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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第69部分

小说: 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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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吻,饶措真是受宠若惊,腿都打弯了。他象饿猫馋鲜鱼似地暗吞一口涎水,趁机在丽莎白嫩嫩的手脖上捏了起来,挑逗道:
  “有你这样的尼姑吗?”
  丽莎也用调情的双眼瞟他一下,拨开他捏在自己手脖上的手,娇声媚气地说道:
  “有你这样的活佛吗?”
  这些日子,在兰戛一生的经历中是极不平凡的。不该死的刘非死了,该死的沙拉虽然卧床不起,却还是赖巴巴地活着,没有一点死的兆头。垂涎权势、贪恋钱财的兰戛终于一狠心肠,未与饶措商量,前天偷偷在沙拉的水杯里放了毒药,将沙拉毒死。她干得既隐秘又利索,不漏一点风声,不留一点痕迹,连饶措都当沙拉是病死的。就这样,兰戛名正言顺地当上了土司。虽然显赫的地位和富有的家业已经使这个女人陶醉不已,但是,当她兴奋的神经稍微松弛下来,大脑便开始转入冷静。要使这显赫的地位坐得牢,要使这富有的家业不破败,在这局势如麻纷乱的情况下,自己该走什么样的路呢?
  为了选择今后的道路,这个过去只知道卖弄风情的女人,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的政治生涯了。这两天,她为这个问题在自己的卧室里坐立不定。好在她没有白在刘非、饶措、沙拉之间周旋这些日子,她从中悟出了不少对自己有益的经验教训。经过数度思量,几番斟酌,她决定走出一条自己特殊的路来。她讨厌沙拉这个人,也讨厌他的鲁莽和粗俗。但是,她却十分欣赏沙拉在刘非和饶措之间找平衡的作法。这种作法的目的为的是保住土司的地位和家业。不过,在解放军步步向拉萨逼近的情况下,她必须审时度势,小心谨慎地度过危局。她和沙拉一样很害怕西藏和平解放。但是,如果西藏真的和平解放了,她也能见风使舵,左右逢源。这就是兰戛与沙拉不同的地方。
  为了探索这条特殊的道路,年轻的女土司这两天几乎一眼未合。她一脸倦容地望着窗外白雪覆盖的大地,心想,这样的天气是不会有人上门来打扰自己的。她打了个哈欠,往地铺上一倒,决意四肢松弛地美美地睡上一觉。
  女土司一闭上眼睛,果然很快进入梦境。她梦见自己一身锦缎,满头珍珠翡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群男女佣人前呼后拥,大步走出庄院,踏着一个当上马垫子的奴隶的背脊,跨上一匹高头大马,巡视着索南才旦河两岸辽阔的土地。
  在众目睽睽下,她既显出女人的娇姿媚态,又不失土司应有的尊威。当她的土司迷梦正做在兴头上的时候,猛然有一种异样的声音闯入了她的梦境。她恍恍惚惚地觉得是谁在喊自己。她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只听得门外喊叫自己的声音更急了:
  “兰戛!兰戛!”
  她恨这个丧门星打断了自己的美梦,揉了揉惺松迷蒙的眼睛,冲着门板没好气地说:
  “活见鬼!是谁呀?”
  “妹妹,是我呀!”
  兰戛听出了是饶措的声音,这才起身开门去:
  “唔,是哥哥来啦!”
  饶措心有急事,一进门跺了跺鞋底的雪,没与兰戛作过多的寒喧,就直截了当地说道:
  “妹妹,我以活佛的身份来找土司商量一件事情。”
  “何必这样认真。以哥哥的身份跟妹妹谈话,不是更随便些吗?”兰戛说道。
  饶措显得神秘而又得意地说:
  ”
  “共军小分队就要在索南才旦完蛋了!
  “可能吗?”兰戛闪着疑惑的目光。
  “为什么不可能呢?”
  “什么时候?”
  “马上!”
  “马上?”兰戛吃惊地望着饶措,“怎么回事?”
  饶措将拉兹贝尔来电的内容,对兰戛说了一遍之后,一脸杀机地说:
  “为了弄到我们外国朋友所需要的索南才旦气象资料,我们今天要对共军小分队采取突然袭击,一窝端!”
  饶措满以为兰戛听罢一定会兴奋得发起狂来。可是,眼前的兰戛却出人意料地变得优柔寡断,沉默不语起来。他目光猜测不定地打量着神色异样的兰戛,期待着她对这一行动能做出积极的反应。
  兰戛的思绪乱了。她觉得这样干,冒的风险太大了。她暗自思忖好一阵,才说道:
  “哥哥,这种干法,不正是沙拉的蠢主意吗?”
  饶措对兰戛说道:
  “沙拉这样干是蠢主意,我们这样干可是个巧办法。
  “巧在哪里?”兰戛迟疑一阵,带着几分畏惧神色说道,“别忘了,格洛山口共军大部队是干什么的。上回龙虎宴不就给咱们眼色瞧了吗。再干,人家赶来,不把咱们一窝端才怪哩!我这个上司还当不当了?”
  饶措本以为兰戛一个女流之辈,刚当上土司,一定是头脑简单、完全可以听任自己摆布的。万没料到,她居然也能分析问题,说出来的话头头是道。他细说道:
  “格洛山口离这里够远的了。从我们打响算起,格洛山口的共军就是飞,不等赶到,我们把共军小分队就收拾利索了。”
  饶措的话在兰戛心里闪了一下亮。但一个新的疑念很快象一片乌云卷来,她的心又暗了下来。她忧虑地问道:
  “这倒是可以一窝端掉共军。但端掉之后,格洛山口共军过问起来,还能有你我的好吗?”
  “咱们这是捞一把就走!”
  “走,往哪里走?”
  “到国外!”
  “什么?国外?”
  “对,拿着咱们捞到手的气象资料到国外去!”饶措喜形于色地把底全交了,“到时候,咱们兄妹俩都将成为西藏独立运动中不可多得的英雄人物!”
  兰戛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明显地抽搐起来,无声无息地摇了摇头。
  “妹妹,你这是怎么啦?”饶措发现了兰戛情绪的变化,就劝诱她道,“我的妹妹,难道你在索南才旦没有呆腻?到国外去观光观光,领略领略国外的风土人情,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饶措的话并没有打动兰戛的心。兰戛依旧闭着眼睛,但痛苦的感情已经显而易见地在她那肌肉抽搐的脸上表露出来。她对饶措这番话的反应仍旧是无声无息地摇摇头。
  “这么说你心甘情愿在索南才旦呆上一辈子啦?”饶措问道。
  “我是索南才旦的土司!”兰戛突然神经质地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疯狂地喊着沙拉过去喊过的话,“索南才旦是我的,天上的太阳、月亮、星星;地下的牧场、牛羊、奴隶,都是我兰戛的,我不能离开索南才旦!”
  看来,土司的地位和富有的家业已经迷了兰戛的心窍,使她变得固执起来。饶措意识到,自己再费嘴舌也不能说活这个女人的心了。便说道:
  “你当你的土司,不到国外就不到国外吧!”
  兰戛松开抱住脑袋的手,似信非信地问道:
  “你不会再逼我到国外去了吧?”
  “一切由你的便。”
  “哥哥,只要不让我离开索南才旦,一切我都听你的。”
  “我要人!”饶措当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人去打共军小分队!”
  “要人,这个嘛”兰戛吞吞吐吐,显然,在出人这个问题上她有顾虑。
  饶措变得口气逼人地说道:
  “看来你这个土司妹妹不想帮你这个活佛哥哥的忙,不想给人啦!”
  兰戛沉吟片刻,便不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心头的苦衷:
  “哥哥,你倒不在乎,屁股一拍就溜到国外了。我呢?
  出了人打共军,格洛山口的共军来了,一切都得由我兜着揽着,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妹妹是担心这个呀!”饶措一拍胸脯,“格洛山口共军来,你这个新上任的土司,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全往我身上推。”
  兰戛碍于兄妹之间的情面,同时也觉得饶措说的有道理,只好同意了:
  “这样吧,把我庄院内的奴隶全部交给你,加上你的铁棒喇嘛,也是百十好几了。”
  “到底是妹妹。”饶措经过一番周折,总算把人弄到手,心里不必说有多欢喜了,“那到时候,就由巴赫大管家带队指”挥,从这里出发吧。
  饶措说罢,就要告辞回寺。他刚走至门口,兰戛叫道:
  “哥哥!”
  “还有什么事吗?”饶措站在门口,转身问道:
  “我看这样好了。”兰戛的两个眼珠子来回地转悠着,“还是叫巴赫现在就带着人跟你到普灵寺吧。”
  “这当然好。”
  饶措只当是兰戛对他的支持。谁知兰戛又说道:“话可以跟巴赫说透,但对奴隶们却要瞒住真情。对他们不能说是去打共军,就说是普灵寺要人帮忙,这些奴隶是支差去的。”
  饶措这才发现兰戛的鬼心眼,指点着她道:
  “原来是为自己留后路,一旦出事好洗得一干二净呀!”
  “我的土司要当下去,就不能不这样呀!”
  “行,由你。”
  兰戛大声朝门外喊道:
  “巴赫!”
  巴赫一进门便恭候在女土司兰戛面前,低声下气地笑问道:
  “土司奶奶,有什么吩咐?”
  兰戛朝饶措一指道:
  “听饶措活佛的指点。”
  “嘎!”
  巴赫毕恭毕敬地向兰戛曲背弯腰地施上一礼,随即,又转身恭候在饶措面前:
  “活佛老爷,我们土司奶奶说了,小人听候你指点。”
  于是,饶措把嘴巴贴到巴赫耳根上,哪唧咕咕地说着悄悄话。巴赫听得呲牙咧嘴、挤眉弄眼地不住点头。
  在银装玉饰的山坳里,一大早,留守驻地的钟震山、林青云、周丽,便从各自冰冷的帐篷里起来了。
  趁着林青云到观测场做天气记录,钟震山在帐篷里与基地进行电台联络的时候,周丽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来到了坡坎前。她用双手把覆盖在斜坡上用石头铺砌起来的“高原之家”四个大字上的厚厚的雪层,一点一点地扒拉开,清理得干干尽尽的。立刻,“高原之家”四个大字重又展现出来。字体已经冻上了明溜溜的冰层,象是嵌上了汉白玉似地,显得更加晶莹耀眼。周丽直起身来,嘴往自己那双被冻得发疼的手心上呵了口热气,随即来回不停地搓起来。她的手感到了冰雪的寒冷,她的心却觉出了家的温暖。
  这时,钟震山从帐篷里跑过来,问林青云道:
  “林青云,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林青云站在百叶箱的小梯上,一边仔细地看着箱内各种仪器表现出来的数据,一边振奋地说:
  “别看现在天气阴沉沉的,珊丹芝玛提供的天黑前一小时左右的开晴现象,我们算是摸准了。没问题,今天到时候,索南才旦山准会云开雾散!”
  站在“高原之家”四个大字下的周丽无比快活地说道:
  “咱们突破空中禁区、开辟西藏航线的试飞一定能成功了?”
  “没问题!”林青云说得十分痛快。
  周丽闪着亮晶晶的眼睛:
  “当我们的飞机飞来的时候,我要在咱们‘高原之家,的家门口唱歌!”
  林青云欣然赞同道:
  “对,用你的歌声歌唱咱们的胜利!”
  钟震山被周丽火一般炽热的感情吸引住了,也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准备唱哪支歌呢?”
  周丽望着白雪皑皑的高原,沉凝一阵,充满自豪情感地说:
  “这胜利是咱们气象兵用斗争和流血牺牲换来的,当然唱咱们那支《高原气象兵之歌》了!”
  林青云为她喝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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