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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染指仙君(出书版) 作者:洛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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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状况,她再说什么,只是越描越黑吧?
    只听天后娘娘又道:“今日的事,就此揭过,你也别放在心上。待会我会让仙奴送你回清源山。至于临渊这里,且让他闭门思过几日,你暂不用过来。”
    薄青染闻言低了头,她耳边头发垂下,遮过脸颊,也遮住她脸上的表情。
    天后娘娘的话说到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要她自重身份,与临渊保持距离。
    她突然觉得心口闷得发慌。
    今日她与临渊之间的行为,的确出了格。天后娘娘这样要求无可厚非,只是,天后娘娘今日说的这一番话,却让她觉得心头有些难受。天后娘娘的柔声细语之后,是对她的不信任与刺探。
    比起这样的拐弯抹角,她更宁愿天后娘娘直接骂她。
    “天后娘娘的意思,青染明白了。不用劳烦仙奴相送,娘娘若没有别的事情,青染这便离开。”
    “你要先回去也好。”天后娘娘闻言点点头。
    薄青染依言转身。
    离开月宫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天外红月胜血,明明是绮丽之景,却莫名有种寂寥之色。
    ???
    天后娘娘目送薄青染离开后,便准备回去看临渊,可刚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伫。
    数尺之外,临渊站在廊下,白着一张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母后,终于将青染骗走了吗?让我猜猜,你对她说了什么?”临渊咳了咳,捏住嗓子学了天后娘娘的语气说话,“青染,我一直待你如亲生女儿……”
    天后一愣,片刻后冷了脸,“临渊放肆,注意下你的言行!”
    “言行?”临渊不以为然一笑,酷似天后的面庞上划过写讥讽之色,“三界之中谁不知道,天界二皇子临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浪荡子。有什么言行可注意。反倒是母后您,总用恩情来压青染,这样合适吗?”
    天后娘娘眉头紧紧蹙起,她咬咬唇,强压住心头不悦,道:“临渊,你究竟是要怎样?如今白泽现身,仙妖两界纷争将起,你身为天界皇子,不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却整日任性胡闹,你想让我与你父皇失望到何种地步!”
    临渊扶着廊柱,嘴角笑容更深,一贯含笑的琉璃色眼眸中没有半点暖意。他道:“母后,仙妖两界的纷争,有华陵过问就好。至于我,只想要青染安安稳稳快快乐乐便好。”
    天后娘娘的一再压抑的火气终于被激了出来,她猛一拂袖,厉声道:“青染、青染,整日就是薄青染!临渊,你究竟需要我提醒你多少次,青染早就同华陵成了亲,她的事,轮不到你过问。”
    临渊闻言,只将眉挑得老高,笑容里讥峭的味道也更浓,“成亲?青染与华陵这桩婚事,本就是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母后,当初若不是你在青染出事时瞒着我,将我支走,她怎么会同华陵成亲?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华陵娶青染是为了什么,你们让华陵接近她又是为了什么吗?”说到这,临渊嘴角的笑淡了点,声音也放低了些,可那双眼瞳中闪过的光芒,却坚定异常,不容置疑。他道:“母后,这一次,就算白泽领兵打到天门,我也不会再让你们将青染卷进去。朱雀上神因天界殒身,我总要对得起他们父女……”
    临渊一席话尚未说完,天后娘娘已是脸色铁青,她垂在身旁的手微微颤抖,“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待我问你,你想怎样?也学那谁,带着青染远走高飞吗?你莫忘了,朱雀上神那一脉,命格最是奇特,稍有不慎,便会在涅磐之劫中化为灰烬。你别害了青染!”
        
29chapter 29
    临渊倚着回廊廊柱;没有说话;只是笑。红月如血,照在他脸上。明明是风流俊俏的模样;却莫名令人觉得胸口发闷。
    他的笑容一再撩拨着天后娘娘的神经。终于,天后娘娘按耐不住;抬手一挥,一个巴掌隔空抽了过去。她颤声骂道:“混账东西;你存心想气死我吗?”
    “咳……”
    临渊身上新伤加旧伤,本就虚得厉害,如何禁得住天后娘娘这饱含怒气的一巴掌。那掌风一过去,他便被抽了个踉跄,整个人退出好几步远,还是在墙上撑了一把才站定。他抬起脸来;左边脸颊上一片红肿,嘴角也被抽破,渗出点点血丝。他看向天后娘娘的眼神里,全是明晃晃的刺意。
    天后娘娘在他的眼神中呼吸一凝,掩在袖中的手微颤。
    她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开口犹豫着唤道:“临渊……”
    临渊只抬手将嘴角血丝重重一擦,转身便走。
    天后娘娘忙在身后唤他,“临渊,母后是为了你好。你和青染没有缘分,你为什么偏偏看不开?”
    临渊脚步稍停,天后娘娘紧揪的心稍微放松了些,正想再劝两句,临渊却背对着她开了口。他道:“若要怪,只能怪你们替青染选了那么一个夫婿。华陵若对她好,我或许还能看得开,可这万年来,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母后,打小我就不是个听话的儿子,这一次,恐怕仍然要叫你失望了。”
    他说完话,也不去管天后娘娘脸上是何表情,只继续往前走。
    一点朦胧红光从他偌大的袖洞中透出来。
    天后娘娘本气得狠狠咬唇,可她一看见那红光,先是一愣,继而脸色剧变,紧接着,她整个身子犹如离弦之箭,猛地掠到了临渊跟前。
    临渊未料她有此动作,稍稍一愣。下一刻,天后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的手心青光闪耀,临渊只觉手臂被托起,不多时,一个朱红色小袋从他袖中浮了出来。随之浮动在空气中的,还有一股馥郁的朱果芬芳。
    临渊这才察觉天后意图,神色陡变,忙要挣扎,想夺回朱果。可现如今的他哪会是天后娘娘的对手,他浑身上下被下了禁制,连个手指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朱果飘入天后娘娘手中。
    心里着急到极限,却无计可施,临渊眼睛里几乎被逼出了血丝,他的声音嘶哑,“母后,你想做什么?!”
    天后娘娘见他的神态,眉头蹙起,闪过些心疼神色,可片刻后,却又变作了押对筹码的庆幸。她掂了掂手中的朱果,道:“这就是蓬莱岛九千年一熟的朱果,能替人凝神聚魄,重塑仙根?”
    临渊没有说话,眼神却在闪烁。
    天后缓缓道:“这些日子,华陵往你这里跑得勤,就是为了这个吧?你想用它和华陵做什么交易?我记得,你外祖父手上曾有一件宝物,能助凤凰一族安然度过涅磐之劫,后来,这东西传给了华陵。”
    临渊脸色唰地白了。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天后娘娘熟知他的个性,知道自己说到了要点。这个答案让她心头既气又痛,她冷声道:“你居然想用这东西换取华陵手中的巨梧之根,然后带青染远走高飞,临渊,你太荒唐!”
    临渊皱着眉,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而是意图强行凝聚仙力冲破身上的禁制。可因为伤势的关系,他非但不能冲破束缚,反而牵动了伤处,引得胸口血气翻腾。一股腥甜气冲上喉头,他张口“哇”地一声吐出半口血,大颗大颗的汗珠自他额头上滑落。
    天后娘娘见状,秀美眉头紧皱,“这东西我会交给华陵,你最好绝了那些荒唐心思!没有巨梧之根,不仅青染涅磐时会有危险,旁人也会受波及。当初即便强悍如妖王狄尤,不也在三千业火中化为灰烬!”
    眼见朱果夺回无望,临渊忍不住冷笑,他望进天后眼中,一字一句道:“那我就陪着她被三千业火烧成灰烬好了。”
    “你!”天后娘娘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气得发抖,可一对上临渊的眼神,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伸手在临渊脑后重重一抚,强令他入睡。
    沉沉倦意袭来,临渊虽有满心不甘,也不得不闭上了眼。
    天后扶着他站在廊下,握着朱果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险些将那朱果捏碎。
    ???
    和天后说完话以后,薄青染独自回了红绡宫。
    她将宫中的仙奴仙婢全部遣退,自己独身坐在大殿中,望着那尊浴火凤凰的铜像发呆。
    离开万年后再回来,这宫中的一草一木早已生疏,惟有这尊铜像,却如同在脑中生了根似的,挥之不去。
    薄青染的脑中乱得厉害。
    近些日子来,临渊、冉淮、华陵甚至天后娘娘,他们的态度都是透着古怪,她好似困在局中,辩不出方向。
    而天后娘娘今晚的言语,更令她心中发沉。
    从今往后,临渊的月重宫,她只怕不能再随意进出了。
    一想起临渊,她不由又想到今晚那个荒唐的吻。他们之间,究竟算是什么?数万年来始终在一起任性胡为,但从未越界,今日怎会……唇瓣上的温度还很清晰,临渊当时的表情也犹在眼前。薄青染忍不住抱住膝盖,深深将脸埋在膝头。恍惚中,她似乎听见一阵笛声传来。那调子异常熟悉,她曾听过两回,一次是在白上国的客栈里,而另一次,却是在布满烈火的睡梦中。
    被那笛声牵引,薄青染抬起头来,望向对面那尊凤凰铜像,梦境中见过多次的景象回溯脑海,她猛地起身,将裙摆打了个结,纵身一跃,再次爬上了铜像。
    她已不是幼时任性刁蛮的小公主,记忆中高得吓人的凤凰铜像并非不可攀。
    红绡宫里明珠光芒柔白,映得大殿益发空旷。
    而铜像底下,再没有那个柔声哄她的少年。
    薄青染突然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重重掐了一把,眼睛禁不住发涩。她的手指从凤凰铜像的颈间滑过,触感冰凉,就如这空旷大殿给人的感觉一样。她却低下头,将脸贴在那冰冷的铜像之上。
    这空旷大殿,惟有它,才能她感到温暖。
    突然间,“轰”的一声,大殿的门被推开,月色如潮水般倾泻进来。薄青染诧异地看过去,只见殿门口,华陵披着一身月色站在那里。
    他的容貌依旧英俊非凡,可给人的感觉却差了许多。他的衣裳略有些凌乱,胸口也微微起伏,脸上的神情更有些慌乱。
    薄青染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
    华陵的视线先是在殿中一扫,待看见铜像之上的薄青染时,他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的慌乱之色隐去。他缓步走了进来。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竟有些脱力的感觉。最后,他走到铜像底下,向薄青染伸出了手。
    “青染,下来。”
    薄青染闻言,身子猛地一震,她不敢置信般望着华陵。
    铜像底下,华陵的模样似有些模糊,令她看不通透。
    她咬着唇,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华陵望着铜像之上的她,墨色般沉郁的眼底竟有着深深的担忧,他又道,“青染,下来。”
    薄青染觉得自己如着了魔一般,明明不想再和华陵有纠葛,却忍不住听了他的话,乖乖从铜像上跳了下去。华陵张开双臂站在铜像之下,她这一跳,刚好撞进他怀中。
    她反射性地想躲开,可华陵的手臂却突然收紧,任凭她如何挣扎,始终不肯放开分毫。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头埋在她颈间。薄青染感觉到他呼出的湿热气息全部钻进了自己的领子里,弄得她直发痒。她还听见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偏却带着些咬牙切齿的痛恨在里面。
    “薄青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逃到临渊身边?”
    薄青染因他话语中的痛恨而怔忡。华陵这样的举动,会让她忍不住误会。误以为,他在在意她与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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