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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试玉之期十五年未满-第15部分

小说: 试玉之期十五年未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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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太慢,他转危为安的消息又很快传至,否则他已经出发去了塞外。
  但眼下这种情形,他打死也不要说出来。
  日影逐渐西斜,返景入深林,傅棠彦把连暮云抱上马,趁机亲吻他的发丝,“是不是累坏了?我送你回去。”
  连暮云靠在他怀中软弱地说:“我不回朱雀巷,你到了城门口就放我下来。”
  傅棠彦疑惑不解,“你不回家,要去哪里?”
  “秋试迫在眉睫,我搬去了别宅,那里很安静很适合读书。”
  傅棠彦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还在跟你大哥斗气吗?”
  连暮云躲闪着他的目光,“这种事没有斗气不斗气的,只是双方不待见,避开不在同一屋檐下碰头罢了。”
  傅棠彦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嘴硬心软,像刺猬一样满身的刺,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连暮云瞟他一眼,不为所动地说:“我这辈子只怕是改不了,你受不住就掉头走远些。”
  明亮的双眸中还沾染着未褪尽的□,俊秀的脸泛着绯色,这轻飘飘的一眼,怎么看怎么像是诱惑。傅棠彦俯头咬上他的唇,“我能掉得了头,早就离你十万八千里远,还犯得着招惹你找罪受?”
  连暮云似笑非笑,被他抱上马,环在他脖颈上的双手却一直没有收回来。
  傅棠彦释然地笑了一下。
  既然回不了头,就与这个人,一辈子纠缠在一起好了。

  26…夜宴

  杯光交筹,明珠辉映,天禄将军府的接风夜宴正在进行。傅棠彦被人频频敬酒,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他的目光流连,隔着满座衣冠落在席间的一人身上。灯光错落,那人置身华堂,冷淡安静,眉眼沉凝。
  连文玉身为兄长,长相与连暮云颇为相似,气质也很接近。傅棠彦透过他,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影子。拼着性命换回来的荣耀,他只想与那个人分享,可惜,他却缘悭这场欢筵。
  在枫林里是做得有些狠了,送连暮云回寻芳园的时候,他看上去似乎很不舒服。但是将军府中为迎接他的归来而设的夜宴已经开始,他只能急急地赶回来。结果人是回来了,面对满堂宾客,想的念的还是他。
  苦苦思念了一千多个日子,只是短短的一面,怎么够?
  “少将军年轻有为,沙场威风,酒性也是海量,来,再敬你一杯——”
  又有人上前来向他敬酒,傅棠彦仰脖一杯饮尽,席上那个冷淡安静的身影旁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连侍郎,怎么不见令弟?”
  肩上被搭了一只手,连文玉回过头,凤眼斜飞的青年男子凑得很近,他闻到他身上强烈的酒味。
  此人是镇南将军之子齐欢,当日西北的战事兴起,同为名将之后,他与傅棠彦争当主帅,原以为胜券在握,但当今天子却亲点了年纪与名气都远落后于他的傅棠彦。傅棠彦在西北十三场连胜,风头一时无俩,今朝凯旋归来,盛筵接风,齐欢几杯烈酒下肚,心头积压的失意和忿怒都涌了上来,他脚步虚浮地走到连文玉的身边。
  连文玉轻描淡写地拂开他搭在肩上的手,“秋试逼近,舍弟正在家中安心读书,有劳齐少将军过问。”
  齐欢压低声音,语带下流地说:“他到底是在家中安心读书,还是被人做到下不了床?”
  连文玉怒极,霍然而起,周围的目光疑惑地投过来,他惊觉失态,沉下脸说:“齐少将军,你喝醉了!”
  齐欢放肆地笑了起来,提高声音说:“呵呵,令弟在城门口拦下得胜归来的少将军,然后同骑一马出城,难道只有连侍郎一人不知情?”
  “你!”傅棠彦迟迟不归,几乎缺席宴会,没想到流言马上就兴起,连文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齐欢——”看着连文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齐欢笑得更加张狂,身体突然被人扳了过去,然后胸腹间挨了一拳。他退后两步,看到傅棠彦已经到了跟前,浑身散发着扩张的怒气。
  四目在空中交接,两人之间剑拔弩张,连文玉拦阻下傅棠彦,“棠彦,不要在这种场合起冲突——”
  傅棠彦瞪他一眼。连文玉知他不会听劝告,连忙扯住他衣袖低声说:“你爹还在那边。”
  这边的动静,似乎已经引起了傅铁风的注意,父亲在首席上投过来的目光灼灼逼人,傅棠彦冷哼着松开了拳头。这世间能让他忍气吞声的人,只有连暮云一个,若连文玉不拦阻,他才不会管什么接风筵席,也不会管父亲是不是在场,非要教训这个可恶的齐欢不可。
  齐欢的酒意清醒了几分,掸掸衣袍说:“傅棠彦,上次主帅之争我输了,择日我们作一番拳脚功夫的比试如何?”
  傅棠彦高傲地昂起了头,“尽管发帖过来!”
  “好!”齐欢向周围仍好奇地观望的众人抱揖道:“替凯旋归来的傅少将军高兴,今日齐欢喝得有点多了,先行告辞,各位尽兴。”
  施施然地从傅棠彦身边经过,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失去冷静了,看来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哦。”
  他的笑容意味不明,傅棠彦一把擒拿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今天真的喝多了,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
  齐欢左肩往下一沉,手腕已经像是游鱼一样摆脱掉他的控制,大笑着扬长离去。傅棠彦瞪视着他的背影,低声骂道:“疯狗!”
  夜宴结束,宾客纷纷告辞。
  傅棠彦拉着连文玉说:“文玉,我送你回去。”
  连文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却见傅铁风愠怒的目光一直如影追随,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两人出了将军府,他被傅棠彦推搡着几步到了家门之外,然后听见他说:“文玉,你自己进去,我先走了。”
  看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远,连文玉哭笑不得,两家人只隔一堵围墙,傅棠彦要送他回来不过是藉口,躲避傅铁风追究席间的所为才是目的。他在沙场上所向披靡,但实际上还是一腔的孩童心性。
  寻芳园之内,连暮云整个人泡在浴桶里,满室氤氲的雾气,他垂着眼,似睡非醒。
  傅棠彦蹑手蹑脚地从窗户跳进去。
  浴桶中的连暮云突然睁开了眼。
  迎视上他明亮的眸光,傅棠彦懊恼地收起表情,“怎么还是被你发现了?”
  连暮云拧起双眉说:“满身酒气,我是死人都会被你熏醒。”
  傅棠彦绕到他身后,屈膝下来,双手环抱上他的脖颈,把脸贴住了他光洁的脊背。
  连暮云低声喝道:“喝了酒别来碰我!”
  傅棠彦不为所动,呼出的热气混合着酒味,落在他的肌肤上,他恼怒地去掰开他的手:“我叫你放开我!”
  “云——”一直没有动静的傅棠彦忽然开口,“我为了你,杀人去死都愿意,但你连半句喜欢我的话也没有说过。敞开心扉来接受我,让我进到你心里最深的地方,真的有这么难吗?”
  连暮云的动作停了下来,背部绷得好紧,“你是不是喝酒喝坏了脑子?说什么胡话?”
  傅棠彦把他的脸扳过来,强逼他直视着自己,“说,说你喜欢我——”
  连暮云的目光躲闪着,傅棠彦用手指捏住他的下颚,沉声说:“说出来,我只要你说一次!”
  “够了!”连暮云突然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推开傅棠彦,扯过搁在旁边的干布裹住身体,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光赤着脚,他走得踉踉跄跄。傅棠彦的手凝在半空,热水的暖意散尽,手心里只余下一抹湿冷。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三年前他不肯给,三年后也是一样。当日为了他无情的话愤然离开,而今,还要再离开一次吗?

  27…十年

  十年的时间,回过头去看,不过是指尖间流走的一捧细沙。
  父亲傅铁风调任京师那年,傅棠彦十三岁,一家人搬进了朱雀巷的将军府,隔壁是翰林学士连韬一家。连韬的长子文玉与他同岁,出入碰过几次面,但他一直不知道,原来连文玉还有个弟弟。
  有一回他练完刀法,见后院的桂树枝繁叶茂,就兴起了爬上去看看的念头。正是八九月的天气,桂花开满了一树,花香四溢。他在浓密的枝叶间露出头,便看到隔壁连家的小院里,有个年纪比他小两三岁的孩子正坐在窗前读书写字。
  缘份最奇妙的地方,就是在那时那地,当事人并不知道它的存在。吊晃着双腿坐在高大的桂树上,傅棠彦当然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爱上这个人,爱到愿意为他生,为他死。
  十岁的连暮云长得非常漂亮俊秀,白玉般的肤质,琉璃一样清澈的眼眸。他埋首在纸笔之间,明知道傅棠彦坐在树上观察他,但还是连头也没有抬。傅棠彦远远地看着那个专注而认真的小小身影,目光竟然没有办法移走。
  好想让他把注意力落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傅棠彦拿好玩好吃的去诱惑他,甚至把自己最喜欢吃的点心都贡献了出来。但那个孩子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偏偏就是不理人。他顺着墙头溜下去,在他身边晃来晃去,他还是不理不睬。他像是鬼迷了心窍一样,非要去撩拨他,每日练完武,兵器一收就番强到隔壁去找他。
  不管他怎样想方设法,对方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几天下来傅棠彦也觉得没有意思,便不再番强过去。然而有一天,他心血来潮再爬上老桂树,却看到了让他心酸的一幕。那个孩子几乎不出小院,每天就是读书写字,除了一个照顾起居的仆人,从来不见有什么人来看他管他。那日他从墙头溜下去,小院里不见平日读书写字的小小身影,只听到侧墙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
  他循声寻去,看到那个孩子正在墙根下埋东西。他走近了才发现,那些都是他带给他的,吃的玩的,他竟然全部留着。点心因为放的时间长了,已经全部变质了,发出难味的气味,他低着头,一件一件地埋进土里,然后赤手把泥土堆平。
  发现他走近,那个孩子抬起了头,他看到他眼睛里的伤心。
  傅棠彦的性格外向,一向大大咧咧,但那一刻却感到了真正的愧疚。
  他随手送出去的东西,那个孩子却视若珍宝地留着,放坏了也不舍得丢掉,恐怕从来没有人送过这些东西给他吧?他困守在小院里,一个朋友也没有,尽管不理不睬,但他一定是每日都在等着他到来。
  他给了他关心和善意,却没有坚持,轻易就放弃了。这个孩子是用一种怎样的心情来把他给予的东西埋进土里?
  “会不会爬树?”傅棠彦伸手拉那个孩子起来。
  那个孩子摇头。傅棠彦又拉又扯,把他带到了高大的桂树之上。置身树顶,他们能够俯瞰朱雀巷的全景,傅棠彦指着骑着马出巷的壮健男子说:“那是我爹,他是天子亲封的天禄大将军,但他说我现在的刀法,比他十三岁的时候厉害多了。”
  那个孩子听得睁大了眼,处处流露着新奇。
  傅棠彦把他探出去的头按回来,嘘声道:“我娘在前院里,别让她发现我们爬树。她的裙里腿也很厉害,总有一天我要打赢她。”
  那个孩子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傅棠彦问:“你娘呢,她好像不太管你?”
  “我娘死了。”
  “怎么会?”傅棠彦一脸惊讶,“我昨天还看到她出门。”
  “那是我大哥的娘。”
  傅棠彦终于明白那个孩子没有人管的原因,更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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