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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还原灵功-第95部分

小说: 还原灵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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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有他的脚印?”王碧玉问。
  老翁漫不经心地说:“难道你们找到河边来顺着的是别的什么吗?”
  王碧玉惊道:“那脚印是他的,你的哪?”
  “这里我已太熟了,用不着脚印了。”
  众人顿时向他的脚下瞧去,他走过的地方果然没有脚印。无疑,他的轻功也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
  文明不由赞道:“好轻功。”
  老翁摇头笑了:“若论轻功你们都比我强,我并不练什么奇术绝技,唯心静尔。心静自身轻,这是很容易懂的道理。”
  叶宽感兴趣的不是他的高论,忙问:“那人什么样?是不是普普通通的,很一般?”
  “我记不起来了,不过我知道他在找人。”
  “找什么人?”
  “找姓文的,还有姓凌的,好象还找姓朱的。他说了许多,我记不清了。”
  文明、慕容素顿时激动无比,恨不得马上冲过岸去。用不着再问了,那人是吴畅无疑。
  叶宽也感到一种快意,也许马上要与吴畅相遇了,决斗一定精彩无比,它将震荡整个江湖。
  薛不凡与朱祖相对一笑,没有言语,那动人的时刻要来临了。
  他们上了小舟。老翁用竹篙向雪地一按,小舟划破水面轻轻向对岸岸飘去。
  小舟到了河中央,水流急湍起来。
  突然,老翁手中的竹槁一式“横扫千军”,向他们袭来。与此同时,小舟翻了。
  他们没有防备,全都掉到水里去,成了落汤鸡。
  朱祖、薛不凡虽然轻功绝伦,也没能幸免。
  老翁却安然无事,小舟不知怎么正了过来,载着他象离弦的箭射了回去。
  老小子这回乐了,哈哈大笑,声音震得水面激起一尺多高的浪柱。
  薛不凡等人吃了一惊,这老儿的内功好精深啊!会是谁呢?
  叶宽泼口大骂:“老混帐!我们并没得罪你,为什么这么干?”
  “小混帐,刚才我在钓鱼呢,并非弄舟,坏了我的雅兴就该受到惩罚。这是最轻的了。”
  “他妈的,重的又怎样,还要人命吗?”
  “你小子叫唤也没用,还是快点滚蛋是正经。”
  朱祖恨得直咬牙,这跟头栽得也大大了。他向郑大刚使了个眼色,两人被水而出,直扑老翁。
  黄宁与林之君这下可忙坏了,在水中窜来冲去,抢救慕容素等人。
  老头子真缺德,冰天雪地地把一于人弄到水里,上了岸可有罪受了。
  朱祖、薛不凡等人功夫深厚,不惧寒冷,掉到水里也不会受损。
  慕容素等人身子甚弱,这下可苦了。他们几个爬上了岸,没多时衣服都结了冰,仿佛穿上了盔甲,血都变凉了。
  黄娇傻乎乎的,似乎要好些。
  黄宁道:“我们快点走吧,不然会冻死的。”
  林之君说:“那也要把雪精带上才行,万一他们毒瘾上来了好应付。”
  黄宁欲向叶宽讨雪精,叶宽向老翁冲去了。
  朱祖、薛不凡的轻功高明到了极点,他们欲追老翁自然不难。
  两人如惊电射了过去,老翁自忖逃跑不易,身子一扭一头钻进了雪地里去。
  薛不凡连忙踢去,飞雪乱舞,怪不得老家伙能钻下去,原来这是个雪坑,不知雪有多深。
  奇怪得很,老翁钻下去没多大一会儿,他钻的洞就没了。
  叶宽恨得在雪上用内家掌力劈了几十下子,也没见动静。
  朱祖也没妙法,只好认倒霉,飞身冲到对岸去。郑大刚、叶宽也只好恨恨地离开。
  他们刚到对岸,老翁就从雪里钻了出来,象个雪人。他哈哈一阵大笑,快乐自在。
  慕容素等人这时冻得几乎不能走了,连眸子都闪着了冰光。
  朱祖说:“我们背着他们走吧,别无他法。”
  他们背好人,狂奔而去。雪地上顿时扬起一片雪雾,仿佛旋风雪上过。
  他们现在急于要找的是城镇,而不是人了。
  几个人一阵飞掠,奔行了有近百里,来到一座小城。他们快马一样冲了进去。
  到了城里,他们忙找客栈,找衣服。
  然而不幸得很,他们只顾跑了,背上的人几乎都成了冰。
  朱祖吩咐道:“快把他们放到温室里去,不要生火,让冰慢慢化,否则人全完了。”
  慕容素等人如冰棒似地被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他们还没死,但思想已是很困难的了。
  薛不凡在旁边走动了两趟,说:“我们有必要到城门口贴张告示,可寻大夫,也可寻吴畅。”
  叶宽赞同,连忙写了告示让人贴到城门口去。
  黄宁一直站在妹妹身边,这时感到了不妙,妹妹的眸子消尽了最后的光亮。他的脑袋嗡地一声,顿感天旋地转,连忙呼叫……
  这时,传来一声阴笑:“死了好,死了好,万两黄金不要了,一切随水漂,烦恼没了。”
  众人扭头去看,不由吃了一惊……
  ****
  世间唯钱真,情总那么小。
  对赌徒来说这无疑是一条铁律。
  吴畅醒来,见赌徒们又在赌钱了。
  他稍思片刻,冷声问:“你们哪个人近期听到江湖上有什么怪事没有?”
  “有。乌家帮的少帮主娶了他的小姨子。”
  “还有更妙的呢,张铁头扒灰走错了门,跑他岳母屋去了。”
  还有要说的,被吴畅喝斥住:“你们真是一群废物,不知道往哪里说。”
  “知道,就是不敢骗你。”
  吴畅长叹了一声:“你们快点滚吧,让我静一会儿。”
  吴畅在屋内坐了一会儿,心烦意乱,只好出门而去。
  雪夜很静,他谛听着雪声。
  到了旷野里,他奔腾了起来。
  黎明时分,他穿过一条河,上了山岗。满眼的雪让他发愁,仿佛是雪断了他的思路。
  他正要向东去,忽见一道人影飞来,好快。
  那人没有发现他,只顾奔行了。
  吴畅认出了是谁,笑道:“干吗这样急行?”
  尤晶顿时止住了身形。她看了一眼吴畅,低下了头:“我想把自己累死,所以这样急跑。”
  吴畅笑了:“好端端的,何以要这样?”
  尤晶哀伤痛侮,摇头不语。
  吴畅温和地说:“你就象这雪,洁白美丽,能容下一切,怎么容不下自己呢?”
  尤晶忽地流下了泪,低位道:“我父母都被害死了,心里苦极了。”
  吴畅说道:“世界太不公平了,总有一天,要铲除这个不平。暂时,你最好是忘了这件事,这是为了今后。”
  尤晶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你可以把这种感觉前移,移到那个让你痛恨的时刻。这里四周是雪,满目白白的,你也更加洁白了。你本来就是洁白的,这才是你要进入的感觉。”
  尤晶惊慌地说:“我好害怕!我进不了这种感觉。”
  吴畅右手轻扬,一团圣洁的红色光芒从“劳宫穴”飞出。倏然一变,它成了一个飞动的美女模样,清晰起来,那就是尤晶。
  吴畅一笑,温柔地说:“这才是真正的你,她是多么的美丽啊!她在向你招手,快走进她的身体去吧。”
  尤晶的眸子顿时鲜红起来,她的身子似乎飘起,似乎软化了。她感到一种迷惑,身不由己地向那个圣洁的自己走去。
  电光一闪,“哧”地一声,她与那四光气合而为一。霎时,她的眸子晴朗起来。
  吴畅冲她微微一笑。
  片刻,尤晶忽道:“刚才你说了些什么?”
  “你还是那么美,那么俏皮,喜欢到处乱跑。”
  尤晶惊讶地说:“奇怪,我怎么与丈夫分手了呀?”
  吴畅说:“你一定在和他捉迷藏,我们找他去吧!”
  尤晶忽道:“我好象告诉过他一年后泰山相会,为什么要在泰山相会呢?”
  “这个好理解,你是泰山神女,思念自己的故乡吗。你们分手又相见,会有好光景的。”
  尤晶点了点头,轻声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好象他也在找我。”
  “你如花似玉,他能不找吗!”
  两人欢快地笑了起来,身如祥云。
  他们身法潇洒自如,势如奔马。
  吴畅的心情却是沉重的,阴郁的感受如雪天一样排遣不开。
  他们穿过一片树林,踏着闪着轻光耀眼的雪向南而去。脚下稍有踏雪声,很脆,也正是这声音给了他们生命的内在坚实的欢乐。
  他们似乎在走向雪海,一直走下去,进人深不可测的雪渊。在雪融合的尽头,他们仿佛看见了自己思念的人儿。他们站在那里似乎有些憔悴,但他们仍然充满等待的信心,并没受到伤害。
  两人一阵欢笑,在雪原上留下深刻的符号。
  他们奔行了好一会儿,过了一座雪桥,进了一座颇有气象的大镇。
  街上行人不少,但大都缩着头,敢昂首挺胸面对冰雪的甚少。
  他们走向人迹混杂的地方,飘香大酒楼。
  酒楼的生意不错,里面食客不少,大呼小叫,酒气熏天。
  吴畅冲柜台里老板模样的中年人一招手,笑道:“过来,我有话问你。”
  那人走了过去,笑嘻嘻地说:“客官,有什么吩咐?”
  吴扬说:“这里近几天有没有来过几个年青的江湖客?女的占多数?”
  “没有,到这里来的大多数是男人。”
  “有别的怪事吗?”
  “有个酒鬼常来,他的功夫很不错。这里的人都很怕他,有时还不给酒钱。”
  “今天他来了吗?”
  “没有。不过快了,他是挺准时的。”
  吴畅“嗯”了一声:“给我们弄一桌上好的酒菜。”
  那人连忙笑嘻嘻地吩咐去了。
  时辰不大,香喷喷的酒菜端了上来。
  吴畅冲尤晶点头一笑,两人吃了起来。
  尤晶不喝酒,吴畅独饮。他要试一下酒喝多了是否还会中毒,毒来自他的身体,有些邪门。
  一阵开怀畅饮,喝下去有十几斤酒,仍然没事,反而越喝越甜美,身软如绵,身轻似羽,整个身体都酥爽透了,每个毛孔都充满了晶莹澄澈的酒流。
  他哈哈地大笑起来,彻底领悟了醉酒中毒的缘由。
  当然,对酒他也有了新的感受:酒是琼浆玉液,它是地之魄,天之秀,酒中自有宇宙,酒中自有人生。
  他恍惚中看到了酒神,满身是酒,细辨之,那就是自己。有趣!他又大笑。
  酒神一张口,喷出满天酒气,他为之顿醒,自己还有千百事,不该酒中放精神。
  他淡然一笑,酒态敛尽,仿佛他根本未进一滴酒。
  尤晶觉得他的模样好笑,吟吟摇头。
  这时,一个人影从外面晃了进来,喝醉了似的。
  尤晶扭头一看,顿时大喜,竟是方子玺。她欢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方子玺看了她两眼,漠然地问:“你是谁?找我干什么?我要喝酒去。”
  尤晶吃了一惊:“我是你的雪妹,我找你来了。我们不要捉迷藏了,从此永生不分离。”
  “我不认得你,我要喝酒去。走开!疯女人。”
  尤晶顿时愣在了那里,不知再干什么。这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吴畅这时笑了起来,笑声很怪,极短。
  方子玺扭头看了他几眼,慢慢地走过来:“你是谁?我是谁?干什么要叫我?
  想打架吗?我不怕。”
  吴畅一指旁边的座位,笑道:“我是酒中神,坐下赴瑶台。那里清且奇,遍地是酒林。”
  方子玺醉眼朦陇地伸出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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