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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陈青云铁笛振武林-第75部分

小说: 陈青云铁笛振武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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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发老人嘿嘿一声冷笑道:“娃儿有什么能耐尽量施展吧!我的名号你还不配问!”
  司徒文此来的目的是探访“鬼手医圣”求取“哑毒”的解药,他怕无意中岔了事,所以一再容忍,见老人这样不通情理,不由气往上冲,厉声道:“如此在下得罪了!”
  话声方落,倏地探手怀中掣出“坎离铁笛”,一道乌光闪处,呜呜怪啸,应手而起。
  白发老人乍见铁笛,不由面现惊容,退了一步。
  司徒文已不再存有顾虑,一招“斗转星移”,倏然施出,只见笛影千重,同时攻向上下四方,把“黄星子”包没在笛影之中,那小东西想是看出了这铁笛的厉害,小眼连眨,左冲又突,要想冲出笛幕。
  白发老人见状正想发声……
  “吱——”一声凄厉的哀鸣,“黄星子”一个小身躯,被击得箭般往洞壁之上撞去。
  “砰!”又从洞壁反弹落地,金黄色的毛,濡湿了一大片,闪着一双火眼金睛,兀自颤抖不已。
  “坎离铁笛”上古奇珍,乃万年铁母所铸,无坚不摧,任它“黄星子”浑刀剑不入,也被打得皮开肉绽。
  白发老人对此兽珍逾性命,心内这一急非同小可,忙上前探试,所幸天生异兽,仅是皮肉之伤,性命无碍,方才放下心来,转头向司徒文喝问道:“魔笛摧心关任侠是你什么人?”
  司徒文心头电转,自己已蒙外祖父面允,以他老人家的传人身份出现江湖,何不直道出来,遂道:“你认识他老人家?”
  “我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在下正是铁笛传人!”
  “他人呢?”
  司徒文想起外祖父临别交代的话,不由脱口道:“早已仙去!”
  “他死了?”白发老人,面上一片惘然之色,举眼望着洞顶,叹了一口气之后,喃喃自语说。
  司徒文心下大感奇怪,莫非他们是素识。
  白发老人,徐徐把目光放到司徒文的脸上,声音中充满怨毒的道:“鬼娃儿可知道老夫是什么人?”
  “知道何必再三请教!”
  “鬼手医圣!”
  司徒文一听对方就是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鬼手医圣”不由大喜过望,他忘了适才和人交手,还伤了对方的守洞灵兽,还有对方怨毒的语调,喜滋滋的忙将铁笛入怀,上前深施一礼道:“晚辈正是为了……”
  忽见“鬼手医圣”面目突转凄厉之色,不由把说了一半的话顿然刹住,怔怔的望着对方。
  “嘿嘿!不错,死了老的,来了小的,这笔陈年老帐少不得就算在这小鬼身上!”鬼手医圣哺哺自语。
  司徒文一听语意不善,心知今天的事辣手。
  “小鬼‘师债徒还’这个道理你懂得吗?”
  “前辈什么意思?”
  “老夫爱徒三十年前,就死在这只铁笛之下,老夫忍痛三十年,苦练绝艺‘百变鬼掌’,想不到这老儿竟然死了,如今说不得只好由你代还这一笔帐了!”
  司徒文一听,宛似落入冰容之中,由头顶直凉到脚心,眼看求取解药的事,压根儿就没有指望了。
  一时尴尬至极,不知如何办才好,话已说出口,这笔帐他不能不承认,但解药也是志在必得。
  “小鬼,随我来!”
  “鬼手医圣”边说边从地上抄起“黄星子”,向洞内疾奔而去。
  司徒文心想,解药是非得到不可,但外祖父当年的这一段过节,也得了断,见机行事吧!
  心念之中,紧随着鬼手医圣驰去。
  洞径忽宽忽窄,七弯八拐,约莫到了一盏茶的工夫,眼前忽然现出一间巨大的石室,室内顶上满缀明珠,照得满室生辉,宛如白昼。
  石室的左侧放置着炉鼎等类的东西,想是“鬼手医圣”制炼丹药之用,右侧是一列木橱,入目都是些瓶瓶罐罐,他心中想,这些瓶罐之中,必有一种是他所迫切需要的“哑毒”
  解药。
  正中却放着一个庞然方形巨物,上面用黑布遮住,蛛网尘封,想是多年都没有碰过了,他却猜不出到底是何物。
  入室之后,“鬼手医圣”径自走向那黑布遮掩的方形巨物之前,一脸悲愤怨毒之色。
  司徒文心中反而镇定了下来,静静的伫立,等待情势的发展。
  只见“鬼手医圣”轻轻揭起那块黑布……
  “咦!”入目惊心。
  那黑布掩着的,赫然是两具棺木。
  为什么这石室之中会停有两具棺木?
  棺木中躺的是什么人。
  “鬼手医圣”显示棺木给自己看的目的何在?
  由于棺木的出现,石室中顿显阴森恐怖。
  司徒文不由愣愕住了。
  “小鬼娃儿,这两具棺木之中,左边一具,里面装的是三十年前死在铁笛之下的老夫爱徒!”
  顿了一顿之后又道:“这右边一具却是空的!”
  司徒文如坠五里雾中,对于这怪老人的用意莫测高深。
  “今天我们两人之中,必须有一个躺在这具空棺里,这是老夫在三十年前,即已许下的心愿!”
  说罢一阵凄厉的狂笑,笑得司徒文寒气直冒。
  司徒文心想:老哥哥曾说过“鬼手医圣”怪僻绝伦,果然不虚,当下剑眉一挑,俊面一寒,沉声道:“前辈的意思是今天我们两人将有一场生死之斗,而且必须有一方倒下,填充这具空棺?”
  “不错!我们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前辈在此备棺株守,难道未卜先知,算定仇人自来?”
  “娃儿问得不错,足见聪慧超人,老夫三十年来,足不出洞,苦练‘百变鬼掌’,誓为爱徒报仇,至今方有小成,正拟出山寻觅仇踪,不意你正闯了来,嘿嘿!天意!”
  司徒文一听,对方竟然闭关三十年,苦练“百变鬼掌”,想起人洞之初,对方所施的那怪异诡奇的掌法,莫非就是所谓的“百变鬼掌”,也并不见得如何出奇呀!
  他却不知他自己奇缘迭遇,已具有百年以上的功力修为,同时所学的又是三百年前武圣“逍遥子”所遗留的“玄天秘篆”上的冠盖武林的奇学,相形之下,对方当然逊色不少,就以适才“鬼手医圣”所施那几手而论,在江湖中,也足以惊世骇俗了。
  “前辈行事未免失于偏激!”
  “此话怎讲?”
  “当年令徒也许有他取死之道,前辈查明事实真相否?”
  “家有家规,门有门规,即使孽徒罪该万死,自有老夫作裁,何劳旁人越俎代疮!”
  “前辈这话更是失当,所为行道江湖,所行何事,如所有为恶江湖之辈,都要等待师门制裁,岂不天下大乱?”
  “鬼手医圣”不禁老脸一红道:“老夫此愿已许三十年,决不更改,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老夫只知血债血还,其他一概不问!”
  “前辈决心要以生死作决?”
  “小鬼!你怕了!”
  司徒文不由心中暗笑,比你厉害的都斗过了,还怕你这区区“鬼手医圣”,只不过是为了求得解药,让你一着而已,谅你久居荒山古洞,大概还不曾听说过我的厉害,当下豪气于云的哈哈一笑道:“我司徒文出道虽浅,还不知什么叫怕!”
  “鬼手医圣”适才已见识过对方的身手,知道他这话决不是信口开河,确实是有两下子。
  但一个脾性怪僻的人,所做的事常常超出一般的轨范,他决不因对方的身手不弱,而稍变初衷。
  “鬼手医圣”老脸倏寒,右掌朝棺盖上一搭二喝声:“起!”一个数百斤重的棺盖,竟然被牢牢吸在掌心之上,应声而起,看得司徒文心中一震。
  这一分内力修为,却也武林罕见。
  他随手把棺盖横搭在棺木之上,阴阴的道:“可以动手了!”
  不论其动机是否正确,单凭这一分视生死如无物的草莽豪气,也着实令人感动。
  司徒文好整以暇的淡淡一笑道:“万一老前辈仇报不成,岂不是要遗憾千古?”
  “小鬼少发狂言,生死各凭功力,何憾之有!”
  “不过在下此次远来巫山,为的就是要寻访前辈!”
  “鬼手医圣”不耐烦的道:“有话就尽快说吧!”
  司徒文不由心中暗笑道,忙着去投胎也不必这样急呀!
  心里虽这样想,面上却是满面肃然之色,道:“晚辈有一亲眷遭恶徒暗算,中了‘哑毒’,口不能言,特别专程前来求讨解药,不意却……”
  “鬼手医圣”顿然道:“小事一件,解药就在橱架第二隔第三排之中的那一只白瓷小瓶便是,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住址!”
  “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躺进这棺材的人,没有话说,你只管拿走那瓶解药,如果死的是你,老夫答应替你完成心愿!”
  司徒文不由大为感动,此老虽怪僻,却是性憎中人,心中不断的在盘算,如何能够化解这一场千戈。
  这时,他心中对这老人已生出了敬意。
  “你怎么不应我老夫的话?”
  “老前辈望重武林,晚辈至为敬服,可否……”
  “少废话,老夫身为主人,让你先出招!”
  说话斩钉截铁,眼看不动手是不行了。
  司徒文无可奈何的道:“晚辈不敢僭先,还是请前辈赐招!”
  “鬼手医圣”也不由对他这一份气度心折,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暴喝一声:“看招!”
  肩不晃,身不摇,摹地飘近五尺,攻出一掌。
  司徒文一闪避过,并不还手。
  “鬼手医圣”一掌击空,原式不变,奇幻已极的闪电般又告攻出,指向司徒文胸前三大要穴。
  司徒文轻灵飘逸的又一闪退开。
  “鬼手医圣”见对方一味闪让,意存轻视,不由怒气填胸,倏地变式,施展出“百变鬼掌”。
  只见掌影迷幻,虚实莫测,宛若百魅现身。
  极尽奇诡狠辣之能事,不愧“百变鬼掌”四个字。
  司徒文见对方的攻势,若长江大河,滔滔不绝,也自展开“玄天掌法”着着抢攻。
  刹那之间,只见掌影如山,劲气如诗,加上石室空洞回音,宛若万军陷阵,百雷齐鸣,声势骇人至极。
  二十招之后,“鬼手医圣”掌势又是一变,更觉凌厉无前,劲风呼啸,直似要撕裂耳膜。
  司徒文边打边想,今天若不施出绝招,给对方一个厉害,绝对无法了局,当然他并没有要向这怪老人下杀手的意思。
  就在三十招甫到之际——
  “玄天掌法”中,最凌厉也是最后的一招“旋乾转坤”突告出手,威势之强,盖古凌今。
  只见司徒文双掌怪异已极的回旋门劈,愈旋愈疾,而那回旋而出的劲气涡流,也愈来愈强猛,产生了一股无匹的吸力。
  “鬼手医圣”正把自己认为最得意的“百变鬼掌”施展到极处时,忽感一股劲气漩流,力道骇人已极,把自己整个身形,都包设其中,而双掌却似不再听使唤跟着涡流律动起来,不禁亡魂皆冒。
  但这是生死之斗,而且是他自己主动,根本不能抽身而退。
  看来这口空棺材,自己是躺定的了。
  但倔强怪僻的他,仍自拼命苦撑,抗拒那滔天漩流。
  正在渐感力不从心之际,只觉腰间一麻,登时劲道全失,骨软筋酥,而一只手掌已切实的贴在“南门”之上。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死亡的阴影已袭上心头。
  不禁仰头一声长叹,把双目紧紧闭上,仿佛天在旋,地在转,这一刻,他才感觉到生命的可贵。
  但,奇怪,久久不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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