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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挂剑怨情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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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林和蛾眉这两位极负盛名的高手,恰恰都是脾气甚坏,行事乖僻不近人情的人。
  有这种原因,不但龙虎庄三老他们心中暗暗琢磨,连少林的两位僧人和蛾眉派郁健他们自己也暗暗嘀咕起来。虽然不愿相信,但念头却老是往这两人身上去想。
  只有桓宇由于不晓得各派有什么人物,因此付思了一阵,道:“这就奇了,从那灰白色的掌印看来,似是天星掌力或七煞掌力……”他抬目望住郁健和风门和尚他们,接着道:
  “兄弟的话可有说错么?”
  郁健冷冷道:“桓兄这话未免有欠考虑……”风门和尚突然跳起来,怒声喝道:“胡说八道,你的意思指我少林之人乃是凶手么?”
  桓宇俊睛一瞪,道:“我是照事论事,谁怕你么?”
  风门和尚怒气填膺,猛然举掌向他劈出,掌力呼啸激涌,满厅风生。桓宇也自迅快起身,呼地一掌迎劈上去。
  两人掌力相交,“蓬”的一声,登时劲风旋激,潜力环冲,四周之人都迫得暗暗运动护体,稳定住身形。
  桓宇和风门和尚各各上身微晃,这一掌彼此都没有占到便宜。一众高手连同风门和尚自己在内,眼见这个年纪极轻的人功力竟然如此深厚,而且看不出是什么家数来历,不由得泛涌起惕凛之心。
  龙虎山庄三老一齐起身,恰好阻止住他们二度出掌。荆登龄拦住少林憎人,荆登韶和司徒登瑜则阻住桓宇,使他们两人分别落座。
  一波末平:另一波又起,峨嵋派郁健站起身来,冷冷道:“桓兄刚才的话,令人甚感刺耳,兄弟持地请教一句,桓兄那话可有什么深意?或者暗指什么人而说?”
  桓宇剑眉一耸,朗声道:“诸位辄乱出手,蛮不讲理,须知兄弟绝不畏惧他接着仰天长笑一声,站起身躯,环视众人一眼,又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兄弟在此甚感乏味,恕我告退。”
  他刚走到门口,只听郁健大喝道:“站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桓宇脚下微微一停,似要转回身躯。但忽然又加快脚步,一直走出院外。郁健面泛怒色,方要举步,荆登龄已徐徐道:“郁兄看老朽薄面,暂留玉步……”郁健向院门外恨恨地投以一瞥,这才转睛望住主人。
  荆登酷道:“非是老朽为桓兄曲意解释,但老朽因确知他言出无心,故此想向郁兄陈明此中道理……”
  他接着道:“这位桓兄抵达敝庄时,口口声声有事要见家叔,足见他对武林中事,完全陌生无知。由此推测,他适才之言,大可相信并无其他深意……”
  郁健还未有所表示,风门和尚环睛一瞪举手拍一下光秃秃的头颅,发出一声脆响。众人都不禁大为诧骇,荆登龄道:“大师可是怪老朽的话说错了么?”
  风门和尚道:“不,洒家是自恨脾气太急,没有分清是非皂白就出手,那位桓小施主洒家看起来很顺眼,当然不会是奸诈阴险之辈。”
  这一来连郁健也不禁笑了,大家又谈几句别的,便各自散去。荆登韶和司徒登瑜陪了他们出去,厅中只剩下荆登龄一个人。
  这位老庄主面色陡然变得甚是沉重,默默付想了一阵,举手一挥,院中所有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荆登龄举步走到院子对面的上房,帘子一掀,红衣丑婢站在门内,道:“大庄主请进……”荆登韶道谢一声,跨入房中,只见内间珠帘之后,隐约有个白衣人影。
  他抱拳道:“姑娘谅必把一切情形都看在眼中了?”
  帘内透出一阵娇柔甜媚的声音,道:“都看到啦,敢问大庄主誉何高见?”
  荆登龄道:“杀害那五位武林同道的凶手,无疑是铁血大帝那恶魔手下之人,不过……
  不过……”
  帘内的白衣美人道:“大庄主似是有难言之隐,可要我猜上一猜么?”
  荆登龄拂髯道:“花小姐的神机妙算,老朽已经心服口服,用不着再猜啦!唉,这话当真不好出口,想那武当派在武林中清誊何等高隆,老朽怎可……怎可……”
  花玉眉接口道:“但话说回来,大庄主的疑虑乃是合情合理之事,天下间任何家派宗族不论清誊何等高隆,也不免有败类出现,因此大庄主对那铁衣柏秋起了疑心,算不得失礼不敬之事。”
  荆登龄点点头,长叹一声,道:“老朽冷眼旁观,发觉柏兄极力挑拔,惹生事端。而他自己却处回闪,不肯卷入旋涡之中,因此老朽无法不对他生出疑心!”
  花玉眉道:“大庄主所说虽是有理,但以我看来,那魔王本领虽高,神通虽广,但要收买到铁衣柏秋这等堂堂一大门派的高手,仍然是不大可能之事……”
  她接着道:“大庄主此刻自然不能尽信我的话,只好等时间证明。”
  荆登龄沉重地吁一口气,道:“但愿花小姐料中,老朽尚有一事奉闻……”
  花玉眉道:“大庄主好说了,我这厢洗耳恭听。”
  荆登龄道:“不敢当得,不敢当得……这件事不算什么秘密,本来也没有什么干连,但目下却教老朽不得不联想起来。那就是臣敝庄东南二十里路,有一处地方名叫恶鬼岭,此岭离大路甚近,听说晚上时时闹鬼,路上行人被吓死的已有数起,因此这条路入黑之后,便没有人再敢经过……”
  花玉眉道:“鬼神之事,谁也难说有无。我猜这恶鬼岭闹鬼之事,必是近一二年来方始发生,诸位庄主因专心查访令叔司徒峰大侠下落,所以未暇分身探看那恶鬼岭,是也不是?”
  荆登龄露出佩服的神情,道:“不错,该地原来不叫恶鬼岭,百余年前岭中盛产上好煤矿,经过近百年来采挖,已经告无,因此那座占地二十余里宽广的山岭,矿坑油井多如蛛网。数十年来已荒无人迹,连鸟兽也罕得发现,却不料近两年闹起鬼来。”
  花玉眉沉吟了一下、道:“这恶鬼岭形势如此险恶,大堪注意。如果敌人到此岭作为进犯贵庄的大本营,真是最理想不过的地方。大庄主说那岭上矿坑洞井秘如蛛网谅必四通八达,十分难行,如果大庄主能够找到熟悉地形之人,画出详图。那时倘使敌人当真盘踞此地,我有法子教他们死光死绝!”
  荆登龄凝思片刻,道:“老朽年幼之时,曾经去过几次岭上,矿坑大半深入地下,不见天光,宛如蛛网胶四通八达,其中更有些极深的井洞危险万分,纵然全身武功之人,如若不慎掉落井底,即使不当场摔死,也无法独力出困,老朽现在回想起来,印象已甚模糊。这就阱近村落找寻那些数十年前曾经采矿的老人们,设法画出详图……”
  他似是心事减去很多,面上泛起微笑,匆匆告辞出去。
  深夜时分,龙虎庄三老齐齐在花玉眉所居的上房内出现,人人面色凝重,眼中还不时闪动仇怒的光芒。
  花玉眉在帘后道:“三老可是查获令人不快的消息,是不是恶鬼岭上发生的?”
  荆登龄道:“正是,老朽兄弟今日傍晚亲自去找寻附近村落中的老人,才知道近两年来,这附近七八十乡一共有十四名少女无故失踪。虽然这些失踪少女总有衣服鞋袜发现。似是遭遇意外丧生。但老朽等详查之下,发觉可疑之处甚多……”
  花玉眉道:“这样说来,恶鬼岭近两年已被敌人派遣得力高手占据无疑,可能他本人也在此处”
  她停了一下,接着道:“还有数十乡镇中的老人通通去世了是不是?”司徒登眉道:
  “花小姐猜得一点不错,但我等兄弟仍然带有一张地形固在手,敢问小姐怎生猜出那些老人们均已去世?”
  这话正是荆登龄荆登韶都想知道的,是以他们部不作声,默然聆听她的回答。
  帘后飘送出她的娇声道:“这很简单,第一,诸位是一同亲自出动,如果那些老人们都健在的话,诸位决不会只带来一幅地形图。第二,诸位神情沉重.口气中也显示出诸位业已确认恶鬼岭被敌人盘踞,如果单是十四个少女发生意外,诸位焉能如此肯定,因此我便想必是那些考人们完全去世,诸位由此猜出对方乃是施行灭口手段,因而才会这等肯定。第三,假如我是那魔王的话,这种灭口手段自然非做不可。有这三种理由,我能猜得出来实在不足惊奇。”
  这位隐身帘后的花玉眉回答的话虽是情理可循,然而倒底不是一般之人所能推想得出的,是以龙虎山庄三老仍然表示十分佩服。荆登龄道:“花小姐聪明绝世,洞烛机先,者朽无话可说。这一份恶鬼岭地形图乃是老朽兄弟三人,就记忆所及,互相参详后画成。目下因恐打草惊蛇,故此不便赴恶鬼岭核对。”
  红衣丑婢将地图接过.送入内间。帘后顿时传出展开地图的声音。
  过了一阵,花玉眉道:“照诸位庄主的地图中所示,那恶鬼岭果真形势险恶,身入中,不免有千头万绪,无所适从之感。”
  荆登龄道:“老朽只是就记忆所及,画了下来,其实岭上尚有许多坑道遗漏未寻。其外,更有些极深的洞早先在数十年前已经封闭的,连老朽等也不晓得,更加无法录下……”
  花玉眉道:“我想特此图留下,详如研究,好在此事也不急在一天半天,待明日再向诸位请教便了。”
  龙虎山庄三老自无异议,起身告辞出去。他们去了之后,花玉眉展图沉思,那红衣丑婢悄悄点起一护好香,然后退了出去。
  那红衣五婢守在房门外面,约模等了顿饭之久,忽见院门人影一闪,接着一个人大踏步跨入院中,正是那丰神俊逸而又时时流露出孤独忧郁神色的桓宇。
  他俊眼向四下一瞥,红衣丑婢迎了上去,他立刻问道:“我想见你家姑娘……”
  红衣丑婢道:“桓爷请稍候片刻,容婢子入内通传!”她很快就走入房去,紧接着就出来,含笑道:“姑娘有请。”
  桓宇举步向上房走去,只听那红衣丑婢低低道:“我家姑娘在沉思之时,向例不许任何人打断饱的思潮,只有桓爷例外……”
  桓宇走入上房之内,只见内间的帘子后面,隐约可见到绰约人影。他饱拳行了一礼,道:“在下此香求见,却不道扰乱姑娘思潮,心中甚觉不安!”
  花玉眉娇声道:“桓兄请勿过谦,都是那丫头饶舌之过,桓兄何不进来细谈?”
  桓宇连忙格手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花玉眉轻笑一声道:“桓兄敢是对天下女子皆有成见?故此耻与为伍?”
  桓宇沉默了一阵,才道:“请恕我不能奉答……”
  花玉眉道:“纵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关系,此刻承蒙兄校驾见访,不知有何指教?”
  桓字道:“姑娘好说了,在下只想请问一事,那就是姑娘回到此庄,准备停留多久?”
  花玉眉也问他何以关心及此,很快就应道:“确实时间不大容易肯定,大约是一年光景吧!”
  桓宇拱拱手,道:“多谢姑娘赐告,在下这就告辞!”
  花玉眉道:“桓兄这次见访,难道就只问这一句?”
  桓宇迟疑一下,道:“不错,在下真真想请问姑娘的话,只有这一句!”
  花玉眉道:“桓兄话中之意,已表示另个尚有不是你真心想问的话,何不一齐说出来?”说到未一句,突然拨帘走了出来。她身上只有一袭雪白轻纱,笼住娇躯,里面除了亵衣短裤之外,别无他物遮蔽住晶莹诱人的嗣体,走动之时,乳峰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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