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_真实世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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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卡住了。“……我、我在说实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如此可笑。　
他的哥哥没有出声，非常沉默地盯着他——用警官特有的犀利无情的眼神，他觉得他能在那道目光里被分解得支离破碎。怪不得他的哥哥一直不曾谈恋爱。但凡一个女孩遇到这种目光都会做噩梦的。他感到心脏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这一向是他精神紧张的表示；在他还小的时候，每次他试图隐瞒什么都会被尼克洛斯用这种目光逼视——直到他彻底坦白为止。　
“哥哥……”他勉强地叫了一声。　
萝拉给他们送来红茶和点心。于是气氛暂时在袅袅香气中缓和一阵，伴随着萝拉温柔的说话声和笑声，他们表现得非常良好——就像一直在和气融洽地说些家常话一样。然而等到萝拉走出书房并关上房门，两个男人的表情一瞬间随着气氛的冰冷同时恢复之前的状态。　
“你过得不好，”尼克洛斯沉声说到，“告诉我理由。”　
“……我还好，”尼亚勉强地说，“事实上——我最近一直在尝试怎样才能过得更好点。你知道，呃，有时候我喜欢和萝拉出去看个电影或是喝杯咖啡。现在的天气也不错，很适合走走……对了，要是你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待会儿去喝点什么。不过我猜你不喝酒……”　
“告诉我理由，”尼克洛斯提高声音，“其余的废话我不想听。”　
尼亚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他看着他的哥哥，对方一脸阴沉冰冷的表情让他有点发冷，想到这种可怕的表情事实上正是关心的一种表现——他不由得感到好笑。也许只有他们兄弟两个才会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表示关心。“……尼克洛斯，”他低声说到，“这没什么。”　
“什么叫做没什么？”尼克洛斯反问，“我只要理由。我已经说了三次。理由。”　
“你来我这里只想看看我过得好不好？”　
“不，有其他的事——但现在我必须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的理由。”尼克洛斯沉了沉眉，继而抬起下巴眯起眼睛，“还是你对于现在的生活感到厌倦？婚姻让你倍受约束？？”　
尼亚不由得睁大眼睛。在他意识到这个表情已经泄露出某些答案之前，他看到他的哥哥点了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一样。“……不是，”他忍不住反驳，“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说我想什么，”尼克洛斯回答，“你怎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的表情，”尼亚立刻说到，“你的表情已经显示出你在想什么。”　
“既然这样，”尼克洛斯嘲讽地勾起嘴角，“你认为你那句『不是』有意义吗？？”　
他愣住了。好半天过去他才感觉到一丝无奈由胸口处泛起，让他突然全身无力。对此他还能辩解什么？他轻轻撇了下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哥哥，”他轻声说到，“我不想谈这些——我们谈点其他的不好吗？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理由？？”　
　
　
　　
　作者：THE_LAST_1　　　　2008…8…29　10：02　　　回复此发言　　　　
　

　
16　回复：『MN』真实世界by：katt　　
　尼克洛斯看着他。“要是你不希望谈，我们就不谈，”他说，“你有权保持沉默。”　
尼亚哭笑不得。“我不是你的罪犯，”他回望着他的哥哥，“我们之间是平等的。”　
“是的，平等——但如果你犯了错误的话，我仍然有权力教训你。”尼克洛斯冷哼一声，从桌上端起咖啡，“另外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我准备结婚，”他挥手压下尼亚的吃惊，平静地说了下去，“我知道你会感到吃惊——在此之前你从没听我谈起过关于感情之类的什么。但这不意味着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我只是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婚礼定在下个周末，希望你和萝拉都能去参加。……在柏林。”他拿出两张机票，放在尼亚面前的书桌上。“很抱歉我的未婚妻坚持要在那里举行婚礼——她是个德国女孩。所以，这是机票。”　
“……柏林？！”尼亚顿时大吃一惊，“柏林？？”　
尼克洛斯古怪地挑起一条眉毛看着他，“是什么让你这样震惊？”他问，“还是你跟柏林有什么过节？？……我不觉得你和柏林能搭上什么关系。何况萝拉是个地道的美国女孩。”　
“……是的，没什么，”尼亚干巴巴地说，“我只是觉得——很远。”　
“没有要你游过去，”尼克洛斯喝了口咖啡，“你们可以提前两天动身，早点过去也好。至于住处，住在梅西尔家里就可以。呃是的，我的未婚妻是梅西尔？凯尔。我想我没说过。”　
“……你当然没说过，”尼亚一脸迷茫，“我甚至从不知道你想过要结婚。”　
他的哥哥差点被咖啡呛住了。继而那个男人笑着放下杯子，看着他，“因为我遇到了她——你知道，尼亚，一旦遇到那个人，你的很多行为就开始变得无法解释。”　
“为什么？”尼亚仍然很茫然，“那个人让你这样冲动？甚至让你愿意去柏林结婚？”　
尼克洛斯似乎颇为不解地看着他，“当然是因为爱，”他简单地说，“难道你不明白？”　
“我……呃，我明白，”尼亚灰溜溜地答着，“我当然明白。”　
尼克洛斯的表情带上了怀疑。过了一会儿，这个警官说到，“不要告诉我你不明白——这将会是我有史以来听到的最为可笑的回答和……最大的谎言。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尼亚点头，“我当然……明白，”他说，“我怎么会不明白？”　
“可为什么我开始觉得，你似乎根本不明白？？”尼克洛斯说到，“还有，我不希望这刚好与你脸色这么难看有着很大关系——我宁可希望相信你刚才跟我说过的什么之前你在发烧这个糟糕理由。……尼亚，这可一点都不好笑。你在这种时候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尼亚急忙辩解，“好了尼克洛斯——我知道了。我会参加婚礼。”　
“我不是在说婚礼的事——”　
“那就没有其他的事，”尼亚口气不容置疑地说到，“没有其他任何事。”　
尼克洛斯扬起眉毛，“你确定？”他问到，声音带着令人压抑的尖锐。　
“……我确定，”尼亚回答，继而又说了一遍，“我当然确定。”　
“那就好，”尼克洛斯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看看时间，“我得走了，”他说，“希望我没有打扰你过久——如果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会提前两天去柏林。到那里后联系我。”　
“我会的，”尼亚说到，“你不能留下来吃个晚餐吗？我想萝拉正在准备——”　
“不必了，”尼克洛斯回答，“我必须要在这些日子加紧工作。否则会耽误事。”　
“……哦，那好吧。”尼亚非常失望地撇了下嘴，看着他的哥哥站起身。　
“要是萝拉做得不够好，你就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尼克洛斯说到，“我不想看到你将以这样一副苍白瘦弱的模样出现在我的婚礼上——要是我的葬礼大概我不会介意你这样。”　
“不要开这种玩笑！”尼亚顿时脸色发白，“……好吧，我好好照顾自己。”　
“那么就是说萝拉做得不好？”尼克洛斯马上追问，“她没有照顾好你？？”　
“不，当然不是，”尼亚连忙摇头，“她很好。她做得非常好，我说真的。”　
尼克洛斯盯着他。好一会儿过去，这个男人才勉强点点头，“好吧，我暂且相信。那么我不在这里久留了——等到了柏林后我们见面再说，另外，记住我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　
“当然，我会的。”尼亚看着他的哥哥转身朝房门走，忍不住叫了一声，“尼克洛斯！”继而他慌忙起身追到他哥哥身边投进那个男人的怀里。他用力抱紧尼克洛斯，脸孔埋进对方散发出淡淡烟味的警服中，狠狠勒紧手臂。“……尼克洛斯，”他低声叫到，“我……”　
尼克洛斯同样箍紧了他。“尼亚，”他凝视着他的蓝色眼睛，“你总是长不大。”　
“我已经长大了，”尼亚说着，几乎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我——”　
“总有一天我要离开，”尼克洛斯说到，“所以我不愿意跟你太过亲近——你明白吗？？我们都失去过，所以我们明白那种原本拥有却又失去的感觉有多痛苦。……为了不再失去，我们选择不去拥有。也许这会让我们感到遗憾，但遗憾总好过那种刻骨的疼痛。”　
“……我恨母亲，”尼亚哽咽着说，“我恨她。”　
“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尼克洛斯盯着他，“与其恨一个人，不如去爱另一个人。”　
“……你爱那个女人？”尼亚更加伤心，“你有多爱她？？”　
尼克洛斯沉吟了片刻，“永远不会有爱你多。”他认真地说。　
尼亚的鼻子有点发酸。“有时候，”他喃喃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结婚。”　
“为了那个人，”尼克洛斯回答，“当你遇到你爱的人，你就会选择结婚。”　
尼亚更觉苦涩。爱？他想。不，没有爱情。仅仅是——某些他找不到拒绝理由的理由。所以他做出这个错误的选择，而他无法反悔。他陷入一个泥淖无法自拔，只能等待被吞噬。他望着他的哥哥，忍不住侧头轻吻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很快这个轻吻变成他们之间的唇齿胶着，直到他的哥哥一把拉开他的肩膀，“尼亚，”尼克洛斯隐忍地说，“你从不知道——我直到现在还在后悔……我不该和你这样。你知道……这很可能会让你迷恋男人。即使你已经和女人结了婚，但我仍然不能确定……你让我感到恐慌。我想你随时都可能会爱上男人。”　
“我不知道，”尼亚烦躁地说，“但是现在抱着我，尼克洛斯。……好吗？？”　
“你为什么结婚？”尼克洛斯问到，“告诉我，你真的爱着萝拉吗？？”　
“我不知道！”尼亚任性起来，“不要问我这些。我不明白什么叫婚姻！！”　
尼克洛斯沉默着。而后他再次抱紧了尼亚，“最后一次。”他低声说到。　　
　
　　
　作者：THE_LAST_1　　　　2008…8…29　10：02　　　回复此发言　　　　
　

　
17　回复：『MN』真实世界by：katt　　
　送走尼克洛斯之后，尼亚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呆呆地站着。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身后的椅子再次发出轻微的摇晃声——他甚至已经无法分清那是幻觉还是真实。“你回来了？”　
“……柏林不错，”那个声音说，“而且那里有很多蓝色矢车菊。”　
他没出声。好一会儿过去，他才轻声询问，“你看到了？”　
那个声音暂时陷入了沉默。但很快对方便给了他回答，“也许你喜欢男人，那个声音说，“我根本不介意说什么话——反正这些都是你心里的想法。你并不喜欢女人，不是吗？你的母亲让你对女人产生惧怕和排斥的情绪，从小到大陪伴你的哥哥让你对男人完全本能地有所依赖——而你结婚的真正理由就是你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实际上你依恋男人。……真荒唐。”　
“……荒唐？”他喃喃着，“荒唐？可我也许爱着萝拉；她是最靠近我的人。”　
“她只是靠近你的身边，却没有靠近你的内心。”那个声音说，“你很清楚。”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区别，”他虚弱地辩解着，“即使这样一直下去也没什么……”　
“有没有什么，你自己心里比谁都要明白，”那个男人似乎又开始讥笑起他的言不由衷。“你倒是很擅长自欺欺人——你喜欢给自己催眠。催眠得太久了让你自己也开始相信。或许这是一个人自我欺骗的终点。但骗局总有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