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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情感阴谋-第35部分

小说: 情感阴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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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一开,知秋便急切地冲了过去。她的目光搜索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落在了
客厅的按发上:那儿放着一只礼品盒,礼品盒上面放着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那
尊一男一女的无锡泥人。
    她怔怔地望着,张敏却在一旁惊讶地叫起来:“林小姐,你发现没有,南风好
像不住在这里了。”
    那房东在一旁搭话道:“不可能的,南先生一来就付了一年的房租,现在还没
到期呢。”
    知秋却看得清楚,床边的拖鞋没了,卫生间里的毛巾牙具没了,挂在衣帽架上
的睡衣也没了。她情不自禁地拉开橱门,里面空空如也;又拉开抽屉,里面也一无
所有。
    “南风他……是不是搬家了?”张敏来到她身边轻声问。
    知秋一脸迷们,捧起那泥人道:“为什么搬家?不,他不会的,要是搬家,他……
他怎么可能不把它带走?”
    张敏颇感不解:“林小姐,你是说这个无锡泥人吗?
    南风又不是小孩,泥人对他有什么用?“
    “不,有用,当然有用!”知秋几乎愤怒地叫起来,但她很快又黯然了,轻轻
放下了泥人,“也许你说对了,现在对他已经没用了……我们走吧。”
    回休闲中心的路上,张敏吞吞吐吐地告诉她已有很多人准备辞职,明天也许就
没几个人会来公司上班了。知秋漠然地听着,脸上毫无表情。
    小车开到休闲中心门口停下。知秋默默地下了车,正要走进门去,后下车的张
敏突然慌张地叫了起来:“林小姐,你快看,这儿出通告了,说要拆迁。”
    知秋大惊失色地回过头来,只见休闲中心的墙上果然贴着一张拆迁通告,上面
写着困城市建设需要,这条路将予以拓宽,沿线一带所有建筑都要在近期拆除云云。
她顿觉天旋地转,幸好张敏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软倒在地。
    吩咐张敏立刻去城建局查证后,知秋强打精神,将休闲中心各部门的管理人员
招集到了大班室。
    “拆迁的事情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知秋愤怒而又沮丧地问众人。
    众人也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纷纷答道:“我们也是刚才看见通告才知道。”
    她渐渐冷静下来:“告诉我,这里原先的老板究竟是谁?”
    “开头是吴士晖,后来他要去加拿大了,又卖给了周天成……”
    知秋只觉头脑一阵轰鸣:“天哪……那秦韬光是什么人?”
    “是周天成的代理。他关照我们,任何人问起这事,决不能提周天成的名字。”
    她猛地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下,厉声叫道:“滚,你们全给我滚出去!
    众人退了出去。知秋只觉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但却止不住一阵阵地痉挛。在冷
静清醒的一闪念间,她感到自己已注定了要被毁灭,而且也终于明白,带来这场灭
顶灾难的使者正是她深爱着的南风。
    张敏很快就赶了回来,她颓丧地告诉知秋,城建局已几次向休闲中心发过了拆
迁通知,而且都有人签收。知秋无力地摆了摆手,要她别再说下去,但眼泪却止不
住地流了下来。
    “张敏,你知道吗?我林知秋完了,彻底完了。”她哀叹着。
    张敏走到她身边,低低地问道:“他们骗了你?”
    “是的,那些魔鬼骗了我!
    “也包括南风?”张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这句。
    “对,也包括南风。我哪能想到,他……他居然也是个魔鬼。”知秋再也忍不
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张敏的眼圈也红了,她轻轻地掩上门,然后难过地对知秋说:“林小姐,都是
我不好,当初他要进公司的时候,我不该让他来见你。”
    知秋摇摇头:“他想做的事,谁又能挡得住呢?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我……
我真是昏了头呵。”
    “他为什么要害你?”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但知道了又能怎样,自己能挽回他的心吗?知秋在心中悲哀地呼唤着:“冤家,
你到底是谁?干吗要害我哪?”她对他是如此全身心地投入,以致于他一旦不存在
了,她就再也无法抓回自己,恢复自己了。此刻,她只想屈服于自己的怯懦,而木
想再面对那无可挽回的败局,不想再抵御这个世界的风刀雪剑。
    抛却开道德因素,现实生活中的许多快乐的确都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周
天成此刻的心情正是如此,他订了最豪华的包间,摆下庆功宴,并让秦韬光去请楠
风,因为他感到只有阴谋者全体到场,品尝到的快乐才是最完整的。然而,楠风却
像蒸发了的水汽一般,无影无踪了。
    “我知道他在哪儿,肯定在他哥哥家里。”周天成想了想道。
    “我也打过电话,可李楠山的老婆说他不在。”秦韬光接着又不解地问他,
“周总,我不明白,他和我们从来就不是同心同德,干吗非要找他呢?”
    “嘿,他毕竟助过我一臂之力,也算有功之臣,庆祝胜利少了他木冷清吗?好,
他不来就木来吧,我们俩好好庆贺。”周天成笑容满面地端起酒杯来,“韬光,你
劳苦功高,我敬你。”
    秦韬光赶紧端起杯子:“不,你运筹帷幄,应该我敬你。”
    “好,你总算还有点孝心,哈哈哈。”周天成大笑着。
    两人碰杯,都是一饮而尽。酒过三巡,莱过五味。秦韬光焰笑着说:“周总,
林知秋的钱已经全打到我们账上了,银行的贷款也还清了,你看关于我们俩的协议……”
    周天成不经意地打断他:“你我反正已经捆在一起了,有什么好急的?”
    秦韬光不悦起来,但还是尽量好言相商:“可是这件事……”
    “韬光,你别扫我兴。现在对我来说,只有一件事最重要,那就是尽情地品尝
复仇的喜悦。我一直在想,林知秋现在变什么样了?眼泪哭干了、喉咙哭哑了?还
是跪在我家门口等着求我了?”周天成越说越得意,说到后来大笑不止。
    酒宴散席时,秦韬光因为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显出一副不想就此离去的模样。
周天成却似已有了十分醉意,定要秦韬光陪自己回家,去看臆想中跪在门口等他的
林知秋。两人便一同驱车来到了周天成家。
    车一停稳,周天成就抢先摇摇晃晃地跳下来,大着舌头冲着秦韬光道:“下来,
我们一起看看,林知秋跪哪儿了?前门还是后门?”
    秦韬光一路上越来越失望,心想今晚可能是没法向这醉鬼要股份了。他快使不
乐地下得车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说:“周总,我还是陪你进去,好一起商量……”
    周天成却一把拉住他:“我们先去看看林知秋,看看林知秋……”
    秦韬光不耐烦起来:“周总,你喝醉了。林知秋就是真来这儿,那也不会来求
你,而是来杀你。”
    周天成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把他拉到空无一人的前门,探头探脑地仔细看
了一遍。
    “你看清楚了,根本没人!”
    “那……那就在后门。”周天成说着又把秦韬光拖到后门。
    当然,后门仍是沓无人迹。周天成一面四下里张望,一面喃喃说道:“那她到
底跪在哪儿了呢?”
    秦韬光再也忍不下去:“你自己找吧,我走了。”
    说罢,他便快步离去,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天成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忽然一扫满脸醉态,自言自语地大笑起来:“你以为我真醉了?小子,我不这样,
能这么快打发你吗?”
    他得意洋洋地开门走进家中去,心想若那李楠风今晚前来,自己也许会把当年
那一段有趣的故事告诉他吧。
    周天成猜得不错,楠风果然在陈悦家中。两三天过去了,他一直茶饭不思,坐
卧难安,心灵的痛苦把他折磨得没有一刻平静的休息。又到了白日已尽黄昏将临的
时刻,他的心也又一次随着白昼的最后一线余晖沉没。
    “吃点东西吧。”陈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为什么自己要在忧虑中进餐呢?他摇了摇头。
    “你几天不吃不睡,这怎么行?”
    为什么又要在使自己惊恐的噩梦中睡眼呢?他沉默着如一尊石像。
    “唉,报仇报成了,你就该高兴,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得这样?”
    他喃喃地开了口:“她一定在找我,拚命地找我,发了疯一样地找我……”
    陈悦笑了起来:“你放心,上海这么大,她上哪儿找去?再说,就算她知道你
在这儿,也没这个胆量上门来呵!”
    楠风忽然转过身望着陈悦:“你说,她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会不会绝望了?会
不会倒下了?会不会生病了?”
    “那好呵,我们不就等着这一天吗?”
    “她妹妹不在,我也不在,谁来照顾她呢?”
    陈悦的表情变了:“你……你难道还在惦念她?”
    楠风只是悲哀地叹了口气,但那叹息声已足以说明一切。
    她更加担心起来:“你不会还想见她吧?”
    他苦涩地说:“我就是想见……也没法见她呵。我怎么面对她呢?难道对她说,
我一直在骗她,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在欺骗她?难道对她说,我进票信公司的目
的就是要置她于死地?难道对她说,她现在悲惨的结局就是我造成的?”
    “楠风,你要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爱她只是在演戏,是假的!
现在戏演完了,你应该清醒了,不能当真了!”陈悦大声叫着,希望能让他警醒。
    楠风却疯笑了起来:“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
真,谁又能分得清假还是真?”
    陈悦不知所措了。尽管她不能理解楠风的感受,但还是很同情他,希望他能从
痛苦和消沉中解脱。她轻声劝道:“你还是和我一起吃饭吧,吃完好好睡一觉。别
再想太多,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却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仍然痴痴地立在窗前,忽然又下定决心似的说道:
“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儿?去找林知秋?”
    “不,我说过没法见她的。我是要把钥匙还给房东。”他说着便要往外走。
    陈悦忙拦住他:“这几天你还是少出去为好,万一被林知秋缠住怎么办?这样
吧,我替你送去。”
    “不,我还要去原先住的地方拿一样东西。”
    “你不是已经把你的东西全搬来了吗?”
    他摇了摇头:“我丢了一件,本以为没用了,可我现在发现,它也许是我一生
中最值得珍藏的东西,是的,我要是把它给丢掉,那就不能算人了。”
    “我想一定和林知秋有关吧?你不能去!你和她人都没关系了,她的东西还有
什么用……”
    楠风轻轻把她从门前推开:“你别说了,我一会就回来。”
    陈悦只得无奈地看着他离开。一时间,她竟然感到复仇的快感大为减弱,并想
到了自己将来的生活。这种心境是她长期以来所没有的,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便又
急匆匆地跑入灵堂吉,再度用回忆来逃避和填补她的空虚。
    楠风回到了原来的住处,他进门后拉亮灯,一眼就看见那尊无锡泥人还放在老
地方。他走上前去捧起来,情不自禁地用手碰了碰男泥人的鼻子,立时就有咯咯的
笑声;又碰了碰女泥人的鼻子,立时又有嘤嘤的哭声。他的耳边似乎再度响起了知
秋在他过生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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