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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战争与和平同人)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番外 作者:水木龙(晋江银牌vip02-26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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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伦不知道这些夫人小姐们的心思,她只是专注的在自己的想法上,以至于她甚至不知道伊波利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您过来是要邀请什么姑娘吗?”安娜·怕瓦罗夫娜微笑着问道,而海伦这才抬眼看着对方,后者冲他微笑了一下,却把眼神投注在那位朱丽叶·卡拉金娜小姐身上,并且朝着对方绅士的伸出了手。
    “我有这个荣幸吗?卡拉金娜小姐。”
    在女士们的微笑下,那位浅色头发的公爵小姐得体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伊波利特的手心中,随着他步入了舞池。
    “他们真相配啊!”安娜·怕瓦罗夫娜笑着说道,并且看向了阿琳娜,后者也回了一个微笑,很明显的,公爵夫人很满意这位姑娘,并且不在乎她的年纪。
    海伦看着这一切,心里觉得有些复杂,一方面,她希望伊波利特能找一个好姑娘结婚,过上幸福的生活,另一方方面,又有一种属于自己的,却被别人抢走了的感觉,她这种心情显然令母亲也注意到了。
    “怎么了,亲爱的,不舒服吗?”
    “没有,妈妈,我没事。”她扯了一个笑脸,但不是很成功,不过有个声音解救了她。
    “我有荣幸请您跳个舞吗?”
    是鲍里斯,海伦点了点头,她现在迫切的想用别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阿琳娜则是有些欣喜的注视着这一切。当然了,面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可是前途大好啊,他最近可是社交界的宠儿,如果海伦能够嫁给这位英俊的小伙子,那可太好了。
    “您似乎遇到了让您很困扰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和您的兄长有关。”鲍里斯微笑着说道,这个年轻人的笑容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模板一样的形式,如果海伦从前并未见过他,那么她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您想在我这里知道什么呢?”她询问着对方。她并不傻,鲍里斯不会无缘无故的那么好心的解救她。
    “您啊,怎么总是喜欢打破这种时刻呢?像一个普通的姑娘一样,享受这种宴会,享受这种温情不好吗?”
    海伦没有说话,她嘴唇紧抿着,是一种倔强的神情。
    “那个姑娘不适合您的兄长。”鲍里斯低声说道。
    “因为那是您看中的,是吗?”海伦略微有些讥笑,这是不对的,但她现在却对着面前的人表露着自己的任性,也许,那只是因为,鲍里斯恰恰是那种看透这个社会的法则,并且在其中游刃有余的人。他们中间的交流,一直以来,因为这种□□裸的利益从不加以掩饰,反而不需要有更多的顾及。
    鲍里斯微微一笑,并不介意。海伦得不到反驳,低头浅浅的叹息一声。
    “抱歉。”
    那支舞结束的索然无味,或者说,不过是让她自己变得更加厌弃和烦恼了而已。
    晚上,海伦陪母亲去剧院里欣赏一出歌剧。剧院里的人很多,似乎今天彼得堡的上流社会都涌到了这里。
    海伦坐下后,邻座的伯爵夫人就开始喝母亲讨论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儿,一个公爵小姐竟然爱上了一个马夫,并且差点和那个男人私奔。海伦并没有心思去听这些,注意力一直在伊波利特和那位库拉金娜小姐身上打转,直到灯光突然闪了一下,她瞧见了坐在对面的安德烈公爵和皮埃尔。
    金发的姑娘吃了一惊,继而又有些高兴起来。她看到安德烈起身和皮埃尔说了些什么,然后他离开了。一旁的伯爵夫人还在继续谈论那事儿,海伦低声和母亲说了一声,然后匆匆的离开了。
    “安德烈公爵!”她叫住了对方,喘了口气停了下来。
    安德烈停住了脚步,他很早就注意到了瓦西里公爵家的小姐,只是后者看起来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到了一样。
    “我想去花园里走走,您想吗?”他令人意外的发出了邀请,海伦愣了一下,然后微笑。
    空气里有一股凛冽的花香味儿,安德烈公爵同海伦缓步走着,等待着对方的开口。
    “您什么时候过来的呢?”海伦开口问道,其实这并不是她的意图,只是,总觉得不这样开头就会显得突兀起来。她看到男人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回答了。
    “昨天中午。”
    “哦。”她应了一声,接着继续折磨自己的手指。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海伦还在心里组织着语言,然后她听到安德烈开口了。
    “到头了。”
    “什么?”她有些迷迷糊糊地抬头问道,安德烈用眼神示意她这条花园里的小路已经逛完了。金发的姑娘有些紧张地说:“那我们再走一遍吧。”说完,她自己都因为尴尬而脸红了,但安德烈似乎并不介意。
    “走吧。”
    他们又返回去走了一遍,海伦在心里抓狂了一下,然后终于把最想说的话语说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2 章
    “我爸爸希望伊波利特娶那位库拉金娜小姐,可我,”她停顿了一下,看起来有些烦恼和忧愁。
    “可我没办法,我很在意这件事,不是说我不希望他有个喜欢的姑娘,也不是说那位小姐有什么不好,我只是,希望他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喜欢的,至少,会陪伴他以后生活的,应该是他自己挑选的,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您有和他说过你的想法吗?”
    “是的,我有。”她艰难地说着,甚至有些难受的皱了皱鼻子。
    安德烈解开自己的大衣,披在女孩儿的身上,那种和女性完全不同的,夹杂着某种烟草和过分温暖的气息令她有些呆愣。
    “既然您终于说出来了,那么,我想现在该去一个暖和点的地方,问题会解决的,呆在寒风中只是帮助您思考,而不应该是用来无意识的折磨自己。”
    海伦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好似有一处暖流缓慢注入了心田,她低喃着道谢。
    白色的雾气被阻隔在外面,他们现在在靠近室内的拐角处,这里安静,但不会寒冷。男人站立的地方离她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似乎是他们最亲近的一个距离。
    安德烈有些放松的依靠在墙壁上,这令海伦有些惊讶,但他却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我并不是如您所想的,像是寒风中的旗帜一样。”
    “我很抱歉,您说过的。”她似乎是想起了以前安德烈对她说过的话,别在心里随意的臆测一个人的性格。
    “不,您不需要一直和我道歉,这样很好,您没什么不对的。”安德烈平静地说着,他似乎是在思考,海伦知道那肯定是关于自己的问题,她安静的等待着,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就只是等待着,并不急切,也不焦躁,在这个男人的身边,第一次的,她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
    有钟声缓缓地响起,整点了,然后她看到男人似乎已经有了想法,因为他看向了她,那一双眼睛平静如湖面,却泛着柔光。
    寒风,夜色,他的眼睛平静如波。像是一首诗,就这么突兀又自然的在她脑海里响起。
    “你爱他,我想那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你的兄长,更因为,在他的身上,有您的影子。”他这样说着,甚至放弃了尊称,只是简单的,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叙述者,而海伦,什么都没有反驳,只是聆听着。
    “人生来爱自己,当我们遇到一个人,你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不管是哪一方面,他就像另一个你,那么,你会希望所有的美好的事情都能发生在他身上,就好像,那是你自己得到的,那种感觉,很好。”
    “是的。”她低喃着,算是赞同他的论调。
    “这很好,合乎常理,并且很珍贵。”安德烈给出了赞赏和肯定,这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鉴于他多数时候总是表现得过分理智和清醒,甚至像寒冰一样拒绝他人的靠近。
    他把她看作一个孩子,又不仅仅只是一个孩子,或者可以说,是某一种,比较特殊的存在。他并不去费心的搞懂这是为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很好,那么暂时就这样。
    人们常说安德烈·博尔孔斯基是一个理智派,谨慎的人物,但只有皮埃尔明白,并且还会说,他的好友其实是个冒险派。
    人们通常会看到的,并且对此发表议论的,不过是安德烈愿意表现给他们看到的,或者说,人们自己选择看到的,至于其他的,他从不关心人们是否真正的了解自己,并且面对那些批判他的话语也从不去反驳,只是用嘲讽的讥笑让它们揭过去。而现在,他性格中的那并不为人所知的部分正在主导他那理智的大脑,他表现得过分柔软了,并且不打算制止它。
    “但你没有想过,”他低声说着,“正如你思考的,希望做到的,同样的,你的兄长也是如此。”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唇瓣微张,却说不出什么话语。
    “也许你认为你的想法对他是好的,当然,任何人都会如此认为,人总是不甘愿被选择,但有些时候,你所认为的,好的,并不是最适合的,他要什么,你想过吗?”
    她看着对方蓝色的双眸,嘴唇微微哆嗦着,说:“我不知道,他太好了,我觉得羞愧,我太过贪心了,我从没为他做过什么,我甚至不能,不能让他自己哪怕做一次选择,而我明明知道,这应该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的权利。”
    “追求幸福的权利。”他为她补充,而她,有些艰难的点头。
    “你表现的就像一位母亲,或者给予将好东西塞进别人手里的人,你认为这是对的,这是对他好的,但你忽视了,也许这不是他最想要的。”
    安德烈站直了身体,他稍微往外面走了一点,忽然说:“闻到了这花香味吗?”
    她疑惑地望着对方,而后者也看向她,安德烈的表情从来都称不上温柔,但现在,她想是的。
    “它本来不应该属于这个季节,不因该在这个角落,但因为被需要,所以它存在这里了。植物不会说话,我们不能知道它是否喜欢人类的这个举动,但经过的人会喜欢。你的兄长伊波利特是一个渴望被需要的人,这就是他做这一切的原因。”
    他回过头,双手自然的垂放在两侧,眉眼低垂着,瞧着面前的姑娘,“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因为可以选择自己最想要的而感到快乐,而有的人,只要感受到被需要就是愉快的。”
    “所以,我错了吗?”她有些颤抖地问道。
    “不,并不是,只是你太在乎了,你忽视了一件事。”
    “什么?”
    “那就是正如你爱他,关心他一样,你的兄长同样如此。你出于爱他,关心他,所以拒绝他,只会让他无所适从。你切断了他最擅长的行为和对于幸福的定义,而他甚至不能直接告诉你,因为他怕伤害你。”
    “他,他可以对我说的。”海伦的眼睛变得湿润了起来,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了,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植物,而安德烈看到这一切后,略微上前了一步,甚至,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抬起指腹,为女孩儿抹去了一点点水渍。
    “你知道的,他只是太好了。”
    她闭上了眼睛,为这一句话,终于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伊波利特回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父亲整个人都喝醉了,阿纳托利也差不多,不过今晚他去多罗霍夫那儿了,两个人似乎还没喝够。
    将父亲交给母亲后,伊波利特喝了点醒酒的东西,打算去书房坐会儿,却在起身的时候看到了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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