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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玄门妖修 作者:离经叛道(纵横vip2013-4-26作品,道法、灵狐、古典仙剑)-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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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老道赶紧问道:“怎样?可有眉目?”
  “侄孙在天道界,曾有机缘进了一回藏镜阁……”
  “可曾见过那藏玄镜?”
  殷老道和太虚均是面现喜色!
  “原来师叔祖和师伯知晓……弟子的确在一残破大殿中见过一面灰扑扑的铜镜,一看之下,竟自沉沦其中,恍惚间,好似轮回了千年。”
  “那大殿和铜镜何等模样?”
  许听潮瞥了殷老道一眼,不疾不徐地将记忆中所见说出。
  “如此便不会错了!”殷老道一击掌,侧头对太虚道,“无须再行试探,径直说正事!”
  太虚点头。
  “娃娃,你自域外而来,定是见过凤凰界全貌。”
  “是一只凌空展翅的五彩凤凰!”
  殷老道抚须:“你说此界之中,有多少顶儿尖的门派,多少大能修士?”
  “修行界卧虎藏龙,门派还好说,修士嘛,请恕侄孙无法回答。”
  殷老道袖袍一挥,面前就现出一凤凰影像,周身五色彩光闪动。这老道一指凤凰右翅:“我太清门便在此处,你看这片土地绵延数十亿里,四周环海,有个名目叫‘灯承洲’,我门便是此洲数一数二的大派!其余如同琼华、龙宫、已灭神碑门之流的门派势力,足有数十!”
  “这灯承洲,虽僻处凤凰界一隅,却是此界最精华所在,当年天地玄门,水府龙门,神霄紫府,都是以此洲为根基!”
  殷老道手指指向凤凰头颅,而后向下,转向凤凰左翅,而后回转,直至尾部。
  “其余凤头、闾墨、西元、比翼、肆契、寥芳、五翎诸洲,亦有名门大派和厉害人物。”
  “凤头洲乃凤凰一族世居之地,旁人不得擅入;闾墨洲机关傀儡之术昌盛,其中天机门为诸派翘楚;西元洲是佛门圣地;比翼洲英山派、肆契洲幻行宗、寥芳洲玉渊阁,皆为天下执牛耳的大派;而五翎洲,则有青鸾一族隐居。”
  “这些势力,随便一个,都只稍逊我太清门一筹,若联手来攻,该当如何?”
  许听潮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早就知晓凤凰界很大,却不曾有机会细细探究,今日听来,竟几乎有天道界三分之一的实力!当下沉声道:“当年前来侵袭的百多虚境,便是自这些大洲赶来?”
  殷老道摇头:“哪有那般容易?十多万年前天地玄门分崩离析,各洲之间相互连通的乾坤挪移大阵,几被尽数摧毁,如今想要跨洲而行,只有凭借宝物和神通,横渡各洲之间的茫茫大洋。”
  “前次赶来搅扰的,只是灯承洲各家宗门的老怪物,再过数十年,可就说不定了。”
  原来还有至少数十年,许听潮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殷老道却面露不悦:“你这娃娃,切不可掉以轻心,小觑了他洲大能!”
  “侄孙并非狂妄自大,而是估计有这数十年,足够孟言师弟扫平四方,到得那时,合一界之力,大约能稍作抵挡,便是不敌,也可退守巨人界。”
  “怎的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殷老道冷哼拂袖,“其余七洲,也并非铁板一块!似那凤头洲和五翎洲,便是死敌,断然没有联手的可能。西元洲崇佛,肆契洲修魔,也是天生不对付。寥芳洲多女子能修行,向来特立独行。比翼、闾墨两州,也不见得和睦。前来夺取仙府这等好事,自然是越少人分润越好,各洲大能独自路,说不定半路就打个你死我活!”
  “我太清门顶天立地,有何惧之?退避他界之说,再也休提!”
  许听潮却是不信,太清门这般模样,听说近百年来,也就十余虚境,也不知这师叔祖哪里来的底气。
  “好个惫懒小子!”殷老道笑骂一声,“此事还需着落在你身!”
  许听潮摸摸下巴:“侄孙虽有仙府傍身,只怕也双拳难敌四手……”
  “休要这般胡扯!此番叫你来,是要借助仙府阴阳五行池中灵液,助你师伯破解秘术,也好真正晋入合道。如此,只凭他一人,便可扫平一洲!”
  “此话当真?”
  “骗你不成?”殷老道瞪眼,而后又叹息道,“只怕灵液中仙灵之气太少,不能成事。”
  原来太虚师伯破解秘术须得仙灵之气,许听潮念头一转,问道:“敢问师伯,混沌灵气可有效果?”
  太虚摇头:“师侄在巨人界中赠与那混沌灵气,师伯已然试过。这秘术乃仙界不传之秘‘乾坤锁元’之术,非得仙家灵物才能解除。”
  许听潮立时就想到了当年在域外虚空收集到的接引仙光,但这般至宝,要拿出来,委实舍不得……
  
        
五零一 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十)
  许听潮性情已有改变,但还是生了一张木头脸,殷老道见他微微皱眉沉吟,拿不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只好猜测道:“可是池中灵液不够?倒也无妨,稍稍等些时日,多积蓄一些,就算不能助你师伯解除禁锢,也可稍作缓解。…如此多尝试几回,大约也能凑效。此番叫你回来,非只为这事儿……”
  殷老道顿了一顿,面神色变得不善:“……五十年前你师伯正当炼虚合道的要紧关头,忽然就有百余虚境打门来,哪有那般巧合的事情?数十年明察暗访,我等已然心中有数,今次便要集合门中人手,将心怀不轨之徒一网打尽!”
  “师侄务须保证仙府灵液足数,即便不能助你师伯解除桎梏,也须得弄些大动静来!”
  许听潮已然明了,此番又是一桩绝大的算计。其实就在方才,他已想得清楚,接引仙光虽然珍贵,还是献给太虚师伯的好。太虚若晋阶合道,则太清门稳如泰山,自己就算立下钧天院,也还是太清门弟子,似这般,就有一绝大的倚仗。自家在太清门中不受待见,而太虚因自己才得以晋阶,便欠下天大的人情,无论将来如何,都将有意无意地偏向自己,能挡下不少刁难。
  如此,有大功于门派,又能赚得掌门师伯一份人情,何乐而不为?
  想通此节,许听潮便对两位长辈道:“师叔祖,师伯,不知接引仙光可……”
  “好小子!”殷老道一把拉住许听潮,“哪里得来这般宝贝?还要你那劳什子灵液作甚,快快拿来?天不绝我太清门矣!”
  许听潮没有皱得更紧,目光往这老道揪住自家衣袖的手一瞟。
  殷老道尴尬地放手,一本正经道:“娃娃莫要这般小气,你家师叔祖一时情难自抑……莫要分了,尽数拿来!”
  许听潮已然取出一贴满符箓的玉瓶,打开之后,那米粒大一点五色霞光吞吐的接引仙光就自行从瓶口飘出。他还打算将之分成两半,殷老道就急急阻止!
  “你这娃娃好没见识,此番全力相助你太虚师伯晋阶合道,待他举霞飞升时,这接引仙光,想要多少没有?总不会是你要在你家师伯之前飞升?”
  许听潮满面肉痛,太虚师伯飞升,不知要等到何时,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接引仙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奈何事已至此,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殷老道笑呵呵地将玉瓶抢过,送到太虚手中。
  太虚接住,先就向许听潮郑重一礼!
  许听潮大惊,慌不迭地躬身还礼!
  殷老道哈哈大笑,向许听潮招手:“此地大阵就要开启,娃娃快随老道来,门中许多长辈,早就等着见你一面!”
  “太虚师伯元气损耗颇多,这就意欲冲击合道,是否不妥?”
  “若情势缓和,你师伯又怎会这般行险?他能否晋阶,已非个人得失,而是关乎门派兴衰存亡,不得不放手一搏。”
  “竟然这般危急了么?”
  “你那钧天仙府岂是等闲?但凡听闻之人,哪个不是趋之若鹜?这百多年来,灯承洲牛鬼蟹蛇神出没,死于争斗的修士,光是元神,便有三千余人!门中弟子,前前后后更折损了近千,殒身的元神长老,三十有七!老道便与你说说,当年前来搅扰你太虚师伯成道的有哪些!”
  许听潮凛然,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悲意。他全然不曾想到,竟有这么多同门因仙府罹难,可笑自己之前还对宗门十分不满,委实有些不当人子!
  “幽冥血海的修罗鬼物,有二十七人;南方巫部赶来的体巫和法巫有四十五人,西极教与之搅和一起,如今宗门驻地都贡献了出来,被五法五体十个大巫占据,与本门对峙;南海妖族以桃花圣母和雷政为首,也来了十六个,余者便是恰好在大夏境内游历的各派大能和山野散修。”
  “亏得当时有龙族敖宏,忘情宫苏瑶宜、韩清、苗梁俭三位,善法寺济厄和尚,大夏国子监祭酒宣穆宣敬昭,云中仙子吴霏虹,你那结义姐姐栾凌真,以及本门数位长老在场护法,否则单凭那天罡地煞封魔大阵,断然等不得你师伯施展秘法!”
  “那一役,你师伯仅对幽冥血海修罗鬼物和南方巫族下了重手,当场斩杀四十一人!凭了这般狠辣手段,方才保得我门数十年平安,如今,就连灯承洲其余大派,也都蠢蠢欲动。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许听潮一时浑身发寒,换作自己,独自面对百多虚境,也只扭头跑路一个办法,太虚师伯这般秘术,委实可怖,不愧为仙界不传之秘!想想这位师伯一旦开始冲击合道关隘,自己便要面对众多虚境,心中也是不免有些忐忑。
  殷老道却哈哈一笑:“莫要害怕,此番你回转,此界除了门中诸位长辈,外人均不曾知晓。你师伯再次尝试炼虚合道,定能出其不意,前来搅扰的老怪不会有多少。况且门中尚有十多位长辈坐镇,断然不会让你单独迎敌。”
  许听潮这才松了口气,听这师叔祖华丽透露的意思,诸位长辈打算只靠本门之力来做此事,怕也有所图,心中念头转了几转,便好奇问道:“门中竟有这许多虚境长辈?”
  殷老道面微有得色,大袖一挥:“我太清门能占得那天地玄门设下的跨界通道,岂是易与?你只知门中时常有三位虚境坐镇,却不知旁的长辈时常外出游历,听闻门中危机,已逐渐赶回。你们去得那巨人界,引出天大变故,使之成了修行宝地,也大益于同门,这八十来年,又有好几位师侄悄然晋入虚境。不必多问,片刻之后,就能亲眼见得。”
  老少两人一前一后架起遁光,须臾便来到那悬浮半空的青玉执事大殿前方。
  在殿门前站定,殷老道丢下一句在此稍待”,便大修飘飘地径直走入殿中。
  许听潮举目打量这门中威权之所,细枝末节都是一扫而过,而后透过殿门往内看去,只见殿中影影幢幢坐了不少人,奈何殿门设有禁法,殿中又有一座三足鼎炉冒出袅袅青烟,看不大真切。
  正自腹诽故弄玄虚,殿门前忽然走出个青衣垂髫的七八岁童子。
  “可是许师兄当面?请入殿中说话!”
  “有劳师弟了!”
  这童子唇红齿白,声音稚嫩,委实不惹人厌,尽管心头颇为压抑,不知将要面对何等境况,许听潮还是笑着一拱手,而后迈开大步,直入殿中。
  他却不曾看见,童子面露出的诧异。
  ……
  “四代弟子许听潮,见过诸位长辈!”
  许听潮站在殿中,躬身施了一礼,透过香炉青烟,打量前方主位据案高坐的陌生老者,旁的依旧看不大清楚,只觉他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格外明亮。
  “大胆!朱师伯面前,也敢这般放肆!”
  不用特意去看,只凭声音,许听潮就知呵斥之人是谁,不正是在巨人界丢了老大脸面那何烁?
  许听潮不欲理会他,直起身来,悄然环顾左右。瞬息之间,殿中情形进入眼中。两边最首的十余人,个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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