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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科幻之路第四卷-第69部分

小说: 科幻之路第四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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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现存的只有一个空壳了。乍看像是巧克力布丁做的。可能就是,也可能是毒品砌成的。可能毒品正改变着我们的群体思维——但我什么也没注意到。

    (郑曙芩 译)


现实与超现实
 
  科幻小说是一种特殊的幻想小说。其写作手法是使幻想世界显得真实。所以,科幻小说中幻想与现实同等重要;因为对故事事件的理性解释会降低故事的可信性,也将大大减少故事的科幻成分。这明显产生了一个矛盾:科幻小说是幻想小说中的一种,但幻想成分越多,就越不像科幻小说。
  第_次世界大战产生的空前恐慌造就了小说分类体系以外的新的类别,“达达主义”便是其中之一,“达达主义”在艺术、写作上抛弃了整体秩序这个概念,采用了故意疯狂的手法。约在1924年,它发展成“超现实主义”。正如一位评论家所说:“事件无一定顺序,犹如梦中经历的一系列杂乱无章的事件或回忆。”“荒诞剧”采用超现实主义手法把人描写成一个在不可知世界中傍徨的动物,“反现实主义”不再像现实主义那样依赖于情节L、背景、意图、人物刻划、因果关系,有时候还有逻辑。早期的反现实主义作家有乔伊斯和卡夫卡。当代反现实主义作家风格不尽相同,主要有塞缪尔·贝克特、乔治·刘易斯·伯吉斯、约翰·霍克斯和约瑟夫·海勒。
  或许反现实主义注定要在科幻小说中占一席之地,而超现实主义则重新规范了科幻小说的梦想。经过“新浪潮”的试验,反现实主义与超现实主义成为描述世界的怪异特性人类奥秘的新手段。
  乔治·亚历克·埃芬戈(1947- )一直被认为是超现实主义作家。他出生并成长在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两次入学耶鲁,一次入学纽约大学,都因致力创作而最终未完成学业。他参加了1970年克拉里昂学院的科幻小说写作班,在写作班第一册集子中发表了三篇小说。而他的第一篇小说《8:30至9:00这档节目》刊登在《幻想》杂志1971年4月号上。他1972年的《最后的战争》和1973年的《沙上城》均闯入雨果奖提名的最后名单。
  埃芬戈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熵对我的意义》(1972)受到广泛赞誉,并入围星云奖提名的最后名单。1973年埃芬戈获最佳新作家坎贝尔奖第二名,杰里·普尔内尔名列第一。那以后,他写了《亲戚》(1973)、与加德纳·多索伊斯合写《蓝色恶梦》(1975)、《那些温柔的声音:太空普罗米修斯传奇》(1976)、《命丧佛罗伦萨》(1978-1980年以《第三代乌托邦》为题重版)、《英雄壮举》(1979)、《记忆中的狼群》(1981)、《关键时刻》(1985)、《时间之鸟》(1986)、《全力消失时》(1987)、《太阳之火》和《流放者之吻》(1991)。1971年和1972年,他为《奇妙连环画》撰稿,又将电视连续剧《人猿行星》的四集改写成小说《亡命徒》(1974)、《逃向明日》(1975)、《通向恐惧之旅》(1975)和《猿王》(1976)。他的短篇小说收在《复杂的感情》(1974)、《不合理的数字》(1976)、《肮脏的手段》(1978)、《闲乐》(1983)和《古老的趣事》(1989)中。中篇小说《施劳丁格的猫咪》获1988年雨果奖、星云奖和斯特金奖。
  《20世纪美国科幻小说家》中的一篇文章评论道:“他讥讽的才智、对荒诞世间的理解、捕捉细节的眼光和他对不同文体风格的模仿,都使他与乔治·刘易斯·伯吉斯、约翰·巴思、唐纳德·巴塞尔姆和汤玛斯·平琼媲美。
  埃芬戈不喜欢随意给入贴标签,也不喜欢“超现实主义作家”这个词,“超现实主义是个起点,不是风格。”他写道,“十多年来,我一直用传统材料创作科幻小说,采用了超现实手法,如:对话特点、背景描写、故事结构。但除此之外,我又尝试探讨人物性格、动机和面对超现实主义故事范围外危机的反应。”
  埃芬戈在作品中也流露了对当代生活中的不同态度和人22造物的浓厚兴趣。正如罗伯特·西尔弗伯格在为《不合理的数字》所写的前言中所说的:“埃芬戈的素材包括当代通俗文化的各个普通层面。但他的作品远远超过了通俗作品的价值。埃芬戈(像洛杉矶的西蒙·罗迪亚和他的《瓦茨塔群》)有时也描写球员、疯癫的科学家和电脑犯罪。”
  《捉刀人》于1973年在《宇宙》第三集里首次出版,显示了埃芬戈的艺术创造力。它描写了未来两千年后的世界。小说更多的是对未来的猜测,而不是详实的描写(正如最优秀的科幻小说那样)。小说反映了人的业余生活全靠大大小小的物质传输机。传输机主要靠包括人体、意识在内的物质传输来运行。
  世界同一,与众不同是危险的。文学消失了,因为它起干扰作用。但近来传输机没让“作家们”的思维集中在某一点上,而是让它们到一个“奇异的燃烧平面”上去搜寻,无数文学前辈的意识仍在此活跃。这样,埃芬戈叙述了地狱与死而复生的问题。
  小说题目也是一个绝妙的双关语①。因为“作家”如若幸运,可以带着死去作家灵魂处获得的片断回到现实中来。若初试不幸,将因素材匮乏而经受在“死流”中抽肠刮肚的恐怖,最终被传输机打发走。
  【① 捉刀人(ghostwriter)——ghost有鬼义。writer作家。ghostwriter连起来是代笔为人写作之义。从字面上看,小说中也指死去的作家。】
  埃芬戈表现了创作的诸多方面:灵感(作家成为“缪斯”的传话筒)、效果(文学成为社会不安定因素)、学识、才能的不平衡、内心的妒嫉和创造的天性。故事体现了作家阿那本的观点(用不寻常的名字来增强未来效果)。他发现了无名作家山德尔·库兰的作品(库兰也在埃芬戈其他作品中出现),又对与莎听比亚心灵相随的费奥思心怀妒嫉。小说要求读者理解阿那本。他妒嫉、小心眼、欺负弱小、老煞风景——但他提出了这个社会不可思议的问题:如果作家真的写作,是创造而不是发掘,是创新而不是重复,那世界会变得怎样呢?


《捉刀人》'美' 乔治·亚历克·埃芬戈 著
 
  他正面对几亿观众表演。巨大的圆形剧场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他的周围是~圈圈透明塑料板座位,以他为圆心,从离他几码远的舞台边缘依次向高处递升,直至最后几排在苍茫暮色中消失。每个座位上都有一个游荡的灵魂,受身外物质传输机的监控。
  阿那本不像名作家那样表现得神采奕奕。但他的作品却充满了活力。虽说许多观众是来听费奥思的,但大多数人也满怀希望来聆听阿那本激动人心的长篇故事。
  他坐在明亮的黑色舞台中央,两脚并拢,双手平放在两腿上。他的头没有前倾,却显得昏昏沉沉,犹如服过麻醉药一般。费奥思不愿坐下来;就是不坐,伟大作家应该在他狭小的地盘里东奔西走,或叫嚷,或低吟,将表演与文字融为一体来赢得赞誉。
  这次演出对阿那本来说是长得出奇。以往三次表演,他都只用了三十分钟。那些故事互不关联,又不完整。那时总有一个新片断能凑到前面两个怪诞的章节中去,整个结构也就清晰不少。而今天则截然不同。这个谜一样的作品风格迥异。这篇稍长,振奋人心,观众或许满意,专家们不会赞赏。
  “他又投了颗炸弹。”阿那本言语缓慢,语调几乎没有变化。“一家百货商店倒塌了。砖块和玻璃碎片像雨点一样砸下来。他受伤流血了。一阵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威力无比的爆炸声、钢筋混凝土倒塌的轰隆声、几百扇窗户玻璃震破的唏哩哗啦声响——这一切都奇怪地使他感到安慰,感到兴奋。”
  许多词观众都没听清。也是,故事的基本冲突也毫无意义。人的行为似乎不正常了,举止新奇得不像人了。作家讲的许多故事中,人的行为都很恐怖。少数人不再来观看演出了,抗议说这样的故事可能会教别人也干出离奇出格的事。只有专家们,掌握着传输机的创作源泉,才会去思考这些不寻常词语的意义,如:炸弹、威力、混凝土。
  阿那本接着说:“在扭曲烧黑了的一堆瓦砾中,”他不作声了。显然他话说半句就没了下文。成千上万的观众在各自的家里叹着气。阿那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渐渐地,脸上显出了一丝生气,似乎从沉沉的迷蒙中苏醒过来。他孤零零地在巨大的圆形剧场中站起来,走向舞台边,他累了。
  阿那本坐下来等下面的节目。他是一个人来的,瓦凯丝呆在他家里。她空洞的躯体此刻正躺在池塘边低矮的长椅上。阿那本猜想她的灵魂在这剧场里,等着伟人费奥思。阿那本凄惨地笑了笑。他怎能奢望瓦凯丝在费奥思表演时想着自己呢?一丝妒意袭上心头。这种情感,在平头百姓中并不少见,但在作家是够稀奇古怪的了。作为作家,他在剧场拥有一个永久席位。他知道成千上万未能目睹他表演的人得知他缺乏表演兴趣时会是何等恐慌。
  他决定再呆一会儿,因为费奥思确实表现不错,并且,他是最伟大的作家,每一场表演都是历史事件。传输机用灯光照亮了舞台,天空已是一片漆黑。费奥思从阿那本身旁的传输机出场。阿那本注视着他走向舞台中央的那把椅子。费奥思双手握住椅子扶手,一只大拇指伸进一个盛有少量弛缓剂的小槽,这是专门为他表演而设的。除非费奥思心思镇定从容,否则传输机就会失去作用,表演就要泡汤。
  传输机每年都输送着几十位作家的灵感,希望将其与某一古典作家的思想遗产相通。有时候,像费奥思这样运气好的人,他的自我能找到一个类似的作家。而通常则找不到与表演者相近的现成材料。他们面对的不是荣誉而往往是可怕的谩骂。传输机当然把这些倒霉蛋送走了。只有另外一些作家才见过一个人思维停滞时恐惧的窘相。
  费奥思信心十足地走向那把椅子。这段路程他已走过不知多少遍。他知道一个灵魂正热烈地等候着他。无数作家的思维在躯体死后被抛在一个怪异的平面上燃烧,但一个青年作家的头脑如果与他们丝毫不相适应,捉刀代笔就百无一用。要是作者走运,可以从容利用少部分失传文字。有时福星高照,就会发现与一传奇天才相象,从而反映他内心的思维。
  费奥思是所有作家中最幸运、最伟大的一个,在人类思想之泉中淘金已整整两年。他已成为威廉·莎士比亚/费奥思。莎听比亚著作文本虽已失传,与其它文学作品不同,伊丽莎白时代的文学声誉永存。费奥思的观众们兴奋地聆听着,因为他的每一个片断都是两千年来地球人闻所未闻的。
  “跟上次出现的一模一样。”费奥思说,依然坐在椅子上。他慢慢起身,脸上仍是作家特有的专注神情。他在狭窄的舞台上踱步,挥舞着双手,一会儿指点着,一会儿打着手势,一会儿又威胁性地挥打。语音、语调变化无穷。阿那本看到那几乎毫无意义的词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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