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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少年股神-第7部分

小说: 少年股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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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错公告,公告说他们的会计算错帐啦,去年实际上是亏了7个亿。鲁特钢铁一连就是三个半跌停,到星期五时,涨停敢死队总算逃了出来,金手指这次至少损失了2000万。”
顾余笑道:“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刚做涨停的第二天,就刊登重大会计差错公告的?”
夏远道:“恐怕这次确实不会是巧合。这个公告自然是真的,这点毫无疑问,也是迟早要刊登出来的。但偏偏在涨停敢死队进去的第二天公布,这就有些意味深长了。金手指这几年势力发展得极快,涨停敢死队也狙击了不少庄家的股票,很多庄家都吃过金手指的暗亏。但能让这公告刊登得这么及时,这么恰当好处的,恐怕只有上海的古昭通有这样的能力和影响力了。”
顾余笑道:“看来古昭通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不知道以后他会怎么对付你。”
夏远笑道:“这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的身份本来就是张王牌,况且他如果真要对付我,我未必就没有办法了。”
顾余笑笑道:“我也相信你这个世界上最聪明,最狡猾的家伙是最不好惹的了,呵呵。可是古昭通也实在不好对付的,上次金手指偷袭了他一只股票,赚了几百万,他一直没做出反应,谁也想不到,他会来这么一招,用上市公司的一则公告,不动一兵一卒,就把金手指杀得这么狼狈。”
夏远道:“古昭通在北京有很深厚的人脉关系,而且他和国内许多大机构,大资金,许多上市公司,华尔街金融研究中心都有极其牢固的关系和影响力。他能拿到国内外第一时间的众多信息,金手指虽然在资金和人才方面不输给他,但在其他方面就吃亏多了。虽然这次亏2000万无法动摇金手指的势力,不过涨停敢死队大概会偃旗息鼓一阵子了。”
顾余笑叹口气,道:“股市永远是个尔虞我诈的地方。”
夏远道:“只要有钱赚的地方都是尔虞我诈的地方,只是我们,是朋友,永远是。”
顾余笑点点头,笑道:“永远是。”
夏远问道:“你一定知道‘冷公子’陆枫这个人吧?”
顾余笑道:“恩,他最近这三年,都在国际金融巨鳄索罗斯身边,连索罗斯都夸他真是个天才。听说他算得上世界上波浪理论学得最好的一个人了,他预测股市指数一流,买卖股票一流,操盘也一流,你提起他,难道是他回到古昭通旗下了?”
夏远道:“是的。”
顾余笑道:“他可不容易对付。听说他性格非常得冷傲,好像从来没人见他笑过。一个性格上没有弱点的人,对待股票操作上,总是格外得冷静,格外得可怕。”
夏远道:“我想他也是个很不容易对付的对手,还有金手指旗下的‘花花公子’小徐哥,听说他的短线操盘已经找不出缺点了,任何一个操盘手的手法上都是或多或少有缺点的,如果他真的已经近乎无缺点的状态,那这个人将是多么可怕。”
顾余笑微笑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不过每次支持你之前,你还是得帮我捡一次易拉罐。”
夏远苦笑道:“我记得你刚刚说过我们是朋友。”
顾余笑笑道:“朋友也没得商量。”
两人又都笑了起来。

第十四章 夏远的身份
 (19)
五一长假到了。
期中考试已经过去了,为期一个半月的股票也已做完。
顾余笑去了浙江西部贫困地区支教,杜晓朦回了家。
可是夏远怎么回家?家,对他而言已经陌生了整整六年。酒店在豪华,再舒适,又怎比得上家中小憩片刻的宁静,幸福呢?一个没有家的人,一个无根的旅人,一个城市的路人,一个风景的过客,在这样热闹的节日中,心中的寂寞,又有谁能体会,又能向谁倾诉呢?
现在夏远正坐在沈进的办公室里,点着一支烟,淡淡的烟丝,淡淡的心情。
沈进拿着夏远这一个半月的交易清单,一连看了三遍,面露赞许,说道:“你的长线股挑了招商银行,真是非常有眼光。而你的短线买卖股票的交易记录,更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能在股市这样一路下跌的环境里,股票轮换48只股票,全部赢利,最后收益率31%,这样的水平,我想即使是股神夏国标老师在世,也做不出这样的成绩吧。”
当听到“夏国标”这三个字时,夏远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变化,当然,这细微的变化绝对逃不过沈进的眼睛。
沈进继续说道:“夏国标老师也能精确算出庄家手中的股票的成本价,但他对于一只股票上涨前的判断力,还是比不上你,你对于一只股票该什么时候买,什么时候卖,把握得精确,已经无可挑剔了。这也是夏国标老师始终未能研究出准确判断方法的地方,竟然被你悟出来了,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呵呵。”
对于这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夏远已完全听出沈进说话的意图了。他淡淡地笑了笑,微笑着问:“三少是怎么看出他和我有关系的?”
沈进笑着说:“有能力精确计算出庄家手里股票的成本的,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你这么年轻,如果仅靠自己归纳,总结,研究,从而掌握这门本事,真有点不可思议了。而且你买的这些股票,无论种类还是特征,都和夏老师的风格很相似,尽管你更在技术上超越了夏老师,但风格是改变不了的。夏远,你到底是夏国标老师的什么人?”
夏远笑了一下,道:“进三少的眼光确实厉害,”他吸了一口烟,最后道,“他是我父亲。”
寂静,一片寂静,静得仿佛听得见远处西湖湖心,那一个小水泡,跃出水面而破碎的声音。他们俩就这么坐着,就这么对视着,沈进眼中似乎有零星的泪光。他眼中为什么会有泪光?夏远眼中呢,他眼中有什么?没有,什么也没有,他只是微笑着,静静地微笑着。
这一片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或许很短,短得就像一缕烟丝飘散到空气中;也或许很长,十年那么长。人的心中,还有比这片沉默更久远的吗?当年的往事,当年股市里的风云争霸,当年还是沈进一个毛头小子初入股市,意气风发的年代。当年的一切一切,在这一刻,都浮现开来。
最后,沈进打破了沉默,说道:“六年前夏国标老师的死,我非常意外,也非常遗憾。”
夏远道:“我也一样。”
沈进问道:“那么,你这次要参加股神大赛又是为了什么呢?”
夏远没有说话。
沈进接着问道:“为了金手指?”
夏远依旧没有说话,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沈进问道:“你确信一定是金手指吗?”
夏远笑着道:“难道不是吗?”
沈进点点头,道:“夏老师是我们杭城基金的创始人,也是我的老师。六年前,我还是夏国标老师旗下的五虎将成员时,那是中国股票市场的大庄家时代,几乎每个股票里面都有庄家。夏老师通过几次大的战役,浙江几十个私募基金全部归到他的杭城基金旗下,实力独占华东第一的位子。而上海的古老师,本来就和夏国标老师是朋友,而且他们对待股票的理念和操作风格也截然不同,一向也没有什么大的利益冲突。
他又接着说:“而宁波的金手指,一向与夏老师不和,在与夏老师轮番坐庄的三次战役里,宁波系基金被打得溃不成军。就在夏老师的杭城基金发展到达鼎盛的时候,突然有人匿名举报夏老师涉嫌操纵股市,被判刑一年半。就在入狱后的第三个月,竟在监狱中被人毒害,至今也未查出是什么人做的。这事从头到尾都没证据证明是金手指做的,但是除了他,恐怕也没人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沈进又问道:“你是想通过股神大赛,成为新股神,进而可以入主华东第一基金,借用第一基金的力量,彻底压垮金手指旗下的宁波基金?”
夏远并没有否认。
沈进微笑着说:“你的买卖股票的水平已经超越了夏老师了,看到你,我非常开心。可是你毕竟还是个学生,年纪太轻,股神大赛的比赛项目也不只有买卖股票一项。股市里,更多的时候斗的是心,而不是技术上的造诣。况且这次大赛,全国高手云集。上海古昭通旗下的‘冷公子’陆枫和金手指旗下的‘小徐哥’,他们俩绝对是全国身价最高的操盘手了,除此外,还有深圳的红岭基金,实力非常雄厚。海南,湖北,新疆,这些也都是卧虎藏龙的地方。你一个学生,几乎是不可能赢的。”
夏远道:“我知道。”
沈进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参加比赛?”
夏远道:“因为我要赢。”
“因为我要赢”,多么简单的道理!不管任何比赛,参加了当然是为了赢。那些说“为了友谊”,“为了锻炼自己”,“为了见识一下”的人,都是压根儿没有希望赢得比赛的人。只有为了赢而比赛的人,才有可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听到夏远的话,沈进笑了,夏远也笑了,一个是欣赏,一个是自信。
夏远问道:“你的第一项测试已经结束了,你的第二项测试是什么?”
沈进道:“林梅股份我已经撒网三个月了,现在到了收网捕鱼的时候了。过几天,五一长假结束了,你来帮我操盘,我想看看你的操盘水平,这也是股神大赛最重要的项目。”
夏远苦笑道:“看来我又得旷课了。”
沈进笑着说:“你旷的课还算少吗?呵呵呵呵……”

 第十五章 顾余笑的大人情
 (20)
五一长假的最后一天,银丰茶楼里,坐着夏远和杜晓朦。
夏远自顾自喝着茶,脸上带着悠然自得的笑意。杜晓朦的整张小脸气鼓鼓的,撅着嘴巴。因为他们在等一个人,顾余笑。
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女生,如果遇到杜哓朦现在的状况,都会撅着嘴巴,——至少也会撅着嘴巴。阔别七天,第一次见面本该是两个人,在城市某个角落的一家奶茶店里,甜蜜地喝着奶茶,吃着甜品,享受甜蜜。
可是夏远却把第一次见面的地点选在了这家冷清的茶楼;而且还是为了在等另外一个男人,顾余笑。
杜晓朦终于忍不住质问道:“你说,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该死的顾余笑?”
喜欢顾余笑?夏远嘴里的茶差点要笑喷出来了。女人吃醋的时候是不会分对象男人女人,是人或者不是人。冤有头,债有主,可是当一个女人吃醋的时候,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罪魁祸首”。这种时候千万不要和她们争辩,这点男人们都应该清楚。所以夏远只是笑。
有时候笑是有感染力的,可是夏远忘记了一件事。当一个女人生气的时候,男人最不该做的事,就是笑。
杜晓朦抓起茶杯盖,她没有扔夏远,她只是握着它指着夏远道:“你说,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夏远悠闲地喝了口茶,依旧笑着道:“今天情况不同,今天是顾余笑约我出来的。你是知道的,像他这样一个手机都没有的人,平时要找他,还要半夜开着车,在校园里碰运气。他要约别人出来,那更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了,我的好奇心再小,也很想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说话的时候,一个穿着很干净的人走上了茶楼,他当然是顾余笑了。他却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怀里竟抱着一个人?大庭广众下,顾余笑怀中抱着的,当然不会是个赤裸的女人,他怀里抱着的,是个婴儿,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婴儿。
夏远不再笑了,杜晓朦也不再撅着嘴了,他们都张圆了嘴,看着顾余笑。直到顾余笑抱着孩子坐了下来,夏远又突然大笑了起来:“好啊,顾余笑你这小子,平时看你也蛮老实的,没想到背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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