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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易道堂吉祥饰品店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vip2014-08-12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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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空间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它让我看到这些糟心的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
  沮丧地在板凳上坐了下来,屁股下仿佛还残留着钱小仪的体温。心情很差,极端烦躁,想发火。
  “白霖。”
  耳畔突然传来老板的声音。
  心脏一阵急跳,已经涣散的精神瞬间重新聚拢:“老板……”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他的影子,“你在哪?”
  “听好,”他的声音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一起传过来的,“你身边有一只厉鬼,逼他现身,就能看见迷谷枝,你要抓住迷谷枝。”
  没听懂他的话:“我在哪?”
  “你的灵魂在炼狱,身体在易道堂。”
  “炼狱?!”从板凳上跳起身,我一头雾水,似懂非懂。迷茫地望着四周,“什么叫灵魂在炼狱?又怎么逼厉鬼现身?”
  “别细问,想办法。然后,抓住迷谷枝。”
  头一次讨厌他惜字如金的毛病:“怎么想办法啊老板,抓住迷谷枝又能怎么样?”
  “抓住就是了。”
  “可我想不出办法。”
  “白霖……”
  “什么?”
  “知道植物人吗?”
  “知道。”
  “想不出办法,你的身体会变植物人。医药费,不报销。”
  扔下这句话他就没了声音,任我怎么喊都没再出声。
  又急又气,这感觉就好象遇到海难的时候明明看到一艘救生艇朝你飘过来,还没等你上船它便转了个弯离开。
  怎能不生气?!
  喊了几十声仍没回应后,我怒火攻心,气得高举双拳朝天跺脚尖叫:“易道,你这个有交流障碍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可耻冷血资本家!”
  

  80。第十一章

  骂完老板心里稍稍舒坦了些;我强迫自己定下神仔细琢磨刚才易道说的话。他说我身边有一只厉鬼;谁是厉鬼?答案仿佛显而易见;在之前出现的虚假场景中;有一个人始终在场景里面。
  钱小仪。
  所以她最有可能是厉鬼。
  多亏本小姐有先见之明,准备充足。从斜跨的包里掏出一张驱鬼符夹在两指之间;回忆胖子神神叨叨的咒语,练习怎么将符咒甩出去:“般若波罗蜜……般若波罗蜜……”
  还没等我练熟,钱小仪推开门走了进来。这次看到的她头上顶着一头狗啃似的短发;深深地低着头,身上穿着六中的蓝白校服。
  我夹着驱鬼符,小心翼翼朝她身后走去。心中忐忑不安;担心她变成鬼样子后会十分可怕。
  和“正常”的幻觉一样;她自顾自做着已经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到我。只见她拉开书包,偷偷往客厅方向瞥了一眼,然后专注地看着书包里东西。
  书包里装着什么?她专注的情绪迅速感染到了我,我不由自主踮起脚往书包里看去。
  原来她手里拿着一面小圆镜,镜中映着钱小仪年轻的容颜。
  “钱小仪,加油,考上大学就自由了。”她小声对镜中的自己说道。然后将镜子藏夹到一本书中,拿出练习册开始努力学习。
  见她如此专心,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驱鬼符往她身上一丢:“般若波罗蜜。”
  驱鬼符穿透她的身体,打着旋落到了地上。
  如果她不是厉鬼,那么厉鬼就是钱爸钱妈中的一个。我拿着符守在门边,准备等他俩一进门就往他俩的脸上招呼。但在之后的场景中,钱爸钱妈没再进过卧室。因为卧室周围有三扇窗户,他们只需时不时在窗户外看一下,监视钱小仪在做什么就可以了。不过就算能从屋里看到他们的身影,真的推开窗,他们的身影又消散了。
  只有钱小仪不断在卧室进出,自从卧室变成玻璃屋,她连内裤都得拿到卫生间去换。通常她进卧室只做一件事,就是学习。她学得很刻苦,遇到不会做的题便用圆规刺自己的手心,时间长了扎得手心手背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点,看得我都替她疼。
  我从没这样学习过,因为一直打算读完高中就去比利时追随小提琴大师,日后像Albena Danailova一样成为Vienna State Opera的女首席,我的高中生活十分逍遥。后来发生变故,我用十天时间狂攻高中知识,竟走狗屎运考了五百多分,稀里糊涂被C大哲学系录取。所以看到钱小仪拼命地学习,我觉得很无聊很枯燥,连要面对厉鬼时那种恐惧都没了。钱爸钱妈再不进来,我不被循环空间困死也要无聊死。
  在钱小仪在卧室中刻苦学习的场景出现过几百次后,站在窗边昏昏欲睡的我突然透过窗户看到钱爸钱妈坐在客厅沙发上,正拿着一张大学通知书高高兴兴地看。
  钱小仪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怯生生地走到他们面前。
  在幻觉中,这是钱小仪的身影第一次在客厅中出现。我精神一震站直了身体,仔细打量着他们,不知道这个循环空间接着又想让我看些什么。
  “爸,妈,为什么去学校换掉我的志愿表?”片刻听见钱小仪开口质问。即使是质问,她的语调和眼神仍然怯生生的。
  钱妈眉头紧皱,抬头没好气地看着她:“小仪,家里的经济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到外地上学,每年多花多少车费生活费?在本城上大学住在自己家,连住宿费都可以省了,平常还能帮家里做点家务,多好的事儿?”
  钱小仪的头垂得更低,肩膀微微颤抖,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去外地,可以锻炼我的独立能力。”
  钱爸爸猛地一拍茶几:“锻炼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小年轻一进大学就乱搞,读到大四就没个雏了。知道你表面上对我们恭敬,实际上心早花透了。我告诉你,别说读大学你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就是你结婚和谁日X也得听我们的。”
  这话让我心底泛起一阵恶心,是父亲该说的话吗?
  钱小仪突然哭了,双肩不断耸起,哭得很伤心:“你们太过分了……”
  “你说什么?!”钱爸爸一惊,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瞠目结舌地望着女儿,仿佛忘了该怎么反应。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钱爸爸猛地回过神,大声呵斥道:“有客人来了,不许哭。先滚回你屋里去,一会儿再收拾你!”
  于是钱小仪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抽抽嗒嗒回到卧室,拉过被子蒙头躺下。
  听钱爸钱妈和客人之间的谈话,好像那几个客人是专程来向请教钱爸钱妈教育经验的。宾主相谈甚欢,钱爸钱妈大侃自己为女儿的辛苦付出,不断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原来他们也会笑,真稀奇。等客人走了,他们会进卧室教训钱小仪吧,那时我一定快准狠地动手。
  等待的时间太长,我越来越焦躁不安。正无聊地哼着g小调小提琴奏鸣曲,忽然无意中扫见蒙在被子中的钱小仪正奇怪地抽搐着。狐疑地走过去,绕过钱小仪的后背朝她正面看。钱小仪仍蒙着头,橙色床单已被鲜红的液体染得一片通红。
  愣了一下,我赶紧冲客厅里那几个谈笑风生的人喊:“快打120!”
  虽然那几个人同我就隔着一层玻璃,彷佛一喊就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可他们根本听不到我的话,仍快乐地聊着天。我急了,冲到门口拉开门,尽管耳边还回荡着客厅里几人的笑声,但门后仍然是那个陌生的房间。
  ……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的人停止了抽搐。床单上的血液渐渐凝固,颜色转深。
  我明白钱小仪已经死了,流那么多血没人能存活。就在她的父母坐在与她一窗之隔的客厅里与外人大谈教育经的时候,她躺在三面透光完全没遮挡物的卧室里,用被子蒙住头偷偷地死去,走得无声无息。
  客厅里的人们还聊得热火朝天,满屋都弥漫着青色的烟圈。
  我的心堵得慌,眼圈发热。但自己糟糕的处境让我不得不暂时放下对她的同情,夹着驱鬼符,抖抖地想贴到隆起的被子上。
  刚才的钱小仪不是厉鬼,那此刻已经死去的钱小仪呢?
  终于,驱鬼符碰到了被面,我飞快地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可还没站稳,发现贴在被面上的是老板的旺符。鼓起勇气回到床边想换上驱鬼符,冷不丁被子里的人直直地坐起身。低着头轻声道:“姐姐,你的符让我不舒服。”
  与此同时,不远处客厅里的人影和笑声忽然消失了,又变回了那间冷冷清清的客厅。
  钱小仪坐在床上,和平常一样依旧深深地低着头,短短的头发遮着脸。只是左手手腕上多了一道刀口,刀口很深,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白色肉筋。
  虽然明白这会儿我面对的是什么,但最初的惊吓感过去后我并没有多害怕。大概是一个人闷了太久,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小仪,是你把我困在这的吗?”我问。
  “不知道。”她怯生生地说了句,突然揭开被子下床,低着头朝门口走去,“我不想呆着这边。”
  朝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什么迷谷枝。又害怕她再次消失,我不得不跟在她身后。
  走进旁边只有一扇窗户的房间,她站在窗外视线看不到的角落里,头垂得很非常低,双手不停地绞着。在昏暗白炽灯光的笼罩下,这个姿势显得很卑微,卑微得可怜。
  “小仪,你能放我出去吗?”我再问。
  “我不知道怎么出去。爸妈疯了,把我关在这里。姐姐,救救我,我想出去。”她声音实在抖得厉害,说到后面几乎哭出了声。
  愣了愣,我想到了什么,小心地问:“小仪,你不记得自己因为高考志愿的事和父母吵架,已经自杀了?”
  微弱的灯光里,我看见她的肩膀激烈颤抖起来。两滴眼泪从她下巴上滴落,还没落地便散开化成了两团青烟。
  “不是因为高考志愿,”她小声抽泣着说道,“爸爸说一会儿再收拾我,我怕挨打,割伤手他们就不会打我了。看见血我好害怕,我吓哭了。又不敢大声哭,怕爸妈听见骂我。后来我缩在被子里睡着了,醒来就被关在这。我不想死的,姐姐你救我……”
  我努力不让同情心冲乱自己的思维:“那你昨晚是怎么出去的?”
  “昨晚?”她的声音困惑起来,微微抬眼怯生生地看着我,“昨晚是什么时候?”
  这个循环空间里没有昼夜变幻,只是分别处在白天黑夜的两个房间,她不知道时间也正常。
  我解释道:“就是认识我那个时候。”
  “认识到你?”她喃喃自语,“我是什么时候认识姐姐的呢?是啦,是很久以前。我听见鞭炮声,竟然顺着声音从门口逃了出去,逃了没多远看见两只鬼要抓我。后来碰到姐姐,姐姐把我送了回来。姐姐能同爸爸妈妈说话……”
  她的声调猛地提高:“你为什么不救我!”
  而就在一秒钟之前,她的声音还是颤颤的,抖抖的。仅仅一瞬间,她突然就变得怒气冲冲:“我等了你好多年,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
  “什么好多年,我们昨晚才见面,你爸妈今天下午才打电话让我上你家。”我觉得她的话莫名其妙。再说只是见了一面,我怎么知道她需要救助?
  “假话,假话,都是假话!”她似乎并没有听见我的辩解,愤怒地自说自语,语速越来越快,“什么爱我,什么为我好,都是是假话!你为什么不救我!
  意识到情况不妙我连连后退,一边掏出驱鬼符挡在身前,一边打量那什么他妈的迷谷枝在哪。
  说时迟那时快,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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