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武侠修真电子书 > 笑傲红尘 >

第153部分

笑傲红尘-第153部分

小说: 笑傲红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才虚掩的房门,此时关得紧紧,贺世铎顾不得点蜡烛,忙去看那个门,可是他的手刚触摸到门边,屋中亮了一下,方才熄灭的蜡烛有的已经又被点上了,贺世铎的身子靠着门,有些毛骨悚然。

他看见,墙角的阴影里边,隐约站着三个人,本来那边有几只蜡烛,现在都灭了,大片幽暗的阴影里,三个人都穿着白衣裳,披散着头发,看不清楚五官。

贺世铎直直地瞪着眼睛:“你们是人,是鬼?”

那三个人也不说话,然后其中一个的头稍微扬了扬,凌乱的头发中露出了口鼻,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依稀可辨一缕发黑的血,顺着鼻子和嘴角淌了下来,滴滴答答,落到雪白的衣衫上。

贺世铎先是恐慌,然后扑地跪下:“师父,师父!”不由得失声而叫,周子澜毒发身亡时,就是这样的情形,有黑色的血流出来,他仿佛都闻道了血液中散发的腥气。一定是师父枉死多时,见自己没有替他报仇,才显魂来了。

嗯~~

又一声低低的呻吟,声音更加痛苦,好像被扼住了咽喉发出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沉闷。

淌血的那个人低哑着嗓子:“学了我的武功,为什么不给我报仇?”

一听这话,贺世铎满头是汗,心中想着师父生前不知道的事情,死后一定都知道了,千万别隐瞒了,于是磕头如捣蒜:“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有意骗取鬼刀门的武功,是奉了家父之命。我们贺家的子弟出了继承宗长之位的人,都要另投师门。然后把各派所学带回家中,再融入我们贺家的武功之中,我不是有心偷艺,师父饶命!”

这些话倒是出乎意料,阴影中的三个人对视了一下,那个嘴角流血的人继续道:“为什么不给我报仇?”

贺世铎叩头道:“不是我不想,是我做不了主啊,这个家是我叔叔贺思危说着算!”他情急之下,还有什么顾忌,把自己知道的东西,统统讲了一遍,关于贺家的宗主之争,关于贺居安和贺思危兄弟的嫌隙,还有他和贺世铮的不和。絮絮叨叨,生怕遗漏了些。

那个嘴角还在淌血的人都要笑破了肚皮,可是仍旧低哑着嗓子:“你们贺家的人狼子野心,算计尽了天下的武林人,就不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贺世铎,你骗得为师好苦,枉为师待你亲如子侄,还想把掌门之位传给你!天不报来鬼来报,我现在就去平安钱庄。”

贺世铎愣了愣:“师父去平安钱庄做什么?”从他的神情上看,显然不知道平安钱庄有什么秘密。

见贺世铎不了解平安钱庄,那人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贺家做过什么,欺人欺世欺不了神鬼!”

他说着长袖一抖,嗖~嗖~几声凉风拂过,蜡烛立时熄灭,贺世铎吓得俯首发抖,不敢抬头,颤抖着声音:“师父,饶命啊!”

咚咚~咚咚~

强烈的叩门声响起,贺思危的声音传来:“铎儿,开门,你搞什么鬼?听到我来了,居然熄灯?”

听到是叔叔的声音,贺世铎不敢怠慢,只是惊魂未定,哆嗦着爬起来,屋子里一片黝黑,他也不敢先点蜡烛,生怕再见到死不瞑目的冤鬼,忙跑到门口一看,这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闩上了,贺思危在外边不耐烦地叩门,贺世铎刚哆里哆嗦地把门打开,贺思危飞起一脚把贺世铎踹到在地,就听贺思危骂道:“浑小子,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来了不说开门迎接,反而插门熄灯,如意,掌灯!”

有个女人娇滴滴地应了一声,等贺世铎爬起来,如意已经将蜡烛都点亮了,他心有余悸地左瞧右看,没有见到方才的那三只鬼,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看着贺世铎呆头呆脑张皇失措的样子,贺思危心中就有气,劈面一记耳光打过去:“看什么看,这屋子里边有鬼啊?”

贺世铎被打得一趔趄,哭丧着脸:“真的有鬼,有三只鬼!”

啪~又一记耳光掴过来,贺思危骂道:“混蛋,居然学会了指桑骂槐,说我们三个是鬼?你眼睛里边没有我就算了,连你亲生老子都不放在眼中了吗?”

贺世铎的脸颊肿了起来,心中又怒又怕又气,定下神来一看,原来父亲也来了,父亲贺居安坐在木轮椅上,摇头晃脑,口水流得老长,五官抽搐,形容可鄙,令人生厌,目光游移不动。

贺思危又飞起一脚,踹到贺世铎的腿上:“小畜生,见了你老子,连声爹爹都不叫吗?”

贺居安的头摇得更快了,好像是着急,又像是生气,贺世铎被打急了,横愣着眼睛,脸红脖子粗:“叫爹?我就是叫他爷爷,他听得懂吗?你不用猫哭耗子,装他娘的好人,你不早盼着我爹死吗?他这样子,半死不活,你还留着他一口气干什么?还不如一刀宰了他,他不用受罪了,你也称心如意!”他是急了,也不多想,口不择言。

这下子贺居安口中发出呜呜哑哑的声音,本来游移不定的眼光变得急切起来,头晃得更厉害了,身后推着轮椅的如意不耐烦地用双手一扳贺居安的头,贺居安动不了了,被如意的手勒得脸色涨红。

这次贺思危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地蹲下来:“哥哥,思危一直怜惜铎儿幼年丧母,而且他娘是浸猪笼死的,哥哥偏偏又久卧病榻,所以难免娇纵纵容了铎儿,古人云,爱之既害之,诚不谬也。”他说着站直了身子,脸上沉出水来“如意,把家法取来,我要替哥哥教训教训这个忤逆不孝的小畜生!”

那个叫如意的女人笑道:“二爷,三更半夜动什么家法,还得烧香开祠堂,搅得鸡犬不宁。二爷要教训大少爷,动什么不是家法?”她一脸的媚态,讨好地看着贺思危。

听他们一唱一和,贺世铎忍不住骂道:“贺思危,亏你和我爹还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如此心狠手毒,不择手段!别以为你做的事儿有多隐密,告诉你,欺人欺世,你欺不了神鬼,我刚才看见我师父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要向我们报仇!”

贺思危顺手操起一把椅子,冷笑道:“哥哥听见了,这孩子居然见到鬼了,实在愚不可及,这个世间哪里有鬼?我该说什么好呢?其蠢如猪,那也太糟蹋猪了,不如我也送铎儿见鬼去吧!别活在世上丢人现眼了。”他说着飞身而起,抡着椅子就砸过去,贺世铎一闪,让过了头,肩膀被狠狠地砸中了,立时硬木椅子四分五裂,痛得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另一手抱着受伤的肩头,被打到的那边,手臂无礼地垂下,应该是被打折了,痛得贺世铎就地翻滚。

贺居安拼命挣扎,如意就在后边狠狠地抽了他好几巴掌,贺居安不能反抗,一颗头被打得左右摇晃,满目怒色,满脸是泪,终于挣脱了如意的手,扑倒在地,以头叩地,仿佛在求饶。

如意踢了贺居安一脚,又像贺思危笑道:“二爷,大爷不是让您心疼了这么多年了吗?您这一下子就把大少爷打死了,大爷的心也就疼这么一会子而已,算算还是二爷您吃亏。”

看着贺世铎痛苦的哀嚎和贺居安不停触地的头,贺思危笑道:“也是,一下子打死了,太便宜他了。如意,传我的话,大少爷犯了家规,要禁闭一个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来探望。”

如意媚眼如丝,软塌塌地笑:“不让人看,那他这条折了的胳膊岂不废了?二爷,奴家可不忍心再看了,这个大少爷还是不是男人啊,才受了一点点的伤,叫得跟杀猪似的,快走吧!”她说着想拖死狗一般,把贺居安拎起来,按到轮椅上,推着往外走,贺思危又狠狠地在贺世铎受伤的肩头上又踩了一脚,贺世铎惨叫一声,昏厥过去,贺思危这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如意的腰,推着贺居安,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桃日桃花开处蔚云霞,欲醉熏风过酒家。

残月一钩寒盈袖,慢斟浅唱浪淘沙。

贴首以前写的小诗,是否看见醉到我不走墙走的妖灵,一派憨然之态?

塞北的夜,飘落的雪,暖心的祝福,让我们隔着千里万里,一同举杯,但愿人长久,这生笑红尘。

剑冷光寒残夜永

没有烛光,寒霜一样的月光洒满了每个角落,屋子里边显得有些阴冷。

坐在床上,印无忧的眼光一直落在澹台梦的身上,可是列云枫就坐在澹台梦的旁边,两个人时而对视,时而低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生气,印无忧在生气,虽然方才让他扮的鬼没有说一句话,那些话都是列云枫说的,可是他还是生气,这种事情在印无忧看来实在太滑稽荒谬,而且更可气的是,贺思危他们走后,列云枫和澹台梦居然帮着昏迷不醒的贺世铎接上断了的胳膊,澹台梦还亲自给贺世铎喂药。她的动作轻盈温柔,可是为了那样一个人,印无忧觉得这是对澹台梦的亵渎。

扮鬼,救人,已经让印无忧一肚子怨气,现在他们两个又对坐无言,好像老僧入定一般,要么说话,要么睡觉,这么枯坐,究竟算怎么回事儿?

列云枫自言自语地道:“贺思危是个人?”

澹台梦也自言自语地道:“嗯,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很有江湖声望的人。”

列云枫又道:“贺居安不是病,是中了毒。”

澹台梦点头:“他中的毒很深,但是人却清醒。”

静了一会儿,列云枫又道:“侠客是不是都死要面子活受罪?”

澹台梦点头:“生死是小,名誉是大。”

两个人对望了一下,又不说话了。

外边,隐隐传来更鼓声。

列云枫边思索边道:“如果是沐猴而冠,这个猴儿得千方百计掩饰自己,没有晃着尾巴招摇过市的道理。”

轻轻一叹,澹台梦道:“人人都喜欢文过饰非,除非他是疯了,总将自己的丑鄙之处展示给人看。”

列云枫冷笑道:“疯?我看他比猴儿都奸猾,只怕关在猴儿笼子里,能把猴儿挠了。”

咯愣,咯愣,澹台梦手中摆弄一只茶杯,纤纤的手指绕在杯子里边,轻轻地转动,列云枫的形容让她展颜一笑:“贺世铎看不出来我们的把戏,可是我感觉贺思危知道我们在那屋子里边藏着,他半夜三更到贺世铎的屋子里,还带着那个女人,推着他的哥哥,有什么事情这样迫不及待?会不会是一出苦肉计?”

微微阖上眼睛,列云枫道:“苦肉计?如果下了这么大的本钱,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贺思危就是想让我们看清他的真面目?就算贺思危用心险恶,会装腔作势,那个贺居安却不是装的,还有贺世铎,没理由把苦肉计演得和真的一样。贺思危不过是他的叔叔,又不是他的老子,用得着那么卖命吗?”

想想也是,可是澹台梦觉得方才贺思危那双阴恻恻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他们的藏身之处。

啪~,印无忧拍了一下床板,冷冷地:“以后这种装神弄鬼的事儿,少找我!”

他神色微愠,十分不悦,怎么说他也是离别谷的少谷主,居然跑到这儿来装鬼吓唬人,这要是传到江湖,得是多大的一场笑话?本来他只是好奇列云枫和澹台梦怎么去敲瓜,谁知道自己先扮成了鬼。而且列云枫和澹台梦说的话,他插不上嘴,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这话头一打开,就没有收住的意思。

屋子里边很静,这一声十分响亮,列云枫和澹台梦正在全神贯注地思索贺思危的事情,均是下了一跳,列云枫没有说话,澹台梦笑道:“知道委屈你了,下次什么事儿也不敢劳驾你,免得上了少谷主的颜面。”她笑得平静,说话的语气十分客气,可是听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