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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书包网]尘世清歌(女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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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你又要干嘛?”家里人不是多着吗,干嘛一定要缠着自己! 
  无名忽然把乱蓬蓬的头伸过来,迅即的在清歌怀里拱了拱,吓得清歌一下子完全清醒了过来,一巴掌拍在无名头顶:“喂,停――” 
  无名委屈的抬头,嘟哝道:“大白,小白――” 
  清歌真是哭笑不得!怪不得自己觉得这个动作熟悉!在山洞里每次自己把烤好的鸡扔给大白小白时,小白就会跑来这样和自己嬉戏!真服了无名了,还真是见到什么学什么!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妙,等自己好了可以和若尘嘿咻时,无名不会也来偷看吧―― 
  这样想着脸色不由一阵绯红。突觉眼前两个骨轮轮转的东西,清歌下意识的一推,却是无名看自己发呆,竟凑到了眼前和自己练开了大眼对小眼! 
  “好了,你去吧,记得下午回来!”知道无名一定是想和大白小白玩了,清歌长出一口气,也就那俩家伙皮糙肉厚,还可以禁得住无名的戏弄!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无名,却没有看到若尘的影子,清歌不由很是奇怪。往常可是只要一听见自己房里有动静,若尘就马上会进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清歌揉揉眼,披上外衫,拄了拐杖走出屋门。看到停在院里的那辆豪华马车,心里不由很是烦躁。明明昨天已经看到那女人很不耐烦了,怎么现在还没有走?若尘八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敢一大早就和自己在房间里厮混的!这万恶的封建时代!自己怎么能忍受回到江府,想要抱抱自己男人都不行,每天都过这样委委屈屈的日子?! 
  “夫人,我把洗脸水给您倒掉,饭马上就端过来。”江辰的声音陡然传来,清歌一怔,江家家主,看来是住在这个房间里吗?心里忽然有些别扭,赶紧转过身,想要回自己房间。 
  “呀――小姐!”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清歌来不及回头,便听见哗啦一声,那一盆洗脸水竟是浇了自己一头一身! 
  清歌迟钝的回过头来,正对上惶恐不安的江辰。 
  “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辰已是语无伦次,忙上前一把搀起清歌就进了屋,手忙脚乱的就想扒掉清歌的湿衣服。 
  清歌被解掉外衣,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忙一把推开江辰,“你快出去,我一个人就好!” 
  江辰很是慌张,一叠连声道:“小姐稍候,我去喊二爷来。”说着撒丫子就往外跑。 
  若尘?清歌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虽说心里早把若尘当自己男人了,可却不愿意让若尘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院里已经响起了江辰喊若尘的声音,清歌忙三下五除二的扒掉自己身上的湿衣,身后忽然有什么声音响了一下,清歌忽然想起,刚才太急了,竟忘了锁门,忙转身想去关门,却没想到正对上一脸不可置信的江雨飞! 
  清歌一愣,刚被松开的抹胸唰的落下,清晰的露出胸前梅花形状的胎记! 
  清歌脸色一下子暴红,慌忙捡起外衣挡在身前,“您,您出去一下,我换――” 
  “谁干的?”江雨飞好像根本没意识到清歌的局促,脸色竟是暴怒无比,“告诉我,是谁?” 
  “啊?”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被泼了一身水,江雨飞竟会如此在意!清歌有些发傻,半晌讷讷道,“那位大姐也不是故意的……” 
  江雨飞神情更加难过,自己的女儿何曾这样憋屈过!到底是挨了多少打,才会变成这样的性子! 
  清歌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看江雨飞的眼竟是有些发红,不由很是奇怪。 
  “过来!”江雨飞努力放平语气。 
  清歌犹豫了下,可江雨飞的眼神实在是太悲伤了,清歌有些坚持不住,最后还是不自然的走了过去。 
  江雨飞伸出手,扯开清歌的腰带,清歌吓了一跳,忙要躲,却被江雨飞按住手――那手,竟是有些哆嗦。 
  “别动,带子系歪了――” 
  没想到强势无比的治玉贵家家主竟是要为自己系腰带,清歌彻底傻了! 
  “清歌,是娘对不住你――”江雨飞笨拙的帮清歌整理着衣服,语气竟是意外的温和。 
  半晌,江雨飞才放手,神情也平和了下来,清歌低头看看好像更歪了的腰带,瘪瘪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除了赵凤,还有谁,打过你?”江雨飞又开口,话里却是带着些血腥味儿。 
  打过我?清歌更加茫然,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啊!怎么又突然说起什么打架的事儿?! 
  江雨飞闭了闭眼睛,“你身上的那些伤,都是谁,做的?” 
  本是想验明这个女儿的正身,却没想到竟是看到清歌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江雨飞这才知道,竟有人敢背着自己如此伤害清歌! 
  原本只是为了管教这个女儿不得已出此下策,却没想到有人会趁这个时间针对清歌! 
  虽不知是什么人干的,可江雨飞确信,那都绝不可能是意外!肯定是针对清歌的有意为之! 
  清歌这才意识到,江雨飞问自己“谁干的”并不是说谁泼了自己一身水,竟是问自己身上的伤是谁干的,不由苦笑,摇了摇头,淡然道:“忘了。” 
  江雨飞眼里的墨色瞬间更浓! 
   

64、 任尔东西南北风(四) 。。。 



  “你去,拜祭过你爹了?”江雨飞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爹?”江清歌有些迷惑。 
  是了,自己这个娘,清歌都已经忘了!更何况是早早的就抛下自己娘儿俩的若儿呢?若儿走时,清歌尚在稚龄…… 
  想到过世的夫郎,江雨飞只觉更加歉疚。若儿撒手西去后,自己每日买醉,心灰意冷,舒伯也疾病缠身,卧床不起,等自己好容易挨过那段悲苦的日子,清歌的眼里却是已经完全没有自己这个娘了!再加上灵韵太过溺爱,终于养成了清歌后来骄纵任性胡作非为的性格! 
  江雨飞指了指清歌腕上的玉镯,伤感的说:“这只玉镯,一直都是你爹放着呢!” 
  那时,自己不过是山里穷的叮当响的猎户的女儿,机缘巧合救了若儿,再没想到,最后还能娶了若儿为夫!成婚之后,闺阁之中,若儿教自己习琢玉之术;陋室之内,若儿孝顺公婆,勤俭持家…… 
  婚后的第四年,自己拿了若儿身上的这块儿玉去治玉公会参加考核,终于载誉归来!没有人知道,自己珍视这只玉镯,并不是因为它是家主的象征,只是心里早已把它作为自己夫妻二人情意的见证! 
  若是自己能料到,治玉贵家的身份却是让自己负了给若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那自己甘愿这辈子和若儿守着这老宅,只做个愚夫愚妇,相伴一生便可…… 
  清歌看江雨飞脸色变幻莫测,一时柔情蜜意,一时痛悔愧疚,到最后,甚至是了无生趣的样子,忙解下玉镯塞到江雨飞手里,柔声道:“这样啊,还是你拿着吧。” 
  江雨飞轻轻挡住,摇了摇头,“你放着吧,你爹兴许,会更高兴――” 
  若儿对清歌最是慈爱,便是活着,看见清歌戴着这玉镯,心里一定会欢喜。 
  “清歌,喊上你夫郎,你们跟娘,去瞧瞧你爹。”江雨飞叹了口气,唤了早侯在门外的江辰进来。 
  到了那精舍门前,清歌不由顿了下―― 
  竟是自己得了匕首和玉佩的那个地方,难道,屋子里挂的那个画像上的男子,竟是江清歌的,爹?以为清歌心里难过,若尘搭着清歌腰的手紧了一下。 
  江辰把江雨飞在坐具上安置好,便悄悄退了出去,舒伯赶紧把手里的毯子搭在江雨飞的腿上,看看挂在正中间的公子的画像,再看看痴痴凝望的江雨飞,长身玉立长大成人的清歌,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公子,你一定很高兴吧?夫人和小姐一起来看你了呢!还有若尘,是你当初亲自给小姐挑的夫郎呢――” 
  舒伯边抹泪边絮絮不已。 
  若尘已经跪了下来,牵着清歌的手,连磕了六个头:“爹,我是萧氏若尘,是清歌的夫郎,妻主腿上有伤,不能行礼,我替妻主给您磕头。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妻主,决不让别人欺负了她去――” 
  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孩子,江雨飞也是百感交集。若儿,已经去的太久了,清歌都已经长大成人娶了夫了! 
  “清歌,你给你爹,上柱香吧――”江雨飞轻声吩咐,良久,却并没有听到回应,不由很是恼怒。 
  “清歌!你――”却忽然住了嘴,惊讶的发现,靠着若尘支撑勉强站在那里的清歌,不知什么时候,泪水竟已爬满了整个脸颊。 
  “清歌,清歌――”江雨飞声音也有些哽咽。“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妻主――”若尘忙掏出手帕,俯身给清歌擦眼泪,“难过就哭出来,别忍着――” 
  “我,我没哭,也没有难过――”清歌茫然的看着前面的画像,“我不认识他啊,我怎么会哭呢,怎么会哭呢?”口中说着,眼泪竟是怎么也止不住。 
  “我爹也走了很久了,我都快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可我还是一想到他就难过。你只是忘了爹爹的样子,可是心里还是想着爹爹呢!即是想着爹爹,还是不要哭了,爹爹一定想看到妻主每天里都开开心心的!”若尘一下一下的拍着清歌,柔声轻哄。 
  “你真的,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江雨飞不死心的追问。 
  清歌摇头,幅度大了些,一滴热热的泪溅到江雨飞的手上。 
  “父女连心啊!”舒伯边流泪边叹息,“小姐那是虽是还小,可这心里,还是念着公子呢!” 
  江雨飞怔怔的瞧着手背上的那滴泪,久久不曾开口。 
  看清歌情绪平复了些,江雨飞终于开口,“清歌,把你爹给你的东西拿好,咱们回去――” 
  看清歌投来的询问的眼神,江雨飞点头,“和那玉佩放在一起的东西,都是你爹留给你的,你带上那些就好。” 
  清歌低头,半晌,又抬起头来,却不敢看江雨飞期盼的眼睛:“对不起,我,不想回去――” 
  江雨飞眼神一暗,舒伯急的直搓手。 
  “娘,妻主不是――”若尘忙要解释,却被清歌抓住手摇了摇,有些不知所措的闭了嘴。 
  “给我个,理由。”现在才知道,清歌并不是胡搅蛮缠,竟是真的不愿和自己回去,江雨飞很是伤心。 
  “我――”看出江雨飞确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女儿,清歌不由有些踌躇,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首先,我真的完全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在我心里,您,其实和陌生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整个江府,于我而言,也都是一个陌生的所在,我怕到时候,反而会伤了您,或者府里其他人;其次,除了若尘和小竹,我还认了莲生做哥哥,我不想他们任何一个受委屈;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现在就过得很开心,您的本意也是想要我过得好,只要我开心了,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傻孩子!若是真的想不起来了,看见你爹的画像,你怎么还会哭的这么伤心?! 
  “莲生是个好孩子。”江雨飞感慨的点头,“前儿为了救你,竟是生生拦住了马车,自己都吐血了仍是不放!” 
  江雨飞不再劝自己,竟是说起了莲生,清歌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么好的孩子,当然不能让他受委屈!”江雨飞续道,“只是,莲生和秋雁也都将近而立之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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