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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上官鼎沉沙谷-第47部分

小说: 上官鼎沉沙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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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真舛舛怪笑,大声道:“说实话,我令狐真着实敬重你这条汉子,可是你既要专找敝教的碴儿,那就怨不得老夫啦。”

  查汝安道:“天全教主用蛇形令主名头在武林中大杀无辜,便是我查某不管,天下人又岂能袖手?令狐大护法若是还知道敬重汉子这四个字,就不该助纣为虐了。”

  令狐真猛可伸掌,拍向直汝安肩头,查汝安剑夺一分,侧身抢攻,令狐真见他招式精微,暗自点首,反手一连挥出三掌。

  令狐真雄踞西藏武林,功力何等深厚,那日陆介施出无坚不摧的先天气功,才把他勉力击退,而自身受伤极重,查汝安先前还债其空手迎战,这时见他三掌劈出,怪异之中自含无穷之妙,心中一凛,大喝一声,双臂齐挥,施出一剑双夺绝学。

  他这一剑双夺施展开来,实有神鬼莫测之威,令狐真暗觉自己掌风有若劈在铜墙铁壁之上,不禁暗道:“这厮年纪轻轻,却已威震武林,确实良有以也。”

  令狐真连发三掌,竟被查汝安硬硬接下,查汝安无心久战,大喝一声,宛如舌绽春雷,一剑如游龙般吞吐一扫,起步拔起数丈,朗声道:“查某不奉陪了,异日有缘,当得求教。”

  令狐真正要追赶,猛听查汝安的声音:“令狐前辈威震天下,何苦寄人篱下,助纣为虐?”

  令狐真有如心中被重重打了一击,霎时怔在当地,眼睁睁望着查汝安如飞而去。

  一个时辰又过去了。

  两个时辰又过去了,天色渐黑。

  令狐真仍站在崖边,他心想:“天黑了,他也许不会来了。”

  就在此时,一条人影如飞而来,令狐真环眼一瞥,暗叫道:“啊,来了。”那人走近了,只见他面若木偶,毫无表情,令狐真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了过去,口中道:“教主命我送来的。”那人把锦囊接过,冷冷盯住令狐真,突然道,“令狐真,居庸关上你说的什么话?”令狐真怔了一怔,立刻大声道:“哼,居庸关上我输给你一招。答应你听那小子命令,做他的护法,为期一共三年;老夫一个字也没有忘记——我问你,那小子究竟是你什么人?你们究竟……”

  那人厉声道:“令狐真,你可是要反悔吗?”

  令狐真大笑道:“令狐真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然栽给你了,何悔之有?”

  那人声音稍和地道:“嘿,两个时辰前,和你交手的那厮是什么人?”

  令狐真口中答道:“是一剑双夺震神州查汝安。”

  心中却暗道:“好啊,原来你早就来了,为什么现在才出来?”

  那人道:“查汝安?这毛头小子功力恁深啊——你一定在怪我何以不早出来是吧?”

  令狐真老实不客气地道:“正是。”

  那人道:“那查汝安好快的脚程,他和你交手胜负未分,忽然离去,必是已猜知你我之相约,我岂能立刻现身?”

  令狐真恍然,但仍有点不服地道:“此地山石累累,你怎知他此刻不在近旁?”

  那人冷笑道:“我遍查用近五里方圆,姓查的必已走远了。”

  令狐真道:“你有回信带给教主那小子吗?”

  那人厉声道:“你在别处也唤教主那‘小子’吗?”

  令狐真大笑道:“居庸关上,并没规定我不准唤他小子啊!”

  那人厉吼道:“不许你胡唤乱叫,否则便是违犯诺言!”

  令狐真冷笑一声道:“老夫走了。”

  说罢猛施轻功,如飞而去。

  那人望了望出升的月亮,把那锦囊藏在怀中,也如飞而去。

  这时,不远处的山石后,一个人影矫捷地露出头来,他喃喃低语夹着剧烈的喘息声:“嗨,那人好厉害的身法,我一口气奔了十余里路才算又绕回来而没让他发现。可惜那人带着人皮面罩,否则立时可知端倪……”

  “听他们对话的口气,蛇形令主——也就是那天全教主,正和这怪人有密切之关系,看来天全教主还要受这人的节制哩。”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正是那一剑双夺震神州查汝安哩。

  大雪铺满了原野,村落中偶而还有几个人耐着酷寒在外面行走,西北的初春,比起柳垂营啼的江南,真有天壤地窟之别。

  陆介驾了一部马车,正在官道上赶着。

  仍是月前在会川县那时的打扮,但是,他的内心却没有往日的平静。

  因为,他忽然知道,自己竟有个未过门的妻子,她……查汝明!

  以前,陆介渴于想查出这三个字的主人,他想由此找出自己的身世,但是,现在他真希望自己没有遇到查汝明。

  其实,她那如云的秀发,樱唇粉鼻,秋水寒星似的双眼……没一处不是代表着绝世的美。在华山初见她的时候,他有一个直觉,认为她是神仙的化身,而且到今天,他并未改初衷。

  可是,陆介只能对她歉然了,在千里之外的伏波堡中,已有一个痴情的少女,窃走了他那颗秉性忠厚的心,于是,他又悄悄地离开了查汝明。

  离开了她,到哪里去呢?

  陆介的内心,不停地煎熬着他那强键的身躯,于是,他苦闷了,他敞开自己的胸膛,露出了饱经风霜的肌肤,也不管凛冽的寒风,在耳边怒吼!

  他右手一扬,清脆的鞭声,便划空而发。

  那马儿拼力地奔驰着,地上不断地增加了点点蹄痕,眼前,便有一个不大的集子。

  马儿望见前面有了人烟,一声欢嘶,愈发奔得快了。

  正在这时,两乘快骑,由后面飞奔而来,掠过陆介车边,马上一人回首瞥他一眼,大声对另一人道:“老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瞧,这厮是谁?”

  陆介闻言,甚为耳熟,抬头一瞧,竟是铁笔秀士程绰和追云狒罗迪宇两人。

  武林三英中的神拳金刚黄方伦被陈介杀了之后,三英剩了两个,声望自然失色不少,江湖中也称不上英雄好汉来了。

  陆介当他是架梁子来的,自己心烦得很,此时实在不愿节外生枝,正在想避开算了。

  不料铁笔秀上一勒坐骑,长笑道:“姓陆的别来可无恙乎?”

  追云狒也放缓了脚力道:“老大别再客套,赶办正经事要紧!”

  陆介听他们口气甚为友善,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不禁赧然,但一时又知道如何说才好,只因他平时出言呐呐,不善交际,他不禁暗暗着急,心想,要是何三弟在身边就好了!

  他们两人何等江湖,哪有不知陆介心中所思之理,但自己既然不是存心寻碴子来的,而当年华山一战,误会已是澄清,岂能一味错怪他人,忙接口道:“蛇形令主已下书华山派老武师双龙剑王振飞,陆少侠可有意思来淌这趟祸水?”

  若依照四个月前的心情,陆介真是求之不得,但现在他不愿意再去凑兴,他永远不会忘了那一幕——当他强使自己忘却查汝明那凄幽的眼光,而舍她狂奔而去,他甚至连何摩都没通知,他只想永远离开世界,甚至包括他那私下慕念的畹儿!

  因此,他断然地摇了摇头。

  武林二英大出意外,“铁笔秀士”程绰还沉得住气,“追云佛”罗迪宇年纪较轻,手中马鞭猛地一扬,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大哥,走吧,人家可是天下第一的大侠咧。”

  陆介知道他们生了误会,但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二人早已策骑飞奔而去。

  不过,就是他有机会解释,他也不能说出苦衷,因为天下无人能相信,全真门下的弟子,会处处躲避一个女子,而远走天涯。

  因此,他只是苦笑地扬起马鞭,继续他那漫无目的的路程。

  这时尚是午后不久,所以武林二英并未在村中歇脚,但陆介可不然,因为他本无所为,所以故意停了马,免得再碰上武林二英。

  一宿无话,第二日早上,陆介打那唯一的小客栈中出来,正要套车上路,在他低头捆绑马肚带的时候,无意中瞧见墙脚离地半尺处,有人以刀尖粗略地刻了一支宝剑的图案。

  这图案和手法,对他何等的熟悉,他不假思索便知,这是何摩和他所特有的暗号,而且是紧急的信号。

  他踌躇了,他想何摩可能遇险了,而他不知道自己应否去援助何摩。

  他木然地在雪花中默立了半晌,良久,理智终于战胜了情感,他长叹了一口气。

  他一下决心,便驱车顺着剑尖的方向而进。

  一路上,他在一块积雪的井栏上发现了第二度的信号,手法更是潦草,然后是在人山路旁的一块巨石上,何摩用佩剑削去了大块青石,除非积雪的形状因此怪异,陆介还真不易发现他的信号呢。

  这种类似的留信,几乎有十多起,陆介意味到,何摩一定是遇到了罕见扎手的强敌,否则绝不会如此,因此,他心急了,他一咬嘴唇,俊目滴溜溜地一转,便跃下了车子,把马儿解下来,拍拍它道:“马儿,不是我存心要抛弃你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只是事情急了,下山去吧!”

  说着猛地在那马上抽了一鞭,那马儿仰首地长鸣了一声,不知是为了肌肤之痛,还是为了要远别主人?

  陆介望着它奔下山去,口里喃喃念道:“它是一匹良驹!”

  说着,信手一挥,把那破车推入山谷之中。

  这时,他既没了牵挂,眼前又是一片银白色的琉璃世界,他忽然回想到马车时代的生活,心胸中一阵翻滚,一股无名的热气在喉中盘旋着,于是,他不能自制了,他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

  远处的山谷中,传来冷冷不绝的回响,但此时他早已展开了惊世骇俗的全真轻功,身形已在半里以外。

  他这声孕育着正派的精华长啸,仿佛是春风骤临,唤醒了这连绵数千里的深山大泽。

  在山腰的树林里,在那兀自竖立在寒风中的常青树下,这时正有位女道士,坐在那里奕棋。

  她们应该听到了长啸,但是又恍若未闻。

  这凛冽朔风,非但吹不动这两个女道士,但何以竟连那区区棋子,也丝毫不能移动?”

  仔细一瞧,这一老一少所奕的棋子,竟全是精钢所铸,而更奇怪的是,两人所用的棋子竟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只见年轻的那个,正举起一子,却又决定不下放在何处,兀自还在犹疑着。

  年老的那个见她久未有动静,便抬起头来,冷静地飘了她一眼,这锐利的目光,竟像利刀似地,使人不能仰视。于是,那年轻的道姑垂下脸去,她呐呐地说:“师叔,有人来了。”

  那道姑也不回答,只是冷酷地望着啸声起处。

  她的师侄忙把手中一子往盘上一放道:“吃!”

  那老道连棋盘都不看一眼,仍是不动声色地道:“真儿,该去练功啦!明早再下。”

  那叫真儿的青年道姑,很迅速地察觉出她的师叔的怒头,于是她惶恐了,她说:“师叔,您……”

  但是,老道姑比她更快,她早就知道师侄是要为来人求情,她冷冷地打断了小道姑的话头道:“你管不着!”

  真儿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她忙跪倒在地道:“师叔,人家不过是路经此地,你老人家又何必为难?”

  老道姑一顿足道:“你是指前次那崆峒派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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