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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2006[1].12-第22部分

小说: 2006[1].1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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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廊开在仙霞路上,做外国人生意比较多。古画看得少,我也不是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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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楼      


  “盂先生是山东菏泽齐鲁书画院的院长,抬头蛮大的嘛。”夏琦公看着山东人说。 
  “我主要是画山水的,风格与石鲁一派比较接近。” 
  “哦——”夏琦公觉得自己是周之祥的朋友,周之祥提及此事时自己曾关照他小心从事。如今周之祥果然携画来请自己鉴定,他当然要为朋友负责的。夏琦公笑了一下说,“各位不要慌,这幅《竹石图》虽然不是郑板桥的真迹,但也是他学生的代笔。现在仿真印刷都吹嘘说下真迹一等,这幅画倒是真正的下真迹一等了。” 
  “这话怎么讲?”陈于华歪着头问。 
  “郑板桥一生最爱画三样东西——兰竹石。”夏琦公拿着放大镜指点画面说,“在他的眼里,兰竹石是有香有节有骨,这与他的人格精神和情操相契合,最能表现他的理想,借以抒发其胸中的逸气喜气怒气郁闷气和倔强不驯之气。” 
  “这是郑板桥书画最显著的特征,夏先生,你还没有讲到点子上。”孟庆候不服气地说。 
  夏琦公不睬他,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此图题款《竹石图》,我就讲竹与石两点。郑板桥说他画竹是无师自通的,其实是无一定师承,不拘泥于古法而已。从他的题画诗文中得知他画竹学过李夫人、苏东坡、文同、吴镇、徐渭和高其佩等前辈,得法后说画竹多得于纸窗粉壁日光月影之中,最后才总结出冗繁削尽留清瘦的细竹。郑板桥画石学倪云林和万个,先用侧锋勾勒出瘦石的坚硬轮廓,不施渲染,也不作反复皴擦,使石之圭角越加明显,再取万个简笔皴法,遂熔铸成郑家石法。” 
  “按夏先生的说法套这幅《竹石图》,我看是笔笔合乎法度的呀。”陈于华皱起眉头说。 
  “俗话讲十年临书学个像,三年临画可乱真,说的就是学画容易学书难的道理。”夏琦公将放大镜移到《竹石图》的款书上说,“郑板桥成名后收了不少弟子,其中学郑板桥学得比较好的首推谭子犹、刘敬尹和郑板桥的堂弟郑墨三人。郑板桥收谭子犹做徒弟还有个故事呢。当年郑板桥到山东潍县做县太爷时口碑不错,好官有一手好字画当然求的人也就多了。郑板桥自己也说‘索书索画积纸盈案,催促之函有如雪片,如欠万千债负,未识可有清偿之日否’。正当郑板桥被索书索画者索得焦头烂额之时,某日县衙请来几个木匠做些家什器皿,内中有个叫谭子犹的,每遇板桥作画,总在一侧磨墨侍候并心会其妙。板桥得知其读过几年书亦有些灵气,于是纳其为徒,不出数年,这谭氏所作就酷肖板桥,外人真伪莫辨。此后板桥政务冗忙时就令其代笔,开始板桥还在这谭子犹的画上自己题款自己敲章,后来见仿得像了,连款带印通通由这谭子犹一手操办了。” 
  “夏先生,你说了这么多,我到现在还吃不准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陈于华皱了下双眉说。 
  “我的意思是,当年谭子犹、刘敬尹和郑墨学郑板桥学得再像,在我们后世看来,绘画如果难辨真伪的话,其款书却是推敲得出差别的。”夏琦公顿了一下说,“大家看,谭氏所书画款笔力软弱,其学养功夫和气质是远远不及郑板桥的。所以,以我的个人观点来看,这幅《竹石图》出自或谭子犹或刘敬尹或郑墨之手,出自谭子犹笔下的可能性大一些。” 
  孟庆候卷起古画插入画筒,和陈于华一起看着周之祥。 
  周之祥知道俩人听了夏琦公的一番议论有些不快,已想离开这博雅堂了,于是从藤椅里站起身说:“感谢夏兄一席宏论,让我长了不少见识。” 
  “怎么,现在就走吗?我倒想请大家吃七宝的羊肉烧酒去呀。”夏琦公笑了笑说。 
  “打搅你这么多时间,已经够麻烦的了。羊肉烧酒留着下趟吃罢。”陈于华说着与山东人走下楼去。 
  “夏兄,你说这幅画可以吃吗?”周之祥边下楼边问。 
  “我当着画贩子讲了这么多就是要提醒你,画是古画,但不是郑板桥的亲笔,如果要价不高又有人接盘,吃了转手也是可以的。”夏琦公压低声音说,“凡事自己上心些就是了。” 
   
  五 
   
  车返龙华,周之祥结了车资下车,引着两位刚走进汇古斋,陈于华往八仙桌边一坐,鼻孔里“哧”了声说:“我晓得的呀,到了你朋友那里,肯定说是假画一张。看真画要有水平的,看假画却是再省力不过了。真是白白地听他啰里啰唆了半日,白白地被香蕉水熏了个半死。” 
  山东人也说:“这位夏先生年龄不轻,倒还很喜欢卖弄学问呢。” 
  周之祥解释说:“两位不要误解,夏先生是为了我好,他并没有说此画不是古画呀。” 
  “周老板,我们并不认识什么夏先生,我们是来和你做生意。”陈于华抬头问道,“你自己是什么态度?” 
  “我等着你们来,领着你们跑七宝,总归是想买下来的啰。”周之祥看着画筒说。 
  陈于华看他心蛮诚但语气不够坚决,与山东人交换了一下目光,说:“我们晓得你有你的打算。这样,为了表明孟先生和我的诚意,《竹石图》就留在汇古斋,让你有充足的时间考虑问题。无论谁打我们的电话,包括姓夏的在内,我们都说古画已出手了。明天,不,明天急了点,后天一早我俩再来。到时候周老板可要爽气些的噢。” 
  山东人把画筒搁上八仙桌,等周之祥写了收据,然后与陈于华一起告辞。 
  “这样做让我受用了,多不好意思——”周之祥送两位走到汇古斋外面,说,“天快黑了,还是吃了晚饭再走吧。” 
  陈于华摆了下手,与山东人招了辆出租车,马上消失在龙华路北端的行道树之间。 
  听到上家愿意把画留下来,周之祥心里一阵高兴,他知道买卖古董的时间一松,风险顿时下降不少。他兴冲冲返回汇古斋,见小苏在墙角的电磁炉上炒菜,马上吩咐他关门开灯,炒好菜洗一下手过来帮忙。 
  哐啷一声卷帘门拉上了,小苏打开了所有电灯,顷刻间汇古斋内亮晃晃的如同一座东海龙王的水晶宫。周之祥先看画筒,他知道现在社会上骗人的花招千奇百怪,如若山东人带着两只画筒,说不准使个障眼法已调了包。他看到山东人只带着一只画筒,而且是和陈于华空手离开汇古斋的。周之祥确信画筒上没有做过手脚,那山东人看样子也是蛮正派的。他戴上汗布手套,拧开画筒,由小苏双手压着引首,在玻璃柜上慢慢展开了古画。 
  在自己的古董店里,又没了外人的干扰,周之祥可以用自己的感官感受古画,可以用自己的脑子思考问题了。周之祥注视了一会儿那画面上细而不弱坚韧挺拔具有清癯雅脱之美的板桥竹和雄浑朴茂脱尽人间烟火气的板桥石,尤其是那以画为书摇波驻节乱石铺街一字多变的板桥书,觉得那迎面而至的带臊的气息仿佛就是从郑板桥许久没有洗澡的身上散释开的。 
  周之祥想夏琦公是过于谨慎了,对一幅吃不准的古画评判为假固然不错,但如果是真的呢,那十万元买一件郑板桥的五尺《竹石图》就便宜得如同买一堆鸡毛菜了。 
  周之祥抚着下巴想拍卖行里拍一幅郑板桥的五尺大画市价总在百万元左右,这其中可供挖掘的利润空间有多少大啊!他一直抱怨今年开市不利,到四月份了还没做成一笔像样的生意,反倒是约定的交房租的时间快到了,动迁组催着他搬场又不肯多补偿些许,搬进龙华古玩城房租贵不算,装潢布置又要一笔不小的开销,还有自己那想开一家拍卖行的梦想……如今好生意送上门来,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好人的。周之祥高兴了一会儿,思绪回到现实中来,他思量起如何把这幅《竹石图》尽快推销出去且卖个好价钱。 
  周之祥收起古画,放进画筒拧紧盖子时,小苏烧好晚饭,把一荤一素端到八仙桌上。周之祥吃饭时嘴里没有味觉,放下饭碗就在抽屉里翻名片夹。每家古董店老板都有一个自己经营的朋友圈子,周之祥也不例外。周之祥排除了收藏瓷器玉器铜器竹木器等等的朋友,排除了虽然收藏字画但财力不厚的朋友,最后锁定了两位在他手里买过名人字画的老总级人物。他先打一家印务公司的副老总姚克敏,那姚总听了周之祥有一幅古画要出手,在手机上哼哼哈哈地不表态。周之祥定了定神,脑子里跳出了身板敦实的顾全忠。顾全忠是浙江石浦人,十多年前来上海发展。先做包工头狠着劲赚钱,赚了钱再滚动发展,碰着这几年房地产全线飘红,眼睛一眨竟在上海开了家颇具规模的建筑公司。顾全忠不仅做建筑,还时常购入一二幅名家字画,积了几年竟也有上百轴之多了。周之祥一边祈祷打通电话能把古画卖掉,一边看着名片上的号码拨了顾全忠的手机。 
  手机里很快传来顾全忠用石浦口音很重的上海话问是啥人。他一听是龙华汇古斋的周之祥,笑着问周先生有什么事?是不是淘到了有收藏价值的名家字画啦?周之祥点着头说是的是的,一幅郑板桥的《竹石图》,尺幅很大,笔墨精到但保存得不好,引首部分有些破损。顾全忠哈哈一笑说只要是真正的古画,有点破怕啥,修复一下不就好了吗?周之祥问顾老板有兴趣看看吗?顾全忠说可以呀。周之祥说那么请顾老板到汇古斋来看画。顾全忠说他正在杭州回来的路上,快到上海地界了。龙华离宏业公司大楼不远,他说还是请周先生带着画到宏业公司来,办事便当吗。周之祥说好。他听得懂这“办事便当”的潜台词,那就是看中了古画,顾老板马上从保险箱里取钱……周之祥背上画筒走出汇古斋,到龙华路上招了一辆出租车。 
  入夜后的龙华路灯光十分明亮,而后徐浦大桥现身于天幕,那弧形的灯光带宛如一条巨大的项链般悬浮在空中。周之祥自忖是个老上海,几十年来竟没有领略过龙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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