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交易 >

第25部分

交易-第25部分

小说: 交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璞光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好似出自本能一般,被怀中的美女勾起了强烈的性欲,这种性欲使他失去理智了。

  方璞光激动地说:“谁说的,我梦里面经常梦到你,可是你给我吗?”

  吕馨兰解着方璞光的裤带说:“给啊,我永远都是你的啊!”

  就这样,方璞光终于染指了他垂涎三尺的美女吕馨兰。

  刘剑东被那个美女吕馨兰深深地缠萦着,几乎过上一段时间就得跑到宾馆约会一次。约会之后,吕馨兰总是要在刘剑东的陪伴下光顾各大商场,刘剑东也总是要垫付吕馨兰随手牵走的商品的费用。每一次这样的约会,刘剑东的腰包就得被掏出去二三百元人民币。虽然招待所的奖金比机关多出一两倍,虽然黄琳从不过问刘剑东口袋里的钱,可是刘剑东交到妻子手里的生活费越来越少,心里总感到说不出的难受。他几次向吕馨兰提出断绝的要求,吕馨兰总是以公开他们约会的秘密相要挟,迫使刘剑东听凭她的摆布。

  刘剑东觉得更加对不起全身心爱他的妻子了。他像一个罪孽深重的犯人,在妻子的面前除了做出讨好般的假笑,就是全力服侍自己的妻子。每次回到家里,不是端茶送水地跑来跑去,就是拖地擦桌地忙个不停,甚至妻子夜半起夜,他都要将痰盂送入妻子的被窝,服侍妻子的小便。每每这个时候,黄琳都会放声大哭,都会搂住刘剑东的脖子,孩子般地说道:“剑东,别离开我,真的别离开我。”

  局领导为了给黄琳减负,将监审处处长姬小明调到了特殊商品经审处,主管经审处的日常工作。这样一来,黄琳的工作更加轻松,甚至几天可以不去办公楼。然而人闲大脑反而紧张起来,随着肚腹的膨大,黄琳为婴儿出生后的相貌担起忧来。她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蹲出去刘剑东的种子,否则今天的她可以赌一把,赌赌肚子里的孩子究竟会是谁的种。

  招待所承办一家大型企业的工作会议,刘剑东忙得数日不回家。黄琳到招待所里找了一次刘剑东,刘剑东没和她说上几句话就被所长叫走了。为此她感到愈加孤独,愈加惶惑,回到家里一直扛到中央电视台的黄金电视播放结束。

  黄琳没有丝毫的睡意,此时的她好想再见一下方璞光的面,和他细细商量孩子出生后的事。她给方璞光打手机,方璞光的手机已关机。她又给方璞光的家里打电话,电话响了一拨又一拨,就是没人接电话。她突然想到方璞光说过的话,说他每天住在宾馆里。黄琳锁上家里的门,来到大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坐到了祥福宾馆。

  黄琳怀着一颗滚烫的心,想将孩子出生之后的最后生机寄托在方璞光的身上。可痴心的女人哪里会知道,此时的方璞光正在与别的女人缠绵恩爱呢?

  黄琳用随身的钥匙拧开了六三六号客房门的锁,走进客房过道,打开客房的电灯一看吓坏了,方璞光和吕馨兰双双掩着棉被,正用惊愕的目光看着黄琳。

  黄琳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一辈子的她算是毁在方璞光的手里了。她的下场可能非常惨,可能要成为一个没人要的弃妇。她该怎么办?难道去死吗?

  黄琳不知道自己如何离开祥福宾馆的。她只记得方璞光紧追在她的后面喊着什么,直到她乘上出租车离开那个肮脏的地方。

  黄琳没有死。她不想死,生的欲望从来没有这样强烈过。她的心只有一条脉线可以维系了,那就是刘剑东。哪怕这条脉线那么脆弱,时间那么短暂,她也要死死地抓住,好似救命稻草一般牢不松手。黄琳来到了省经贸局的招待所。她在刘剑东的办公室找到了值班正睡觉的刘剑东,抱住刘剑东的腰身只是哭,没完没了地哭。

  刘剑东发现黄琳变了,变得柔弱变得外露了,再也没有那种凡事埋藏在心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了。难道女人怀孕都会改变自己的个性吗?

  虽然距孩子出生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黄琳还是提前办理了产假手续。她不再到办公楼里上班了,她厌恶方璞光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是容忍不了方璞光宠幸的女人吕馨兰,容忍不了吕馨兰升调劳人处公务员的那种趾高气扬的妖媚劲儿。她害怕见到任何人。她感到办公楼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怀上谁的孩子似的,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躲避,一天到晚躲在自己的家里面,甚至连到食堂买饭的勇气都给丧失了。

  年节降临,正是机关大办福利的季节,各处各室的实物如同流水,源源不断地流向黄琳的家。每一次来人都要问上一句“快生了吗”?好像所有人等待的都是黄琳肚子里的孩子,都想辨认一下孩子的相貌继承了方璞光的哪些优点似的。黄琳真想大喊一声,过年的福利她统统不要,她只需要一个安宁的家,一个没有任何人骚扰的家啊。

  黄琳不再接听方璞光的电话。即使方璞光用其他电话号码打进来,黄琳也只会骂上一句“流氓”,便终止了他们的通话。

  黄琳这种敌对的情绪极大地刺激了方璞光的心。方璞光最近也是精神压抑,苦不堪言。他当初的判断没有错,吕馨兰的确是一个刁钻刻薄的女人,自从他们有染之后,吕馨兰连连向他要官要待遇,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他将吕馨兰调到了劳人处,管起了劳动工资。吕馨兰得寸进尺,上任刚刚一个月又向方璞光闹起副主任科员的待遇来。方璞光一看吕馨兰是这样一种女人,当场翻脸表示出强硬的态度。他认为吕馨兰是一个灾星,很可能是他幸福人生的绊脚石。他从来没有这样懊恼过,明知道吕馨兰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染指吕馨兰?导致他心爱的女人将他捉奸在床。

  吕馨兰看到方璞光表现出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玩命态度,内心也对这种态度产生了惧怕。在软硬要挟全都失败的情况下,将矛头指向了可怜而无辜的黄琳。分手的时候,她对方璞光恶狠狠地说:“我知道,不就是黄琳怀上了你的娃?好,我把这消息告诉给刘剑东,看黄琳还如何给你生儿子!”

  吕馨兰的威胁吓住了方璞光,方璞光疯了般地给黄琳打电话,不想黄琳的手机设置了防干扰墙,他的电话根本打不通。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方璞光给黄琳发了一个短信说:“琳,春节愉快!由于我意志薄弱,缠上那么一个女人,实在活该。现在我和她断了,她对我要挟说,准备将咱们的事情告诉刘剑东,所以请你做好应对准备。光”

  黄琳看到这条短信,立时慌了神,心里一面骂着方璞光,一面要求刘剑东休假回家过春节。刘剑东被黄琳缠得没办法,只好提前三天请了假,带着黄琳回釜南老家过年了。

  吕馨兰无法找到刘剑东,无法发泄心中的委屈和怒火,不由自主地生出难耐的压抑,这种压抑导致她大年大节寝食不安,泪水潸然。苦闷的阴影尚未摆脱,新的烦恼接踵而至,例假超过最后的限定期限没有来,这就意味着吕馨兰已经怀孕了。

  吕馨兰的肚子里究竟怀上了谁的孩子呢?吕馨兰回想着滥交的过程,感到刘剑东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她与刘剑东厮混的次数最多,刘剑东的性能力最强,年龄最小精子最活跃。吕馨兰承受不住怀孕带来的惶惑,一天黄昏呼叫起刘剑东的手机来。

  刘剑东正在和家人吃晚饭,听到手机响,翻开盖儿一看是吕馨兰的手机号,心中不禁叫苦,急忙走出家门,下了一节楼梯接起了电话。手机里面传来吕馨兰的哭声,哭声中带出吕馨兰哽咽的声音:“剑东,我怀孕了。”

  刘剑东吓了一大跳,着急地问:“怀孕?怀什么孕?”

  吕馨兰不哭了,通过手机传来非常尖利的愤怒:“怀你的儿子呀!难道你想不认账?”

  刘剑东连忙掩饰说:“不是,我只是感到太意外。”

  吕馨兰说:“别意外了,咱们结婚吧!过完年同时办离婚好吗?”

  刘剑东为难地说:“不行啊,黄琳很爱我的。”

  吕馨兰厉害地说:“爱你个屁!你拿她当宝贝,她拿你当人吗?拿你当人的话她就不会在外面挂情人。”

  刘剑东反击说:“你胡说,黄琳不是那种人,她是一个非常本分的女人。”

  吕馨兰说:“她本分吗?本分就不会和方璞光在宾馆里面偷偷地约会。肚子那么大了还干那种事,难道你就不怀疑她怀上了方璞光的种?”

  这样的消息沉重地打击了刘剑东。刘剑东的身体频繁地付出,长期以来几乎得不到应有的补充,致使情绪过于激动的状态下产生了眩晕之症。眼前的昏黑差点儿将他闪下楼梯,不禁下意识地倚住了楼梯的扶栏。

  不知何时,黄琳来到了刘剑东的身后。她一把拉住刘剑东的胳膊,喉哽之处发出了无法遏制的哭声。刘剑东连忙关掉自己的手机,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来。他看到了一副笨拙的身体和一张凄楚哀伤的脸。

  “她怀孕了?”黄琳痛苦地问。

  刘剑东低下头,没有回答。

  黄琳再次问道:“那你怎么办?”

  刘剑东还是不回答。

  黄琳问:“是不是打算和我离婚啊?是不是找借口说我和方璞光怎么怎么样啊?”

  刘剑东茫然地看着黄琳,心说他与吕馨兰的通话全让黄琳听到了。

  黄琳饮泣说:“你的心里是不是在怀疑这件事情啊?那我现在告诉你,吕馨兰说得没有错,方璞光的确占有过我的身,这种占有为我换来了副处长的位置。我和他就像妓女和嫖客的关系一样,一个出卖自己的肉体,一个支付出卖肉体所应收取的酬劳。现在这种交易结束了,吕馨兰取代了我的位置,而且变成了劳人处的公务员,明天很可能就是处长副处长的什么官职了。而我,为了为你讨公道,得罪了那个道貌岸然的嫖客,这个副处长看来做不了几天了。……刘剑东,你知道吗?你一直是吃我的软饭混日子。这种软饭已经没有了,难道你就不想换个女人继续吃你的软饭吗?好几个月了,你交给我的钱越来越少,剩下的钱干什么去了,我的心里非常清楚,可我只字不提。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自己一身肮脏,何必要求丈夫清白呢?我在用这种方式洗刷自己的罪孽。可现在,我的心里坦然了,因为你比我还要肮脏。我们两清了。如果你想离婚的话,我随时给手续。”

  黄琳发泄完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回到屋里收拾行囊去了。她拒绝了刘家老少对她的挽留。她要离开刘剑东的父母,离开令她伤感令她痛心的釜南,返回安都的家里大哭一场。

  黄琳和刘剑东回到了安都市,走进了自己的家。他们只字不提离婚的事,他们都以沉默维持这个风雨飘摇的家,都以沉默表示着双方无奈的谅解。他们依旧在一起吃,在一起住,晚上依旧睡在一张床上,夜半黄琳起夜的时候,刘剑东依旧将痰盂送到黄琳的被窝,黄琳依旧是眼含热泪,内心却说,这又是何必?难道你还能拥有以前的爱,以前的愧吗?

  刘剑东不再那样忘我地工作了。他表现出靳新平为之头痛的懈怠,按时下班回家,回到家中就不再出去,哪怕吕馨兰的电话叫破天,他也是关掉手机不与理会。他在办公楼见到方璞光的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