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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翻云覆雨-第24部分

小说: 翻云覆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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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立即喷洒而出,顿时流得满地都是。 



  眼见那人在睡梦中懵懂不知,他心中绞痛难当,终于低低呻吟一声。 



  萧红屿本是浅睡,这一声已让他立刻惊觉,睁眼一看,心中了然,断然也拔了自己臂弯处针头,出指 



如风,疾点了两人针口处穴道。 



  再看夏云初,脸上已毫无表情,静静将头转了开去。 



  萧红屿心知他那声呻吟是示警,心里忽然暖暖的极是快乐,口中却微微一笑,低声道: 



  “趁我睡了,想谋杀吗?” 



  夏云初脸上,却连睁眼也不肯了,只淡淡闭了眼,似是没听见他挑衅调笑。忽然身上一麻,数处要穴 



已被那人点中,就连哑穴,也被封了。 



  心灰意冷下,也没有什么愤怒挣扎之心,只静静闭眼等着什么发生,可要来的是什么,他连想也懒得 



去想。 



  脸侧有温热气息近前,却良久不动,似是萧红屿在近处静静看他。 



  半晌那人低低开口,语声带了温和无奈:“我不过说笑而已,真生气了吗?是我不好,你身子已经这 



般了,哪禁得起再气?”片刻后只听不远处柳茗轻叹一声:“说不得,也只能这样了。”臂弯处一痛,有 



针猛然插入,一股细细温热之物倒流入自己体内。 



  心中明白又是刚才所见之景重演,既是全无抵抗之力,又能怎样?牢牢闭了眼,再不愿去看周遭一切 



。 



  萧红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片刻看着夏云初紧闭眼角,终于有晶亮泪水缓缓滑落……渐渐那泪流入黑 



亮鬓角,在发问消失,却不知是风干了,还是他终于不再流泪。 



  渐渐夏天近了,皖浙一带向来夏季高温难耐,虽然百草谷中地处山荫,四周有青山阻隔湿热气流,温 



度虽比外间凉爽不少,但也已叫人渐觉烦热起来。 



  这日萧红屿早早来了百草谷,正掀了门帘进去,却见夏云初正怔怔望着门口出神。心中一动,正想调 



笑一句:“是在等我吗?”想来想去,终咽了下去。随手将手中事物放在小桌上,搬了个小凳坐在夏云初 



榻前。 



  夏云初见他进来,只如往常一般慢慢闭了眼睛。萧红屿暗暗叹口气,这般情形已是司空见惯。他默默 



看了夏云初半晌,终于伸手出去,将他昏睡穴点了。轻轻举手将他身上里衣外衣一一脱净,再将他身子翻 



转过来,做了背脊向上之势。 



  这点日子她已看多了那具裸体,可眼光落在那匀称肌理上深深浅浅的青白疤痕时,仍有些说不出的难 



过。皮外之伤原本容易愈合,可夏云初此刻身上抵抗力极低,加上天气渐热,纵有萧柳二人尽心救治,还 



是有几处迟迟不愈,发炎溃烂。 



  怔仲着呆望半晌,终于拿了床头几片薄薄的细羊皮,将他背上几处不能沾水的伤处一一封了,方轻轻 



搂在怀里。 



  这一搂,查觉怀中的身子似乎微微比前些日沉了些,心中一喜,只觉得眼眶也差点湿了。 



  小心翼翼地将夏云初放进旁边柳茗早已备好的木桶中,仔细帮他清洗起来。这些日子来夏云初身不能 



动,沐浴更衣,无不是萧红屿亲力亲为。虽然近来断骨处夹板已除,已渐可微微行动,但若自己洗浴,腿 



骨和臂上却仍有些许不便。 



  最初时他大多时间都在昏迷,帮他擦拭沐浴自是没有问题,可近来他身子渐好,昏迷的时间已不多见 



,每每为他清洗伤处或是更衣,萧红屿却怎么也不敢趁他清醒着去做。一想到那人脸皮之薄,脾气之烈, 



心底有些害怕。 



  无奈之下,只好每次都点了他昏睡穴再来行事。虽知道夏云初也不会不知,但好在他总是一言不发, 



硬着头皮做了,倒不怕他出言喝斥。 



  桶中药香氤氲,却非寻常洗浴所用。原来是柳茗亲手调了数味消炎镇痛,生肌凉血的汤药混在其中, 



一会儿洗擦完毕,萧红屿又轻轻将他身子抱上床,拿过方才带来的崭新衣物从里到外换了一套。仔细拙好 



了上衣盘抑,想了想怕天热憋闷,又把第一个重新解了开。 



  天气入暑,这几日想着夏云初总是躺着,只怕身上会是出汗不止。前几日他已特意去城中最大的丝绸 



行中买了上好的柞蚕丝绸来,叫裁缝大致按夏云初身材做了好些套衣物。 



  今日带了来,想着这些衣物上身,必然吸汗解暑。这时一看,果然比先前所穿布衣柔软飘滑了不知多 



少。 



  这套绸缎色作浅黄,腰间是条同色系的深鹅黄罗带。淡淡丝绸微光流动,映着床上夏云初刚沐浴完脸 



上难得的红晕。 



  刚解开的那粒纽扣下,正有半边清瘦得近乎赢弱的锁骨和一抹白皙肌肤悄悄地显山露水。 



  此情此景,忽然便让萧红屿有了片刻失神。一时之间,脑中全是以前两人恩爱缠绵时,这人脸上也似 



是这般淡淡红晕。正想不管不顾地扑上床去,先来个长吻再说,可是身子刚动,终于颓然坐了回去。 



  以前夏云初昏迷时倒也罢了,可现在若再吻得忘情,只怕他醒来会发觉嘴唇微肿,那时就算他不说什 



么,怕会呕得吐血吧? 



  举手解开夏云初的昏睡穴,那人眼帘轻轻颤了颤,睁了眼。张目所及,正是近处萧红屿深沉吸人的双 



眸,似是被火烫了般,夏云初的眼睛很快移了开。慢慢转落在自己身上柔软的淡黄衫子上,忽然静静不再 



移动了。 



  敏锐如他,体会到身上神清气爽,又换了崭新衣物,又怎会猜不到刚才昏睡时,萧红屿是做了什么? 



脑中不自抑地浮现出些画面,那人趁着自己昏睡时,又仅是洗澡那般简单吗? 



  有那么一丝不易觉察的晕彩悄悄涌了上来,在他原本有些微红的脸颊上越染越大。 



  可又能说什么,做什么?是羞是怨,是伤是怒,还是也有些不肯细究的辗转心事,都已无力分辨,也 



无心分辨了。 



  终于还是闭了眼,听着萧红屿近在咫尺处细细呼吸,心一点点加快了跳动。忽然身侧有只大手轻轻扶 



上他腰问,一个机灵,他慌乱地睁开了眼——那人想做什么?难道明知自己醒着,也敢肆意轻薄吗? 



  身子一转,却被萧红屿半翻了个身,心惊之下,再也顾不上隐忍无话,颤声道:“你…… 



  你要怎样?”可数月不曾说话,这一开口,连声音也是嘶哑了。 



  萧红屿一怔,柔声道:“我帮你翻个身。柳姑姑说长久卧床之人需得经常翻身,否则…… 



  会生些原本没有的褥疮恶疾……” 



  瞧着夏云初惊悸神色慢慢转了羞惭,心中一动,却已猜到了夏云初在害怕什么。 



  微微苦笑一下,轻声道:“你莫怕。若此时还能对你做些什么,我萧红屿还是人吗?” 



  眼见着夏云初又是闭了眼,他心中却不禁一喜:自从上次他初醒时说出那句绝然的话之后,竟是首次 



再听到他开口呢!心中忽然痒痒的,忍不住柔声道:“我知你这些日子躺在床上闷得很了,我带你出去山 



谷中吹吹风,可好?” 



  良久听不见夏云初回答,他竟似是铁了心不理自己了。萧红屿长叹一声,伸臂出来,将那单薄身子一 



把抱进怀中,低声道:“我知道要你开口说同意,难如登天呢。” 



  怀中的人,终于睁了眼,静静向他望来。心中恍惚知道再不开口,这萧红屿必然真会抱着自己出去了 



。 



  可说不出原由的不甘终是压迫着——既然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又何必多此一间?心中的哀痛和无奈直 



压了上来,他低低开了口,言语中却带了自己也不曾觉察的激愤:“你再把我昏睡穴点上,岂非更好?” 



  ☆          ☆          ☆     



  萧红屿身子一僵,果然他对自己点他穴道为他洗澡更衣之事,还是心存羞惭怨恨……慢慢放下了他的 



身体,他苦笑:“你既不愿,那我们以后再去……” 



  半晌低低道:“你先休息吧,我再待一会便走。”眼见着夏云初苍白脸上有了些细细的虚汗,便拿了 



柄纸扇来,远远在夏云初脸侧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微风起处,扇动着他鬓边几丝黑发轻轻飘动。 



  可冷不防地,夏云初却强撑着坐起来猛睁了眼,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萧红屿!你到底要怎么样? 



” 



  一时间,萧红屿也有些微微的糊涂,怔怔看着他,奇道:“我……我又怎么了?” 



  “好……好!我这话只说一次,你听仔细了。”夏云初定定直视着他:“我宁愿你骗我欺我,甚至再 



如初时般辱我打我,也好过你做出这样的温柔之态来,你听懂了?” 



  挣扎说完这番话,虚汗冒得更急,只觉得周身再没了力气。 



  半天听不见萧红屿回覆,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正见他眼中是股古怪神色。   



  “你害怕?比受刑受骗还害怕?”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又有些他不熟悉的诱惑,渐渐移近他耳边:“ 



为什么?因为你怕再喜欢上我,还是怕根本忘不了我?” 



  夏云初静静迎视着他的眼睛,并不逃避——今时今日,又能再逃往何处呢? 



  长久对视之后,他终于开口,语气是平平的波澜不惊,低低地在竹屋中轻徊:“萧红屿……你见过一 



个人的心没了,还会再喜欢一个人吗?” 



  屋中一时安静了。 



  萧红屿的心有丝晦涩的痛:是吗?那颗晶莹剔透、善良强韧的心……真的没有了? 



  牢牢用目光锁住了面前的淡然眸子,他慢慢摇头:“你错了,没有人会没有心,最多是心死了……可 



我既然能救回你的身子,也便一定能救活你的心。” 



  夏云初的目光,渐渐冷淡。看了他最后一眼,静静地重新躺下,将眼再闭上了……自己的确是错了, 



既然自认无心,又何来闲心再招惹他这番话? 



  两人都再没了话,只剩了香炉中冷金泥的气味丝丝缕缕徘徊着,缠绕在两人身侧,就似一个辗转无奈 



一个心痛难忍的心事。 



  次日再过来时,柳茗却悄悄告诉了他:夏云初早在他来之前便硬撑着自己沐浴更完了衣,更对她说, 



自己已然行动无碍。 



  萧红屿无语听了,却想起他昨日强坐起来都是累得一身虚汗的模样,心中急恼上来,劈手掀了门帘闯 



进了屋。 



  一眼正见夏云初额头是淋漓大汗,胸口微微起伏着。再看身上,新换的丝质衣物竟是胸前腋下都被汗 



浸透了,软软贴在身上,哪里有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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