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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冷剑烈女-第89部分

小说: 冷剑烈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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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这样说,金某就无可辩了,当时置谋定策,我们每个一人都只想到如何能达到杀死刘素客的目的,并未计及本身的厉害,金某没有想到吕老有决死之心,人谋不臧,金某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请姑娘提出来了。”
  石慧冷笑道:
  “我不想处罚你,也不够资格处罚你,这是你自己良心的问题,假如你觉得对我师父之死有责任,你自己该对他有个交代,用不着征求别人的意见!”
  金蒲孤朗声道:
  “姑娘说得对,刻下巨孽未除,金某只得苟且偷生,等刘素客伏诛之日,金某必有以报今师!”
  石慧冷冷地道:
  “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无法对付刘素客了?金蒲孤,你未免也太看重自己了吧!”
  金蒲孤一怔道:“金某并无此意!”
  石慧冷笑道:“你刚才的话明明是这个意思!”
  金蒲孤沉声道:“姑娘是要我现在立作表示?”
  石慧也沉声道:
  “我说过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我无权对你作任何要求,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上次我在这里对你施下了销魂瘴后,又将解方告诉你,那是因为我觉得你的行为还像个英雄,我不能用暗算的手段来对付你!”
  李青霞立刻道:
  “石姑娘,你说的蒜泥明矾只能暂时压住毒性,真正的解药是金大侠自己找来的……”
  石慧一怔道:“你说什么?”
  李青霞正想将金蒲孤从白荻手中取来解药的事说出,金蒲孤却摇摇手道:
  “算了!她知道的解方就是那两样东西,因此她的用心仍是值得我们敬佩的……石姑娘,我明知你受了别人的利用来对付我,可是我无法面对你的责难作所解释,我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吧!”
  说着走到吕子奇的灵前跪下,庄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伸掌朝天灵盖上拍去,元妙真人大为着急,连忙道:“金大侠!盼以大局为重……”
  金蒲孤正色道:
  “今天我们对付刘素客之战,完全是以道义为师,立身不正,师出何名?”
  元炒真人默然无语,其他人更是着急,可是谁也想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阻止他这样做,当金蒲孤再次举掌时,见性大师忽然道:
  “金大侠!请起来,老销想到一件事,可以解释吕老之死,完全是出之自愿,一定要找人负责的话,也该由他自己负责!”
  金蒲孤仅只一怔,见性大师已转脸向石慧道:
  “石姑娘,老油冒昧请问一声,令师在传授钱嫖绝技之时,可曾附有什么戒誓之类的条规!”
  石慧神色微变道:
  “家有家法,门有门规,这是各家的秘密,大师问得太过多余了吧!”
  见性大师庄容道:
  “不错!老衲若是站在少林的立场,自是不值动问,不过老衲是今师生前知友,而且恰好对令师的戒条略有所知,是以提醒姑娘一声,老袖记得贵门第一条就是对于所使的钱镖特别珍视,不得轻易失去,十二枚钱嫖若是失去一两枚,尚须在祖师灵位前虔诚禀示遗失经过,方得补充,这规条是否真确?”
  石慧点点头,见性大师又适:
  “那么十二枚钱镖俱失,必须自绝以谢的规条也是真确的了!”
  石慧不耐烦地道:
  “自然真确,长春门下人数虽寡,守律之严,并不逊于你们名门正派!”
  见性大师合什道:
  “老衲对贵门毫无不敬之意,只是听金大侠说过今师的钱镖在距此不远的骆氏府第全遭毁坏,依照规律,令师就该自绝以谢门内列祖列宗!”
  石慧呆住了,见性大师一叹道:
  “令师是个血性豪侠,他当时不立即自作裁制,并非有意偷生,而是想留此残生,作更有意义的牺牲,所以他在接受金大侠交托的任务时,早存了一死之心,徽州城外从容就死,正是他以身赴义的最佳良机……”
  金蒲孤一呆道:
  “我对吕老的死,一直想不透,他是个极端慎重的人,在那种情形下,实在没有一死的必要,为怕妨及吕老身后的英名,我只好找到那个牵强的理由,说出来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因此在石姑娘相责之下,我只好也以一死相报了,现在听大师的叙述……”
  见性大师叹道:
  “这位老友已经到了不能不死的时机,他后来那段在世岁月,一定十分痛苦,大作给了他一个求仁得仁的机会,石姑娘也应该感谢金大侠才对,还要怪罪到金大侠身上,实在太没有道理了……”
  石慧怔然良久,才向金蒲孤屈膝下跪道;
  “金大侠!对不起,我忘记了本门戒条,差一点上了奸人的大当……”
  金蒲孤连忙还礼道:
  “石姑娘,不要这么说,吕老虽然居心求死,金某依然感到难辞其咎……”
  石慧摇摇头道:
  “不!原来我没想到那上面,以为你是存心拿我师父作牺牲,而且你说的理由又太牵强。我才逼你一作表白,现在我知道师父早就有心自杀,自然就怪不得你了,同时更要替师父谢谢你!”
  金蒲孤连忙道:“这就太不敢当了……”
  石慧道:
  “师父若是在钱镖被毁后自栽,虽然应了门中戒誓。对他老人家的英名却是莫大的损辱,师父在生之日,我已经感到对不起他。想不到在他死后,我几乎又做出更对不起他的事,若非见性大师适时提醒…”
  见性大师合什道:
  “阿弥陀佛,老衲也不过是及时想起这一点,替故友尽点心而已!”
  由始至终,骆季芳都静静地站在一边,甚至于金蒲孤准备引咎自栽时,她也没有作任何表示,这时却突然开言道:“石姑娘!欢迎你又参加到我们的行列中来了!”
  石慧茫然地望着她,好像既不认她,又不明白她说话的意思,骆季芳微微一笑,道:
  “我是金蒲孤的妻子!”
  石慧哦了一声,低低地道:
  “金夫人,你刚才说我又参加到你们的行列中是什么意思?”
  骆季芳笑道:
  “因为你说是听了一个人的传言后,来找拙夫问罪,那个人授意你如此,用心不问可知,且喜误会冰释,你对拙夫也可以谅解了,今后同仇敌汽,我们不是又站在一个行列了吗?”
  石慧喃喃地道:
  “是的,我真为刚才的鲁莽感到惭愧,幸好金大侠没有为我的愚蠢而受到伤害……”
  骆季芳脸色一沉道:“假如见性大师的提示慢了一点,拙夫所受的又岂是损害而已!”
  金蒲孤连忙道:“季芳!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还有什么意思呢?”
  无妙真人也赶紧圆场道:
  “是的!敌人为了打击金大侠,无所不用其极,可是他们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足见吉人自有天佑,其余就不必深究了!”
  石慧才轻轻地道:
  “我也不希望追讨下去,因为我知道师父是存心求死的,不过今天若是有人认为我做错了,我倒有一句话想反问,假如金大侠对家师之死,确是问心无愧,便无须负咎认罪……”
  金蒲孤神色一怔道:“石姑娘听你口气好像对我仍有所疑……”
  石慧毫无表情地道:“那要问大侠自己了!”
  金蒲孤庄容道:
  “起先我对令师之死的确是内心有愧,觉得无论如何也该有点责任,听到你的指责后,我唯有一死以报,可是经过见性大师的说明后,我才感到真正的问心无愧!”
  石慧淡然遭:“大侠能再说详细一点吗?”
  金蒲孤道:
  “令师背人将真弓与我交换假弓,我一直不明白他的用心,现在才算真正地知道了,因为他早有决死之心,所以才故意让那把弓毁掉……”
  石慧插口道:
  “家师为了那把假弓数度出生入死,有许多可毁的机会都放弃了,为何要等将弓交回你的手中再自杀呢?”
  金蒲抓点头道:
  “不错,可是有一点事情你不明白,当他快与我接近时,只须再忍耐一下,他可以把弓安然交给我手中,因为那时的战局我们已占上风了,可是令师却从空中丢了过来,我想他的目的是让对方将弓在半途上截去,谁知刘素客没有这样做,只在弓上施了一些手脚!还是让弓到达我的手中,当时令师曾表示得十分失望,…”
  石慧忍不住道:“他为什么要失望?”
  金蒲孤道:
  “他的目的是使假弓被毁,使我有用真弓的机会,我想他苟延残生的用意就是为做到这件事,结果弄巧成拙,他怎会不失望,后来我用假弓放箭,弓断弦毁,今师见目的已达,才慷慨自尽,而且临死前为了表演逼真,他才装成负咎之状,使刘素客更加相信被毁的是真弓”
  石慧不禁呆了一呆道:“所以你对他的死便不须负责了?”
  金蒲孤在容遣:
  “是的,假如他是为了促成我杀死刘素客而自尽,我对他的死应该负咎,因为刘素客到现在仍然活在世上,我对不起他的牺牲,刚才我想一死以报,也是为了这个原故!可是他为了自应本门规例而死,我应该不负什么责任。”
  石慧冷笑道:“大侠忠义之心,可谓前无古人!”
  金蒲孤正色道:“不!历史上有的是前例,荆何刺秦王的故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见性大师茫然遭:“这有什么关系呢?”
  金蒲孤肃然地叹了一口气道:
  “两件事虽无关连,我的处境却与荆柯是一样的,荆柯受处士田光之介而入燕廷,田光为了坚故人之志而自刎,其后荆柯为了取得秦王之召见,又借了秦廷叛将樊于期的头颅,想当年荆柯一击不得中,刺杀暴君之计虽告失败,以他的剑术造诣与手中那一柄淬毒利刃,自保逃离秦宫却并非不可能,然而他自甘一死,正是为了怕在九泉之下,羞对田光与樊于期的英灵,这与我刚才愧对吕老英魂是同样的心情!”
  石慧立刻道:“那么你现在就对得起他了?”
  金蒲孤坦然地道:
  “吕老明知是假弓被毁,仍然一死为报,我本来很想不透,现在知道他的死只是为了履行自己的规誓,只是借那件事表现得更壮烈,至少我的心可以安了,石姑娘!你对我还有误会吗?”
  石慧脸色变了几次,最后才低声道:
  “没有了,金大侠,请你原谅,在你伟大的人格前,我的行为太卑鄙了!”
  金蒲孤笑笑道:
  “没有关系,心中有所怀疑时,应该提出来问问明白的,假如我不经过那番解释,你一定认为我刚才那番举动是出于做作……。
  石慧顿了一顿才道:“不错!因为你表现得太决烈,改变得也太快了,使我不能无疑!”
  金蒲孤朗声道:
  “勇士赴死如归是为了一时的冲动,烈士慷慨成仁是出乎内心的激发,两者的差别就在于此,勇士或许会临时改变他的决心,烈士可以为了一个理由而死一千次,我是勇士抑烈士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因此我欢迎你能再找个机会来考验我几次!”
  石慧低下头来,不再作声,金蒲孤又笑问道:
  “现在我倒想问问那个告诉你吕老死讯的人是谁?”
  石慧沉吟片刻道:“是一个叫骆强的中年人!”
  金蒲孤初时以为她会说出孟石生的名字,听说那人竟是骆强,倒不禁微微一怔,但即笑笑道:“不错!这个人当时在场,他告诉你的一切大慨不会错,你在哪里碰到他的,还有别人在旁边吗?”
  石慧道:“有的!是一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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