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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早安(大结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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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是微笑!不许笑!”
  “嘿!现在是夫妻吵架的实况转播吗?”
  “臭小子!明明是你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呵呵……朴前辈,千万别这样!我……现在是有夫之妇,有家庭的人了,忘了我吧!”
  “不行,忘不了。”
  “加油啊,不为你自己,也为夫人和孩子想想!”
  “啊……悲惨啊!”
  “呜呜呜呜……”
  “哼,真叫人热泪盈眶。载佑,见好就收吧!你确实厉害,我给你鼓掌,啪啪啪!”
  “臭小子,再忍一分钟,我的酒就全醒了。”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关于这个限度,你不是最有研究吗?”
  “贞美也不比我差。”
  “朴前辈,我这个人无法无天,才不管什么限度呢。你还是好好爱老婆吧!”
  “嗯……你们好好过,祝你们新年万事如意!等孩子出世了,就算不能送你们去环游世界,我至少会送你们去济州岛旅行一趟。”
  “精神不正常的家伙!”
  “泡在蜜坛子里的家伙!”
  “潇洒的朴前辈!”
  “迷人的贞美!”
  “叭!”
  “叭!”
  “这俩家伙,又开始了。打住!哼,就算是通过电话接吻也天理不容!载佑,你快退场吧,别让我说出难听的话。你今晚真是像灯蛾一样辉煌啊!”
  “哈哈哈!你的确能掐会算,我就是在江南的火蝴蝶卡拉OK!”
  “就知道你在那种地方,电话里吵死了。”
  “你们知道我爱你们吧?”
  “喂!这种话不必说了,快去跳最后一支舞,然后坐上出租车回家!”
  “贞美!贞美去哪儿了?怎么听不见她的声音?”
  “睡了,小子!”
  “贞美呀,睡个好觉!梦到我啊!”
  “挂了。”
  “喻宁,睡个好觉!别梦到我!”
  “今年好好抱抱你老婆吧!”
  “好小子!”
  电话终于挂断了。
  “呼……”
  “好像汉城刮来一阵狂风,呼的一声又消失了。”
  “离这么远也不肯让咱们清闲啊!”
  喻宁侧躺在贞美身边,枕着自己的一只手。
  “喻宁,你今年有什么计划?”
  “你呢?”
  “我?孩子啊,健康可爱的宝宝!”
  “我也是!”
  “然后呢?”
  “然后?嗯,生下孩子,把你的身体养好了,就该回汉城去了,咱们一家三口一起。我重新开始设计工作,还有教课,自然而然地回到以前的工作中去。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妈妈跟我们一起住的话……”
  “别担心,现在妈妈也很疼你啊,把你当亲闺女一样。要是你觉得不方便,咱们就雇个人,这点儿钱我还是能挣出来的。”
  “到时候,这件事到时候我来决定。”
  “嗯。”
  喻宁伸出手,替贞美把头发理顺。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
  “对了,是真的吗?”
  “什么?”
  “载佑,那家伙,说吻你是他的梦想。”
  “哎呀,怎么又……”
  “不,的确有问题!你听他的声音,真的情真意切。”
  “得了!”
  “你……不会真的吻过载佑那家伙吧?”
  “打住!警告!”
  “好啦好啦。可是,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儿……”
  “红牌!伸出你的手指来!”
  喻宁张开左手五指,伸到贞美嘴边。
  “咬哪个?”
  “真不知道吗?戴戒指的那个,第四个!快放进我嘴里!”
  “放进去?哎呀呀……”
  “哼!叫你再胡思乱想!”
  作为惩罚,贞美狠狠咬了喻宁的无名指一口。
  “啊!”
  “嘿嘿,疼吧?”
  “太过分了!你看这牙印!”
  “疼吗?我给你吹吹。”
  “不用,我要咬掉你的嘴唇!”
  喻宁猛地用自己的唇盖住了贞美的。两个人的唇缠绵着,不愿分开。接着,喻宁吻了贞美的眼眶、鼻子和脸颊,最后吻了她的额头和头发,这才结束。
  喻宁轻轻喘息着,仰躺在贞美身边。
  “我非常非常……幸福!”
  “为什么?”
  “载佑那家伙说他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吻你一次,而我每天都在做。”
  “哎呀,烦死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21蜗牛一样慢腾腾的岁月(3) 
  贞美轻轻摇了摇头,转脸看着躺在自己身边闭着眼睛面露微笑的喻宁,脸上浮现出笑容。
  1999年2月23日之前,喻宁和贞美的每一天都是这么平凡地度过的,心中时刻充满幸福。
  要说大事,也有几件:喻宁母亲1月中旬带着自己做的东西来住了一晚;他们每两个星期去江陵医院妇产科做一次常规检查;有几个客户不知从哪儿知道了喻宁的住所,登门请他搞几项设计;还有三所大学问喻宁新学期能不能上课;一个老朋友结婚,打电话来问他能不能去参加婚礼;一个大学同学的父亲去世了。作为20世纪的最后一年,报纸上的社会版和文化版充满了人类和世界即将灭亡的终结论和关于即将开始的新千年的话题。
  20世纪的最后一个春天像蜗牛一样慢腾腾地朝他们住的地方爬来。
22冲进火里的男人(1) 
  1999年2月23日。
  贞美被冬天残留的那抹寒意缠上,感冒了,流鼻涕。
  是洗澡太频繁水汽渗进体内又变成鼻涕流出来了吗?明明每次都用毛巾仔细擦干身体,用电吹风吹干头发的啊!真是的!
 感冒不严重,但她身为孕妇,几乎不能吃药,喻宁难免放心不下,随时捧过一杯热气腾腾的大麦茶喂她喝,又不时往壁炉里加几块大木头,把火烧得旺旺的,屋子烤得暖烘烘的。
  怀孕已经6个月了,贞美的肚子凸起很明显,刚开始像发酵的面团一样圆鼓鼓的,现在则变成尖尖的了。喻宁、贞美和江陵医院妇产科的大夫们一起投入很多精力,小心地照顾着孩子。这周去医院时,医生满脸喜色,告诉他们胎儿情况已基本稳定,没必要太担心了。
  贞美还是不时出现呼吸急促的情况,有时甚至感觉肚子上沉沉地压着一个人,这大多是因为心理紧张的缘故,医生教给她一种稳定心理和情绪的呼吸法,很多情况她一个人就能处理了。
  从昨天开始,感冒的贞美又长了口疮,吃的也比平时少了很多。
  喻宁把一瓣橘子放到贞美嘴边,她摇摇头,说待会儿吃。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呢?”
  “没有。”
  “好好想想!”
  “没有啊,想起来我再告诉你吧!”
  贞美在看国家地理频道制作的自然纪录片,题目叫《生活在海洋和陆地分界处的生物》。
  “好玩极了,你也过来躺着一起看吧!”
  “嗯。”
  玻璃墙外的大海一片平静,灰蒙蒙的,像是要下场大雪。
  电视画面里的大海则有着不同的色彩,是艳艳的蓝,大概位于赤道附近。直升飞机从高空俯视拍摄,白色的海岸线闪着金光,从远古时代,那里就已经是陆地和海洋的分界线了。
  纪录片的主角是那些生活在潮间带的生物,涨潮时埋进水里,退潮时露出地面,它们既能在水里生存,也能在陆上生活,大多附在海边的岩石上。一年之中90%的时间浸在水里的有海带、珊瑚、海胆和绿色海葵,慢慢往陆上走的,有褐藻、红藻、藤壶、淡菜、绒毛近方蟹、莼菜、海螺和珍珠贝,还有长着两根长触须的海蟑螂……
  镜头集中到藤壶身上,慢慢放大,它们的形状像一顶小帐篷,大群大群地附着在海边岩石上,从屋顶的洞口伸出羽毛形状的触须,过滤海水,捕食水中的浮游生物。
  大门外有人摁了一下门铃,接着传来用拳头捶门的声音。
  会是谁呢?挂钟指着下午4点27分。喻宁穿上衣服,打开门。
  “看你的车在,就知道你在家,我说对了吧!”
  是安仁村的村长,50多岁的大嗓门。
  他以前来过一次,不知从哪儿听说喻宁是建筑设计师,来请喻宁帮他设计一个家庭旅馆。他原本靠一艘小渔船出海捕鱼为生,现在大概想利用一下距离旅游胜地正东津只有两公里的地理优势,改赚蜂拥而至的游客的钱。
  他还在自己家的一面墙上开了道门,经营一家小超市,卖的水产品从扇贝、红蛤、螃蟹到各种做生鱼片的活鱼,应有尽有。白天他妻子负责,晚上他看门,一天24小时开门纳客,顾客既有本村人,也有外地游客。
  “什么风把村长大人您给吹来了?”
  “啊,郑先生!村里今天大摆宴席,别人家都是打电话通知,郑先生的电话号码我没记下来,就直接登门邀请了。”
  村长说今天早上村里一个年轻人在山上的一条羊肠小道上发现一头死野猪,血还没干,猜测是野猪们自相残杀,从悬崖上掉下来摔死的,白得了头大野猪怎么也得庆祝一下。
  后来才知道,那头野猪是村里几个年轻人下捕兽夹抓来的。安仁村的后山偶尔有野猪群经过,一年一两次,村里人捉到野猪,就大摆野猪宴,这已经成了安仁村的习俗了,连派出所的人也睁只眼闭只眼。整整一天,全村人兴高采烈,大嚼野猪肉,大喝烧酒,比过节还热闹。
  “哈哈哈,村长,我们就不去了。”
  村长摆出一副既然来了就不能白跑一趟的架势,抓着喻宁的胳膊,非要拉他走。喻宁实在推辞不过,又想起贞美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去拿点儿野猪肉来,或许她吃了能长点儿劲对抗感冒,于是问贞美:
  “我去一会儿可以吗?”
  “嗯,去吧!”
  喻宁坐上村长开来的卡车。一路上,村长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夏天想开门营业,春天就得把房子盖起来。他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意思是说,我让你尝了野猪肉味,你也该快点儿给我画出设计图来吧?要漂漂亮亮的,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喻宁只好装做没听见。村长的想法从一开始就不对路,嘴里喊着漂漂亮亮的房子,可拿出来的经费顶多够盖所鸽笼或蜂巢的。而且,虽然他说会重重酬谢,但以他的脾气,喻宁一旦介入了这件事,一定会每天被他拉到工地上问长问短、不得空闲的,那样无论对贞美,还是对喻宁自己来说,都不是好事。
  酒席是在村长家前面摆开的,院子很大,聚集了四五十个村里人在喝酒吃肉,热闹得很。派出所所长也在,水力合作会的会长和几个看上去像公务员的人占据了门廊,院子里铺着草垫,坐满妇女小孩、渔民和村里各种生意人。野猪宴似乎开始没多久。
22冲进火里的男人(2) 
  犹犹豫豫站着的喻宁被村长连拖带摁地坐到草垫上。
  “来,来,坐下吧!我给你盛满满一盘来,吃够了再走!今天这儿怕是要闹到天亮。”
  喻宁不经意间看到院子一角的楸树下站着一个老婆婆,看上去很眼熟,原来是住在离自己家最近的那所房子里的老婆婆。她一个人对着一张矮桌,右手拼命往嘴里塞肉,两颊都快  
撑破了,左手拿着一个盛满烧酒的啤酒杯,咕嘟咕嘟大口喝着,偶尔抬头瞥一眼众人,神情仿佛在说:你们只管闹吧,我可要趁机把一年的营养一次补足!
  喻宁走回家的路上,看到海边长长的防波堤中部有个女孩在放风筝,一个十四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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