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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雪山飞狐|斐过]流年寂-第17部分

小说: [雪山飞狐|斐过]流年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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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这路上见不到一个红花会的弟兄!胡斐略松一口气,道:“这伙人来者不善,且对红花会了若指掌,我怕会中恐有……”
  余鱼同猜到他话中所指,点头道:“总舵主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这次我们藏身之外,无人知晓。如今敌在明,我在暗,稍有大意便会招致杀身这祸,红花会这次算是碰上比朝庭更难缠的对手了。”
  他拍拍胡斐的肩膀,叹道:“斐儿,你我数年未见,本应该大醉一场才是,只是如今时局混乱,咱们当务之急就是赶去与总舵主会合,商量对策。”
  胡斐沉默地点头,两人走出院子,不动声色离去。
  
  夜。露重。
  一盏孤灯亮在夜幕深处,随风如鬼火搬摇晃着,照出四个惨淡的字:悦来客栈。
  马蹄声踏破宁静,从远处一路急驰而来,在客栈门口猛得停下,从上面翻下两条人影。
  掌柜似乎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与店小二挤在门内哆哆索索向外张望。灯光处那两人身披黑色斗蓬,帽沿遮面,手中分别拿了一根用粗布包裹着的长条儿,在阴沉沉的夜色中看起来分外恐怖。
  掌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深更半夜的,别是来了强盗才好啊。
  咚咚咚——
  敲门声急促响起,掌柜在手里揣了把尖刀,向小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门。
  那两人挤进屋里,环视了下周围,其中一人便把手摸向腰间。掌柜两条腿只打哆索,拽着尖刀的手已冒出冷汗。只见那人从怀里摸出一碇碎银子,抛给小二,道:“把外头的马给我们喂饱了,明早还要赶路。”
  小二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接过银子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胡斐解去披风,道:“有劳掌柜给我们准备两间客房和一些酒菜。”
  那老掌柜见他眉目俊朗,气宇不凡,哪像什么强盗恶人,连忙将刀塞回屉子里,笑容满面道:“两位稍侯片刻,我这就去准备。”
  客栈虽小,倒也还干净,两人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
  余鱼同取过瓷壶倒了两碗茶水,递过去给胡斐,却见他一只手捂着胸口,脸色难看,急问道:“斐儿,你受伤了?”
  胡斐摆摆手,勉强笑道:“只是一点小小的箭伤,不碍事。”
  余鱼同问:“是那些人下的手?”
  胡斐点了点头,道:“也怪我疏于防范,让他们钻了空子。”
  余鱼同一掌拍在桌上,怒道:“这些个缩头缩尾的鼠辈,有本事当面来,背后使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胡斐道:“他们网罗了这么多江湖高手,却不露一点风声,为的就是让我们措手不及。如今与我们周旋的都还只是小角色,幕后主使始终没有出现。”
  余鱼同无奈地叹了口气。
  兵家自古有云,擒贼需得先擒王,但如今连对方的面儿都没见着,怎不叫人心急?
  
  掌柜端了食盘乐呵乐呵地走过来,一一摆到桌上,也就一盘大包子几碟豆腐青菜,外加一小坛酒。
  “客官,瞧这大半夜的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先凑合吃些。这是小店自酿的米酒,味道倒也不错,两位尝尝吧。”说罢,也不等他们答话,顾自去揭泥封。
  余鱼同按住他的手,笑笑道:“老人家别忙了,我们自己来便是。”
  掌柜劲儿不小,居然不理会他的阻拦,低头一边倒酒一边说:“这世上有句俗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两位想必都听过吧。”
  余鱼同与胡斐互望一眼,神情都怔了一怔。
  以他们的江湖经验,怎会看不出从掌柜走出内堂时,就已经被掉了包,但他们没想到,这人费了大把时间易容改装,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泄了底。
  那人似乎看出他们的疑惑,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道:“戏如果已经骗不了观众,当然没有必要再演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粗心,有错别字一定要告诉我^^




第 27 章

  27、
  他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五官俊朗□,尤其一双眼睛锐利至极,顾盼间颇具气势,看年龄也不过三十余岁上下。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斟了杯酒,浅啜一口,叹道:“这世上最难喝的酒,就是罚酒,而这世上最愚蠢的人,就是那种放着敬酒不喝偏要挑罚酒的人,你说是吗,余十四当家?”
  他这句话说得傲慢无礼,充满嘲讽意味,余鱼同握紧金笛,眼中怒火中烧,一时不敢再妄动。这人既然敢这么轻松的在他们面前卸下伪装,单气度与自信就已经让人心寒。
  胡斐冷冷注视他,道:“阁下这句话,胡某已经听过了。”
  连城哈哈一笑,道:“这么看来,胡大侠今天还是要挑罚酒喝。”
  胡斐冷笑道:这套先礼后兵的把式,你们倒做的很足。”
  连城也不理会他的嘲弄,道:“这几天胡大侠一直急于赶路,这身上的伤怕是没有康复吧。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功力,能打得赢我吗?”
  胡斐一手按在刀上,道:“自大的人,通常都活不久。”
  连城把玩着酒坏,漫不经心道:“是吗,我倒要见识见识名满天下的胡家刀法如何厉害。”说音才落,他目光一狠,那酒杯迎面击向胡斐。
  胡斐早有防备,挑起凳子撞开,一柄长剑削豆腐般将木凳劈成两半,直指他眉心而来。余鱼同用金笛一格,挡开这一招,跃到胡斐身前叫道:“斐儿,此人不好对付,你快走!”
  连城挥剑刺来:“十四当家当在下是摆设么,走?你们谁也走不了!”
  他说得不错,这几日连夜奔波,胡斐胸口的箭伤一直未能复原,胡家刀法的威力施展不开,若单打独斗必将处于下风,但此刻和余鱼同相助,三人在客栈内酣战,不分上下,片刻已狼籍遍地。
  二楼走道上,沈青舟静静望着他们,把箫凑到嘴边,缓缓吹奏起来。
  他吹得曲子温柔平静,乍听之下毫无奇特之处,但连城却在听到这调子时露出古怪的笑容,往边上跃开,不再去他们缠斗。
  胡斐心中隐隐感觉不妙,正欲抬头寻找声源,猛觉内力像缺了口的水缸般,源源不断流失,意识逐渐模糊。
  “是摄心魔音!”余鱼同大叫一声,“斐儿,快静坐凝神!”
  连城冷笑地看着他们:“没用的,青舟的摄心术举世无双,就算你们刺聋耳朵,也一样挡不住。”
  果然,那调子仿佛针尖般,不是传进耳里,而是直接扎在心头,无孔不入,愈来愈烈。
  胡斐额头已冒出冷汗,而余鱼同内力本就不及他,整个人摇摇欲坠,双眼木然无神,如此下去,撑不了多久!
  胡斐瞥了眼手中的刀,突然将它狠狠划向自己手臂,顿时血流如注,刺骨的疼痛让他在转瞬间恢复意识,一跃上了二楼,刺向沈青舟,见沈青舟反倒面对向他,身体轻飘飘往后退去,箫音逐渐加强。
  胡斐顿觉一股强大的气流将自己包裹住,迅速挤压收紧,周遭空气仿佛消失怠尽,胸口像捅进一把匕首在狠狠剐剜,直接将他震退数步。
  此时箫音已全部移到胡斐身上,余鱼同渐渐恢复意识,他深知对抗这魔曲唯一的方法,就是同样以音波扰乱对方气息。眼见胡斐痛苦不堪,他也不顾得其它,执起金笛吹奏起来。
  果然,欢快明亮的江南丝乐一响起,那摄人心魄的箫音便不如先前。余鱼同灌内力在笛中,虽不能压下沈青舟,但至少给了胡斐片刻喘息的机会。
  “十四哥当心!”
  这声急唤刚传进耳里,余鱼同顿觉背后掌风忽起,想避开已是来不及,那一掌结结实实拍在他身上,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连城收起掌,嘴角扯出一抹骇人的笑意:“你似乎将我忘了,十四当家。”
  余鱼同怒骂道:“卑鄙小人!”
  连城拿剑抵在他胸口,啧啧笑道:“你们这些自认名门正派的江湖大侠,也不过一群酒囊饭袋。”
  箫音已止,胡斐撑着身体站起来,声音断续:“放了他!”
  连城拿眼角瞥着他:“废物虽然是废物,不过拿来要胁你倒是不错,只要你交出地图,我就放了他,如何?”
  胡斐定定站了半晌,手一松,刀落到地上。
  余鱼同吼道:“斐儿,不可,不可啊!”
  连城得意地笑起来:“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凑近余鱼同,讥笑道:“今天就饶你一命,回去问问陈家洛,只知道躲躲藏藏的他究竟是英雄还是狗雄。”
  余鱼同哪里不知道他是在故意激怒他,但也容不得有人如此侮辱陈家洛,怒骂道:“你这等背后伤人的狗贼,连给总舵主提鞋都不配!”
  连城哼了一声,不屑道:“看来你们家那位陈总舵的名气是吹出来的……”
  “够了连城,”沈青舟打断他的话,“别再说了,放他走吧。”
  连城收起剑,一脚踢在他身上,道:“你还不滚,等着看戏么。”
  余鱼同吃力站起身,他很清楚凭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从这两人手里救出胡斐。若换作从前,他就算拼掉性命也不会苟活,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也绝非如年少时般冲动鲁莽,若死在这里,胡斐才是真的活命无望。
  定定看了胡斐一眼,转身踉跄地离去。
  
  连城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浮起不易觉察的笑意。
  此人定会向陈家洛求助,这些人一向把兄弟情义看得比性命都重要,留着胡斐,不愁陈家洛不上钩。
  俯身捡起胡斐的刀,上下审视一眼,道:“都说什么胡家刀法无敌于天下,也不外如是啊。”
  沈青舟接过那刀看了片刻,眉头紧紧皱起:“这是假的。”
  连城一惊:“什么?”
  沈青舟指指着刀锋上一个不起眼的缺口,没有说话。
  一把名满天下的宝刀,经过刚才那番搏斗就缺了口,连城就算再目中无人,也知道绝无可能,他挥剑劈向刀身,转眼就刀削成数个小块,可那片寒光中,仍然一无所有。
  他一把抓起胡斐:“你什么时候把刀换了,真的刀在哪,它在哪!”
  胡斐不屑一笑。
  在离开药王谷时之时,他确定凌若霜不会再跟上他,便逮准这个空隙去铁匠铺用最快的时间造了一把外形大致相同的刀,为怕人起疑,一路都有粗布裹着,而真正的宝刀和地图早已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只等与陈家洛会合后再行取出。
  连城被怒火中烧,双目通红:“胡斐,你居然敢愚弄我!”
  方才受箫音所伤,胡斐一时动弹不得,眼里却毫无畏惧,道:“陈总舵主深明大义,他绝不会因小事而坏大局。”
  自己的想法竟然被他看个通透,连城浑身颤抖,将他甩到地上,狠狠道:“好,我就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第 28 章

  28、
  层层加锁的铁门,阴暗潮湿的走道,天底下的牢房似乎都该是这个样子。
  方无羽点了盏油灯,昏黄的光芒闪烁在屋内,诡异阴冷。
  她很快就看到了胡斐。
  他被二条碗口粗的铁链定在墙上,耷拉着脑袋,身上已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静寂中似乎还能听到鲜血从衣服滴落的声音。
  方无羽将灯挂到墙上,怔怔看了胡斐良久,才开口唤道:“喂,你还活着吗?”
  胡斐动了动,吃力地睁开眼睛,声音嘶哑:“是你……”
  他的脸布满血污,早已没了先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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