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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天残拾芳录-第50部分

小说: 天残拾芳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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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着写字板,司徒清云却是没有反应,郑士本便咯咯地敲敲桌面。   
  司徒清云茫然的眼睛终于回过神来,看到写字板上的问候:“老师,你还好吧?”回头瞧瞧郑士本,一收早已飘远的思绪,苦涩的笑容霎时转为亲切随和的回应:   
  “哦,郑同学啊,你交作业来啦?顺便将已经批改的作业拿回班里发吧。”   
  郑士本有些意外,今天老师有些反常,怎么反应这么慢的?但是还是平静地点点头,拿起另外一堆已经批改好的作业本。   
  在他拿起作业往外走的时候,回头看看老师的情况,发现司徒清云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看着那封信发呆,两手有些犹豫,仿佛在考虑是否要打开的样子。   
  而这个科室的其他国语老师或是备课或是批改作业或是在寻找资料,忙忙碌碌的他们似乎也没有发现司徒清云的异常。   
  接下来的两节课就是司徒清云的国语课,郑士本从各科老师那里收回来的已批改作业陆续地发放到各个科代表那里去,刚刚坐好上课铃就响了。   
  同学们话语渐小,等待着司徒清云的到来。   
  可是等了有两分钟,司徒清云才气喘吁吁地赶来,这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她有些着急地跑进教室,急忙说道:“上课。”   
  正班长郑士本不能说话,顺理成章每堂课的唱官-副班长李姿叫道:“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坐下。”司徒清云一贯亲切风格的回应,一边打开教案夹“上节课我们说到……呃……”声音突然有些断了,脸上还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班上陷入短暂的寂静。   
  每节课都是聚精会神的郑士本马上发现老师的不对劲,正猜测着。   
  “呵呵,我想起来了,每天同样的开幕词会让你们厌倦国语课的,所以我决定这堂课改变一下风格,让你们三个组分开朗读这篇文章段落,第一组,预备读。”   
  随着第一组的朗朗读书声,司徒清云走下了讲台,似乎在检验同学们的集中力,男生们的声音立刻放大了一倍。在郑士本佩服男生们的巨大嗓音潜力时,司徒清云已经踱步到了郑士本的角落那里。   
  司徒清云用手指微微勾勾郑士本,在李姿的诧异眼光中,郑士本连忙站起来抢步到老师那里。   
  司徒用手掩住小口,尴尬脸色再起,悄悄地告诉郑士本:“我来上课时匆忙拿错教案了,麻烦你回去帮我拿来好吗?”   
  郑士本立欲晕倒,眼前一队队乌鸦飞过:这个爱迷糊的老师,毛病又犯了!见老师有些尴尬了赶紧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快速地越班而出,飞速跑去行政大楼。   
  立时引起了班上同学的注意,但是大家猜测他是肚子痛跑厕所去了。   
  司徒清云不理身后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什么的李姿,称赞说:“好,第一组同学读得不错,下面到第二组,预备读。”   
  李姿所在的第三组读完段落前,郑士本终于脸颊微透红气息却稳定地赶了回来,手上多了一个教案夹,司徒清云给了他一个惊喜和感激的眼神,回到教台开始她正式的讲课。   
  虽然没有发现司徒老师的不妥,侃侃而谈的教课中,郑士本的思绪却停在了老师桌前那已经开了个口子的信封上,里面没有信纸,说明老师已经看了。   
  到底是什么人写的这封信,能够让司徒老师反常,且忘记了拿教案呢?   
  ……               
第二卷 快乐时光 第三十四章 倾谈 下                
  各位书友,新年快乐!愿《天残拾芳录》与您共同成长,分享快乐! 
  为庆祝本书过了二十万文字大关,凌晨将会连续更新两节,早上九点再更新一节,本人将会一如既往的热情进行创作,天残变到底!:)   
  ×××××××   
  下午偶然到教室去找班主任司徒清云讨论即将要出的黑板报题材时,郑士本意外地发现她不在办公室,并且从其他同事的讨论中听到了她今天老是撞到人、打烂杯子、碰倒别人桌上作业本的事情,而且中午吃饭后就不知所踪的信息。   
  郑士本更是好奇,心里对那封已经不在桌上的信充满了疑惑和不忿。   
  放学了,郑士本背起特制的大书包,说是特制,那是师傅靳均特别订制的,夹缝和四周的空隙中放进的是铁片,所以这个书包至少有五十斤重。郑士本背着这个书包,要沿着学校怡和园的后门跑出,再沿着河边跑,一直跑回师傅的祖屋,接受那武功训练。   
  跑到了怡和园的小山丘上,在小凉亭上稍微停顿了一下,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山腰的一张石椅上。那些稀疏不一高矮错落有致的古木隐隐约约的遮挡之下,这些石椅更是显得有些宁静优雅,好让人学习或者静下心来想想心事。   
  有些意动,又有些犹豫,看看一动也不动的背影,郑士本咬咬牙,从凉亭的小泥路走了下去。   
  ‘悉簌’的脚步声没有惊醒石椅上的青年女孩,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微微春风中倒是飘动不已。   
  从背后转到一边,郑士本惊讶地发现心目中的女神――司徒老师泪流满面,对着远方在发呆。无声的哭泣最是痛苦和苦涩,年轻的女孩哭泣,这代表了什么呢?   
  郑士本脑中遭受一种重击,一种莫名的苦涩也传到了自己的心中,既是为了老师的悲伤而难受,又为了女神的感情可能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伤痛。   
  卸下重重的书包,轻轻地放于石椅旁边的红土,悄悄地坐在老师的旁边,一起发了阵呆。或者是被气氛感染吧,或者是避免老师惊吓,或者是让她抒发了那种莫名的情绪吧,郑士本掏出了写字板打开却久久没有写字。   
  许久,一行字从模糊到清晰,司徒清云的视线从远方的树木和天空被一块银色的写字板挡住,白色的屏幕上是优美的黑色书法字体:   
  “最美好的事物不是曾经那色彩斑斓的过去,而是那未知的朦胧将来!”   
  一阵震撼,司徒清云的泪水一收,侧脸看了看自己班上的得力助手:郑士本,一个上学期还是又黑又矮又瘦还近视的哑巴学生,现在则是棕色肤色、坐在凳子上和自己差不多等高度、体格宽了一圈的大男孩,虽然仍然是哑巴,可是这个变化是那么的大,那么的突然,就象……   
  郑士本看着老师盯着自己,眼神漂移不定,于是带着一种宽慰、体谅的眼神回望。这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长大了,至少是在老师面前没有一种做学生的拘束和尊重情绪在里面,而是仿佛同龄人在互相倾诉的感觉。   
  不知为何,微干的泪痕再次江河泛滥,泪水哗哗地落下来,忍不住地哇地哭了出来,一下压在郑士本肩膀上尽情地发泄。   
  “呜~呜~”   
  郑士本不敢动他的肩膀,慢慢地等候司徒老师压抑的情绪痛快地释放出来。   
  一会儿,似乎波动的感情得到平复,司徒清云用自己的衣袖在抹拭着泪水,一包有些褶皱的纸斤递了过来,估计是放在裤兜里所致。   
  “谢谢你,郑同学”哭得声音有些沙哑了,司徒清云慢慢地擦拭泪痕,理智也仿佛回来了。   
  一下子两心的距离仿佛又到了十万八千里,心下有些失落,郑士本拿着写字板,手上则是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写。   
  司徒清云浑浊的眼光恢复了清明,苦笑了一下说:“是否想问我今天为何那么反常?还躲到这里来哭泣?”   
  郑士本看了看梨花带雨的娇容,然后转头看远处,可是早已经将这个画面永远地刻在心上。他点点头,还是表达了对老师私隐的关切。   
  “唉,也罢。虽然你可能还不懂,但……跟你说了,也许我的心会舒服点,至少我不用在意同龄人的尴尬。   
  我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作为女孩子,不免就会存在很多的浪漫和幻想。在我读大学时候,样子成绩也算可以吧,很多男孩子可能也是看中的也是我的样子而已,所以作为校花被很多的男孩子追求。开始我是不为所动,直到大学三年级,我却对一个长相斯文的穷大学生-平-而心动了。”   
  司徒清云眼中带来的是温柔的回忆,“他是追求我的男孩子最不起眼的一个,带着近视眼镜,经常只是偷偷地看我,他不断地写信给我但却从来没有寄出过给我,而是不断地保存起来。我在校园看到他经常啃着一个馒头在学习,而在他的那个系上经常也公布了他的光荣榜,我也注意到了他在同学心目中的一些良好评论。后来他的室友实在看不下去了,买通了我的室友,在大二结束的时候偷偷塞到了我的背包里,在南下的火车里,我无意看到了,开始想扔掉这些求爱信,后来在好奇和无聊的情况下读了起来,回到G市之前,我已经被他那字里行间的浪漫以及深深的爱意所打动了。唉!”   
  郑士本一阵的撼动,心里为这对真心实意地追求理想爱情的青年而感概,却没有一丝的妒忌,不知道为何,他知道故事肯定没有结束,所以心里却有着一丝的另类欢喜。   
  “我回校后,那个叫平的男孩约了我,出乎我意料的却是想拿回他的求爱信,说是室友们捉弄他的,叫我不要生气。我却生气了,骂他为何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好象骂醒了他,他终于敢约会我了,就这样我们恋爱了,游遍了首都B市的所有景点,立下了海誓山盟,是当时学校里的模范情侣。”司徒清云闭上眼睛,有些甜蜜地诉说。   
  听着这浪漫的恋爱故事,郑士本心下却开始如同针扎,苦涩的味道充斥口腔,可是他还是平静地做她的听众。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非常美好而浪漫的三个学期,有一个暑假他甚至和我一起到了G市来我家玩,有个寒假我也到了他在位于西北的老家去探访,发现他的家庭是非常贫穷和落后,家里还有大有小,弟弟妹妹还在读书。其实我是不介意他的家庭的,可是由于我从小在良好的环境长大,当然有时是不适应的。有次,他家里人不满我的讲究卫生而滥用了他家的水,我非常委屈,而他却站在了他家人的一边来批评我,第二天我就走了。从那以后,我们心里就有一道坎,我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郑士本听到这里倒是有些同情这个叫平的男子了,他的家庭和自己家里也是差不多啊,一样的贫穷,自己的情况可能比他还要差。所以忍不住写道:   
  “老师,那他后来怎么了?”   
  一个苦笑,司徒清云说:“那时我是发了点小姐脾气,但是我并没看不起他,还热心地介绍他到南方这里来工作,他开始也答应了。就在我编织毕业后甜蜜的两人世界时,他就和B市的一个高干女好上了,在他家里的支持和离间下,毕业前他主动提出分手。”   
  郑士本情绪有些激昂起来,写得哗哗地飞快:“这样的男生,为何你还要留恋他?到现在差不多一年了还记挂着他?”有些不平,有些愤怒。   
  司徒清云这时倒是语气平淡地继续说:“我当时愤怒地质问他,他给我的回答却是现实所致,那个高干女的家里答应给他找政府工作,同时可以买房子给他,接他的家人到B市居住和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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