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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周郎-横刀万里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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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的、埋藏在所有感觉深处的、被世间万事万物所湮没的、生生不息的阿识那。

  冯大娘艰难地挪动身子,爬向她散乱在地上的衣裳。

  她想逃走。她实在已无法忍受水无声。

  她的脑海中已几乎是一片空白。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他,离开这个疯子,离开这个疯狂的地方。

  水无声没有理她,也许他根本就未曾察觉到她的举动。

  冯大娘胡乱套上件衣衫,拣起大氅裹住身子,踮着脚尖往门口溜。

  这时候她忽然看见了挂在墙上的一柄剑。

  某种疯狂的意念顿时占据了她的心——用这柄剑,杀死这个疯子。

  这意念是如此刺激,竟使她热血沸腾,使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甚至使她忘记了水无声的武功剑术有多么可怕,忘记了她已身心疲惫,她根本不会是水无声的敌手。

  冯大娘伸出了手。左手。

  她屏住呼吸,她的左手一点一点伸向那柄创。

  只要她的左手一搭上剑鞘,剑就将弹出,她的右手将在接住剑的同时,刺向痴痴坐在那里的水无声。

  她一直用眼角的余光膘着水无声。

  水无声似乎已入定。

  冯大娘的左手终于塔上了剑鞘,冷冰冰的鲨皮剑鞘。

  剑弹出。

  龙吟乍起。

  剑刚弹出三寸,冯大娘的右手已搭住了剑柄。

  冯大娘握柄;落空。

  剑光骤盛。

  冯大娘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

  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她的人也已鬼魅般闪出了窗户。

  冯大娘回头看了一眼,水无声并没有追出来。

  剑已在水无声手中,光华四射,她简直已无法看清水无声的身影。

  水无声发出了长啸,啸声清越入云,震得冯大娘肝胆欲裂。

  她知道,只有气功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一个人的啸声才会如此可怖。

  难道水无声真的已达到了那种境界?

  一阵爆响。光华顿敛。

  水无声仍旧坐在那里,手中已无剑。

  剑在地上。

  剑已碎成数十铁片。

  难道水无声已在刹那间将一柄精钢利剑震得粉碎?

  他的气功怎么会突飞猛进呢?

  冯大娘想不通。 
 



  
第二十六章 失衡的瀚海

 
  陈盛世一向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否则的话,他早就被人杀死了。

  可当他听到手下禀报说狐狸窝和瀚海上的四股悍匪发生火并时,竟吃惊得一下子从椅子里蹦了起来:

  “什么?”

  那名手下只好再说一遍:“前天夜里,山至轻的闺女山月儿领着五龙帮、血刀会、铁马令和瀚海门的一千多名好手,和水无声率领的狐狸窝人马发生冲突,双方损失都很惨重。山月儿那一方几乎全军覆没,狐狸窝也损失了六七百人。”

  陈盛世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瞪着那名手下,好半天才吐出口浊气,慢慢坐回椅中,闭上了眼睛,眉头皱得紧紧的。

  良久,他才睁开眼睛,淡淡道:“消息可靠吗?”

  那名手下道:“绝对可靠。”

  “五龙帮、血刀会、铁马令和瀚海门是倾巢而出,还是只派出了一部分精锐?他们的首脑都去了吗?”

  “都去了,他们的人马全都去了。”

  “哦?”

  “据报五龙帮、血刀会现在都还剩约摸二三十号人,铁马令和瀚海门还活着的就更少,加起来也不过四十号人马。”

  “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不清楚。”

  “派人去找。”

  “是”

  “山月儿躲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一定要找到她。”’

  “是。

  “一旦发现她的踪迹,立即报告我,我亲自去见她。”

  “遵命。”

  “快去!”

  “是!”

  狐狸窝血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安宁镇孔老夫子耳中。

  这消息并不十分令人兴奋,但的确让人震惊。

  说实在话,做杀手生意的人最怕天下不乱,只要一乱,他们的生意就来了。

  然而,太乱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处于混乱中的人是很难想起清杀手帮忙的。

  孔老夫子听完这消息,沉思了很久,才叹了口气,喃喃道:“瀚海从此不得安宁喽!”

  孔老夫子的预言得到了验证,瀚海的确变得不安宁了。

  狐狸窝原本是瀚海上实力最强的一支威慑力量。有狐狸窝在,一般的混乱很快能平息掉。

  虽说那另四股悍匪实力也都很强,但一直都来曾联合起来和狐狸窝作对。凭他们单独的力量,是无法和狐狸窝分庭抗礼的。

  现在,狐狸窝虽仍在,但力量已削弱了许多,五股悍匪也已只剩一股了,瀚海上已出现了群龙无首的局面。

  这时候,若有一股强大的外来势力入侵,则将很顺利地控制瀚海。

  秦中来和慕容贞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贞的情绪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

  秦中来却一直都很冷静。

  他不冷静又能怎样呢?

  除非他答应替陈盛世卖命,否则的话,他就休想生出地牢

  而他已决定,他绝不投降。

  狐狸窝血战的消息,五天之后就送到了野王旗总舵。

  南小仙并没有像陈盛世那么失态,但她内心的震惊仍然流露出来了。

  狐狸窝本已是她在瀚海称霸的一个牢固的据点。水氏父子已宣誓向她效忠,她也已着手调遣得力的人手去接掌狐狸窝的大权。

  现在狐狸窝一乱,就把她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冯大娘是她安插在狐狸窝的心腹。她一向对冯大娘的办事能力很有信心,她只不过有点担心日后难以驾驭那个女人。

  现在看来,她必须重新考虑冯大娘在狐狸窝的作用了。

  还有一个消息令南小仙非常震惊——秦中来被猫儿庄的一个地痞老大扣住了。

  据说那个地痞老大姓陈,叫“陈盛世”,在猫儿庄一带势力还不小。

  就算是这样,陈盛世也应该不敢对秦中来怎么样的。

  虽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秦中来这条“龙”也实在太强了一点。

  南小仙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她决定调遣一支精锐去瀚海,接管狐狸窝,同时去猫儿庄消灭陈盛世,营救秦中来。从此后,潮海将直接纳入她的势力范围,野王旗将在瀚海上空飘扬。

  芦中人还是没有想出刺杀铁红旗的最佳计划。

  他已经为此花费了三个多月时间。他并没有觉得这时间太长,他很耐心。

  有人却等不及了。

  他在十天前已被警告了一次,今天,又有人来催他立即动手了。

  前来“督战”的人,是个又高又瘦的中年秃顶男人,神情很安详,语气也很慈和,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般扎人:

  “如果你自知不能胜任的话,我就只能考虑换人了。”

  芦中人冷冷道:“我能胜任。”

  秃顶男人微笑道:“我看得出来,你已经没什么自信了。至少在杀铁红旗这件事上,你很有点力不从心了。”

  芦中人道:“我没有。”

  “你没有?”秃顶男人道:“若是你还有自信的话,你早就该出手了。”

  芦中人道:“我有原因。”

  “哦?’”秃面男人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原因?说出来听听?”

  芦中人的脸已涨红,他被秃顶男人的态度激怒了:

  “我不想说!”

  秃顶男人淡淡道:“其实你不想说,我也不想听,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你还想不想做这桩生意。”

  芦中人道:“我当然想做。这桩生意我既已揽下,就一定会完成。”

  秃顶男人道:“应该说是‘如期’完成。你应该有数,离最后的期限没几天了。”

  “我知道。”

  “那你还等什么?”

  “我在等。”

  “等什么?”

  “机会。

  “什么机会?”

  “铁红旗出门的机会。”

  “你已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了,难道这期间他一直都没有出门吗?”

  “他出过三次门。”

  “那你是否已有十成的把握在他下次出门时杀掉他?”

  “我没有。”

  “哦?”

  “我没有十成的把握。”

  “那么你有几成?”

  “四成。”

  “四成?这成算并不算太大。”

  “我知道。但铁红旗不是寻常之人,要杀铁红旗有三成把握我已肯出手,更何况我现在已有四成把握。”

  秃顶男人面上终于露出了赞许的神情:“我这回从扬州出门来这里,十几天时间里,就听见这么几句很受用的话。你没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我很欣慰。”

  看样子他的确很欣慰。

  芦中人脸上的晕红已消退:“多谢汪老板信任。”

  这位秃顶男人,居然就是天下刺客组织三巨头之一的汪通汪老板。

  这位汪老板一向深居简出,很不喜欢抛头露面,没有什么大事,他是决不肯移尊到开封来见芦中人的。

  芦中人知道,一定是有人施压,而且压力一定非常之大。

  至于施压的人是谁,芦中人就不知道了。但能让汪老板如此紧张的人,天下实在没有几个,扳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而这有数的几个人中,最有权势的人莫过于野王旗主人南小仙。

  芦中人只听说过一些传闻,说是南小仙现在已控制了天下三大刺客组织,天下职业刺客的大多数暗杀行动是由南小仙授意的。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想必总有些道理吧!

  汪老板摸了摸秃顶,微笑道:“如果给你增加几个助手,你的成算会不会大一点?”

  芦中人马上警觉起来了:“派助手?”

  任老板道:“是啊!近来我新收了几个年轻人,都不错,就是经验火候上欠缺点。我想派他们来。一来跟你学点东西,二来嘛,也可以帮你打打杂跑跑腿。”

  芦中人没有吭声。

  汪老板追问:“你觉得怎么样?”

  芦中人缓缓道:“我想,汪老板已经把几个‘不错的’年轻人一起带来了吧?”

  汪老板打了个哈哈。

  芦中人脸一沉,道:“汪老板,我不同意。这种事人多了反而误事。如果汪老板还倍任我的话,这桩生意我一个人做。”

  汪老板笑道:“我放心。我绝没有半分不信任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他忽然叹了口气,神色也阴沉下来了;“我这么做,也是别有苦衷啊!老弟。你要体谅我,我也是没法子啊!”

  芦中人冷笑了一声,道:“汪老板,话不是这么个说法。不是什么苦衷不苦衷的事,而是生意做得成做不成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汪老板连连点头,现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只可惜,我也是受制于人,作不得主啊!”

  芦中人道:“汪老板,事已至此,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按理说我不该说,这毕竟不是我该管的事。”

  汪老板苦着脸道:“你说,你说。”

  芦中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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