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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笑傲红尘-第243部分

小说: 笑傲红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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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喜色,掠过雪的眼睛,他压抑不了心头的惊喜:“我娘?我娘没有……她还活着?”这个消息,实在太令人震惊了,雪满眼喜色,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澹台梦不会骗他,他忽然想起水清灵和他说的,只要有心,上天总会给你一个惊喜,既然那一下是水清灵下的手,水清灵有心帮助他们,应该会手下留情。

澹台梦笑道:“她当然活着,不过是受了一些伤而已,又没有伤到筋骨经脉,调养时日,就无妨了,你把欠我的钱还给我,我好买些人参鹿茸给她补养补养。”

他们两个说这话,全然不把别人放在眼中,勾魂冷笑一声:“呵呵,死到临头,还卿卿我我,没完没了啊?真要是有话说不够的话,可以到阴曹地府去说,但是过奈何桥的时候,千万不要喝孟婆汤,不然一碗下去,这辈子的事情,就都会忘记了。”

滴答。

一滴水珠落在勾魂的头上,他的头上寸草不生,光溜溜,锃明瓦亮,这滴水落在头上,带着凉意,这片林子里边,水汽森森,这树枝上凝集着水珠儿,他坐在树上,山风吹过,有水珠落下来,也是正常,所以勾魂没有想到别处,抬起手来摸了摸头上的水珠儿。

滴答,滴答。

又是两滴水珠儿掉下来,勾魂骂了一声晦气,用手抹了抹头上的水珠儿,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跳下来的时候,本来还身形如燕,可是到了地上时,却四脚朝天,摔得要多难看又多难看,而且摔得又特别重,嗓子里边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吐沫,眼睛弯着,嘴边咧着,痛得厉害,这一下可是摔得结结实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落到半道儿的时候,忽然体内的真气走散,身体麻木,无法控制,结果就重重地摔到在地上。

听到澹台梦咯咯地娇笑:“举头三尺有神明,勾魂,好好抬头看看,那个暗度陈仓的人就在上边。”

不用澹台梦说,勾魂也看见列云枫拨开了树枝,半倚着树干,冲着他微笑不已,见他看来,抱拳道:“老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才几日不见,我们又重逢了,真是缘分啊。不过今日,小弟还是与老兄结个鬼缘吧,说实在的,看见你还真倒足了小爷的胃口。”

他说着话,飘身下来,轻轻地落到地上。

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雪冷冷地哼了一声,本来喜悦的神色一时不见了,瞪着列云枫。

那些人见到勾魂摔到地上,愣了一愣,不知道是该进攻还是抢人,不过没有勾魂,他们不敢撤退,这样子回去,恐怕连死都奢望,他们一定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列云枫笑呵呵地过去,踢了勾魂一下,勾魂笨拙的身体转了转,身体已然无法动弹,眼睛中都是火气,可是他再气也是枉然,还是不能把这个列云枫怎么样,恨得他压根痒痒。澹台梦拍拍雪的肩头:“我们可是好{炫&书&网}久没见了,干什么撩眉瞪眼?我的兄弟可没有这么小气的哦,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你都不计较,干什么和枫儿那样过不去?不就是因为他的缘故,害得你挨了两巴掌吗?男子汉,大丈夫,用得着耿耿于怀到今天?”

雪哼了一声,被澹台梦说中了心事,既不好意思,又余怒未消。

其实他和列云枫之间,没有太大的深仇大恨,不过还是当日的事情而已,澹台梦没有说错,他就是一直记恨着这件事儿,究竟为什么记恨这么久,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讨厌列云枫,现在被澹台梦如此一说,他也微微有些尴尬。

列云枫毫不介意,只是看着那些手足无措的人,不由得笑道:“贼王已擒,要傀儡何用?”澹台梦也笑道:“即是无用,就该斩草除根。”

列云枫轻轻地摇头:“我才懒得杀人呢,弄得哪里都是血。”

澹台梦道:“枫儿,你真是笨,杀人未必要见血啊,不是可以下毒吗?我知道你懒得杀人,所以方才我已经下了毒了,这个勾魂都已经被毒倒了啊。”

见澹台梦如此配合,列云枫大笑起来:“小师姐的毒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可是那些家伙的武功明明不如勾魂,为什么勾魂都毒性发作,他们反而没事儿?”

澹台梦笑吟吟地道:“我这个毒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他们的武功不高,反而发作得慢,因为动得越厉害,毒性浸入心脉越快啊,如果不动的话,毒性发作得反而慢一些。”那些人是眼见着勾魂好好的往下跳,半道就摔下来了,和大白天活见鬼一般,根本没看到列云枫或者澹台梦动手,他们哪里知道列云枫悄然上了树,将卸甲水滴了两滴,都落在勾魂的头上,列云枫的轻功够好,还有澹台梦吸引着勾魂的主意,所以才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现在听两个人说话,这些人是宁可信岂有,不可信其无,真的不敢乱动。还有一种藏私的心,如今连勾魂都被擒了,他们要是过去,万一遭了毒手,岂不冤枉。

列云枫笑道:“如果他们不动,小师姐的毒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说着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瞄准了扔了出去,只听得霹雳吧啦一阵响,哪一颗颗小石子扔了出去,正好打中那些人的穴道,被打中的人更加不能动了,其他的人看到他们的同伙被石头打中了都不肯动,就更加不敢妄动。有几个人感觉其中有诈,因为那些石子落处,都是穴道所在,刚一迈步,澹台梦手中也抓了一把石子,速度疾快地飞了出来,立时把这几个想动弹的人点中。

雪哼了一声,手中剑一举,一片寒光闪过,趁着那些人分神之际,都是一剑刺中咽喉,连杀了三四个人,他这一动手,剩下那些没被石子打中的人反映过来,感觉事情至此,后退无路,都拼了性命想这边几个人袭击而来。

列云枫哎了一声:“你真的够笨,和这些人纠缠什么劲儿?你闲着没事儿做啊?”他这样一说,雪也(炫)恍(书)然(网),现在激怒了这些人,如此拼命,他们几个都被牵绊在这里,万一再有援手过来,真的被困住了,还怎么找澹台玄,怎么救栾汨罗?雪心中特别懊悔,方才不该感情用事,列云枫和澹台梦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自己忽然动手,才让事情生了变化。

剩下的这些人有三十多个,已然抱着必死之心,和他们三个拼命,都是一副玉石俱焚的样子,长刀霍霍,冷风嗖嗖。

扑哧。

一个人的长刀划过了列云枫的衣服,差一点点儿就划到他的胳膊,幸好列云枫的步法够灵活,才闪得过去。

雪有些愧疚:“对不起,你小心些。”他心中固然还是对列云枫有所嫌隙,不过事情一笔是一笔,怎么说也是自己搅了局。

列云枫扇子打开,剑也弹出来,笑道:“啰嗦什么,兄弟,打吧!”

他身影灵动,在森森刀影穿梭,为了快些摆脱这些人的纠缠,用上了绝杀,不过他的剑尖都会稍稍偏开,不会伤了对方的性命,只是重创对手而已。

忽然听得贝小熙的声音传来:“小印,快点,我看到他们了,在这边呢。”列云枫笑着叫道:“贝小熙,快过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再慢了,这些人都给雪切菜一样切掉了脑袋,你就没架打了!”

千古兴亡多少事

裂天峡,雾气岚烟,不过是种天然的屏障,挡住了峡谷里边美丽如画的风景,那些奇怪诡异的传说,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所以这里,也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峡谷的谷底,树木丛生,花草繁盛,啼莺婉转,彩蝶纷飞,加之云生脚底,岚绕身旁,真宛如瑶台凤阙、世外仙境一般。

裂天峡的空气,新鲜而潮湿,连吹过的风,都是清凉芳香。

峡谷最北处,是一带岩石地貌,那些岩石呈现褐红色,被阳光一照,在褐红色的岩石谷底,沿着漫坡处,逐渐下滑,椭圆的鹅卵石还有留下的水渍,看上去是道干涸的河床,在最低陷的地方,岩石忽然裂开,裂开一道不知道多深的沟壑,平时那沟壑里深不见底,黑洞洞地,里边发出咆哮的水声,当涂江回潮的时候,沟壑里边的水会涨出来,河床里都会翻滚着滔天的浊浪。青梅煮酒,把酒临风。

在一片高大的乔木林中,红墙碧瓦,围成一处精巧别致的庭院,里边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花异草,点缀其间。

庭院的最高处,是一座八角的凉亭,汉白玉的栏杆,朱红的柱子,汉白玉的桌子,桌子旁边是几只镂空的石墩。

四方风透,八面生凉,坐在亭上,举目远望,心中不由得怡然自得。。

这座凉亭视野开阔,四方的情形都尽收眼底。

一壶酒,几样精致的小菜,石桌上,还放着一只三足石鼎,里边焚着香,青烟袅袅,细细腾起,那股恬淡的花香,慢慢飘散。

此时凉亭上,坐着两个人。

卫离端着酒杯,淡淡的醉意浮在眼中,桃腮上已有胭脂浅红,看着秦谦,笑意盈盈。秦谦没有喝酒,应了卫离的约,来到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肯来,是因为卫离在。

以前看着卫离的时候,秦谦的眼中总会涌现几分温柔,只是今天,醉了的卫离全不似平日的感觉,此时的卫离,让人感觉笑容背后隐约藏着的尖锐。

他站住凉亭上,端着酒杯,对着远处浮动腾卷的岫云,若有所思。

今天的气氛有些寒凉,卫离喝了好几杯酒,已然有了一些醉意,可是他喝不下去。这酒,带着微微的涩意。

卫离嫣然一笑:“老大,怎么心事重重,这杯酒,如此难以下咽吗?是不是空有良辰美景,少了一些丝竹笙箫,缺了些情趣?”

笙箫。

听到这两个字,秦谦转过头:“小离,你觉得这件事很有意义吗?三江两河的水陆和码头,大部分都是由你们长春帮统辖着,你们还缺少什么?”

卫离微微地笑了笑,好像是自嘲的微笑:“安稳。我们缺少的是安稳,长乐帮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在水上讨生活的渔民,一条烂船,就是全副家当,在江河里边混个活路,太难了,朝廷上要缴税,河岔苇塘里有水匪,遇到惊风急浪,这条命就葬身水底了。”

秦谦叹息“他们能给你们安稳吗?只怕是更多的风险。”

方才那杯酒,喝了一口,剩下了多半杯,卫离不说话了,把剩下的酒一口都饮下,喝得急了,呛到咳嗽。玉面涨红,眼中也有点点泪光。

秦谦无语,他本想过去为卫离捶下后背,刚抬起脚,就止步了,他看着卫离,卫离也看着他,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场面一时沉默下来。

慢慢地转过身,秦谦继续眺望远方。

慢慢地展开冷漠的笑容,卫离继续喝酒。

孤酒易醉啊,秦公子,您怎么心硬如此,唐突了佳人?

谢君恩的声音传来,秦谦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他们找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是谢君恩牵头,然后总有这个比较阴阳怪气的人跟着,狗皮膏药一般,那个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裳,衣服的质地十分考究,然后在额头上勒着一条白色的带子。

那个白衣人很少说话,或者说他几乎都不说话,反正秦谦就没听这个人说过一句话,但是他对这个人印象极深,因为这个人阴郁的脸和精光四射的眼睛,让人看一眼就无法忘记。但是这次不同,听着脚步声,有好些人来,这一次,应该是彻底摊牌吧?卫离欠了欠身,但是没有站起来:“谢堂主。”

谢君恩嘿嘿地笑了一声,然后很有礼貌地让同行的那个白衣人坐下,给他斟了一杯酒,那个白衣人端起来闻了闻,立刻摇头,表示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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