了?”
  傅棠彦当然不会乖乖说出来,“上青楼饮花酒去了。”
  “连你娘也骗!上青楼身上怎会没有半点脂粉味?”傅夫人拿凌厉的眼风剜他两眼,“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看着办,别把你爹气得旧伤复发。”
  “知道了。”
  傅棠彦头都痛起来,虽然他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但要与连暮云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如何说服父亲傅铁风还真是个难题。

  30…秋夜

  连文玉踏进寻芳园的时候,连暮云正在窗下读书。
  早上在外面吹了太久的冷风,头脑有点昏昏沉沉的,但傅棠彦走后,他还是把书本搬了出来。距离秋试只剩下不到半个月,这个机会他不容有失。他不像傅棠彦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他只能靠自己的努力,摆脱掉身世的阴影,独立、堂正地生活下去。
  看到兄长进门,他不是不惊讶的。
  并非一母所生,再加上他在外六年,兄弟两个一向不亲近。他借读书之名提出搬到别宅,连文玉也没有挽留。
  “书读得怎样了?”
  “还好。”连暮云让九淼上茶,等着兄长开口。
  “你的记性好,多用心一点,会考上的。”连文玉把随身带来的纸卷交给他,“这是我应考那年誉抄下来的答卷,你看看或许会有帮助。”
  父亲连韬是翰林学士,连文玉在父荫之下十八岁就出仕,多年来人生顺风顺水,年纪轻轻已经升任侍郎。而他正好相反,从幼年开始,兄长拥有的,他从来都不会有。连暮云接过他递过来的考卷,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你昨日跟棠彦是不是见过面了?”
  何止见过,昨夜他们还同睡一张床,今早在庭阶前互诉心意。连暮云有点明白兄长此行,并不光是来送考卷。昨日他与傅棠彦在城门口同骑一马出城,是众目所见,他做好准备听兄长训斥,但连文玉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在他站起来的时候,连暮云似乎听到他怅然的一声叹息,心也跟着揪起来。
  他们是一父所生的兄弟,但竟然也落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你多用功一点,大哥先回去了。”
  连文玉走后,连暮云心情变幻不定地看了手中的考卷好几遍,然后叫过九淼说:“把它烧了。”
  九淼应声往外走去,又被他叫了回来。
  “算了,你帮我把它收到柜子里放好吧。”
  傅棠彦当夜去找连暮云的时候,他还埋首在书堆中。
  灯影摇曳,俊秀的侧影投在墙上,认真而专注,傅棠彦抱着手靠在窗外看着他,怎么都觉得看不够。书房之外遍植翠竹,风过疏竹,沙沙作响,静夜里蟋蟀的鸣叫在耳边不住地回荡。
  此情此景,连傅棠彦这样的血性男儿,也不由得萌生出缱绻的心绪。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同为男子又如何?世人的鄙视又如何?只要以后的年月,都与他在一起就什么都足够了。
  连暮云有所察觉地抬起头,他笑着翻过窗户跃进了屋里,结果迎来带着薄怒的一声斥骂:“下次记得门在那边,今早九淼跟我说,窗台下的海棠花被踩坏了不少,想来全是你所为。”
  “下次我身手敏捷点。”自幼跟随父亲在关外长大,傅棠彦的性格不拘礼节,被连暮云骂了还心情愉悦地把采香坊的点心拿出来,摊了摊手说:“去得太晚,桂花糕已经没有了,你将就一下。”
  连暮云用功了大半晚也饿了,坐下来开始吃起来。
  傅棠彦拿起他的书来看,上面不少地方都用蝇头小字作了批注,可见连暮云非常刻苦。
  “以后不要读书读这么晚了,我看着心痛。”
  连暮云瞪他一眼,“秋试马上要到了,你少来胡搞蛮缠我。”
  傅棠彦扔下书本挨身过去,“不考秋试有什么打紧,我养你,今早上朝皇上给的奖赏,我把采香坊买下来送给你都可以。”
  连暮云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个人气死,几乎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你当我是什么?你傅少将军的男宠?”
  “只要你愿意,我这世,下世,下下世都养你。”
  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没有半分眼色还是故意装的,居然还越说离谱,他才不要像藤蔓一样依附着别人生存,从小到大,旁人冷漠不夷的目光,他已经受够了。连暮云徐徐地说:“省回吧,我不靠你,也不靠连家养活。”
  傅棠彦乘机抱着他不放,“我的云最有志气了。”
  连暮云把盒子里剩下的糕点吃完,把他推开道:“我吃饱了,你可以回去了。”
  不去理会傅棠彦瞪视过来的目光,他坐回书桌前,又捧起了书本。傅棠彦一脸被冷落的表情,“我们分开了三年,才同床共枕了一夜,你就要赶我走啊?”
  书桌旁的人眉眼不动,“再加一条,秋试结束前,不许再来打扰我。”
  万般不情愿地离开,傅棠彦嘴里碎碎念,但心底却满溢着欢喜。连暮云已经向他坦白过心意,他不会再离开,他们之间不再有猜忌,心境与昨夜已经完全不同。
  “彦——”
  身后传来充满深情的一声呼唤,他以为连暮云改变主意,满心欢喜地回过头,却见那个在灯下俊秀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人,用手指了指门的方向说:“门在那边——”
  这夜正睡到迷迷糊糊的九淼,是被一声直掀屋顶的怒吼惊醒的。
  “连暮云,你狠!”
  连文玉下朝归来,还没踏进家中,就被傅棠彦拉到了采香坊喝酒。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要上酒馆喝酒?”
  傅棠彦英气地一笑,“三年没见面,想跟你聚聚旧,是不是不赏面?”
  “怎会?现在你是大红人,难得还记下有我这么个人。”直率开朗的笑容太过炫目,连文玉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眼。
  傅棠彦叫来伙计,点了一堆酒菜,然后还吩咐备下两盒桂花糕,结账的时候一并送过来。连文玉看着他,“你喝完酒就回家?”
  “有其他事,不回。”
  面前的酒杯被斟满酒,傅棠彦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一如以往的热情亲近,“文玉,别发呆,喝酒啊。”
  一杯饮尽,傅棠彦很快地又把酒杯续满,连文玉连忙拦住他,“你知道我不胜酒力,是存心要灌醉我不成?”
  那张与连暮云有几分相似的脸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傅棠彦笑着把酒壶放下。
  他回京数日,这还是两个人之间的第二次见面,才短短的时间,傅棠彦的形神已经截然不同,爽朗英气光彩闪耀,一扫接风酒宴上的沉郁。连文玉在桌底下揪紧了手心,桂花糕是连暮云最爱吃的点心,傅棠彦有事不回家,回头要去的地方,只会是寻芳园一处。

  31…苦心

  心情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垢,傅棠彦把酒壶放下,连文玉反而自己提了起来,却听到他问:“听说本届的秋试,同考官胡郎中的外甥胡令能、王太仆之子王子腾,以及名士秦长史都参加了?”
  连文玉抬起头,“怎么关心起这些事来了?”
  “你认为他们怎样?”
  “他们三人在朝中早有薄名,而且一年前已经开始把文章广泛呈送给名儒名流,借他们之口向主考官推荐,基础打得很扎实,甚至连我也接到过几次他们的文章,词藻华美,义理深刻,的确有过人之处。”
  傅棠彦挑起了眉,“据闻这三个人是本届秋试内定的三甲,是真的?”
  “你是从哪里打听来如此隐密的消息?秋试素来没有糊名的惯例,考生的名声,是考官评卷时的考虑因素之一。”
  傅棠彦若有所指地说:“如果把暮云的举荐人一栏,改为主考过三届秋试的御史杨明经,结果又怎样?”
  连文玉一脸错愕,“你想干什么?”
  “他对这次的秋试志在必得,我也相信他可以考中进士之列,但是三甲以外,按惯例只能下放州府为官,我想把他留在京中,文玉,帮我。”
  连文玉完全明白傅棠彦拉他出来喝酒的目的,他放下酒壶,无力地道:“即使下派州府,也不是没有升迁回京的机会。棠彦,你这分明是教我为难。”
  杨惠雪对他的青睐不加掩饰,而杨明经也视他为最得意的门生,多次暗示欲收他作东床快婿。这种情形之下他主动找上门去,要他用什么来还杨明经的人情?连文玉不禁苦笑。
  傅棠彦按住了他的手,“文玉,他是你的弟弟,你们是同一个爹所生,自小你有的,他都没有。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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