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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失魂寺-第46部分

小说: 失魂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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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俱皆诧奇不已,云宗文急于打开心中疑窦,当下对二人道:‘既来之,则安之,此地果然透着奇怪,我们不如进去看看吧!’
  钟景铭也是不折不扣的好胜少年,那不随即附和。
  蒙面姑娘因心念紊什,又不知此行祸福,未免忧心忡忡。
  但看二人情形,也不由激起她无比勇气。
  尤其她知薄幸人武功得自数个武林高手,潜力极大,或许凭真实本领,那传闻中的人物,不见得就能左右他们。
  当下也决定一试,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不入不罪洞天却也不能出得化仇亭,更无法出得绝魂寺去。
  于是,她正式地对二人道:
  ‘此去不罪洞天,请二位侠士不可造次,见到任何人物,也不可凭一时意气而孤行独断,我们需见机而作。
  若能取得此间主人信任,或许对扫灭绝魂寺有着莫大的帮助,走吧!’
  云、钟二人,一见蒙面女郎说得如此的慎重,如其对此间主人必有所闻,那不唯唯答答。
  云宗文私心中,更有几分确切的臆测,那就是这位对自己有恩亦复有情,但却始终不愿吐露真实姓名,也始终蒙着黑纱的神秘姑娘,必然是绝魂寺人物无疑。
  三人极其细心地,走向‘不罪洞天’,在通过门户时,他们默运全身功力护身,以防不测。
  可是————
  奇怪的狠,那乐声未歇,但却静物人影,使得他们极平淡地进入大门。
  迎面却是一道三尺高,以白石砌成,约有数十丈宽的矮墙。
  墙上也挂着一块大理石做成的牌子。
  三人近前一看,那牌子上写着:‘不是乐园,不是天堂,不是地狱,也不是鬼域,是忘我之地!’不罪人留。
  但见那字有碗大,入石三分,竟然是以极高的内家功夫,以气为力的金刚一指弹神技啦。
  三人颇觉奇怪,这‘不罪人’是外号?立此牌子何意,看他似是自甘居此,又似是出于无奈,按牌上字意,却有几分勉强的。
  立碑已怪,碑又更怪,由不得三人对不罪人又增添一位不解与猜测。
  三人小心翼翼地,跨过矮墙,进入内里。
  但见两栋精美的屋宇,相对并排于满植古杉的广地上,中间却盖着一间形式奇特的石屋。
  而那阵乐声,正分别由左右两栋精屋中,悠悠传出,不绝于耳。
  令三人更觉奇怪的是,依此间屋宇建造的精美情形看来,此地主人必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
  可是————
  此地,除了这左右两栋盖造精美的屋宇外,夹于中间的却是古怪的石屋,甚为不对称,而且四周既无假山水池,亭阁之设置,就连花草地无,却又令人觉得此间主人不像是附和风雅之辈。
  三人正待举步看看这不罪洞天之中,何以如此特殊之际。
  蓦地————
  一阵低微而清晰的声音,随着微风,飘然而至:
  ‘男左女右,各入空屋之中,为本洞天第三十五、六、七号自修人,一切琐事,入屋自知,老夫代表三十四位同好,衷心欢迎三人加盟不罪洞天!’
  三人声音入耳,蒙面女郎早有预知,并不敢惊讶,但是钟、云二人却十分纳罕,相互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色。
  蒙面姑娘朗声道:
  ‘启禀不罪前辈,晚辈三人擅入化仇亭无恨谷,深入老前辈静居之不罪洞天,并非自愿,更非………………’
  话犹未了,对方声音已截断话头道:
  ‘小娃儿岂未看清,本门宗旨是不罪天,不罪人,不罪命乎,毋庸多言,快入各人屋中,三十五、六二号负责二胡,三十七号使用银笙,快进去!’
  好奇怪,对方竟不讲理就派去工作来。
  云、钟二人年少气盛,见对方竟硬欲自作主张,分派自己,不由面有愠色。
  蒙面女见状,知二少年将欲发作,忙道:‘你二人可千万别鲁莽,须知此人不是好惹的!’
  转口对石屋中道:‘老前辈吩咐,那敢不遵,只是…………’
  ‘只是什么?如果再多噜嗦那可就别怪老夫要挑断你们三筋七脉,弄得抱恨终生了啦!’
  声音说来不快不慢,但却自有一番冷森森的意味,令人闻之不寒而懔。
  蒙面女为难地向二少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云宗文早已忍耐不住,不由冷笑道:‘人各有志,阁下未免太强人所难吧!’
  她话声甫出口,却觉得心中一热,暗道一声‘惭愧!’此刻乐声未停,自己未提高声调,对方怎能听得见。
  不料————
  他话甫过,方自忖念之际,对方却已淡淡地道:‘娃儿再多说,当教你死的更苦更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自讨没趣。’
  云宗文不禁大吃一惊,心忖:‘此人好深厚的功力,竟然已经达‘天耳通’之境界!’
  心中虽然暗惊,但少年人的本性,加上他内心中的不满对方之横蛮,却已激起他万丈豪气。
  只见他仰天一阵长笑。
  要如云宗文迭获奇遇,此时一身的功力,已达玄玉归真的化境,这一笑又是有含意而发。
  只见劲亮震耳的笑声,穿云而上,响遏行云,宛然九天鹤唳。
  钟景铭不知云氏何以突然而笑,但却也暗自佩服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卓绝的内家修为,不由一扫自己昔日的孤傲之气,立心结交此少年奇才。
  云宗文笑声未歇,对方话声已起:
  ‘好小子,这小小微末之技的以气化劲功夫,能算得什么?想以此示威,那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
  这一阵子话,仍然是平平淡淡,但听在云宗文耳中,却不由又是一震。
  因为对方相距自己,约有数十丈,自己又在使劲大笑,对方却依然未费多大力气,便能将声波透入自己耳中。
  这份功力,比千里传音,甚至蚁语传音之类,还要高明多多,这怎不使他大为震惊呢!
  蒙面女郎见事已至此,按传闻此间主人习性,三人将难逃一阵酷刑。
  当下一横心,对二人道:
  ‘此间主人已经动怒了,我们如今只有全力以赴,戳力同心,或者能有幸存之机,脱出……………’
  ‘女娃儿忒太梦想,既知难免一场刑罚,不好好自挑少阴三经,安份守己地学习奏乐,竟还想反抗。
  哼哼,老夫近一甲子来,倒还未见过如此狂莽而又无知的孽障,祸福决诸你们一念一间,还是自断三脉的好,不然……………’
  对方一大套横蛮之语末了,云、钟二人已交换了一个相同的眼色。
  只听二人不约而同地,大声喝道:‘老匹夫别狂,小爷等并非好欺之辈,有种的出来见个真章!’
  话声中,双足一点,疾如行云流水,向石屋掠去。
  不料————
  他人甫起,石室中突然传起一声:‘三十四号出场!’而几乎就在‘出场’二字乍落,就已从左排屋中传起一声‘遵命!’
  人随声起,从左侧第一间精室窗户,滚出一团绿影,奇怪无比地,挟一股强劲,飘向云氏眼前。
  对方点将出场之快,竟远比云宗文一跃之间,为时还短,这份快捷,端得骇人听闻,远出人类本能。
  云宗文悚然一惊,前有强敌,忙疾打千斤坠,硬生生稳住前冲之势。
  这时————
  对方敌人竟也似有同感地,瓢身在地,横目凶狠地,傲立在云宗文面前。
  云宗文细一打量来人,不觉一皱剑眉,暗忖:‘此人好丑的面孔?’
  但见来人约莫有中等身材,猿臂蜂腰,再配上一身绝色劲装短打,更显得身材健硕不俗。
  只见那一颗六阳魁首,却是满面疮疤,狰狞怖人,生得丑陋无比。
  他手执一柄墨黑的琵琶,乌得发亮,竟像是精钢铸制而成。
  一双精光,虽然炯炯有神,而其射出来的,却是死板板,毫无喜乐哀怒之感情,令人无法由其眼神中,猜出其此刻心情。
  此刻————
  那柔和而混什的乐声,依然奏着,令人闻而心旷神清的娱乐升平之音,好似对双方那剑拔弩张的气氛,毫无影响一般。
  云宗文冷冷道:‘尊驾是谁?’
  对方却淡淡地道:‘本人是不罪洞天三十四号!’
  不报姓名却只报号码,这在云宗文,以及身后钟景铭与蒙面女郎听来,却觉得十分的新斜挑而出。
  云宗文早已成竹在胸,那招‘蛟龙出水’,只是试探性质,见对方竟不敢硬碰,知对方必极珍惜此琵琶。
  心头略松,右手一抖,点、刺、戮,在一招之中,已幻化田三式,式式毒辣,式式奇诡。
  绿衣丑汉功力虽高,但云宗文却是不世奇才,天虹剑又是犀利宝刃,因此,那一招三式幻化出来的朵朵剑花,炫花了绿衣丑汉。
  只见他那平淡的眼光,露出骇异之式,身形缓了一缓,未及变招,便已不由自主引身后退。
  但高手对招,重在机先,绿衣丑汉这一退,顿失先机。
  云宗文正要迫他如此,见状那敢怠慢,手中天虹剑一紧,左挑、右劈、上刺、下断,招中有招,式里藏式,全是毒辣招数,竟使出了本门斩蛟剑法,更时而配上得自数个奇人的独门秘技。
  左掌也同时点、戮、拍、打,以先天的六合神功,攻出绝学,云宗文想速战速决,因此,右剑左掌,招式凶猛,竟都是不世奇学。
  绿衣丑汉眼神之中,不再是痴滞平淡,而是惊、急、诧、忧、交什的神色,他一柄铁琵琶也是攻架迎打,使得密不透雨,欲挽颓局。
  二人展开了一场罕见的决阚,这一战,直战得昏天地暗,日月无光,但见剑光万道,琶影千幢,滚滚尘沙之中,依稀看到二团绿灰人影而已。
  这一战,除了偶然传出剧战中人的喝吃声外,一切皆寂静无声,就连原先那万音交响的乐声,也不知在何时停止了。
  想必这久未见到杀伐的人们,已开始为今天不寻常的怪事,为今天这场罕见的争斗而震惊住吧!
  钟景铭第一次见到云宗文的武功,不由由衷地赞叹着说:‘这位云兄,好深湛的武技,想师父的绝学,也不过如是吧!’
  蒙面女郎却露出忧喜交什的神色,喜的是云宗文潜力极大,眼前武功,又似比昨夜高出多多,大概或可勉力闯出无恨谷吧!
  至于忧从何来,却只是她心中自知,也不足为外人道之,她凝神地注意战场情况,几已忘了自己。
  剧战正酣,陡闻石屋中再度传出一阵怒喝:‘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号你们还不出去!’
  一派命令口吻,还带着些责备意味。
  ‘本号遵令!’
  只听那三声同答同时同样,平淡而又苍劲地传自左栋屋中,就像是一人发话般,整齐划一。
  话声末落,三条线影,快逾鹰隼掠空,倏然穿窗而出,现身广场。
  钟景铭与蒙面女郎,双双一声劲叱:‘你们想以多为胜吗?’
  不约而同,扑身过去。
  然而————
  当他们看清对方掠出的三条线影之面容,不禁脱口惊叫一声:‘咦!你们……………………………’
  只见这三个绿衣人,除了手中所执兵刃,分别为钹、笙、鼓,三样不同乐器,以及身材胖瘦略异,高矮不一之外。
  其装束,其貌相,竟是半点无差,毫没不同之处,均生得丑陋无比,与迎战云宗文者酷似。
  二人乍见生讶,旋即知道,这些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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