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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交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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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梁鸿生的脸上笑出了花,方璞光的心里产生了疑惑,他不知道他的推荐是否正确,是否冲撞了老书记准备提拔韩扬的心。“是啊,老书记之所以这样做,是不是想让我提出韩扬的名字呢?”

  省纪委的处分决定下发不久,省政府的任命也随即到达,即免去赵和豪同志河西省经贸局局长职务,免去方璞光同志河西省经贸局常务副局长职务,任命方璞光同志为河西省经贸局代理局长。

  省政府这一文件的出台,更加奠定了方璞光在河西省经贸局的统治地位,同时也认可了方璞光与黄琳之间的爱情关系。

  说真的,黄琳事件尘埃落定后,方璞光似乎对王明伟产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含带着几分感激的韵味。或许这种感觉来自于王明伟的告状,告得方璞光与黄琳的爱情关系更加牢固吧。

  正是因为这种奇怪的感觉,方璞光没有大施淫威,他让钟秘书传来了数日里躲避他的办公室主任王明伟,不冷不热地将王明伟晾到了写字台的桌案前。

  好似做贼一般,王明伟罪人似地站立在方璞光的面前,竟然站出了一身的汗水,这身汗水让方璞光看到了落魄者的窘境,这种窘态提升了方璞光胜利者的喜悦,喜悦的笼罩下是方璞光对落魄敌人的鄙夷。当这种鄙夷打击得王明伟丑态百出的时候,方璞光的脸上方才露出大度的笑。他撩了撩手,就差没有哭泣的王明伟如大赦一般,灰溜溜地跑掉了。


第十九章

  省委组织部任命姬小明担任省纪委派驻省经贸局的纪检组长文件下发之后,省经贸局前后召开了三次局长工作会和局党组会议,重新调配各处室的领导层。

  王明伟自以为“丑”事败露,如大难临头一般,苦思冥想地琢磨如何保住办公室主任位置的时候,方璞光竟然提出委王明伟以重任,调王明伟任特殊商品经审处处长的建议。

  在方璞光提出了王明伟的人事调整建议之后,他又宣布了其他中层领导的任免建议,如调电力能源处处长岳耀欣任计划处处长,调行政处处长霍心良任办公室主任,调特殊商品经审处副处长黄琳任监审处副处长,排行监审处副处长于丽颖之后,由于丽颖主持监审处的日常工作。

  这次会议同时提拔了一批主任副主任科员,吕馨兰就是其中的一个。

  黄琳独当一面的政治权力丧失了,这种丧失深刻地展示了方璞光严于律己的个人准则。王明伟和吕馨兰的升迁,也深刻地说明了方璞光不计个人恩怨、不搞打击报复的无私胸怀。机关里的那些上不了桌面的议论更是见不得天日了。

  当上副主任科员的吕馨兰大受感动。任命下来的那天下午,她走进方代局长办公室,锁上了办公室的房门。

  看到吕馨兰肚腹浑圆、泪流满面的样子,方璞光有些心虚,连声问道:“馨兰,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吕馨兰哭着说:“方局,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那封检举信是我写的。”

  方璞光说:“这我早就猜到了。”

  吕馨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升我职,还要重用我家明伟?”

  方璞光说:“馨兰,你不要误会,这次工作任命与你写检举材料的事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以‘三个代表’为指针,从工作实际出发,从用人角度做出的一次必要的人事调整。就以你来说吧,自从来到咱们经贸局,工作都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了求上进,为了谋发展,这些年你通过自学考试获得了大专文凭,并且不辞怀孕的辛苦,在党校的课堂里孜孜不倦地攻读本科学历。像你这样的同志,我们应该予以鼓励,给以施展才华的空间,这就是组织提拔你为副主任科员的主要原因,希望你不要多想,好好工作,争取更大的进步。”方璞光说到这里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一切都是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吕馨兰想要听到的贴己话儿一句也没有。这就是她和方璞光苟合的最终结局。

  吕馨兰擦了一把泪,充满幽怨地说了一声“谢谢!”有些失落地迈出方代局长办公室的门。她不明白,方璞光说出那些大道理的时候,脑海里是否还印记着玩弄她身体时的快活影像?

  黄琳在医院的高级病房常住不走了。

  或许医院里的幽会较比机关家属院来说更能掩人耳目,方璞光便以正在装修黄琳的集资住房为由,让黄琳把住房设施样样俱全的高级病房当成自己的家。每日里,方璞光除了亲自看看装修中的集资住房,就是来到医院陪伴黄琳,与儿子共享天伦之乐。

  医院的院长似乎非常愿意黄琳住在医院,他吩咐护士们为黄琳换上宽大的双人床,每天晚上九点到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将黄琳的儿子抱到育婴室,由医院的保育员专门护理闹人的孩子。

  孩子被抱进育婴室的那天晚上,黄琳感到了难耐的寂寞。她的心里非常清楚方璞光此举的目的,非常清楚围绕着她这块甘甜的水源打转儿的方璞光有着何种样的饥渴程度。看来方璞光的确摆脱了吕馨兰的纠缠。他是一个无法离开女人慰藉的男人,如果他再这样守着一个女人而无法满足他的生理需求的话,他会变得发疯的。

  黄琳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满脑子都是方璞光的影像。她在以一种异样的心情等待方璞光的到来。可是当她想到孩子的出生、丈夫的离去、家庭的破碎时,她又对方璞光产生出从没有过的恐惧感。她认为方璞光是一个魔,一个侵吞她身体、蚕食她感情的吸噬情魔,她再与方璞光长久地纠缠下去,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黄琳心慌意乱地走出病房,妄图到育婴室讨回孩子,离开医院回家去。

  育婴室里闲人免进,保育员们似乎不想知道黄琳是哪个孩子的母亲,她们拒绝了黄琳的任何请求,毫不客气地将黄琳关到了育婴室的门外。

  夏日的天空走进了星的世界,一轮满面含笑的月儿做起了星的领袖。于是,燥热的城市飘荡起微微的清风。清风过处,华灯齐放,霓虹闪烁,五颜六色。美丽的夜景,天上人间。

  正当徘徊在住院大楼花草间的黄琳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臂膀。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她想她又怕的情魔方璞光。

  “琳,现在好吗?”方璞光一脸微笑,一脸温柔。轻声的问候,激起了黄琳满脸的泪水。

  黄琳难过地说:“不,我想要娃,想回家。”

  方璞光叹息一声说:“真是受苦的命,为你减减负,让你得到短暂的解放,竟然成为你的思想负担了。好了,宝贝,这就是你的家啊!我想给你来个大惊喜。等你走进机关家属院的时候,你的房子完全大变样了。”

  黄琳关切地问:“怎么,装修很复杂吗?”

  方璞光笑呵呵地说:“不复杂!只要你发挥大脑想象,这种想象就会成为现实。……刚才你说要回家,我看就不必了。既然住院,就要住好。公务员嘛,是人民的公仆,为人民日夜操劳,不辞辛苦。所以,只有通过这种设施齐全的住院,公务员才能感受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才能亲身体验到人民爱戴公仆的一片诚意。这种诚意你怎么能不予以接受?怎么能随随便便地放弃呢?你这样放弃的话,别说我不答应,就是广大人民群众也会为此寒心的。”

  电梯里的方璞光似乎开着玩笑一般,嘻嘻哈哈地说着住医院与人民公仆之间的关系,说得黄琳忍俊不禁,哑然失笑。

  他们在笑声中走进了黄琳的病房。

  然而进入病房的方璞光却抛开了惯有的领导做派,百分百地暴露出好色的本性。他一把搂住黄琳,倒在床上,手摸到了黄琳丰腴的乳房,以一种变了调的口吻说道:“宝贝,辛苦你了,从怀孕到现在,一定很久没有那个了,是不是很想很想了?”

  黄琳有些儿烦躁地推开方璞光的抚摸,从床上站起来说:“讨厌!谁像你啊,一天到晚满脑子的那个。我啊,没兴趣!”

  方璞光急了,连忙拉住黄琳的小手说:“别呀,你没兴趣,我可咋办啊!”

  黄琳甩开方璞光的手,走到电视柜跟前,打开了超屏彩电。她背对着方璞光,做出全神贯注看电视的样子,其实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电视里面播放的是什么。

  方璞光再次抱住黄琳,抱出了黄琳一脸的泪。方璞光有些儿惊愕,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你怎么了?”方璞光问。

  黄琳转过身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方璞光:“方局,我们断了吧。这些天来我始终在反思你和我的事,始终在回忆剑东离开我之前骂过的最后一句话,她骂我比街头的娼女还要下贱,不但把身子送给别人玩,还把别人的种子带回家。现在他走了,家毁了,我突然感到他骂得对,骂得入情入理。我黄琳究竟是个什么人?难道能比得了那些卖淫的娼女吗?她们就是再卖再玩,也不会把嫖客的种子带回家啊!”

  “不,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不好?你是生了我的儿子,可这不是什么卖什么玩的结果,这是一种爱。没有爱的话,我就是让你怀,你也会想方设法打掉的。”方璞光有些激动,他来到黄琳面前,伸手抹去黄琳脸上的泪,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咱们的事已经通过组织了,省纪委梁副书记也让我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我已经向领导做出了口头保证。现在,咱们的事不再属于你和我之间的私事了,它是组织下给我的一项任务,必须由你我来完成。琳,忘记以前的痛苦,忘了刘剑东,从现在起,开始你和我的新生活,创造我们的新纪元。”

  的的确确,方璞光做事是立竿见影的。他凭着两寸不烂之舌,真的打动了黄琳的心,在黄琳这块很久没有耕种的“土地”上开始了他的新生活。

  黄琳出院之后搬进了新居。

  对于装修豪华的新房,黄琳内心充满了感激。可以说,她在心里面完全接受了方璞光,完全把方璞光当成了她的江山她的柱梁。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由于方璞光在医院忘记了传达省经贸局中层领导的人事变动文件,黄琳回到机关家属院,在与要好的姐妹闲聊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王明伟调任特殊商品经审处处长、吕馨兰被方璞光提拔为副主任科员、以及黄琳离开她所热爱的工作岗位跑到监审处充当闲职的消息,立时感到自己再一次受到方璞光的戏弄。她想到方璞光让她在医院长住的事,想到方璞光只字不提机关人事变动的隐情,似乎缕出了一个令她烦恼的头绪,就是方璞光与那个有着六七个月身孕的吕馨兰始终保持一种神秘的往来,这种往来已经抛开了情色的解释,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吕馨兰把用在刘剑东身上的一套说词套在了方璞光的身上,以她怀上方璞光的儿子为借口,向方璞光要官要待遇。

  好像事实真的成了这样,黄琳由此而萌生出来的就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哭。她哭她的悲哀,她哭她的幼稚,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听信方璞光的谎言?“方璞光是个啥人?是个官。他为什么和你交往,不就是看到了你青春,你有一个处女的身体,你能为他怀儿子吗?他从头到尾在玩你,你却以为这种玩是对你的爱。”黄琳恨自己,在方璞光的身上栽的跟头有多重,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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