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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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强赶紧说：“过去初中的同学。也多年没联系了，今年才联系上。谁知道呢，现在的女孩基本就这样。有的可能还把这些当作时尚呢！没办法。”
吴华哎一声：“真可怕！”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30 别又弄个焦虑症的前兆
沈国强在家收拾东西。中午吴华回家，见状说：“怎么，回北京呀？”
沈国强说：“这几天，就剩等了，我先回去。陈明的去欧洲的考察团还得早点动手。” 吴华放下手里刚买回来的菜，说：“每次都是匆匆忙忙。买了票了？今天上网查了没有？”其实，听得出，吴华还是不放心小戈高考结果。沈国强理解地说：“票还没买。今天没查，应该不会这么早出来结果吧？”
“他们说，这两天就要出省一本线。”
“一本线不是出了吗？”沈国强说。
“不，那是中学估的，最后省招办在网上要出一个准确一本线。就这几天了。而且，小戈的考分还没有出来。这时候是最焦心的时候。”
沈国强听出吴华话里的孤独。就故意说：“我在也是个等，起不了多大作用。”果然，吴华说：“那不一样，多一个人就感到不那么，怎么说呢，我一人这一年可受够了。总想有个人商量商量。”
沈国强不知怎么，心里有一点点得意和自信，说：“可以理解。我一个大男人在外地，有时候还感到孤单呢，何况一个女人。”说完，心里又不太自然。因这些话，隐隐地好像在为自己或吴华开脱什么。吴华随口说：“你像人家李玲，人家什么事都有老公呢，整个高考都是她老公操心，还有我们科那些男的没有一个不是这样，就我，里里外外一个人。”
沈国强不说话。吴华觉察到说的多了点，便转话题说：“就这几天了，就要出省一本线和考分。要能等就再等两天。”
沈国强说：“等也可以，关键是不知道哪天出。再说，即使是出来结果，该咋办就咋办。我在能怎么样？我先回去，网上照样可以查。”
“好吧好吧。由你吧。”吴华马上说。
沈国强知道吴华就是这脾气，尤其是今年以来，不像过去有耐心。
人就是这样，再焦虑的日子也照样能一天天坦然处之。
沈国强回北京了。吴华有点空落落的。沈国强再无能，但在家总觉得多了个说话的人，毕竟再怎么，有些话还是需要关起门说的。吴华这时候想到应该给李玲打电话问候一下。电话接通，她说：“李玲，这些天太忙，没有过去看你。这几天怎么样？”
李玲在电话里说：“挺好的，过几天就上班了。你快忙你的。怎么样？小戈没问题吧？应该没问题。”李玲自问自答。吴华好像有满腹想说的话：“嗨，这几天我太焦虑了，不由自己。没办法。现在等一本线和考分结果，就比老姑娘等生孩子还焦心。一晚上一晚上睡不着。你说这样去，还不弄个焦虑症前兆？”
李玲劝导：“别急，应该没问题。”
吴华又说：“这两天忙的焦头烂额，忘了问你，你那天好像有什么话要商量？”
李玲犹豫一下赶紧说：“没啥，你先忙，忙玩了再说，没啥事。”
31 你别吓我，我可是受够了
沈国强前脚走，吴华就在省招生网上发现，一本线出来了。省一本线505分。吴华赶紧短信告诉沈国强。沈国强回复：“小戈的分出来了吗？”吴华答：“没有。小戈估分与一本线相差25分。现在我是更紧张了。”
沈国强没去细想，又回到：“没关系，再等等。”
吴华回到：”我现在不敢想。如果估分相差太大，就悬了。”
沈国强赶紧安慰：“没事，没那事！”但回头细想一下，也有点怕。看报考志愿书时，好像有这么一句话，即一般估分上下浮动十分是正常的。前些天自己的思维也一直是正常的，总想，再怎么估分，能差哪去？可现在冷静一想，事物总是两面性的。难道就没有失手的时候？他恨自己瞎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二天，吴华在焦虑中，感到有点无聊和寂寞，想到应该去看看李玲。晚上到李玲家后，李玲开门。吴华说：“就你一人？你家老公呢？”
李玲淡淡地说：“出去了。快进来。”
吴华感觉到李玲有点懒懒的。就说：“刚好点，快躺着吧。”李玲躺在沙发上，问：“怎么样，还没出来结果？”
吴华摇摇头：“没呢。等的我都快成了心病了。你怎么样？伤口好的怎么样？”
“还行。休息的差不多了，该上班了。”
“急什么？做了这么大个手术，应该多休息几天。”吴华想起什么，想想说：“前两天，看你好像有什么要说的？”
李玲欲言又止，一改往日的快人快语，半天才说：“你家小戈应该是九月份入学。”
吴华笑道：“应该是九月份，但那也得考上呀，考上了才能说这话。考不上。。。”她不想说自己也不爱听的话。
李玲说：“没问题。小戈是好学生。我家儿子那年九月开学时，我还记得，真快呀！一转眼我家的就要毕业了。”
吴华马上问：“就是啊，你家儿子毕业了吧？出国考研怎么样？这两天我满脑子都是我家小戈的高考，把你家儿子出国的事儿都忘了。”
李玲笑着说：“毕业已经结束了，现在还在学校，据说还要考察什么，出国挺麻烦的。可费了劲了。反正是差不多了。下个月要回来一次。如果顺利的话九月份就可以出国。哎呀，总算是熬出来了。”说着，长出口气。
吴华笑道：“是吗？太好了，祝贺祝贺！”
李玲在沙发上反复腾挪几下身子，像下决心一样，清清嗓子，说：“吴华，有件事，我一直想告你一下。”
吴华看出了李玲的反常，看着她问：“什么事儿？”
李玲镇静地说：“我要离婚了。”
吴华顿时瞪大眼睛：“啊！什么？离婚？”
“嗯，已经好长时间了。”
“你别吓我，我可是受够了！”
32 看不出你还真能沉得住气
两个中年女人相对而言，激动后会显得格外冷静。吴华看着李玲消廋的脸，听她淡然地说着让她无法置信的事情。李玲说：“好几年了，我好几次想和你讲，还是没说。”吴华说：“看不出你还真能沉的住气！”口气里不无埋怨。“这么些年，你可真行！真是真人不。。。。”吴华觉得这时候不该开李玲的玩笑，改口问：“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玲凄然笑笑说：“唉，他四年前就和他们一个单位的女的好了。也许更早。”
吴华急问：“那你怎么知道的？”
李玲说：“我再傻，也不能傻到连他也看不出吧。发现了呗！”李玲把这句话说的异常轻巧。反倒把吴华说笑了：“你小子，都啥时候了，还满不在乎的。要我非气坏不可。我就奇怪了，看上去你家老胡挺老实，挺黏黏糊糊的一个人呀？”
李玲哼一声：“唉，我告你吧，蔫人才有蔫注意呢！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看一眼吴华。
吴华没介意这话里是否包括自己的男人，还是不解地说：“真是看不出啊！要我看，谁家男人有问题，也轮不到你家老胡呀！”
李玲说：“要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吴华好奇地说：“你家老公不是部队转业下来的吗？现在是在城管局，是吧？”
李玲说：“是啊。”
吴华说：“那女的也是城管局的？”
“一个办公室的。”
“嗷。原来是一个办公室的。难怪呢。”吴华说，“那女的没有结婚，还是？”
“结了，那女的有家。”
“有家，就两人好上了？”
李玲说：“你可说吧！真看不出来。”
吴华若有所思地说：“你到底怎么发现的？第一次。”
李玲并不介意吴华的好奇，说：“要说，他两人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天天在一起，和咱们又不是一个单位的，我又看不见，咱们怎么能知道呢？”
“就是呀！”
“主要是，那年有一次，我上班半中间回家取个东西，就是那年刚实行聘职称上岗么，我忘了带填好的表了，当天上午就要交呢，急急忙忙回家取一下。咱们上班很少半中间回家的，你说让人看见溜岗多不好。回去一开门，嘿怎么也开不了。”
吴华凝视着李玲：“后来呢？”
“后来我想，怎么回事，早晨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呀？我就再开，搁弄了半天，我说给他打一个电话吧，一打半天不接。我就想无论如何也要今天交了表呀，就继续打电话，继续开门。结果，一会儿，门开了。他从里面出来了，那女的赶紧就出了门，走了。”
吴华赶紧说：“就这么让她走了？”
“当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等我反应过来，那家伙说，我也是刚回来取个东西。”
“那后来呢？你就这么没有吭声？没有和他大吵大闹？”
李玲一脸淡定：“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一下就好像脑子休克了，没反应。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后来呢？他承认了？”
“等我反应过来，人家他关上门，说我们没干什么。就是个一般同事。我当时也不知哪来的镇定，说，晚上回家咱们再说。”
“就这么完了？”
“你听我说。晚上我回去就马上说，离婚！没什么说的。他吓得，不承认他们有事。我说，偷偷领到家里还死硬。这是让我看见的，看不见的还不定干啥呢！非离婚不可！他不离。不离也不行。我当时是下了决心的。”
吴华吸一口气说：“当时也没听你说呀？”
“我当时偷偷哭呀，想和你说，但这事，你说怎么说？”
“那我也可以给你出出注意啊。”
李玲一瞥眼：“算了吧，你有啥注意？吃干饭我也比你多吃几年呢。”
吴华笑了：“看你的样子，好好，你有注意。后来呢，后来也没见你们闹起来呀？”
李玲淡淡一笑：“是啊。后来他左求右求，还发誓说，一定和那女的断了。可我当时是铁了心了，非离不可！”
吴华撇嘴：“你家儿子当时正上高中，对，也是快高考了，你就能下了决心？”
“可不是啊！就因为那年儿子高考，我心里那个难受啊！别提了。你说谁愿意离婚？如果光两个干大人就算了。孩子不行呀！我嘴上说离，实际上心里像刀子割一样。那家伙后来看我决心太大，就说，那咱们等儿子高考完再说。这事就暂时放下了。”
吴华赶紧说：“就是，看在孩子面上，再加上高考期间千万不能影响孩子。可你家儿子考上大学后，不是也挺好的吗？”
“挺好！挺好个屁！我们俩也不知道谁先想了个办法，约定等儿子考上大学后，就离婚。可他又说必须考上一本线。你知道，我家儿子不如你家小戈学习好，当时想着能考上一本大学就很不错了。我当时也有点觉得对不住孩子。孩子初中没有上个好初中，高中好不容易花钱上了个象样的高中，磕磕绊绊总算过来了，临到高考呀还闹离婚。我当然同意了，儿子不考上一本大学不离婚。”
吴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