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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柳残阳渡心指-第76部分

小说: 柳残阳渡心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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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汪汪的眸子宛似含情带怯,走一步,眼波流转,如能勾魂夺魄,真个艳光四射,荡人心施,只是,可惜,他身着男装,喉核突出,却是个道道地地的大男人。

  那第四个,不是别人,正是方才死里逃生的温幸成,这位“百面狐”如今已变成一头十足的丧家犬了,形容狼狈,衣衫透湿又破裂扯挂着,身上更是血污斑斑,脸上亦是青紫处处,他披头散发,雨滴沿着发梢衣角往下淌,但是,谁也看得出,他这表面上的窝囊像,却丝毫掩隐不住他包含在心头的熊熊仇恨之火!

  现在,情势就是这样的了,这批冒雨自远地赶到的杀手们便分布于大厅前端,个个虎视眈眈,神情狠酷的盯视着关孤与丰子俊两人,关孤与丰子俊也冷漠的注视着他们,尚没有谁开口,空气似是僵窒住了,血漓漓的僵窒住了!

  雨在外面倾注,哗啦啦的,应合著人们心腔的跳动,怦怦怦的,彼此间目光相对,若冰若刃,冥冥中,似有铿锵金铁交响之声!

  于是,在如一阵的沉寂,一阵令人几乎忍受不住的沉寂之后,那老烟鬼形状的人物终于干涩涩的笑了:“‘首席杀手’关兄,久不见啦。”

  关孤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右手轻轻抚摸着支在椅边的“渡心指”,淡淡缓缓的对他道:“是很久了,鲁寅。”

  那形同小儿面孔的人忽然以他童椎般的嗓音妖嫩的叫:“关大哥,你干嘛见了我们这样不高兴嘛?你不喜欢我们了?”

  关孤平静的道:“怕是你们不喜欢我喽。”

  状如女子的这一位竟声似银铃般笑了起来,他虚虚用那玉葱般的纤指向关孤一点,捂着嘴,表情又转嗔怒的道:

  “人家大老远跑来看你,关哥,你这么冷冰冰,硬板板的对待人家,也不怕叫人家心儿里难受?”

  关孤淡淡的道:“厅中有椅,且请各位宽坐。”

  旁边的丰子俊大睁着眼,左看右看,表情惊愕迷惑,叹为观止,他心里忖道:“难怪叫做‘三人妖’,老天,这不是人中之妖又是什么?这一次,真叫我见识着了,老天……”

  鲁寅——“三人妖”之首“老人妖”,这时轻轻一挥手,于是他站列门边的手下立即有三名奔到一旁搬过三张椅子来,鲁寅居中坐下,孩儿脸与那假娘儿分两侧相陪——却没有温幸成的位子!

  悄悄的,丰子俊趁这间隙,问:“关兄,那生了张孩子脸的可是‘小人妖’?形同女子的是‘阴人妖’了吧?”

  点点头,关孤道:“不错,‘小人妖’叫胡广,‘阴人妖’叫潘兆。”

  站在“三人妖”背后的温幸成脸上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不悦之色,他站在那里,活脱像是“三人妖”的手下一样;当然,以他的身份来说,“三人妖”如此目中无人,对他可算是一种不轻不重的蔑视,但此时何时?此时何地?温幸成便心中再是恼怒,也只有憋在肚皮里无可发作——甚至不敢有所流露!

  此刻——

  “老人妖,鲁寅痰咳一声,脸孔上的皱纹几乎全重叠到一堆了,他佯笑着,缓慢的道:“呃,关兄,相信我弟兄几个的来意你也明白,这档子事,唉,说起来真叫人作难,大家都这么有交情的朋友,可又偏偏遭到这种难堪的景况,办不办呢?办,不好,可是不办却更交不了差哪!”

  关孤冷冷一笑,道:“的确相当为难。”

  嘿嘿一笑,鲁寅道:“关兄,你是个头脑清楚的人,相信十分了解我们对这桩事儿‘坐蜡’的程度,嗳,禹老板的脾气我们全晓得,他交待的事绝不能敷衍,尤其是关兄你这次发生的事,我们设若有一点询私,叫禹老板知道了,纰漏就大啦……”

  点点头,关孤道:“很对,所以你们也不必询私。”

  鲁寅笑味脐的道:“这很难哟,关兄,你我总也是不错的朋友哪,何况,说句不客气的话,我们对你支在椅边的这柄‘渡心指’也恐怕招惹不起呢……”

  关孤平淡的道:“三位过谦了。”

  “小人妖”胡广尖着嗓门道:“关大哥,你倒给我们指点示哪,如果你处在我们这等进退维谷的境地中,你会怎么办?”

  毫无笑意的一笑,关孤道:“真要我说?”

  仰起脸,宛如孩童想要糖吃似的流露出一种期盼的神色,胡广显得稚态可掬的憨笑着道:“当然我们希望关大哥说喽……”

  关孤道:“若我是你们,我就不干。”

  格格笑了,“阴人妖’憋着声道:“不干?”

  关孤冷冷的道:“是的,不干!”

  鲁寅笑吟吟的道:“说个道理给我们见识一下,关兄。”

  关孤平静的道:“第一,师出无名,第二,力有不殆,第三,无须盲从,第四,性命攸关!”

  鲁寅嘿嘿笑道:“可以解释一下么?”

  忍耐的,关孤道:“好,我之抛弃‘悟生院’,是因为不欲助纣为虐,继续丧德败行的在这个血腥圈子里厮混下去,我的抉择并无错误,你们帮助‘悟生院’来对付我,即属‘师出无名’;再说,我姓关的本身有多重的份量,想你们各位心里有数,单凭你们‘三人妖’的这点功力,欲待拦截于我,决对是‘力有不逮’!况且,你们和‘悟生院’的关系显属为‘伙伴’、‘合作者’,并非他们的手下或外围爪牙,你们大可明辨是非,择善而为,无须向他们的部属一样盲从附会,仰其鼻息;否则,你们即须以性命来做代价,鲁寅,我解释得够明白了吧?”

  哼了哼,鲁寅颔首道:“很明白了。”

  他眼珠子一斜,又奸笑道:“只是,我们所站的立场不大一样,所以么,我认为你的解释,亦颇有我们所不能接受之处……”

  关孤缓缓的道:“是这样么?”

  鲁寅沉沉的道:“首先,关孤,你这种行为不论你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多么光明正大,其内涵却只有一端——反叛!”

  关孤平静的道:“如果抛弃邪恶与暴虐也称为‘反叛’,我即无话可说了。”

  笑笑,鲁寅又道:“就算邪恶与暴虐吧,关兄,你在这个圈子里也混了十多年啦,况且,你还是始作俑者!”

  关孤道:“不错,但我也有我的苦衷!”





渡心指第四十七章 理、尽、逞以威



第四十七章 理、尽、逞以威

  鲁寅皮动肉不动的道:“苦衷?什么苦衷?”

  关孤缓慢的道:“当初创立‘悟生院’的主旨不是像今天这样的,我原来的希望,是想凭借我们本身的这点力量来安定社稷民生,尤其是要为纷乱的江湖树立一面正义的碑牌;我们除暴安良,扶危济困,铲除那些人间肚的败类,悄灭那些天下的奸恶之徒,我们使用的手段是激烈地直截了当的,或者残酷了点,但却最为有效,毫不拖泥带水;这其中,我们酌收一点报酬以为生活的倚恃,在我当初的想法里,这应该是很合适,很公允,但是,姑不论我如今体会出那样的想法是如何错误可笑——我大过迷信武力的功能,也太高估了霸道的成效,这些,远不及德行的感召更来得普及深入——就算我这点天真的理想吧,禹传行也全使它变了质,十余年来‘悟生院’成了个什么地方,罪恶的渊源,血腥的发祥地,刽子手的乐园,死神的前驱者,一切是非黑白全系于‘杀’字一个,一切善恶良歹全在一个‘钱’字里淹没,只要有钱,‘悟生院’便任什么事全能干,道德、公义、良心、天理,都可以不顾,都可以不管……”

  吸了口气,他仍然低沉的说下去。

  “对这一切,在最初的几年里,我劝、我恕、我坚持我的方式;其后,我尚等待,尚已望,尚渴望——希冀有一天‘悟生院’的作风能够改变过来,最后,我完全死了心,于是,我便只好独善其身,默默在我个人的能力范围以内按照我个人的良心要求去做,现在,连这一点起码的自由与尊严他们都要给我剥夺了,所以,我只好离弃他们……在一个环境里生了根,便不容易与这个环境断绝,尤其是像‘悟生院’这样的地方,只要你一旦进去了,便注定是‘终生职业’,我幸而脱出,这也是费了一番极大挣扎的;人总是人,如果整天整月整年全在砍杀中生活,全在血腥气息中度日,那将是一件异常痛苦的事,设若这种生活又没点道义公理来做支撑,就越发暗无天日,昏天黑地了……”

  淡漠的一笑,他接着道:“现在,你们应该知道为什么我由始作俑,继而在‘悟生院’中混了十几年复又抛舍了他们的理由了吧?”

  干哑的一笑,鲁寅道:“嗯,讲得蛮动人!……”

  关孤冷冷的道:“我知道这感动不了你们,同样的,我也并没有这么希望过,如果我这一番剖白真能感动了你们,那才是奇迹!”

  摇摇头,鲁寅道:“我方才业已说过,关兄,大家的立场不同,看法也就难得一样啦,‘师出无名’我不敢苟同,不论你有天大的理由,造反就是造反,只要形成造反,什

  么理由都等于没有理由,拿叛逆,惩奸佞,正是师出堂皇,哪来‘无名’之说?‘力有不殆”倒有那么几分,但大势所趋,殆与不殆也难顾那么多了;‘无须盲从’,呵哈,我们决不盲从,因为这也是生意经,于这件事,老实说,我们是有代价的,银子和着交情,这情形相信你也明白,‘性命攸关’,嗯,当然干我们这一行就得拎着脑袋玩命,否则人家那白花花的银子凭什么一大把一大把付给我们?今天做这件生意性命不攸关,明天做另一桩生意性命就可能悠了关,反正,人就只有一条命,攸关也就攸关吧,谁碰上谁倒霉,没啥好说!”

  关孤冷静的道:“我也早知没什么话好说,但我喜欢在每次血刃之前给对方一个最后选择的机会,方才,我告诉了你们那么多,即是提供你们选择时的参酌,如今,我已说完,你们也选择过了,鲁寅,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于是,鲁寅大笑!

  “很好,‘果报神’的是与众不同,快人快语!”

  说着,他站了起来,又阴笑一声道:“关兄,我们不妨打开大窗说亮活,你这一身功大我们十分清楚,是故我们便不充英雄沦单和你挑,我们会一起上!”

  点点头,关孤道:“并非意外!”

  鲁寅道:“当然,你那一位帮手——大约是‘不屈刀’丰子俊吧?也可以不用客气一起来热闹热闹。”

  关孤肃然道:“此亦必然!”

  鲁寅双手一伸,立即,他身后一名手下奔上前来,恭敬的屈膝奉上一面“银锥盾”,一只“扣骨钩”。

  这时——

  “小人妖”胡广与“阴人妖’潘兆也同时站起,胡广自腰间解下一条黑布袋,抖开布带,赫然是一柄精芒四射的五尺缅刀;潘兆却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双匕首来,他分在两手掂了掂,嫣然一笑。

  丰子俊也谨慎的立起,“龙头薄刃刀”斜斜撑地,但关孤却依然故我的稳坐不动,神色之间,显得深沉酷厉无比!

  鲁寅一笑道:“关兄,你好镇定!”

  关孤淡淡的道:“只是你们不能使人紧张而已!”

  “阴人妖”潘兆腻着声道:“哟,关哥,何必这么藐视我们嘛、你眼中,就真没有个能够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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